9、第八章 雏鸟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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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一钩,浅薄冷光普照天地,朱墙翠瓦也不敌夜色涂抹,怎么样的豪庭雅阁、金雕玉砌,也只能映照黯淡的冷光,哑然失色。除却风过林叶之声,还带来远处宫殿丝竹和乐声,混和着透柃而出的烛光,总算给冷落门庭添上温暖色彩。

莫名背靠着顾君初坐在台阶上,烛光打落他们身上,莫名总觉得这给予了自己一种虚假的温暖感。他慵懒地瞄向灯火通明的屋子,透过纱窗的人影来回,他手中折扇轻击掌心,节凑轻慢,却掩藏不住那鼓焦躁感。

顾君初没问他为何着急,也没问房间里有什么,因为他知道如果莫名需要,便会直接提出,根本无需他多问。有着这样的想法,他定下心神,来回体内阳性内息,温暖背上的一片冰冷感。

感受到温暖,莫名忍不住更紧贴背后的人体:“真暖和。”

顾君初勾唇,原本较为严肃的脸添上一抹柔色,把旁边的三子也给看呆了。

“怎么?”莫名看见三子惊叹的模样,甚感有趣,一时房间里也没有消息,就想着找三子的乐子。

三子听到莫名问他,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发呆了,不禁羞愧:“殿下,三……小人错了,不应该盯着初倌儿看。”

这种说法让莫名感兴趣,悄悄地瞄了顾君初一眼,后者从容淡定,未见异色。他淡定,但莫名却觉得有趣,扇子划开弧线,山明水秀再现,恰恰覆在唇上:“初倌爷有什么好看?三子,像他这样的块头在七叶轩可不讨喜,如果不是本少爷要他,还真没有人看得上他呢。”

三子听了这话,着实地吓了一跳,他尴尬地看了那依旧淡定的人一眼,为其鸣不平:“殿下,其实初倌儿虽然块头大,但长得很好看,而且他笑的时候更好看,比蝶娘还要……还要像女人呢!”

三子说得急,这下算是口不择言,莫名听得瞪直了双眼,连扇子都脱手落下。顾君初单手捞住扇子,然后把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主的家伙给扳正过来,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躺下。

“哈哈……咳哈……君初,有人说你这个英雄,说你这洛山第一人像女人。”

顾君初抬眸瞄了三子一眼,可怜的小仆人吓得瑟瑟发抖,终于醒觉说错了话,整张脸都发青了。他也不为难三子,他现在要处理的是这个笑得不能歇止的家伙,让这家伙继续笑下去,接下来身体又有得折腾。

“你就不懂得节制?”既责备,又半带无耐的一句话,顾君初伸手覆在那双飙泪的眼睛上,捂住:“好了,冷静下来。”

感受到包覆着半张脸的温暖,莫名的笑声渐渐疏落,最后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哼笑,胸膛因刚的疯狂而重重起伏。

“我去倒茶。”三子看着主人刚才咳得厉害,原本苍白的脸都浮上红晕了,心里为他担忧,马上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不,我要酒。”抬手在空中作一个拿酒杯的手势,莫名叹息:“好久没有喝酒了。”

“咦?”三子就怕莫名的身体承受不了,直觉地看向顾君初,征求意见。

顾君初把扇子递进那只手上,然后对三子说:“准备一点糯米酒。”

“不,我要女儿红。”没有茅台,来这个也不错。莫名想念那种烧灼食道的感觉,除了这个,还有齿舌留香的享受,馋!

“你不能喝烈酒。”顾君初说罢,又对三子说:“把糯米酒拿来,再给我外带一点女儿红。”

三子领命急匆匆地办事去。

莫名长叹一声,婉息地拿扇子敲着地面:“是呢是呢,酒能乱性,我怎么不长记性。”

顾君初盘腿而坐,听着莫名似是妥协,实为怨怼的一句话,只是轻轻一笑置之。反正这人任性也不是第一回,愿意合作就好。

“你为什么不问我屋里是谁呢?”这外头静得可怕,莫名就爱想,想得越多就反而变得好奇。过去的职业让他一直擅于猜测别人的想法,根据他人的言行举止作出相应对策一直是他的生存方式。但顾君初经常让他很是无力,这家伙藏得太深,不好看透。

“屋里的是谁?”

