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章 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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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莫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对于数着日子等死的人,女王大概不会费心去对付他……何况还有用处呢?

只不过为了隐瞒中毒的事, 他只能听从安排。

莫名有主意,他让莫惑易容, 乔装成仆人模样,跟随马车外出。

马车先绕行,从东城到西城。过了熙熙攘攘的市集,经历堵车的痛苦与及噪音的干扰以后,终于驶进康庄大道。

迦耶城很大,分东西南北四部,每部又有贫富分区。刚刚他们花了半个时辰去横度这个主城, 当然算上了马车被堵在集市的时间。听赶车的说平日里不会如此拥挤, 今天正巧是赶集的时日,人流剧增。

进了富商云集的街道,酒楼茶馆林立,柴米油盐杂货店四布, 更多的是布行, 而后是饰品古玩商行,还看到当铺的牌子。马车停在一家茶行门前,三人下车。

“顾君初是茶商?”嫣鸠觉得新奇,稍作想象后笑讽:“怎想我们正气凛然的顾大侠也脱不了俗气,原来是一名市侩商人呀。”

莫名睐他一眼,反而对乔装成仆人的莫惑解释:“顾家原本并未发展茶业,这是刚刚与大纣茶商合伙发展堇萝市场。原本并不打算在堇萝发展。不过既然到来了, 就在这里发展吧。”

莫惑颌首,看看那一块似乎是由陶瓷烧原而成招牌,描绿漆书写单单一个‘茶’字。

“是紫砂烧制的招牌。这家茶行的老板也是个妙人,很抠,很古怪。”莫名领着二人进去:“其实几年前顾家就想与他们合作,但一直被拒绝。今年才谈妥……”

入内,就见明净的茶居,赏茶专用的小桌子,一套精致茶具齐备。四周摆着简单的木架子,上头一方一方小格,摆放着烧制精致的茶壶。另一边则是摆放茶叶的柜子,店内充斥着茶叶香气。掌柜和小厮见到三人进来,连忙招呼。

莫名对掌柜羸弱一笑:“我们找人,要找顾君初。”

听说有人要找,掌柜的谨慎地看了莫名一眼。虽然对方只是个文质公子,他仍是笑答:“三位是否认错门户了,这里没有姓顾的。既然来了,或许看看本店货品是否合适?”

莫惑现在扮演侍从,他就上前应:“请通传,就说莫名来了。”

听罢,掌柜一脸恍然,交代小厮看好门户,便领着人往里头走。整个铺面都是茶庄的,后头还有一个院子,几幢房子。掌柜的将人带到一扇门前,轻敲几下。

“谁?”

“顾公子,莫公子来找。”

下一刻门被拉开了,顾君初赫然立于门内,脸带微笑:“来了?”

一旁的掌柜看到了,似乎感到十分的惊讶,都愣住了,直到顾君初示意他离开。

“君初,我要进宫里,你帮我照顾莫惑。”莫名立即表明来意。

“莫惑?进宫?”照顾莫惑是没问题,但人在哪?顾君初马上注意到那名陌生的仆人:“易容了?”

易容成普通中年男子的莫惑轻轻点头,恭敬地行礼:“劳烦了。”

顾君初再看一眼,也就回头问清楚:“你进宫?为什么?”

“女王要接见嫣鸠,我陪同他去。”

听说女王要找嫣鸠,顾君初看了他一眼,后者神色不变。想着莫名要进宫,他是怎么也不放心:“我也一起。”

“不用,你照顾莫惑,如果出事了,也有人在外面照应。”莫名开玩笑,但明显大家都不欣赏这个玩笑。

莫惑此时盼望四周,打量这账房,看书架子上摆满账本,书案上还有一大叠,其中一本打开,房间内有着淡淡墨香:“你正在算账?”

