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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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南宫诺记不太清楚,他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幕云舒拽着姬太后纵身跳下,然后凤突地变大,地上的风沙飞起,迷了他的眼,跟着,他的眼很酸涩,整颗整颗地泪珠直往下掉。

而,他记得的是,云朵儿哭哑了嗓子,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那满目的风景,很绿,很美,一瞬间在南宫诺眼底苍黄一片,凄凄凉凉的。

至于南宫凤晔,没有大哭,只是愣愣地看着悬崖,然后很冷静地带走香寒。

到最后,山上只剩下南宫诺和他怀里的云朵儿。

他们坐在山上,一天一夜。

姬太后死了,幕云舒也死了。那时,南宫诺突然觉得他掌控了帝权,也没有什么用。六年前,是他差点杀死幕云舒,而这次仍然是因为他,害死了幕云舒。

幕云舒不该死,该死的人是他。

山很高,南宫诺派了很多的侍卫去找,可是,没有看到尸体。有人说,尸体可能被野狼叼走,从这么高的山摔下去,就是不死,也会被饥饿的野狼给吃了。

南宫诺带着云朵儿回宫,南宫凤晔自愿承认罪名,自己走进天牢。

幕云舒死后,南宫诺抱着云朵儿,两个人默默地坐着一夜接着一夜,谁都没有对谁说过半句话。

云朵儿后来也没有哭泣,就是幕云舒下葬当日,他也是睁着干涩的双目,在南宫诺怀里不发一言,冷冷地看着那些来拜祭幕云舒的人。

一年的时间很容易过去,穿过之间,悄无声息地便是一年之后。

西魏与东昭的实力旗鼓相当,也因此,天下维持着四分五裂的局面。

西魏的内乱、纷争不断,数二十年,原西魏国君被大将军薄氏篡位,取而代之。于薄义天来说,帝位有能者居之,原国君沉迷女色,整日与皇后欢爱,何有资格为帝?他夺下,是为西魏,也是为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一统天下!

所以,在夺下帝位之后,薄义天发起战争,联合北姜攻打东昭,可偏偏,东昭出了幕静。幕静虽为女子,但是领兵作战能力比男子更甚,她屡次击退两军,迫使西魏败退,使天下维持四分五裂的局面长达二十余年。

薄义天,势在天下,说是壮心,也是野心。

也不知是否报应,薄义天杀了西魏原皇族,最疼爱的长子莫名死去。

一时,两鬓苍苍,倍感伤心。

在长子过世半年后,他封二子——薄然为太子。

西魏太子府

众人对这位二皇子的评价是这样的:荒唐、风流、阴冷、无情。

四个词,让西魏臣民忧心忡忡,不知道薄义天是否选错继位者,不知道这西魏是不是会毁在薄然手中。

外人的说辞,薄然当作不知道,他依然我行无素,只是要是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那么他不介意砍下那些人的舌根。

荒唐,他也不过偶尔不去早朝,夜间拥着美人,宴请一群浪子而已。

风流,美人,这谁不爱,人不风流枉少年,他可不愿像死去的哥哥般,没尝够女人的滋味就死了。

阴冷,对待他看不惯的人,他为什么要手软客气?不服他的人,杀了便是。

无情,这男人需要多少情意,男人多情了,最后痛的是心。他薄然,就是要无情,要别人对他动情。

可惜的是,无情二字,薄然似乎做不到!

“太子,周小姐闯进云儿姑娘的院子去了!”下人匆匆跑来,对着躺在软榻,举着酒瓶的薄然说道。

“啪”地一声,薄然手中的酒瓶砸地,他跟着起身,快步走出亭子。

“谁许她进府的?”薄然冷声说道,不悦地瞪了下人一眼。

下人抖了身子,他哪敢不让周小姐入太子府,周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她是太子妃!奴才不敢拦。”下人大着胆回道。

薄然咬牙,“本宫还未娶她!”

下人在心里不禁回他,太子是未娶,可是那是帝王赐的婚,这娶与未娶有什么区别?他再抬起头时,太子飞快地走得很远。

这外面的人说太子无情,对女人从不留三分情。可事实的,太子对那云儿姑娘极其上心,不然听到周小姐来了,怎会立即跑去?

这不是生怕周小姐以太子妃的身份欺压云儿姑娘。

云儿姑娘倒也是奇葩,对太子说话从不客气,二人争斗拌嘴。这周小姐肯定是哪听来风声,想赶走云儿姑娘,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会吃了苦头?