又是这样,总是顺从。莫名根本无法掌握他的想法,就像硬拳遇上了太极,似是顺受,实为逆攻,把莫名打得措手不及。

“你真卑鄙。”

“你让我问。”

就是这样!莫名猛地坐起来,不满地握紧扇子,双目仿佛烧起大火。

顾君初缓缓攥拳,发丝掠过手掌的感觉仍清晰,他把手藏在袖中,总希望这种感受能留久一点:“还冷吧?靠过来一点。”

虽然是真的想就此对峙,但夜晚真的很冷,特别是王宫,总有一种阴森感伴随,莫明就是没骨气,冷得牙关打架,只好靠回去,寻找热源。

“我总有一天会找到比你温暖的家伙。”莫名恨声道。

笑,是苦笑。顾君初就怕又见到他自刮巴掌这类情景,什么也不敢多说,一切只能化作苦笑,无言地控诉,挂脸上,怀里人却看不见。

“我怀疑屋里的人是莫惑,我的二哥。”

“怀疑?”他听过莫惑,知道是莫名已死的二哥,可是这个怀疑用得诡异,他要确定。

莫名把脑袋搁在他肩上,耸耸肩:“他伤得严重,只是略略感觉到是他,更仔细的,根本无法考证。至少名字是一样的,莫惑。”

“……”

“不是有很多的巧合吗?我是莫府三公子,顶替了他的位置,那么就有可能他也跟我一样,代替了我,顶替了王子的位置。而且我的真实身份是堇萝国的王子,这事你该早就知道。”

洛山、顾氏,不合计零零散散的情报网,莫名不相信这人会不清楚。

“知道。”

“哼,我就知道你会隐瞒我。”莫名踢掉地上一块碎石,石头咚咚地弹跳几下,落入草丛中不见踪影,就像莫名此时的心情,无法抓摸:“你也没有错,反正知道真相也无法改变事实,今天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

“的确。”

听着骗人的家伙就这样淡定,莫名还是不爽:“顾大侠的脸皮真是胜过城墙了。”

英挺的家伙一笑,就是勾人,勾起的是少女心,也勾起男人的斗心。至少莫名就给他一记肘撞,但这家伙身手敏捷,手掌迅速挡住,也没让他得呈。

“所以你的打算?”

这是转移话题,但莫名也没纠缠,放过了顾君初:“先把他医治好,再送回莫家与二夫人相聚。”

现在这样的废人给扔回去,莫家根本无法承担。

“我会把莫家安置好。”

“谢啦。”莫名举扇指指远方急匆匆走来的身影:“请你喝酒。”

顾君初又笑了,剑眉绘画柔情,星眸迷蒙,原本略带刚毅线条的双唇也显柔和润泽。莫名这下真的承认三子的观点,这家伙笑起来的确好看。

顾君初笑对莫名,莫名则失魂落魄,这种诡异的气氛因为三子而打破。

“殿下,初……公公,酒来了。”

“咳……”这是顾君初呛的。

莫名窃笑:“三子,他姓顾。也别叫他公公,叫他公子吧。”

“顾公子。”三子在这方面还是很伶俐的。

顾君初点点头,接过一只装满女儿红酒囊,顺手悬在腰侧。回头看见三子拿的是温酒,也觉这仆从细心,接过酒樽为莫名斟了一杯。

莫名接过酒杯,仰首一倾,全数倒入喉中。酒不烈,但温煮过的酒液仍带起一股微热,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不错。”

这一点份量,莫名不过五六杯下去便喝光了,还瞪了三子一眼。

“殿下,你身子弱,酒会伤身。”

“身子弱?”莫名轻咳着低笑:“好,我明白了,不喝就是。”

才说着,大门打开了。守候多时的三人终于得以入门,迎上来的御医行礼后开始叙述病人情况:“他身上有外伤多外,出现化脓并溃烂迹象,多外骨折骨裂,并长期饥渴,导致脱水及虚弱,需要长时间调养才能康服。”

老人家说罢交上一大叠处方:“这些是医治外伤所需药物,外敷内服共十二道,另外还有进补方子五道,合计一十七道。但……”

“但?”莫名直觉这才是重点,眼见老人家眼神游移,他话锋一转:“正巧我旧患服发,也需要诊证,劳烦御医了。”

辟开一处安静角落,老御医为堇萝国王子就诊,才搭上脉,立即瞪圆了眼睛:“怪!真怪!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

眼看老人家要陷入此疑难杂症中不能自拔,莫名当下提醒:“御医大人,他的身体如何,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地方?”