这突然而来的题外话,让另两人挑眉。顾君初颌首:“正在发展初期,账务还需要理清。我正在校对各分店上交的账目。”

顾家怎么说都是大商家,就连他那个吊儿郎当的弟弟都能打一手好算盘,何况作为长子的顾君初?顾家子弟还没学会走路就先学会打算盘了。

莫惑轻触算盘:“若果相信我,这账我帮你做,你陪同他们一起走。算账的事,我还懂。”

首先反对的就是莫名,他皱眉:“不行,我就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才把你带到这,如果君初不在,谁来保护你?”

莫惑却不以为然:“我现在并不是莫惑,我是仆人……三子。”

三子再次被盗版,莫名一下子愣住了。嫣鸠和顾君初都是明白人,当下一人低笑,一人轻叹。这怎么说?莫氏兄弟似乎都对三子有一种狂热,热中于扮演三子,而且都不怎么地传神。

“没问题的。我若跟着去,别人只当你是找上我一起进宫,不会注意到易容后的莫惑。”顾君初力劝。

当下两人都这么说,莫名还是犹豫,于是他注视着莫惑,沉默了。

见他拖拖拉拉,嫣鸠冷笑:“罢了,你既不舍得他,那就让我独自去罢了。反正我死后不要埋在那片嫣鸠林里面,你把我烧成灰烬,以后再带出堇萝,洒在外头吧。哪都好,只不在堇萝。”

似负气又似认真的话掷落,嫣鸠果真转身独自赴约去。

莫名捉住他的手臂,也似负气:“好,很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家都看着他,准备看他有什么说法,多以为他妥协,但顾君初却不这么以为,见莫名笑意盎然,他只认为这人肯定又要出馊主意。

果然,莫名指指莫惑:“来吧,将顾君初化妆成我的模样,让他陪嫣鸠进宫,我不去了。”

果然馊主意……难道他就看不清楚吗?顾君初不在意王宫或这里,只是想保护他而已。莫惑突然叹气,对顾君初点点头:“请你们将他架走吧。”

“什么!”

莫名还未反应过来,顾君初和嫣鸠果真把他架走了,莫名的抗议声响直到远远还传来。

莫惑说让莫名去,心里却想让莫名留下来。然而大局为重,他等到声音消去以后就关上门。

心思絮乱,莫惑决定不去想皇宫之行,开始全神贯注地整理桌上账本。只从账本上看,莫惑就觉顾君初的家势也不容小觑,顾家和茶家合作不过几月,已然将茶行开遍堇萝大小城镇,下的本钱也不是小数目。

为了让自己平静,莫惑全副心神都摆进去了,把每一笔账都看得清楚仔细。就在忘我的时候,门外传来喧哗,有人在骂,说什么顾君初轻率之类的话。随即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衣着褴褛的人,蓬头垢面的,像是乞儿。

莫惑与那人四目相对,那人瞪着眼睛:“咦?好香。”

“咦?”香?莫惑可是半丝香味都嗅不出来。

看到怪人越凑越近,莫惑轻叹,只觉留在这茶庄也不是什么安逸的好地方。盼望那三人的皇宫之行尽快结束便是。

而此时莫名的马车已经进入皇宫,打从莫名被架上车以后,他已经生了近半个时辰的气。因为眼前这两人竟然妄故他的意愿,强迫他。

冷冷地瞅他们俩一眼,莫名的眼神是这么表示的:你们等着瞧吧。

顾君初没当一回事,嫣鸠则因为终于扳回一城而舒心,俩人完全不把莫名的怨恨放在眼里,还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莫名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设计报复手段。比如勾引顾君初一回,然后把他铐在床边扬长而去。又或者把那些药物在嫣鸠身上实践一回,让他了解化妆与药效的区别。

千百种想法在到达御书房以后都先搁下了。

即使是女王召见他们,结果等的仍是他们,听说是因为女王事务繁忙。等到女王有空前来,他们已经候上差不多半个时辰,离午饭时间也不远了。

结果女王见着莫名和顾君初都来了,就邀请他们共同进餐,一副不准备迅速完事的模样。莫名不禁腹悱:女王不是日理万机吗?现在就有空折腾?

