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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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是怎么样的人?

在司徒静云及宗政玲眼中,他就是一个小人,贪生怕死、懦弱无能、见风使舵、胡作非为、愚不可及、贪财好色、浅薄粗鄙……至少从见面到如今不过一日余,二人已经看到这些缺点,她们只当堇萝国多了个败类,其血统不容颠覆,那么就视而不见吧。

对于莫名要来的莫惑,对于他说要带回堇萝国的初倌儿,她们不想,也不会提任何意见。王孙贵族,他们得罪不起。

莫名第一次庆幸王宫的床够宽够大,不然他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有人非要扯住他的衣摆,他的体温又必须要顾君初保持,结果一张床三人睡。他被二人夹在中央成了夹心饼,翻身都困难。睡了一个晚上的结果是肌肉酸痛,眼底发黑,面容憔悴。

睡个觉醒来,就见床边站着脸容发黑的女士二人,再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简单点说就是有点捉奸在床的味道。

此情此景,莫名慵懒一笑:“早。”

司徒大人的脸堪比风雨欲来,脸部肌肉疯狂地扭曲,挤整,然后神奇地恢复平静。这位女官深吸口气:“请殿下保重,纵欲过多有害无益,固本培元方为正道。”

其实莫名觉得以以司徒大人此时的气场,这话完全可以读解为:你这病痨子给我悠着点,都不行了还要玩,小心死在床上。

莫名扯皮一笑,他不认为自己跟这么一根树丫子及这位俊男睡在同一张床上值得让这些女人怀疑的。同为男性同寝,值得在意吗?他又没像上回吓三子那样,脱光衣服摆个暧昧的poss再来。

候在一旁的三子也满头雾水,摸不着北,他家殿下睡了一个晚上,他就守了一个晚上,虽然殿下跟初倌儿同在一张床上,可是什么也没有作,他三子可以作证的。

“司徒大人,宗政侍卫长,昨天晚上殿下并没有胡来。”

三子,你究竟明不明白世界上有一个成语,叫欲盖弥彰。

经三子这一搅和,莫名自觉他的形象已经得到定位,他也懒得纠正,反正他就是要当个无用的家伙,他都懒得解释了。

让两女退下,他就爬起来让仆从帮忙梳洗更衣,他的行动连同顾君初及莫惑都得到照顾和料理。

顾君初换掉身上的太监服,穿上堇萝仆从准备的一套衣服,又是玉树临风的大帅哥一枚。

“堇萝国的衣料子特别好,殿下和顾公子穿起来也特别好看呢。”三子真心赞叹。

莫名也仔细打量顾君初,甚是欣赏,连连颌首:“的确好看,君初就是适合黑色,穿着是特别的沉稳。”

“你也很适合白色。”顾君初笑了。

“那我们不就成了黑白双煞?哈哈。”

莫名哼笑着,呛咳声较早日已经略少,主要是因为有顾君初为他护体。莫名对顾君初十分感激,打从一开始欠这家伙的就很多,而且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来越多。莫名已经不知道如何还他的人情债了。苦恼,真的苦恼。

再苦恼,他的日子还要过,三子打点梳洗,也打点吃的,俨然成了大管家。面对一桌子的食物,过半 的是药膳,莫名苦着一张脸,莫可奈何。

“唉……在洛山的时候就这样,来了这里也是这样。”

莫名真想念在莫府那段日子,莫家父子可不管他吃什么,油腻荤腥在那阵子吃得最多了,简直是味蕾的完全享受啊。他几乎肯定这是谁的主意,立马给了那人一记刀锋般刮人的瞪视。

顾君初淡定地为莫名布菜:“这是六师弟的心意,要是让他知道你没按菜单饮食,他肯定要扒掉你的皮。”

“不……”想起洛山的厨子,莫名就想起那柄总在他面前耍弄的杀猪刀,轻笑声碎碎溢出,他把手掌在空中一砍:“他会说,谁不吃光就砍掉谁的脑袋下锅去。”

