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回复的“关你何事”，在对上凤飞殷殷期盼的眼神之后，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低下头，掩饰了一下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睛：“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鹿询，当时他和我都是被修真界那些老东西们设计的，但是我是真的爱着我的孩子的。”

千谣说的是实话，她虽然是真的不喜欢鹿询，并且甚至因为被设计的原因而对鹿询有些迁怒，但是这不代表着她不爱自己的孩子。

而且，当时她敢将孩子交给鹿询，也就是因为，鹿询和自己是被设计的这件事是鹿询和他的妻子都知道的，所以，无论是真心喜爱自己的孩子也好，还是因为愧疚也罢，她认为他们都会善待自己的孩子。

但是万万没想到，千谣的思绪飘忽了一瞬，眼底满地戾气，但是很快，她收起了眼底的厌恶。

凤飞却忽然笑了起来，这份笑意让他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几分。

他从成年以来，就喜欢千谣，原本看着千谣一点都没有开窍的样子，也不是很着急，反正等到十方天地平定，自己一直守护在千谣的身边，自然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但是就是在十五年前，千谣忽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原本毫无亲缘关系的千谣，却忽然多了一个孩子。

这让他几乎快要疯掉了，但是当时的凤凰族还没有完全孵化出来，一片混乱，所以只能在痛苦中折磨自己，直到三年前，他再也忍不住了，将千谣囚禁了起来。

但是这些年，他一直都处于一种十分恍惚的状态，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直到鹿鹿的出现，才让他重新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再后悔也晚了，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和千谣，这辈子也就真的算是完了。

“好，我知道了，师妹，无论如何，注意安全。”凤飞也总算是释然了。

千谣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停了下来，她以前忽视的所有的事情，现在无比清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有的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妖族虽然不像是人族的修士一样，那么重视一夫一妻，但是对于血脉更珍惜的妖族来说，幼崽是极为重要的，但是千谣已经有鹿鹿了，所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别的幼崽了。

千谣微微垂下眼眸，她对凤飞，自然也不会是完全没有情谊的，幼时，凤飞也曾经是她想要嫁的人，但是当时的凤飞还什么都不懂，后来又因为各种的事情，机缘巧合。

千谣转过身：“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那些人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凤凰族的，若是你还将我看做是你的师妹的话，那么就替我守护好凤凰族，妖族的种族，不可以继续减少了。”

也请不要再离开了，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