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小组的人都盯着大屏幕，爱娃的监控中显示哈卡尼的助手开始使用手机通电话，电子飞机的定位显示他就在市场里。所有的人都紧盯着从市场各个角度拍摄的监控画面。

市场里人来人往，许多人在使用手机。满脸胡须的大汉；肥头大耳的胖子；坐在水果摊位前赶着苍蝇的小贩……所有的人都盯着屏幕中使用手机的人。

“爱娃，比对下他们使用手机的时间，有没有与助手使用的时间吻合的？”詹妮弗问。

“现在还没有发现，正在跟踪。”

哈卡尼的助手打完了电话，但詹妮弗她们仍然确定不了目标，也没见什么明显的可疑人物进出市场，目标仍在市场内，但就是无法定位。

“尼克，操控一只苍蝇，进入各个商铺内看看。”詹妮弗说。

“是。”尼克来了精神。

“小心，绝对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

大屏幕里市场一角的画面移动起来，俯视着下面熙熙攘攘做生意讲价钱的人。一脸认真的老头；包着头巾满脸微笑的妇女；在大人屁股底下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跟着孩子跑来跑去的狗。驴马牛羊都挤在一起，还有被惊扰的鸡。整个市场笼罩在强烈的阳光下。屏幕慢慢从窗户的上沿转进商铺里面，画面一下变得昏暗，接着又慢慢变得清晰明亮。这是一间杂货铺，锅碗瓢盆，洗漱用具到黄铜制品。小老板正跟两个顾客谈着生意，半大的男孩看着门外。图像又慢慢退了出来，沿着屋檐转向另一家商铺。这家商铺比教大，销售各种地毯、挂毯，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花纹美丽的大大小小的波斯花毯。商铺有后门直通院落，院子被果树的树冠和葡萄架遮蔽，种着蔬菜和花卉。庭院里空无一人，屋里有妇女和孩子的说话声。屏幕又慢慢回到商铺里，接着又从正门飘了出去。

“看，看那个大胡子。”这时爱娃叫了起来。

大家都看到一个健硕的四十余岁的男子从另一个商铺里走了出来，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站在遮阳蓬下，看着河谷对面的山。后面跟出俩个年轻人，背着AK47，显然是那个人的保镖。

“镜头拉近！”詹妮弗说。

那个男人的脸越拉越近，浓眉下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远处。

“刚才的手机定位是这个商铺吗？”詹妮弗问。

“应该是这个商铺。”爱娃说：“但现在他并没有使用手机。”

“该死的，使用手机，请现在就用手机。拜托，不要再躲猫猫，我们马上就见分晓。”詹妮弗念叨着，心里着急。

但那个男子只是看看山景，一声不吭，又转身进到商铺里。

“跟上！”詹妮弗命令。

屏幕跟着那个男子进到商铺里。那男子从货架中间走过，进入到里间，屏幕慢慢地移动角度，渐渐接近里间的门口。

“小心，不要碰让苍蝇到货架上的货！”有人喊。

“知道。”尼克说。

屏幕显示的是屋顶的木椽和芦苇杆，慢慢接近，接着角度一转，镜头里出现里屋的一角。铺在地面上的毡毯已被揭开，毡毯下是一块木制盖板。保镖将盖板拉到一边，地面上露出一个洞。那个大胡子弯下腰，慢慢顺着洞里的梯子下去，俩个保镖也下去不见了。

一个小男孩将盖板和毡毯都恢复原状。

“无法继续跟踪。”尼克说。

苍蝇监控器虽然可以跟进去，但没有信号，无法遥控操作。跟进去就等于丢失，不跟就不知道这个家伙的窝在哪？

“该死！”詹妮弗恼火地咒了一句。“能确认他就是‘小六’吗？”

“不能，没有得到他的语音记录。”爱娃说。

“巴基斯坦军方不是给过一张照片？”詹妮弗说。

“人脸识别系统没有提醒，应该不是一个人。”爱娃急忙将存档里的照片调出来，进行人脸对比，电脑很快给出答案：“不是同一个人。”

“头，对比不成功，不是‘小六’。”

众人陷入沉默。

“爱娃，把那个人放入黑名单中对比，看看他是谁？尼克，用苍蝇逐屋继续找。”詹妮弗命令。

“头，我们是不是应扩大监控范围？”尼克说。

“扩大范围？怎么做？”

“除了在市场里继续找出‘小六’外，我们也应该把货车停车场，货物装卸场都作为监控目标。我想，哈卡尼网络之所以信息渠道非常隐秘，很重要的一点应该与它拥有一个庞大的货运车队有关。货运司机就是他的信使。”

“你的意思是将货车停车场和货场都放入监控范围？”

“是的。”

“我有个想法，是不是把清真寺也放入监控范围？”爱娃突然说。

“清真寺？”

“是的，‘小六’很难找，但在清真寺里却不难找。每天四次祈祷，尤其天亮前的晨祷，如果他是个虔诚的穆斯林的话？他肯定会出现在清真寺。”

“可以试试！”詹妮弗大声说。“这是个好主意。我们有了技术能力，也该注意下清真寺里到底在搞什么？巴勒斯坦人在加沙把清真寺当做极端组织头目的藏身之地和开会的场所，甚至变成了制造火箭弹的地下武器工厂。他们亵渎了虔诚，亵渎了静修之地，根本不知道忏悔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会发现以前从没有发现的东西。”

“但大家的工作量要加大许多。”

“没问题。”尼克大声保证。

“爱娃，杰夫现在怎么样啦？”

“他好多了，现在每天去健身房，脸部神经恢复的很快。”爱娃说：“你知道他现在跟谁在一起吗？你肯定想不到。”

“谁？”

“卡里姆！”

“卡里姆？噢，想起来啦，那个在边境特勤行动中受了重伤的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的卡里姆。”

“是的，是他。他现在也在恢复期，他的半边脸的颊骨都换上了钛金骨骼，神经系统受损严重，现在也在训练恢复期。杰夫说他恢复的不错，情绪和身体状况也好了许多。”

“真没想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