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足球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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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婚日的十天假期还没过完,这意味着当下领主卫队只要没轮到值班,就可以离开军营,回家探亲或者到镇上游逛。盖洛普亦暂时放下攀科技和看书学习等事情,陪着赫萝一起到处闲逛,有过肌肤之亲后,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复当初,而且自知愧欠对方的他也想趁此机会弥补一下赫萝,走到军营时看到一群狼女围着一个像球一样的东西在踢来踢去。

但是她们的玩法不是蓝星现代足球那种分阵营对射龙门,或者是古代龙裔玩花式蹴鞠时在球场中央立一根高杆,上面竖一块中间开洞的板,然后把球踢去孔洞。只是单纯地围成一圈,把球互相踢给其他人,一部分技术较高的人会趁在球还没落地前把它踢回去,倒像是踢毪子的玩法。

“盖洛普?”赫萝看到盖洛普注视那些狼女好一会后,其脸上的表情在迅速变化,长耳则不断上下抖动,最后定格时,她看见这个邻居男孩的长耳向上高高翘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走。”

盖洛普不动声色的悄悄靠近那群狼女,当球朝他所在的方向飞来的,像箭一样冲出,然后一脚把球踢上半空。

见有人突然闯入,狼女们不约而同的愣了愣,随后看清对方是男爵后,便停下动作齐声问候:“早上好,大人。”

“早上好啊,我的士兵们。”盖洛普扫视了一下,亚修蕾和丽丝蒂也在,经过地狱式训练的磨合,尽管派系仍旧存在,不过本地的哨塔卫兵和外来的雇佣兵双方已经很好的融合成一个整体,她们当中没有一个成家,暮林镇又没出现除了酒馆以外的娱乐场所,所以她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他单手接住重新落下的球,打量了一下这个正圆形的东西,发现是用十几块成型的硝制羊皮缝成,表面见不到针脚,内胆用什么做的不清楚,捏上几把感觉里面充了气,弹性不错,重量大约一斤多些,跟蓝星的足球相差无几。于是年轻的猎人大声地向狼女们宣布道:“我想到一个很有趣,很刺激的玩球游戏,比这种软绵绵的踢来踢去刺激多了。想玩的人马上去找二十四条布条来,要两种不同颜色的,每种颜色各十二条。”随后又对赫萝说:“赫萝,去城堡拿些白灰来,地下仓库那里应该还有一些没用完。”

尽管对盖洛普的奇思妙想摸不着头脑,但狼女们还是服从了命令,等她们拿来二十四条黑白两色布条时,盖洛普拿着变成长杆棍的比獴之牙,沾着赫萝找来的白灰在操场上画好了边界线,等边界线画好,又用两个石墙术树起了两个龙门框,当初修建军营的时候预留了整整一个现代足球广场这么大的操场,用来踢球正合适不过。

望着回到自己面前列好队伍集合的狼女们,盖洛普满意的点点头,这说明纪律性和队列训练的效果已经深入她们的意识当中。他示意赫萝把布条分发下去——人数多了些,有三十来个,多出来的当后备好了,然后开始宣布规则:“按照布条的颜色分成两队,二十四个人争一个球,把球踢进对面的球门就算得分。如果累了想下场,必须等到其中一方入球后才能举手提出,不许用手碰球,除此以外可以任意使用自己的身体抢球,不许故意殴打对方的队员,如果裁判……嗯,就是监督大家有没有好好遵守规则来玩的人,目前由我担任,有权吹哨停喊游戏,并将故意违反规则的人赶下场。好了,规则就这么多,谁还有疑问?”

得到狼女们齐声回答没有之后,盖洛普便按照蓝星现代足球的规则开球。比赛一开始,戴着黑色条布的一方立即抢得先机,不辱“云豹”之名的丽丝蒂轻而易举地把球抢走,展现出与其高大身躯所难以想像的灵活,并绕开几个冲过来抢球的对手,朝着球门冲去。

未等到她把球带进禁区,算是白队一方的队长亚修蕾从背面一记飞铲铲翻,摔了个四脚朝天。

抢到球的亚修蕾随即带球回冲,白队的队员也跟随她展开进攻。任凭亚修蕾身手矫健,架不住阻止拦的人太多,于是亚修蕾很快没有悬念地被铲倒了,扑到地面弄成狗吃屎的姿势。

然而那个球就像是一个仇恨吸引器,谁带着就成为对方全体队员围追堵截的目标。随着比赛的进行,盖洛普的嘴巴渐渐张大,最后一副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尽管之前他说过的规则没规定不能撞人,一个精彩的冲撞抢断,让对方的队友在地上滚得老远,总能博来一阵鼓掌欢呼,可是狼女们争抢球的方式越来越夸张……

停一下,麻烦停一下,那是什么招式?我记得我说过截球可以用飞铲,可没说过可以用扫堂腿。

我去,你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黄飞鸿师傅的无影脚?还使它来抢球,黄牌警告一次!