薄然踏进一院子,见到前面两个女子,一女子低头跪在地上,而另外一个挺直着身子。

虽然看不清二人的面容,可是薄然想一想,都知站着的女人有怎样可恶的面容?

周芙香看着这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有觉得她哪里长得比自己美。再看着她谦恭的态度,自己的怒火有些无处可发。

“云儿姑娘,知道我是谁吗?”周芙香淡着面容,不悦地问道。

唤作云儿的女子抬起头,点点头。

知道,她当然知道,府里的婢女早与她说了,这是薄然的未婚妻,她要小心的女人。

“好,看着你懂事的份上,本小姐得告诉你,你再是受殿下的宠,得记住自己卑贱的身份。”周芙香看这女人好是欺负,没有那般难对付,也就消了一半的气。

周芙香说完,仍然盯着云儿。之前在家中,就听说了关于这女人的传言,说她不明来历,一入府就勾搭上太子,魅惑太子等等留言。

可是她一见,不过如此,根本不足她上心。

“本小姐的话,可听见了。”周芙香趾高气扬地说道。

云儿抬头,回道:是!

她的温顺让周芙香觉得怪异,也让不远处的薄然停下脚步,倚靠在树干上看着她们。

“起身吧。”周芙香说道,“在本小姐未入府前,别让本小姐听见你勾引太子的事情。”

周芙香的警告让云儿抿嘴露出丝丝笑意,云儿点头,然后走进周芙香。

“太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云儿瞧见薄然,她笑着指着他站的方向,说道。

周芙香一听薄然来了,慌忙地摸了自己的面容,然后故作慢慢地转身露出美艳的笑容。

只是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周芙香转过身子时,她的腰带突地断,然后下裙滑落在地。

她起先不知,还往前走了一步,脚踩着裙摆,整个人重重扑向地上。

“哈哈哈......”身后传来笑声,是云儿开怀地笑着,她指着扑在地上的周芙香说道:“周小姐,虽然太子来了,你也别太激动。人早晚是你的,何必要饿狼扑食那。”

这话,让薄然顿时冷下脸,瞪着云儿。

什么饿狼扑食?他是东西吗?

云儿笑笑,不将他的怒火放在眼里,说道:“太子,还不快快扶下你的太子妃。太子妃现在是衣裳不整,她这摸样一出了太子府,可要丢你的脸。”

想起周芙香一起身,就得拉着裙子的模样,云儿就忍不住地想笑。

周芙香看着薄然走到她面前,脸色染起红晕,含着泪珠,伸出手对薄然柔声说道:“太子。”

她想薄然扶她起身,然后带她回周府,这样就是衣裳不整地出了太子府,也不会闹出什么笑话。

薄然只盯着云儿灿烂的笑脸,从周芙香身边穿过,不悦地对云儿说道:“怎么?外面不好玩,要在我府里玩了。”

这云儿身子好了以后,三天两头往外跑,不到天黑不回府。

“当然.......”云儿笑着回道:“不是了!”

“不过,太子你的太子妃蛮好玩的。”说着,云儿走到周芙香身边,她蹲下来,笑着说道:“太子妃,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试试这刚买来的短剑锋不锋利?”

说话时,她瞧着手中的短剑,在阳光下,剑光晃眼。

“你!”周芙香动怒,这女人割了她的裙带,只是要试试这刀锋不锋利!

“我什么?”云儿站起身,“是说我好大的胆子吗?周小姐,你今天要是不来我找,我就不会想到这么好玩的法子?”

说着,她拿着刀走到薄然面前,摇晃着。

“唉,这刀还真是锋利。”云儿笑着对薄然说道。

薄然退后一步,双目警告地瞪着她。

他这是在作孽吗?救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收起你的短刀。”

云儿很听话,“哦”了声,然后将短剑插入刀壳中,并扭头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丫头,找件衣服给太子妃。然后送客!”

周芙香见薄然不瞧她一眼,只好让侍女将她扶起身,她提着裙带,看着云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等着!”

“嗯,我暂时住在这。不过,你得快些,我得走了。”云儿一笑,回道。

“你你......”周芙香争不过云儿,她再充满怨气地看了一眼不理自己的薄然,气呼呼地出了太子府。

周芙香生气地走好,薄然的脸色也不好,他拉住要回屋的云儿,“方才你说什么走?”

“离开呀!”云儿朝他笑道,“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的家在哪里?可是能肯定这里不是!

