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七章 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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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迦耶的城门还是关得紧紧的,城楼上有卫兵值守。留守了一夜,卫兵瞄瞄四周,确认上级没盯着,就偷偷地打个呵欠,祈求着太阳快点升起来……好换更。

兵大哥或许有点上火,半睡半醒地站了一晚上,眼睛有点糊涂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耳边听到马蹄声,这时候花海才从黑夜中显出黯淡深红,繁花掩饰下,似乎有人接近。士兵探身张望,没瞧个清楚,就听下头喊话。

“开门,殿下要进城。”

听说是殿下,再不清醒也得机灵点。杵在城门上的士兵马上通报了上级,领着一小队前去开门。城门张开,入目是简简单单的三骑。一人黑衣,目光凌厉;一人红衣,高傲冶艳;一个青衣,温和厮文。青衣的男子对士兵们温柔微笑,一手往袖中探索,勾出金牌一枚,赫然是女王亲赐的金牌。

见此物也就知道这殿下是真非假,虽然未清楚是哪一位,也先给跪下磕头了。

那句千岁未喊出口,马蹄已经自他们身旁踏过,撩起尘嚣迷人脸面。当他们自烟尘弥漫中解脱以后,哪儿还见着三人的身影。这时辰,这速度,事情肯定到达刻不容缓的境况了,恐怕是是非之事,福莫福于少事,闲事少管为妙。

大队长招呼下属关起城门,一切就像从未发生,卫兵继续无趣的值守。

而那三匹骏马是冲着皇宫直奔而去的,穿过安静的市井,连过了府门也不停留,一直到达宫门外。

青衣人勒马,那劲头没控制好,直勒得马儿扬了二蹄,长啸破寂。铁蹄磕落地面,两道清脆响声,马上人探身,脸上虽带微笑,脸容温文尔雅,然而那双眼睛分明的是犀利。

“我是八王子莫名,要晋见女王陛下,请通传。”

守兵是被这气势给骇住了,缓了缓心神,其中一个奔走,看是去通报了。

“莫名,别急。”顾君初见那掐着缰绳的手已经发白,不觉劝道。

莫名只是回以温和的微笑,唇轻动,话还是没出口。

看他的脸,根本看不出端倪,但只要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正处于情绪不安的状态。掐紧缰绳的双手,始终维持大幅度起伏的胸膛,挺直的脊梁,即使在此时仍夹紧马腹的双腿……无论哪一处都宣示着他的愤怒和紧张。

嫣鸠也是懂得洞悉人心的,他知道打从三天前任务出现无法预料的特发情况以后,莫名的情绪一直不安。回到迦耶所需的正常时长是五天,然而他们却只用了三天。一路上莫名像疯了一样赶路,若果不是他和顾君初在旁边监督着,这人说不定连吃食都忘记了。

见莫名为了莫惑,竟然坚持到如厮地步,嫣鸠心中微酸,却也生不出气。他明白自己为何着迷,仅仅就为了这一点,如果莫名也能待他如此……也够了。

“君初,嫣鸠。从这一刻开始,你们谁也别离开我身边。”

突然的一句话,二人惊讶地盯着他绷紧的背影看。一瞬间也明白莫名是在保护他们,只要待在他身边,这皇宫之行才能所保障……毕竟嫣鸠差点就成为了刀下亡魂,此行还不知吉凶。

嫣鸠想着,越发的心惊……这王宫里住的什么人,他清楚。女王的狠心,他更清楚。如果她的想法是要他们全都不活命,这一进去就等于只进不出了。

“莫名,我们别进去了。”嫣鸠想了想,低声建议:“至少我们别从正面进去……你想找莫惑,我们就偷偷地进去,我可以为你带路。”

这次连顾君初都同意嫣鸠的意见,毕竟事情凶险,正面迎击是太冒险,他也不保证能在这牢笼中护莫名全身而退。

然而莫名自有打算,他指着这座巨大的朱门,笑:“偷偷?来不及了,她是有意等我来,我又何必花费这点时间?如果我说死在里头,就一起死,你们愿意吗?不愿意就现在离开,令牌给你们。”

金灿灿的牌子被随意甩向身后,晨光初现,金光好比电光,又似烈阳,映迷人眼。

顾君初接住牌子,却递给了嫣鸠:“你走吧。”

嫣鸠一双凤目眯起,马鞭回谢,鞭子破风声起落,未打着目标。顾君初哼笑一声,似嘲弄又似不屑。他顺手将牌子收入怀里,又对莫名殷勤地说:“我为你保管。”

……

莫名失笑,嫣鸠气绝。

“你这尾披着虎皮的毒蛇。”嫣鸠冷嘲。

顾君初听罢,眉梢只是轻轻一抬,俊目如星辰般迷人,唇角微微一勾:“还好,总比套着蛇皮的绵羊强。”