这下老御医总算回过神来,他谨慎地看了莫名一眼,那模样还真凝重,捏着胡子沉吟半晌才解释:“身伤能愈,心伤犹难。”

“心伤?”听到这个值得斟酌的词语,莫名眯起眼睛,细细品味:“你是说……”

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被莫名这一瞄,心脏突跳几下,只觉这位身患奇症的异国王子非等闲之辈,当下便慎重回答:“是,他身上有一此伤,大概是被强迫和侵犯造成的。”

“……”莫名眉头皱得死紧,猛地回头看锦被隆起的部分:“依你看,严重吗?”

“这位公子一直清醒,但老夫为他治疗时,刮骨去腐之痛你可想象,但他未有任何反应,就似……”

“活死人?”莫名代接。

“因此,老夫以为不好应付,需要悉心治理。”老人家摇头叹息,就叹这年轻的生命遭遇不幸:“他该是完全隔绝外界,老夫也不确定他身上的伤是否自残而来。”

“得了。”莫名收回手,扇子轻摇:“接下来我会知道怎么办。”

精神创伤等,他还能尝试治疗,莫名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学以致用。

“另外王子你的伤患需要好好保养,切勿着凉,邪风入体与你原本的寒气相汇,伤害将会加倍。”老御医叹息:“没想到五脏六腑损害到这种程度还能活着,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莫名轻笑:“我会注意,至于病患的外伤就有劳大人你了。”

打发了御医几句,莫名跟站得老远的顾君初汇合,对上一眼便知道某人的利耳已经释知真相,就无需多言语。

他转身挨近床边,坐下来细看。床上人已经洗干净,衣服也换成干净的内衫,但脸上青青紫紫的,伤也是东一块西一块。因此整张脸依然色彩丰富,难辩容貌如何。只是单凭五官,可见其端正,至少鼻子长得挺,眼睛大,嘴巴也没歪。五个器官长在脸上领地分配均匀,没出现挤推现象,总体地说,如果养胖了,还是个好看的家伙。

“你也没活得多好嘛。”莫名轻笑,想摸摸他,但那脸是摸不得的,于是掀开被子,执起他的手。

那只手真是皮包骨,硌手的,拿起来像拎一根枯槁的树枝丫,但总算有点真实感。

“至少还活着。”

莫名正准备把手给放回被子里,抬头就见墨黑的眼眸盯着他看,那双眼睛睁开后,占去了整张尖削的脸一半,莫名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et。

“嗨……呃,还好?”莫名骂自己犯傻,没事嗨什么,谁懂?问题更多余,现在有哪里好了?

暗骂完自己,莫名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这事不提醒,就算给自己圆场了。他趁机摇摇扇子,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应对。

那张干涩的唇张了张,沙哑的声音凑合一句话。

“我不要回莫家。”

……

就这一句,他合上眼睛,不知道是昏倒了还是睡着了还是装死。但他总算表达了自己的思想——不回莫家。

莫名眨眨眼睛,抬头看顾君初。后者正盯着床上人看,注意到莫名的询问,他点点头:“交给我。”

既然他这么说,莫名也放心,总不好带着这么虚弱的家伙到处去,要知道他接下来的日子可也不好过。

想到自己的未来,莫名叹了口气,准备出去休息一下。他是这么想的,但站起来以后,却发现自己的被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那枝树丫子里头……好吧,那是莫惑的手,五指正紧紧捉住他的衣摆。

接下来一群人展到斗力大会,但结果是那只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大家又不敢太使劲,就怕会把那些细得不能再细的手指给折断了。

无奈之下,顾大侠出手了,他老人家豪气万丈,手起便是一撕,莫名那件漂亮的应该是象征着王子地位的锦衣就这么毁了,堇萝国众仆惊叫着乱蹿成一团。

顾大侠不在意,莫王子也不在意,问题算是解决了。

但莫王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那双大得可怕的眼珠子又盯着他看,而且还落了泪。为什么说落泪,因为那脸上不见有哭的表情。什么人哭着,总有点哀伤、悲惨,或者不这么凄美,皱成一团也好。但他不是,他就只是落泪,面无表情,一大把一大把的透明液体就从眼眶挤出,落在枕上,晕开了。

莫名实在不想去猜测,但基于职业病,他还是猜了,当下便把自己另一片完好的衣摆塞进那枝树丫子里头,结果麻烦人物又合上眼睛,像睡着了。

老太医这时候捏着胡子,高深莫测地沉声道:“难道这就是雏鸟效应?!”

接下来什么得救后第一个清楚意识的家伙,什么救命稻草,什么依赖的,莫名都听不进去了。他只知道自己惹了个麻烦……天大的麻烦。

天大的麻烦并不止一个,至少三子这么认为,因为他分明看到顾公子的脸色,比外头的夜色还浓。

三子只想提醒殿下——初倌爷公公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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