“幕......”薄然生气地唤了一个字,后面的名字他吞咽回去,“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走!”

云儿扯开他的手,继续走向里屋,由着薄然跟着,“难道你想娶我?如果你让我做太子妃,那么我考虑下!”

明知道,太子妃之位是帝王赐的,薄然不能说给就给,可是云儿故意要刁难他。

“谁要娶你!”薄然不悦地反驳道,这失去记忆的女人,脸皮越来越厚。娶她?他是有这个想法,可是她能提出口。

“呵呵。”云儿笑笑,她没有不开心,偶尔逗逗薄然是件开心的事。

“我离开是说真的。”她接着说道,“你知道,这里的美人我都看腻了。”

她是调戏够了吧,魏都好看的男人她都要上去逗弄下,弄得尝尝有官员向他告状,说云儿姑娘今天摸了他家儿子的脸。

这男人调戏女人是常有,女人调戏男人是少见。也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想些什么?

“我要出去看看有没有比你更好看的男人!”云儿说着,捏了捏薄然的脸颊。

薄然不舍得她的手离开,由着她捏着。

“哪要去那?我陪你。”薄溪然问道。

“听说,东昭的帝君长得很好看。我去东昭瞧瞧看看能不能溜进帝宫去。”这是云儿的想法,她将天下各国的美人都打探一遍,传言中说得最美的是东昭帝君。

一听东昭帝君,薄溪然脸上的笑意僵住,他微怒,说道:“不许去!”

“不许去东昭!”薄奚然紧张地抓住云儿的手,再一次强调道。

见薄奚然生气,云儿还是知道适时闭嘴的,她知道要是自己强行要去,到时候还是会被他绑回来,然后会饿她一天一夜。

之前,他就这么做过!

“生气了?那我不去了。”云儿笑着说道。

他可以由着她胡来,调戏也好打人也好,他都能挡着,可若是去东昭,他不准!

东昭,南宫诺以为她死了,就当她死了就是。

他想着低下头看着笑意盈盈的云儿,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这样的她是老天赐给他的,他不会送还回去。

幕云舒,你既然选择失忆,忘记南宫诺和你的孩子,那么以后都只能是的!

薄然,也就是薄奚然。是他救起了幕云舒,是幕云舒和姬太后跳下时,他就在暗处。

原是想来东昭看看,却让他碰到那一幕。于是他先一步救走幕云舒,直接将人带回西魏。

幕云舒昏迷了一个多月,他对外面的人只说,是在西魏救了一个女人。

至于幕云舒的其他事,他都不曾对谁透露半分。

幕云舒的伤很重,他花了很多的精力,甚至去幽谷将哥哥的医术全都搬回来,每日看,每日研究。

世上总有奇迹,老天也看到他的真心。幕云舒醒了。

下人告诉他,幕云舒醒来时,他慌忙跑进内室,可是看到床榻上睁着双目看他的幕云舒,他退却了。

怕幕云舒要他送她回东昭,送她回南宫诺身边。

可是幕云舒只看着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薄奚然走过去,他坐在她的床榻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要是想回去,我送你。”

如果幕云舒要走,他知道是留不住,索性自己提出来。

他要尊严,怎么许一个女人牵着他的鼻子走。

只是幕云舒好似听不懂他的话,她是歪着头,露出笑意,伸出手在他面颊上摸了摸。

“真好摸!”

这是幕云舒醒来后,对薄奚然说的第一句话。

当场,伺候幕云舒的侍女和大夫都使劲地忍着笑意,最终,薄奚然自己笑了出声,然后满屋子的笑声。

虽然被调戏了,薄溪然笑了,他感觉到幕云舒的不对劲,知道她想不起以前的事。

接着,他故意问她,是谁?可记得发生什么事?

幕云舒都摇摇头,他放下心,然后唤她“云儿”。之后的一切,他留下幕云舒在太子府,他们的关系在下人看来暧昧而又奇怪。

两个人都喜欢美人,一个在外面看男人,一个在府内夜夜笙歌,搅得西魏的魏都满城风雨。

周芙香哭着回到周府,在闺房里哭了一天,谁劝都不听。她的父亲就是周福,从侍女口中听到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没有去周芙香,直接命人备马去了帝宫。

夜里的帝宫灯火通明,薄义天虽然是狼子野心,可也是睿智、勤政的君主。

他对周福的到来没有奇怪,他能为君王,就必须掌握自己要知道的一切。

“皇上,太子府的事,也听说了。”周福说道,他看出薄义天知道。

薄义天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对苏薄云的死,他是无法怪罪周福,因为是他指使周福去刺杀幕云舒。