那边那个站住,说的就是你,赶紧站住,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狠劲,比得上少林寺武僧的破石踢好不好,给我红牌出场去面壁反省十分钟。

这样的激动碰撞,瘀伤擦伤在所难免,不过比起以拳会友的酒馆斗殴,狼女们根本不把这点极低烈度的对抗放在心上,但仍然让盖洛普看得脑门上冒出一大堆黑线。与此同时,他发现操场上围观的狼女越来越多,似乎整个军营除了站岗放哨以外的狼女都来了,欢呼喝彩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越激烈的运动,一般越多人喜欢,原因无它,能够进化为万物之灵的智慧种族,往往已经成为大自然食物链中最顶层的猎食者,血脉里深植着战斗与杀戮的基因,但很难在平时寻找到将其释放的机会,再说伍芙尔族在开启灵智之前就是了不得的猎食者,天生就好斗又有严重暴力倾向,很需要一些激情四溢的运动帮助她们发泄多余的精力。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了,扳着指头就能数个干净,而且还不需要动用脚指,不然骑士之间的比武大赛就不会永远人山人海,座无虚席,能够表演杂耍和歌剧的吟游诗人总是永远受欢迎一样。在像是河湾城的繁华城市还好说,具有大型浴场、运动场、歌剧院等娱乐设施,只要兜里有点闲钱肯定能找到乐子。但暮林塔地处偏远,娱乐活动几乎为零,去村庄里的酒馆找个诗人弹首曲子都艰难,也找不到什么好酒(烈焰酒基本上卖给奥莉娅丝换取发展资金,只有很少一部分留下供应领地上的酒馆),一群忙完工作闲着没事可干的青壮人群是个不稳定因素。

除此以外,让狼女们踢足球还起到一种长跑的锻炼作用。看到这样如火如荼的气氛,他开始打起来盖专门的足球场的心思。收点门票,让小贩卖点薯条、香肠和果汁,也可以带动一些消费。

“先停一下,你们这是踢球还是打架啊?还有谁腿脚利索的,去把温妮菲德请来,这里需要祭司随时提供治疗。”想到这里,盖洛普吹响木哨暂停比赛,把两队狼女都叫过来,指出她们在刚才的比赛中违规动作并禁止在之后的比赛中出现,合理的冲撞可以起到练兵的作用,但类似整个人跃到半空的佛山无影腿的招式显然是过火了。

又讲解一遍规则并且禁止了一些过火的抢球动作,比赛很快再度开始,那如火如荼的气氛,从球场一直燃烧至整个军营,几乎没人愿意离开,许多狼女听完场下的后备队员讲解规则后,跑回营房找来黑色或白色的布条带子,站到场边等待上场。结果球场上每有人退下来,马上就后备队员上场,比赛则变成了无限加时赛,一直踢到中午正点的钟声响起,所有人想起要去安慰已经咕咕叫的五脏庙后才让赛事暂告一段落。

然而一吃完午饭,足球赛再度开始,由于没有守门员,双方队员又是乱上场,根本没人记得分数到底有多少,只要能下场玩,把球踢进龙门就好。

赛场边上,盖洛普已经觉得足球运动推广开来后,没准以后能出现专门的球队,像蓝星那样举办联赛,相应的产业亦能应运而生。看了看身旁正死死地盯着场上,双手紧张的握成粉拳,俏蛋上满是欲欲若试的表情的赫萝,他面带欣喜地笑道:“怎么?想玩就上去吧,我会为你呐喊助威的。”

“咦?”赫萝愣了一下,看了看盖洛普,十指双绞,有些不舍的回答道:“算了,你不参加,我一个人上场也没意思……”

“我上场……”盖洛普刚回头,便望到丽丝蒂在赛场上带着球,以一个蛮横的肩顶撞击,将两个试图阻拦的对方队员撞得倒飞出去,不由得一滴冷汗划过他的额头。“还是免了吧。”

以自己刚成年的小身板,不加持上防护法术还是别掺合这种姬情四溢的暴力运动,绝对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温妮菲德从一个被换下场休息的狼女身边站起,后者身上的各种瘀伤随着治疗术的白色莹光渗入后悄然消失,只留下完好如初的肌肤。她杏眉轻皱,略有不悦的盯着盖洛普:“大人,这样真的好吗?这种运动会导致大家受伤的,完全没有必要,我的魔力也应该用在更需要治疗的病人身上。”

盖洛普耸耸肩,一面无所谓的回答道:“有些小伤在所难免的,温菲,换个角度想想,她们不来踢足球,便会跑去喝酒,等大家喝醉了也很难避免发生酒馆斗殴。比起现在这样的磕磕碰碰,我认为以拳会友的斗殴造成的伤势要严重多了。”

温妮菲德马上被呛住,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根据猎人对她的观察,这位雏狼祭司的观点立场应该属于世俗派,比起顽固地遵守清规戒律并且老想着强迫普通信徒也跟着一起遵守的苦修派,只要摆事实讲道理就可以说服她——两害相衡取其轻,启明之神这样教导过她的神职者,做运动擦破点皮怎么看都比喝醉酒后打架要好得多。

于是,这场无组织、勉强有点纪律的足球赛一直踢到黄昏吹响晚饭号才终于散场。军营里出现足球赛的第三天后,暮林塔境内十二个伍芙尔族村庄都相继出现了村民们自发的足球比赛运动。盖洛普对此感觉到有些意外,又觉得完全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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