更让他不满的还有嫣鸠的异样,打从面见女王以来,这个唯恐天下不乱,偶然放纵得有点放荡的嫣鸠却噤若寒蝉,那副乖乖听话的模样,还真让人看不惯。等吃过饭,女王仍没有停止的意思,尽是闲话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偶尔又丢着他们自行批阅奏折。

莫名与顾君初对看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耐与困惑。莫名想了想,乘着女王看奏折的空当,他挨近嫣鸠:“要不你装作昏倒,那我们就有借口脱身了。”

嫣鸠蓦地皱眉,瞄向莫名:“怎么不是你装,装病一向是你的强项。”

莫名摇着扇子,温和一笑:“我现在看上去比你强。”

“……”这家伙,嫣鸠抚额失笑。而后凑近莫名,俩人就差那到一指的距离了,他低喃:“我现在想吻你,如果你再不退回去,我就偷袭了。”

还没等莫名反应,他的后衣领就被揪了,整个人被扯向后,给坐端正了。莫名回首就见顾君初施施然地缩手。

莫名挑高眉,坐端正了。

“嫣鸠留下来,其他人退下吧。”

女王突然下令,惹来几人注视。莫名霍地起身,躬身作揖:“母王,儿臣可否陪同?”

女王冷眼睨视莫名,仿佛刚才平和闲谈的都是假话:“孤说要与他单独谈话,难道你还提防孤不成?”

圣意不容拂逆,即使莫名有所坚持,但女王却不像上回那样妥协。顾君初示意莫名先顺从,但莫名也倔,不接受劝阻。

一直保持沉默的嫣鸠却突然攀上莫名的手臂,笑得媚人,挨近他柔声说:“我独自留下就好,很快便会出来……”

说罢,推了莫名一把。

莫名竟然就妥协了,跟着顾君初往外走,然而出了门,就候在门外,再也不走了。女王与八王子遥遥相望,淡漠的对视却仿佛迸出火花,硝烟味浓郁。

“把门关上。”女王命令。

面前的门碰然关上,厚厚的一扇门,竟然让人听不见里头的动静。

莫名冷哼:“君初,给我听!”

顾君初侧眸瞄他一眼,随后便凝神静听。

室内,女王冷睇堂下跪趴的嫣鸠,那一袭红衣散披,仿佛一片堕落黑亮大理石地面上的花瓣。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清冷的声音,让嫣鸠打了个抖,未敢回话。

“还记得孤的交代?你是大胆,既没有遵从孤的命令,也没有逃逸,竟然大摇大摆地待下来了?你以为孤是瞎子?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你去吧。”

“……陛下。”嫣鸠猛地抬首,祈求:“请让小人留在殿下身边,小人定当誓死保护殿下安全。”

嫣鸠怎会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单于家一旦灭亡,迎接他的就是毁灭,他和那群死士一样,被赋予了同样的命运。

从一开始他就只是一连串阴谋下的牺牲品,他被安排到八王子府,引起两家矛盾。待单于家膨胀的野心表露,羽翼丰满的堇萝便一击将其歼灭。而作为棋子的无论是他还是死士们,他们的结局都早已注定。

他们为阴谋而生,最后也为阴谋而灭。

“保护?他身边不需要你。”女王冷声说,让宫侍把药瓶递给嫣鸠:“喝光。孤提醒你,如若安静度日,那你还有七天时间。若不是,定必活不过七天。”

“……暮颜?”嫣鸠看着瓶子,喃喃:“服后七天必定身亡的□□?”

嫣鸠拿着瓶子,一手掐紧衣袂,脸无表情。他抬眸看女王,抿紧唇。

女王见他竟然不为所动,已然不想节外生枝。长手一挥,两边护卫涌上,要把嫣鸠逮住灌毒。嫣鸠大惊,马上摔掉□□,跳起来就要逃。护卫赶上来把他按倒在地上,他不甘心,死命往大门方向爬,不想这群护卫把他摁得死紧,近在咫尺的门,却伸手不可触及。

一瓶药摔了,还有第二瓶,新的□□送来,准备灌进嫣鸠嘴里。

嫣鸠只觉眼前模糊了,有人掐着他的下颌,他根本没办法抵抗。要是喝掉□□,就真的万事休矣,他无措,心里想着……如果中毒了,要不要隐瞒?