嫣鸠深吸口气,见莫名的笑意竟然加深了,就觉这俩人是狼狈之类、蛇鼠一窝,一个说话就是气人的,另一个要气人的时候就说话,半斤八两。

当卫兵回来领人的时候,三人不觉已经轻松不少。莫名抹一把脸,无奈地轻笑:“我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冷静,这样如何对敌?还好有你们在……”

顾君初轻轻揽一记他的肩,一下子就松开了。只是这一举动却让莫名安心不少,因为他知道这熟悉的温度一直在身边。

嫣鸠见状,自己也不落人后。双手圈上莫名的脖子,往他唇上轻咬一记,而后放开:“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你。”

结果两双眼睛又瞪上了,莫名也被吓了一跳,这嫣鸠越来越大胆了,这种亲密动作越来越顺手。

揉揉微微辣痛的唇角,莫名翻了记白眼:“行了,以后有你在的时候,我会记得提防着。”

顾君初的气没生成,挑高了眉。嫣鸠得意也没几秒,瞪圆了眼睛。

即使他们嬉笑怒骂,脚步速度还是没落下的。莫名跟二人这样闹了一阵,心情总算平静了,此时也能端着笑脸去面见他的母王。

然而他们被安排在御书房里头等待,因为女王正在朝会上,仍未下朝。

庄严的御书房,面积比平常官邸大堂还要大。这样的空间里除了几把酸枝的木椅及女王专用的书案以外,都被书柜占据。

三人坐在书房中等候,上的茶和糕点都没有被受青睐。

等到巳时,女王终于在众侍卫兵的簇拥下驾临御书房。莫名三人是起身以大礼迎接女王的,女王看了这儿子一眼,施施然落坐案前,也示意他们起来。

“王儿,孤交代的事,你可办妥?”女王似乎关心的一问。

莫名恭敬地垂首:“以母王对社稷的关心程度,儿臣相信这结果母王早已预见。”

“嗯。”女王露出欣慰的笑容,似乎慈祥地对自己儿子颌首:“的确。果不愧为孤的王儿,事情你的确做得好。”

莫名看着女王,难以形容心中所感。自己的母亲,血脉相连,然而却又有着功利及地位隔阂,距离仿佛比一般平常友人还要远。更甚者,你还得提防与及猜疑着她。

“既然约定已经完成,那么我的莫惑呢?”莫名知道女王并非好胡弄的人,自然无需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他单刀直入。

女王却淡定,一边喝着宫侍给的茶,还捏了块点心,轻松闲话:“怎么不吃,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点心。孤最爱这糕点,甜而不腻。”

莫名心里有气,他想知道莫惑的情况,但女王却在拖延时间。怒极时,他仍是笑:“女王赏赐糕点,岂是无功之人可食用,稍一不慎,落人口实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王儿,你是多虑了。孤赏赐的点心,哪容得他人说项?”

“儿臣只怕要说的时候,母王会忘记今天的赏赐,只把儿臣当贼办了。”

明嘲暗讽逐渐白热化,女王一掌拍落桌案上,好不响亮。

莫名收起笑容,抬起略带苍白的脸,抿紧唇将出口的轻咳咽回去,胸腔因闷咳而起伏。

母子俩对峙,宫侍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透一口。顾君初和嫣鸠也暗自戒备,准备随时作出反应。

“在王儿的眼中,孤就是如此不值得信任?”

莫名又笑了,摸出扇子,轻敲掌心:“陛下要我回答相信?”

这分明的挑衅,即使是八王子莫名,也是过分的行为。大伙都以为女王不至于勃然大怒,也会教训莫名一番。结果她没有,颓然跌坐回椅中,轻抚着椅手上龙头,女王渐露疲态,神似一位得不到儿子谅解的母亲,正为此而苦恼。

“你要莫惑?”

“没错。”

一问一答,精准而坚定。

女王妥协,摆摆手:“你跟他去。”

一名宫侍躬着身出列,似乎是要带路。莫名快步跟上,后面二人也跟着。

“慢,只让你一人去。”

女王突然又发话,三人听罢,莫名先回头看了嫣鸠和顾君初一眼。他哼笑:“不,他们也一起。”

女王眯起眼睛,不满的目光落在莫名身上,而后者却不为所动。僵持一刻,女王低喃:“要他们还是要莫惑?”

“都要。”只俩字,莫名霍地开了扇子,轻轻摇动:“母王是想要儿子还是贼子?”

