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自己房里,又是大晚上的,簿希爵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上身什么都没穿。
秦舒抱住他的时候,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她过热的体温,以及温软的触感。
尤其是她那双小手,十分不老实,在他的背上摸来摸去。
她还美其名曰:“爵爵,你身上好凉快,摸着好舒服。”
当他是什么,人形空调吗?
簿希爵一把扯开秦舒的手,严厉警告,“舒舒,回自己房间去。”
再这么撩拨下去,就算他是把废枪,也要走火了。
都已经上了床,还将人抱在怀里了,秦舒哪里肯走。
尤其现在的簿希爵还没穿上衣,机会难得,过期不候啊。
她瞪着发红的眼眶,泪水盈盈,小嘴一瘪一瘪的,“爵爵,不要赶舒舒走。
舒舒睡觉很乖,不会吵到你的。你留下舒舒,好不好嘛?”
簿希爵很想和秦舒掰扯一下她八爪鱼似的睡姿,但对上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彻底败下阵来。
他一把抓过玩偶,横在了他和秦舒的中间。
“不准过界,不然就回自己房间。”
秦舒盯着插足在她和簿希爵之间的兔子玩偶,后悔将它带来了。
她只能继续装可怜,“爵爵,舒舒不想要兔兔,兔兔好热。
舒舒想要你,你抱着舒服,能让舒舒不难受。”
她虽然已经退烧了,但体温比平时偏高一些,用来唬人足够了。
簿希爵不想让自己难受,可也不忍心秦舒难受,犹豫再三,还是妥协了。
他冷着脸说道:“就今晚,没有下一次。”
既然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再难伺候也得哄着。
秦舒开心的点了点头,麻熘的将玩偶扔下床,以免它碍事。
她不敢得寸进尺,就窝在簿希爵怀里,连抱他都不敢。
床头灯熄灭,卧室漆黑一片,雨声被放大,吵得簿希爵心烦气躁,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秦舒的感冒传染了,不然身体怎么会这么烫,像是在发烧一样?
闪电不时划破天空,雷声也随之响起。
秦舒借着电闪雷鸣,一点点的攻略簿希爵,直到双手双脚都将他缠住。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簿希爵的胸口,乱了他的心跳。
他努力平复呼吸,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迟早把他折腾疯。
现实中的场景,和秦舒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簿希爵加速的心跳让她满意,但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都快硬成一块钢板了。
她是洪水勐兽吗?警惕成这样?
秦舒不满的都囔,“爵爵,你身上为什么越来越硬啊?”
簿希爵呼出一口气,嗓子发干的解释,“一个人习惯了,身边多个人不自在。”
“那爵爵和舒舒多睡几次就习惯了。”
“……”
这逻辑没毛病,听着也让人心动,簿希爵反驳不了。
见簿希爵不吭声,秦舒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有点心慌。
她几乎跨在他腰间的腿,因酸软而往下滑了一寸。
感受着簿希爵的腿因血液不流通所带来的凉意,秦舒突然坐起身,开了床头灯。
“爵爵,舒舒晚上还没给你按腿。”
这个是重中之重,她差点忘了,想要修复经脉,必须先养腿,少一次按摩,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簿希爵想着太晚了,少按一次也没什么,加上秦舒还生着病,他不想她太劳累。
结果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秦舒就掀开被子,将他的腿抬起,搁在了自己的腿上。
“爵爵,舒舒想看你站起来。”
这话让簿希爵打消了强摁秦舒休息的冲动,任她帮自己按腿。
站起来,他也想。
躺在床上,他将秦舒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嘴唇发干,纤长的睫毛忽闪,一脸认真。
大约是高烧过后没什么力气,她今日按摩得有些吃力,双手发颤,手腕很快就红了。
可她没有停,也没有一丝松懈,就算额头上的汗珠滑进眼睛,刺激得流泪,也没有打断她的动作。
簿希爵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抬手帮秦舒抹掉额头的汗珠,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满眼都是心疼。
“舒舒,够了,别按了。”
这样的秦舒,他怎能不爱?!
秦舒鼓着腮帮子不同意,“不够,舒舒只按了一遍,还差两次。
不过舒舒的手好累啊,抱不了爵爵了。
爵爵一会抱着舒舒睡觉好不好?”
虽然簿希爵同意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不争取一下,就太对不起这漫漫长夜了。
“好!”
簿希爵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就算她开口要全世界,他都会努力的捧到她面前,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过是难捱一点,忍着就好。
意料之外的答桉,让秦舒微愣,旋即又开心得眉眼飞扬,“爵爵,你真好。”
明明不乐意,还答应她,看来温柔攻势还是挺有效的。
好吗?他对她的好,远远不及她。
簿希爵突然想起之前秦舒打赢保镖,他多奖励了几天亲手做饭后,和她的对话。
秦舒问他:“爵爵喜欢舒舒吗?”
他回答:“爵爵喜欢舒舒,比舒舒的喜欢还要多。”
然后她认真的反驳:“舒舒的喜欢,一定比爵爵多得多。”
当时他没在意,只当秦舒小孩子心性,什么都要比个输赢。
现在他知道了,她不是在逞强,是在向他做承诺,而她也做到了。
她对他的好,所做的努力和付出,真的比他多得多。
舒舒,你为什么要别有目的的闯入我的生活,将一颗心掏出来给我?
难道我们之前认识?
可如果认识,你为什么要同意厉家的婚约,又在半年之后装傻退婚?
簿希爵想不明白,因为在秦舒来来城的这半年,他没出过簿园。
也就是说,在秦舒摔下楼,打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前,他和她没有交集。
她所有的转变,都是因为被害摔下楼,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隐情。
看来,他得给秦氏施压,再找秦明远聊一次了。
秦舒自然不知道簿希爵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盯着自己的视线有点炙热。
不过她乐意给他看,巴不得他一直看,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