顾君被也想起天才六师弟,忍不住摇头:“洛山上也只有他这一名厨子,他独揽大权,当然是气焰嚣张。”

想起多次要胁要下山的六师弟,二人只能摇首,洛山上上下下就数他作的饭菜能吃,那么这洛山谁愿意让他走,当然是不可能。

可怜的六师弟。

莫名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可怜六师弟,因为他自己现在也可怜,看到床上人直直地挺起身来,转脸向着这边,莫名就头痛了。那双大眼睛又瞪着他看了,能不头痛吗?他不能想象自己无时无刻带着这人在身边的景象,必须要尽快将莫惑的问题解决。

“啊,二公子醒了。”三子按照莫名的吩咐唤莫惑。

莫名掂量着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搁下餐具,走到床边。那双眼珠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移动,莫惑的视线依然关注着他,但至少没有流泪。

“三子,去请御医来。另外你们把药汤端来。”命令下达,莫名坐在床边端详莫惑,这个瘦得像枯枝丫子似的二哥。

莫惑抬首面对莫名,他脸颊凹陷,脸色苍白中泛黄,肩颈瘦削且单薄,半开的衣襟露出突显的锁骨,在锁骨下方还留有狰狞血口,因为穿透他双肩的枷锁昨天才拔掉,四肢只以皮肤包裹出骨骼形状,一件单衣穿他身上,略显宽大,风一吹就成了竹竿子晾的衣服,飘到一边去了。

莫名皱眉,相较之下他是比莫惑健康多了。情绪受到牵带,莫名只觉心肺难过,掩唇便是一连串的轻咳。

两个病秧子对视,当下众人有股误入医庐的错觉。

“莫名,你身子变弱了。”莫惑突然牵唇一笑,整张脸浮现光彩,看上去比较像迎着风雪长也苗芽的树丫子。

周边的人被他一句话吓呆了,都是不明白他哪来的心情说这样一句话。

莫名挑高眉,他想了想,接过药碗递过去:“你哪有资格说我,这药喝掉。”

视线落在墨黑的药汁上也只几秒,莫惑接过去,毫不犹豫地喝光了,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子。

“不苦?”

莫惑拭着唇角,听这问话,他抿抿唇,仿佛在品味药汁的味道,结果脸上依旧那一号表情,因为他尝不出味道来了。

莫名眉头皱得更紧,他伸手按住莫惑肩上的伤口:“痛吗?”

莫惑就低头看了那只手一眼,摇摇头。

莫名狠下心,重重按落那伤口上,直至伤口裂开,出血了。抬头一看,莫惑脸色更苍白了,表情却仍然平静,淡定地摇头。

“这是干什么?”他愕然地收回手,喃喃:“神经受损?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是自我催眠?”

“嗯?”

众人面面相觑,都无法理解莫名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苦恼。

莫名在脑海里盘算了一番,他拉起莫惑的手,尖细骨感的五指在自己手心里,依然感受到那种温度,但对方却无法察觉他的体温。他拉开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二哥,你要跟着我走吗?”

莫惑垂眸:“嗯。”

“想也是,除了我,你还能跟着谁。”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莫名完全可以把麻烦扔掉,更何况是身患如此麻烦病症的人物,但莫惑是债主,而他是负债人,他没有拒绝的立场。

顾君初越听,眉头锁得越紧,最后堆成一座小山。他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下去,他是不想干涉莫名的事情,但:“不行,你忘记了堇萝国是什么地方?”

一语双关,莫名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别人听的是说莫惑与堇萝国的微妙关系,但莫名知道顾君初指什么,‘苏瑛’的计划还是要进行的,带着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他也明白,但他还另有打算。

“他如果无法康复,你绝对看不紧他。”莫名说罢,起身迎来老御医来诊。

顾君初看着莫惑,而后者却始终盯着莫名看,仿佛只看见了莫名一人,连御医或谁跟他说什么都丝毫没有反应。然后顾君初更注意到莫名为此眉头皱得更紧,仿佛更苦恼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顾君初预计的一切不是这样的。出洛山,伪死,重生为苏瑛,然后莫名和他的羁绊将成为独一无二的。但这个莫惑,不像洛山那群师兄弟,警告一下就好,也不像洛山以外的家伙,拿刀剑处理一下便得。他的世界也只有莫名,顾君初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特别他还是莫名在意的二哥。

