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妹吼了黄雨麟一声后,又看向我,“小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狐小妹还有黄雨麟,还有很多的芳草,我怎么能那么自私。
我松开她,摇头道,“没事,我闲的蛋疼,开玩笑的。你们聊,我上楼了。”
说完,也不去看狐小妹什么反应,逃似的跑上了楼。
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想让自己睡过去。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可越想让自己睡着,脑子就越清醒,演电影似的,我跟夏越从相识开始的画面一点一点的浮现在眼前。
她骗我签了婚书,明明是她先来招惹我的,离婚还需要夫妻双方都同意呢,我同意了么!
我想了无数个凭什么,却最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找她。夏越说的那样决绝了,如果我去了,她再骂我一遍怎么办?被拒绝一次就已经很痛苦了,再被拒绝一次,我会承受不住的。
我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的时候,狐小妹问我去哪?
我说回我叔婶那。
狐小妹要跟着,被黄雨麟缠住了。
我趁机溜出来,打车去了酒吧街。
国都的酒吧街可不是县城能比的,一条街上几百家酒吧,以国都著名建筑观景楼为中心,分为西街和东街。西街是年轻人的聚集地,玩得比较嗨。东街以私人会所,情趣酒吧这些高端酒吧为主,去的客人也多是生意场上应酬的人,总之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是来凑热闹买醉的,自然去了西街。
国都的夜场是从晚上十一点开始的,现在才八点多钟,即使是西街,酒吧里的客人也寥寥无几。
我找了个包厢坐下,点了酒,开始喝。
“这是怎么了?”一个美妙的声音传过来。
我晃了晃脑袋,抬眼看过去,我看人已经重影了,没数清究竟进来几个人,但这些人穿得都挺前卫个性的,一副小太妹的装扮。
“我……被人甩了。不,是被鬼甩了。呵呵……我混的是不是挺惨的,连鬼都不要我……”我口齿不清的说。
哈哈哈,我身旁的几个人哈哈笑了几声。
我晃了晃有些浑浊的头,运起体内纯阳之力,加强手臂的力量。我一拳打在了身旁这个人的脸上。
喝多了,力量就把握不好。这一拳下去,要是着着实实的打在她脸上,她下巴脱臼都是轻的。只可惜我看人已经重影了,拳头是在那人脸上擦边过去的,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
“啊!”女人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鼻子,血顺着她指缝向下滴。
“弄死她!”女人大骂。
接着是酒瓶子碎的声音,小混混们敲碎酒瓶子,用锋利的玻璃断口指着我,向我围了过来。
“窝……囊!打架还拿……”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上!”
随后从这几个小太妹身后窜出了不少小混混。
我话没说完,小混混们就向我冲了过来。
我打不过鬼,我还打不过这几个小混混啊!我运起体内的力量,撒气似的将拳头砸在靠近我的小混混们身上。一拳倒一个,感觉比喝酒爽多了。
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醉汉都爱打架了,喝酒和打架都只是一种发泄手段,而打架更刺激。我心里的气和委屈都化成了拳头上的力气,用力的挥动拳头,像是要将心里的烦闷也一起打出去似的。
就在我打得正爽的时候,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等一下!”我大喝一声,几个还没倒下的小混混,真的停住了。
我看他们这么听话,哈哈笑了起来。这一笑胃里的翻涌更厉害了,我转头跑到墙角,手支在墙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白痴!趁他病要他命,给我上!”领头的女人一手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另一手拽过一个酒瓶子,向着我脑袋就砸了过来。
酒瓶子砸在头上,砰的一声炸开。
我头嗡的一声,眼前出现一片金色的小星星,粘稠的血顺着伤口淌下来,模糊了视线。我用手一摸,手上鲜红一片,该是很疼的吧,可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想转身,可身体刚动一下,腿上不知谁给了我一脚,我膝盖一软,身体撞在了墙上,顺着墙向地上滑。
“臭傻子,敢打我!老娘今天弄死你!”女人恶狠狠的骂着,伸手过来抓我。
我头晕的厉害,不知是醉酒还是头上受伤的缘故,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半眯起眼睛,想看清眼前的女人,然后握紧拳头,打了过去。
女人对我有了防备,躲开我的拳头。
我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栽下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混混们的脚踩在我身上,用力的踹狠狠的骂。
我抱着头痛哭,也许是身体疼的,也许是心里疼的,反正是痛不欲生。
忽然,骂声停了,踹在我身上的脚也全都消失。
我以为那些小混混们跑了。睁开眼,却发现小混混们全都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而我面前,站着一双黑色高跟鞋,是夏越。
“我想你……”
我伸手抱住了夏越,生怕她再无端的消失掉。
“我知道。”夏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当她看到我头上的伤口,白楚恒眉头蹙得更紧,“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些普通人也能伤到你!”
