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你去湖边找找布和。”
“好”,阿拉红着脸跑走了。
“阿拉哥哥害羞了”,宁金咯咯笑道。
“你呀!知道哥哥害羞了,还笑他”,李凤珠刮了刮宁金的小鼻子。
拿出鹅毛笔,李凤竹开始在木板上画跳棋图,等李凤竹画好了,阿拉和布和一起回来了。
李凤竹看了看他们捡的石子,是椭圆形的小小的鹅卵石,一种暗红色,一种沙白色,晶莹圆润很好看。
“现在阿拉和布和,你们各自选一种颜色的石子。”
“我用沙白色”,布和道。
“布和你把棋子摆在这儿。”
“那阿拉就用暗红色的石子,摆在布和对面的那个角里。”
“所谓跳棋就是跳着走,这样,这样,也可以一步一步的走,这样,你们觉得是跳着走的快,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的快?”
“跳着走得快。”
“对了,真聪明。”
“既然跳着走得快,那我们就要想办法给它搭桥,让它尽量跳着走,谁最快把自己所有的石子占领对方的阵地,谁就赢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阿拉和布和同时道。
“现在开始第一局,对阵双方是阿拉和布和,阿拉让着弟弟,让布和先走。”
刚开始,两个人都不太熟练,走的比较慢,有时候会走错了而不自知,李凤竹在旁边一一指出来。
最后布和赢了。
阿拉不服气,接着来,第二局他们熟练多了,走比较快,阿拉赢了。
“姐姐,我也要玩”,宁金摇着李凤珠的胳膊。
“好,布和陪宁金玩一局,让宁金先走。”
最后,眼看着布和的石子就要完全占领自己的阵地,宁金急了,直接把自己的石子放进布和的阵地。
“宁金,你走的不对,你这没有桥,必须一步步的走,怎么能直接跳过去。”
“我就要直接跳,不然我就输了。”
“哪有你这么玩的,你这是耍赖。”
听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李凤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爸爸下跳棋耍赖的场景。
时光一去不复返。
孩子们回家的时候,李凤竹让阿拉把棋盘带回家。
“布和,宁金,你们想玩的时候可以去阿拉家玩,好不好。”
“好。”
送走孩子们,李凤竹来到东方显的大帐篷,偷偷撩开门帘看了看,发现老头居然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一面下,一面沉思。
李凤竹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悄悄回了自己的帐篷。
乌晨不在,可能又去采药了,小小年纪,每天做很多事情,捡牛粪,采药,晒药,制药,做饭,去交易地换取生活物品。
吃晚饭的时候,宝银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姐姐,今天阿布有幸猎到一头野狍子,额吉炖了一锅狍子肉,做了些油撒子,让我给姐姐送过来聊表心意,姐姐别嫌弃,感谢姐姐给弟弟们又是画图册,又是教他们下期的。”
李凤竹看了一眼宝银,好像特意打扮过,头上带着红色的串珠,银质耳环,上身穿着宝蓝色的对襟小褂,同色长裙,镶着黑色滚边,看上去娇俏中带着一股爽利
“替我谢谢你额吉,只不过顺手给孩子们做了点东西,他们喜欢就好”,李凤竹客气道。
一般给别人送完东西就应该告辞了,可宝银站在门口却欲言又止,踌躇不定的样子。
“宝银姑娘可还有事?”
宝银看了李凤竹一眼,笑了笑,状似随意道:“公子不在吗?怎么没看到他。”
李凤竹恍然大悟,原来宝银打扮的这么漂亮是想给莫顿看,女为悦己者容。
“莫顿出去办事了,还没有回来。”
“奥,那我先回去了”,宝银满脸失望的走了。
李凤竹叹了口气,这莫顿就是行走的鲜花,走到哪都招蜂引蝶。
如果莫顿知道李凤竹把他比作招蜂引蝶的鲜花,肯定会呕死了,为自己抱屈,他对其他女人不苟言笑,已经尽量把花姿收敛起来了,却还是有一些“眼瘸”的扑上来,他也很烦的。
“不进来吃饭,戳在门口叹什么气?”东方显走出来。
见李凤竹不说话,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方显伸手在李凤竹面前晃了晃,“回神了,人都走远了,别看了,人家看上的是你弟弟,又不是你,你至于这么失魂落魄的吗?”
李凤竹:“……”
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
吃完晚饭,乌晨把碗快收走,东方显兴致勃勃,“丫头,咱们来一局,今天我研究了一下午,有所收获。”
“不来,我有伤,需要多休息”,李凤竹斩钉截铁道,她才不上当,一局?到时候就会变成了两局,三局,甚至四局……
“确实是老夫考虑不周,我在研究研究,等你伤好了,咱们下个痛快。”
“等莫顿回来我们就走了,所以你老人家没有机会了。”
“你们要去哪儿,不养好伤再走吗?我告诉你丫头,小病不好好养会成为大病,重伤不好好养,会落下病根儿,守着我这个神医养伤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东方显循循善诱。
看着东方显一副义正言辞,我是为你好,你相信我的样子,李凤竹忍不住噗一声笑了。
这老头为了围棋不但自称“神医”,还夸大其词,连违心的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