“嗯,然儿对芙香的事,朕得对周将军说声对不起。”可是,薄义天对周福的态度不如以往,变得客套。

苏薄云再与他闹,也是他至今最疼爱的儿子,是他在意的孩子。所以,他想着自己百年之后西魏就是苏薄云的。

死了,偏偏比他先走了一步。

“臣不敢!”周福磕头说道,他能感觉到帝王与自己隔了东西在中间,就算薄义天赐封他女儿为太子妃,可是以前称兄道弟的情义淡了。

“周将军,起来了。”薄义天扶他起身,“孩子间吵吵闹闹也是难免的,等芙香嫁给小然,他们的感情会好些。”

“臣担心的不是这个。”周福看了薄义天一眼,接着说道。

薄义天没有接话,等着他的下句。

周福扭头看看四周的宫女,薄义天便命他们都退下。

“太子救的女人是她。”周福轻声地说道。

薄义天知道,“朕查过。”

他怎么会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呆在自己的儿子身边,

“她失忆了。”薄义天又说道,幕云舒的命是他儿子换来的,所以他犹豫了。

“臣请旨,将功赎罪!”周福又跪在地上,说道。

“赎什么罪?杀了她吗?周将军,朕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薄义天拒绝道,不是他狠不下心,可是他不想自己的儿子都恨他,都被他亲手所杀。

“皇上,还在怪罪臣。”周福听出薄义天的不悦,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朕只是不想让小然伤心,将军起身吧。”薄义天淡淡地说道,周福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不知道他是怪还是不怪?

周福没敢起身,还是跪在那里。

“臣知道,上次错手杀了太子。所以想借此机会再将她除去。臣对陛下没有二心。”周福沉声说道。

薄义天知道他的忠心,所以再恨也不能怪罪,他接着说道:“周将军,如果想立功,帮朕查一件事。”

周福一听,面上露出喜色。

“东昭帝君和太子突然失踪,整个东昭朝臣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而朝政由丞相柳斯和恒王掌控,朕想你查查东昭帝君去了哪里?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是薄义天如今最关心的事,要夺天下,东昭是最大的劲敌。

周福立即领命,退了出去。

周福走后,薄义天感觉到很累,他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做,合着双目想了很多事。

想得最多的还是苏薄云,他最疼的儿子。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她只是个孩子!”他还是能记起,七岁的苏薄云抱着一个女婴,指着他的鼻尖大骂。

“斩草除根!”他冷冷地说了四个字,然后要去抢孩子。

孩子怎样?刚出生又怎样?孩子长大了,如果知道真相,是会来复仇的。他只是想为他的儿子清除一些障碍。

可是,他的儿子不能理解,抱着孩子逃出了西魏。

七岁的苏薄云离去前,恨恨地瞪着他,说“恨他!”

“父皇!”耳边突然传来柔柔的声音,薄义天疲倦地睁开双目,看见殿下的女子,抿出了笑意:“沫儿来了。”

这是他的儿媳,是他为苏薄云纳的太子妃。

可是苏薄云拒绝,在大婚之夜丢下太子妃离开,之后,苏薄云就是回来也未曾看他的妻子一眼。

“父皇是累了!这些沫儿给父皇炖的补品。”青沫温笑着,将东西放到案上。

她是温柔,也是美丽的。十六岁嫁给苏薄云,可是在那六年内仍是个姑娘,再后来,苏薄云死了,她最美的青春埋葬在这里。

薄义天对她很内疚,所以对沫儿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封了她父家的兄弟为要职。

“这么晚了,沫儿该早点休息。”薄义天笑着说道。

青沫摇摇头,“父皇别太操劳,身子累坏了,可是要急坏了我们这些儿女。”

薄义天有很多儿子女子,可是没有一个比青沫来得对他好。

“嗯。”薄义天应道,然后慢慢地喝起青沫炖的补品。

“青沫想出去走走。”她突然开口说道,薄义天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他知道这么多年为难青沫,在这深宫寂寞地守着一个死了的男人,那是多悲苦的事情。

天气极好,这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在西魏虽然风沙有些天,可看着蓝蓝的天,云儿的心情是极好极好。

她一大早就爬起来,换上男装大摇大摆地出了太子府。

她想试试换成男装调戏男人是什么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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