看到她眼底的关切,我一肚子的话,到嘴边就只剩了一句,“有你真好!”
她眼角跳了一下,薄唇轻启,像是要说什么,但半晌却一句话没说出来。好像胸口堵着千万的无奈,让她静静注视着我的样子,显得那么悲伤。
我视线越来越模糊,拼命的想看清她的脸,最后却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别走!”
我睁开眼,猛地坐起来。
由于起身太猛,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扫了一眼房间的布置,我是在苏洛别墅,自己的房间里。
“小子,你头上有伤,别乱动!”
胡五爷守在我床边,瞧见我醒了,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是宿醉的后遗症。头顶上跟被人敲了一棍似的,剧痛不断的传来。我想了一下,我好像还真被人用酒瓶子砸了。
伸手摸了一下,疼得我打了个冷战,头上裹着绷带。
“别瞎摸,缝了十几针!小子,跟几个小混混打架,也能伤成这样,下次没有我跟着,你哪都别去了!”狐小妹倒过来一杯水,将我床上扶起来,递给我。
我接过水,问她夏越去哪了。
胡五爷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子,昨夜是你自己回来的,一身的血。苏木叫来的医生帮你处理的伤口,如果那只僵尸真的救了你,她为什么不帮你处理伤口,我们之中只有她有那种能力。她如果真的有出现,会看着你头顶开了个洞而不管你吗!她自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小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但再舍不得,再留恋,你就把这当成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
是梦吗?
我头疼得厉害,喝了水,又躺下。
狐小妹见我瞪大眼睛,安静的躺着,有些不放心,“小子,你要难过,我借个肩膀给你。你可别憋着,憋久了精神容易出问题。”
我斜了她一眼,“滚蛋!”
刚骂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抓住狐小妹的手,紧张的问,“我头顶缝了十几针,那我的头发?”
狐小妹听到我问这个问题,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小子……哈哈……头发还能再长。噗……没事,就是丑了点。”
尼玛!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着急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动手拆绷带。
狐小妹一开始劝我别拆,后来见拦不住了,也帮着我一起帮绷带拆下来。
绷带拆完之后,我明显感觉头顶有一阵凉风掠过。我眼泪都爬上眼眶了,就算我自愈能力比普通人强,但才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伤口还是很疼的,我不敢用手直接摸,让狐小妹拿了个镜子给我。
照正脸还是很正常的,但稍微把镜子抬高一些,就看到了头顶上的地中海!伤口周围的头发都被剪短了,缝线跟一条蜈蚣似的趴在短茬的头发里。
看着沙僧同款发型,我真的要哭了。
“这幅样子让我怎么见人啊!”
狐小妹已经笑得倒在床上了,“小子,你头发长出来之前,咱都不出门,哈哈……不行了,让我笑一会儿!”
“笑死你!”我抱起枕头砸在狐小妹身上。
闹腾累了,我告诉狐小妹我要睡觉。
“我在这安静的待着,不吵你,你就当我不存在。”
狐小妹是怕我又溜出去,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幅样子,你让我出去我也不出去!你在这,我怎么当你不存在!”
狐小妹拗不过我,说有事叫他,才不放心的出去。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又开始琢磨昨晚的事情。
“不是梦吧?夏越,我感觉你就在我身边,你为什么不出来?你昨晚想说什么?你有什么苦衷……”
我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直到说得我口干舌燥,周围还是一片安静。
我躺在床上本无睡意的,可眼睛一闭,我的意识就飘到了一处黑暗里。
青少爷他盘膝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有些喘。
“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