门碰一声被踢开,按住嫣鸠的人一下子减少。莫名先挥掌劈了两人,脚上旋步,回身挥掌,连劈数人。剩下的也没讨到好果子,顾君初把这一个二的人踢飞得老远。

“嫣鸠?”莫名探看趴伏在地上的嫣鸠,而后投给宫侍凌厉的一眼。

宫侍吓得瑟瑟发抖,哪想到在这宫里听命办事还会惹到煞神,他结巴着回答:“还……还没灌下去……”

莫名自吓坏了的宫侍手中夺过瓶子,晃了晃,确认仍是满的,便随手收起。他低身扶住嫣鸠,楼起来。

嫣鸠原本像没了意识,却在莫名扶起以后,整个人紧缠着莫名,搂得死紧。

莫名抚着他的背,抬起笑脸面向女王:“母王,时辰也不早了,儿臣告辞。”

女王仿佛不想他如此忤逆,竟然没有反对。他迅速领上顾君初,带着嫣鸠,三人就这样直直地往宫外走。连宫内专用的轿子也不坐了,脚下飞快,一瞬间出了宫。庆幸的是女王竟然未派人阻拦,马车顺利离开。

车轮子骨碌碌地响着,车上三人却安安静静,气氛沉重,莫名突然一拳打在车厢上。嫣鸠始终未发一言,顾君初也缄默。

“她把你当成什么了?”莫名咬牙切齿:“都别听她的,你已经死过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下一回好好反抗她。”

“……”嫣鸠抬起脑袋,仿佛脱力般后仰,靠在车厢上,眼眸下移,瞄着莫名:“我……有反抗……”

声音中是深深的疲倦,还掺着轻颤。

莫名抬手覆住他的双目:“你还是太弱了,竟然被几个人按倒了?我这么个病痨子还不至于如此。”

说罢,几声轻咳又出喉。

那唇角悄悄上卷,嫣鸠缓声说:“什么病弱,你这个虚伪的家伙……喂,肩膀借来。”

掂量着他现在状态差,莫名就挨过去把肩膀出租了。沉沉的重量压在身侧,莫名其实讨厌累人的事情,不过这回他却不抵触。待听到平稳的呼吸声,莫名感觉到身边有人坐落,他就顺势挨过去:“喂,你的母亲是不是这般冷酷的人?”

顾君初侧首,轻笑。

热气一下下喷落发顶,莫名就打了个颤。

“我的母亲,很早就出家了。”

……

“看来我们都不怎地被这上天待见呢。”莫名哈哈一笑:“倒不如以后我们都跑去拜二夫人当娘罢了。”

顾君初说:“你拜就得,你的就是我的。”

莫名把脸侧向他,眉头皱起来了,他是没想到顾君初也有这么痞的时候。

突然另一侧肩膀上有动静,莫名只觉脖子上一记刺痛。他猛地回首,看到嫣鸠正在舔唇。莫名捂着脖子,手心上感觉到微湿,他想:这是吸血鬼?

红唇弯弯,嫣鸠明牙皓齿也露了一半,并没有利齿。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那位二夫人也是我的母亲。”

啊?

车帘瑟瑟地晃抖,车外人声渐消,夕阳西下却没有晚霞,因为天色灰霾,下雨了。这景致没什么特别,但这车里人却变异了。至少莫名这么认为,就因为他的衣领被提了,而且提他的人还说。

“你竟然又……我也啃。”

莫名抵死推着顾君初的脑袋。开什么玩笑?他莫名岂是说啃就能啃的,而且他听着顾君初的话就觉那话可以理解为撒娇,实在恐怖。他现在只觉体表大陆板块不断碰撞,新峰重重崛起中。他心里满满是袖中那瓶‘暮颜’,但眼前的两人却在瞎折腾,他不觉怒极攻心,肝火大动。

“你们都给我消停!”

吼叫声破空,却被雨帘一一化去了,雨中行人依旧匆匆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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