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理员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央，上午的考试结束了。

舒沐娴缺考了一门，她走回去的时候一路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投过来了怜悯的目光。

无论她成绩有多好，缺考之后能维持住自己现有的位次已经是艰难的事情，更不要想进步了。

排名在舒沐娴周围的人可耻的松了口气。竞争对手遇到这种事，就是给他们上了保险，这次考试里面如果所有人都能像舒沐娴一样就好了，不止一个人这样期盼。

舒沐娴沐浴着众人或者探究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打了一份素菜慢慢吃着。食堂里面人头躜动，但是没有人靠近舒沐娴这边的桌子，大概是害怕传染了舒沐娴今天的“晦气”。

舒沐娴正好乐得安静。月考如何她已经不害怕了，就在刚刚她和管理员达成了另一份合约。

这份合约完全是舒沐娴起草的，她们两个人就上面的条款争执很久，最终还是管理员节节败退，同意了舒沐娴的大部分要求。

管理员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如果还能有另一个人帮忙，这件事不就轻松很多了吗？

管理员不是补习班的真正主人，在她纸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掌管这里，而最终灵魂也都汇聚到了那个真正的掌管着补习班的人手里。舒沐娴和管理员签署的协议也很简单，她帮管理员继续收买灵魂，作为交换，作为承载了她的灵魂的那份协议暂时存放在管理员这里，不递给上头。

当然还有许多别的好处，舒沐娴在这个学校里面几乎拥有了管理员的大部分权利。就像如果是一般学生弃考，在考试之后即便是成绩很好也要受到惩罚，可是现在舒沐娴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

她已经将自己从学生这样受人压制的身份里面摘乐出来，往后几日不必再夹着尾巴做人。

下午的考试如果她不高兴，她完全也可以不去，但是做戏还是要认真，如果只考了一科就获得了高分，怎么看都不像话。

下午的时候那些同考场的人就再一次经历了舒沐娴开考后一个小时内交卷出门的痛苦洗礼。

一来二去，这些人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舒沐娴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什么密招，这次考试对她来说可能就是这样简单。到了晚上，流言已经被传出来了花。

舒沐娴本人对这样的说法毫不知情，她交卷之后的时间都用来继续探查这个学校了，哪里在同学们面前露过面。

所以当她在食堂再次被人行注目礼的时候还以为又是因为早上的事，殊不知她的威名已经传遍了全年级，高年级这次可能出了个考神的事现在已经隐隐有往低年级传播的趋势。

她低头喝汤，对面一直没有人坐的位置上突然被放了一张餐盘。

夏泽冷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说这次考试你要将我打得落花流水，让我也尝尝做第二名的滋味？”

舒沐娴一口汤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