心中烦躁,顾君初拂袖而去。

莫名看见了,愕然地张着嘴。认识顾君初不下十年,还真少见他闹脾气呢,那架势的确是闹脾气没错。顾君初这个人,过去是少年老成,现在又是成熟稳重,一直保持从容淡定状态,但如今他竟然闹别扭了,顾君初与别扭根本搭不上边。现今一看,果真是有够惊悚的。

但问题是今天的事情值得变脸吗?

莫名百思不得其解,但万年淡定生起的别扭情绪,还是得好好处理的。他急步追出去,结果才走出好几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边走边回头,就见那双墨黑的大眼眸还盯紧他,但并未挽留。

很快便出了院外,莫名看见顾君初就站在院内一颗大树下。风掠得树下光影婆娑,而树下人袖袂凛凛,小院花红叶绿的一隅如画。

莫名定了定心神,上前几步,就站在顾君初身后。

“不进屋里?”

没有回答声,莫名估计这别扭是闹得深入了,稍稍斟酌就决定剖白,把什么都说了,都让他知道了。

“你知道吗?如果莫惑不留在我身边,他可能会死。他得了一种病,根据我的初步诊断,该是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这种病患有可能无意识或有意识地作出自残行为,甚至危害到自身生命。”

“他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三时两日的事情。”背对着的人突然冒了一句,含义挺刻薄的。

哟!竟然反驳?

莫名嗖一声打开肩子,扇了扇,稍稍就跟下颌重叠起来,眼睑半垂准备说话。

“扇子就别现了,忽悠人的方法对我无效。”

呃……

莫名尴尬地收起扇子,多年来习惯使坏的时候使扇子,竟然忘记了顾君初知他最深,结果连使点小聪明的把戏都被立马识破了。

“唉,时间不是问题,关键是我,我就是钥匙。”莫名不管他懂不懂,豁出去了:“我就通俗点给你解释吧。莫惑就像是一只盒子,累满了苦难记忆,虽然已经自我保护地封闭起来,拒绝接收更多的,但已经到达一定的程度,足够让他崩溃的量。结果我的出现就成为了开启的钥匙,盒子打开,早前承受的一切随时会反馈,现在他就是一只没有上锁的盒子,负面情绪随时有可能影响到他。”

顾君被一言不发,但莫名知道他是在思考。

“为什么我是钥匙?那是因为我跟他就像照镜子,我们错位了,是错误的开始和结束。也因此,除了我,他不愿意接受任何事物,拒绝任何物质或精神侵入。所以我是唯一能治疗他的契机,必须要有我的存在,他才有机会康复。所以我必须让他跟着我。”

风又起,树叶沙沙作响,接续了莫名的话语,疏落光斑在那项背上游移,幻明幻灭。

莫名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种景致,他倒是没想到顾大侠不闹则已,闹起脾气来还真难哄。但他是莫名,不怕顾君被不妥协。

他扇子一张,又覆上半脸,哀叹:“唉唉,嘴巴都说干了,还是得不到顾大侠的谅解。真冷啊,人冷,心更冷,小白菜呀地里黄,三岁死爹娘……”

还别说,莫名这嗓子就是好,咳了老半天,嗓门带点沙哑,唱起来那个韵味还是十足的,配上双目流露的悲哀呀,简直是唱作俱佳。

顾君初由诧入定,无奈地拍额,猛地回身捂住那张嘴:“好了,别唱了。”

莫名眉眼弯弯,扯下顾君初的手,扇子重重拍落他的肩:“哦?不闹别扭了?”

顾君初不回答,只是抱紧莫明:“尽快治愈他吧。”

莫名这下可为难了,这种病可不是说好就能好,要知道身伤易治,心伤难愈呀。

他的未来,果然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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