只一刻过后,女王再次妥协,摆摆手让他们过去了。

过了重重障碍,莫名催促带路的人加快脚步,已然一改刚才的轻松惬意,脸上怒意正浓。

“你们!都给我小心。”他提醒背后二人。

顾君初和嫣鸠也没多话,只是应了一声。他们心知肚明,死士们要劈死嫣鸠,现今女王又想留下二人。如果莫名顾着莫惑,忘记了后头这二人,说不定回头的时候就再也见不着面了。他们虽然不明白女王用意为何,但明显是女王要清除莫名身边的人……或许只是他们三人。

走过长廊,又穿过几座园子,踏过花丛间的小径及湖边绿柳岸的石子路。一路上侍卫,宫侍,甚至女王的妃侍都见着了,过了这种繁华,终于归于冷清,到达一处较为偏僻的独院。

“就……”宫侍还没说完,人已经从他身边掠过去了。

莫名直奔大门,双手一推,连力道都控制不住了,门板重重打到墙壁上。

声响惹起室内人的注意,受惊回首的下人,还有淡定抬首的莫惑。

两目相接,莫名只见那人仍是瘦,神色却没有不妥,一双无神的眼睛在看清楚他的那一刻便有了神采。

莫名也禁不住要笑,过去一把抱住莫惑:“还好?”

“……好。”莫惑轻叹,搂紧了莫名。

听他这样的回答,莫名却仍是不安心,看着人是活生生的,便开始检查他是否安康。结果就看见了那双包裹着绷带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烫伤了。”

莫名以为莫惑并非如此粗心的人,于是他问:“是谁烫的?”

面对这个问题,莫惑失笑:“不用紧张,那些人已经被女王调离。”

听了这个答案,莫名微讶。他总不相信女王会帮助莫惑,难道她还会因为曾经的情分而出手相助吗?这位曾经任由莫惑被囚也不施援手,这位曾经放任莫惑被虐待也视而不见,这位到最后还彻底利用莫惑的女王,会有这般好心思?

“说!你和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莫名眯起眼睛盯紧莫惑,不让他有躲避的空间。

莫惑心中暗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没有。莫名,我没有交易的价值。只是……只是因为我受伤,请来了太医,这消息传到女王耳中,所以她换掉了宫侍,就这么简单。或许她是不想你生气……”

“哦?”莫名听着这也有道理,虽然不尽相信,但莫惑的眼神是坚定的,他总是瞧不出端倪,就没有继续迫问。眼神不再凌厉,改为关心的柔和:“那手上的伤如何?”

“太医说再过两天就可以拆解绷带了。”莫惑轻轻一笑:“恢复得很好。”

听他这么说,莫名总算宽心。他避开莫惑的伤口,握着他的手腕:“来,我们回家。”

莫惑点头,顺从地跟随,顺道给顾君初和嫣鸠颌首致意。顾君初注视着他们二人相接触的手,注意到莫惑的礼貌,也回以颌首。嫣鸠也在意,但见莫惑这般友善,他也未有为难。

出了宫门,马只有三骑,于是四人只好接受女王安排的马车。乘着马车往王府方向走,莫名就一直盯着莫惑,而后问他在宫中生活的细节,巨细靡遗。

莫惑看似顺从,实则回答得小心翼翼。

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暮颜’无解药,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莫名与女王发生争执。即使莫名是真正的八王子,也不可能挑战女王的权威极限。他害怕一旦莫名逾越极限以后,会落得悲惨下场。而且女王似乎正计划着能帮助莫名的事情,他选择冒险,即使可能被骗去这魂魄……他也别无选择了。

当车子停在八王子府外以后,门房的先被突然回来的主人们吓了一跳,连忙找管家前来迎接。结果先一步到来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三子,这小子一个虎跳过来,若不是莫名身法不错,躲得及时,有可能就被这人肉武器给砸着了。

结果三子只巴到了莫名的衣摆,然而即使只有这衣摆,莫名也哭笑不得了。这小子那股蛮劲,似乎要毁了他的衣衫。

“三子,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比怨妇还怨的一个调调,三从抬起涕泪纵横的脸:“三子以为你升仙了。”

……

几人听见这回家就一句不吉利的说话,自然是无法回应,皆一脸被咽到的表情。

“三子,你是要咒我死吗?”莫名抚额。

三子愣了愣,马上呼天抢地:“不是呀!殿下!说书的不是说自由自在的人快活得胜过神仙,那时候才会乐不思那什么嘛?!三子以为殿下要像神仙一样快活了,不记得回来了。”

这孩子又来一个新解,莫名听得无奈,也觉有趣。

“三子,乐不思蜀抄一百遍。”

“嘎?”三子成了听雷的鸭子。

莫名拿扇柄轻敲他的额:“三天后必须交上,不然加倍。”

此情此景便是八王子府常有的戏码,周围的人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一笑置之。然而刚才归家的人却为此感到满足,他们都需要这种和乐,即使从刀山火海里闯过来,也就为了这一点点平凡的幸福。

顾君初对这仆人投以深刻一瞥,嫣鸠不客气地笑开了,莫惑轻叹着摇首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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