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谦虚了不是，你才是红花呀，耀祖充其量只是片绿叶，做你的陪衬呢。人的命都是老天爷注定的，该是绿叶就成不了红花，我认命，能做黎总的绿叶知足了。”

党耀祖想，还是经商好，事业做大做小都是自己的，不像自己，一旦退了休就什么都不是了，一个局长的帽子，今天戴在你头上，明天又不知轮到谁去戴了。

他对黎炜的印象不错，觉得他不仅会办事，而且为人大方。昨天他悄悄去柜员机上刷了黎炜给的那张卡，里面足足有一万美金。这黎炜，凡事都做的让人舒服，感动。

“党局就别再谬夸了，人间万般事，对得起朋友才是头等大事呢。黎炜这辈子唯一能做到的就不亏待朋友。”黎炜说。

“黎总呀，你的为人是没话说了，只是耀祖有一事不明白，像你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早该有家室了，怎么至今还没成家呀？该找个媳妇了呀。”

“缘分这东西一言难尽，不是我想成家就能成家的哦。”

“男人可要事业家庭两不误才行哦，这样吧，回去我让嫂子给你物色一个，怎么样？她做这事在行，保证给你物色一个满意的。”党耀祖许诺道。

“那就先谢谢党局了，回去黎炜一定要登门拜望嫂子，还没见过嫂子呢。党局这么风度翩翩，嫂子一定是个大美人吧？她在哪上班呀？”黎炜问，想着这倒是件好事，能和党夫人拉上关系，今后许多事情会更好办，哪个男人不怕枕头风呢。

“你嫂子年轻时要论身材长相，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百里挑一吧。现在不行了，半老徐娘，和美挂不上勾了。她好多年都没做事了，闲在家还忙不过来呢，整天不知忙些啥。”党耀祖说。

眼见党耀祖对参观工厂毫无兴趣，午餐后黎炜说，油脂厂就不去了，干脆直接去AngelesCity市。大家登上车，沿海滨公路朝目的地疾驰。

AngelesCity距离马尼拉一百公里，这里原是美军在菲律宾的军事基地，美军撤走后成了旅游景点。

“那地方好玩吗？英语地名听不懂，你最好翻译成汉语。”党耀祖问。

“那地方叫安赫莱斯，好玩的多了，党局可要有思想准备哦，到时别掉链子。”龚德平玩笑着说。

“掉啥链子呀，有那么可怕吗？比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的曼查克沼泽还可怕吗？”党耀祖卖弄着说。

“嗯，可能比那沼泽可怕。安赫莱斯人口只有几十万，性工作者却达到上万人，西方人没有不知道这地方的，影响大着呢。他们把这里称作色情圣地。”

“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什么妖魔鬼怪呢，不就是女人多吗！那儿的女人和别地方的有啥不同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呀。”党耀祖兴趣又来了，不停地问着。

“安赫莱斯的女人个个会跳钢管舞，不仅舞姿优美，热辣火爆，还讲究文明。这里和曼谷不同，政府规定舞女们不能全露，只露上半身，但绝对是值得欣赏的。马尼拉最漂亮的小姐全汇聚在这，她们魔鬼一般的身材一定会给你留下难忘印象。

安赫莱斯的确没让党耀祖失望，是夜，他得到了君王般的享受，那栋海滨别墅，连同马尼拉动人魂魄的夜景，以及相伴他一夜的，风情万种的马尼拉女郎，全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结束了菲律宾的考察，一行人又来到越南，这里是考察的最后一站。在岘港游览了一天，晚上一行人回到河内，晚餐时黎炜说：“十天来马不停蹄地走了这么多地方，考察已经接近尾声，明天就不安排活动了，大家好好休息半天，下午乘班机返回滨海。”

“真快呀，一晃十天时间过去了，参加过这么多次考察，只有这次的收获最大的。黎总安排的太周到了，让我有点乐不思归了呢。此次考察为我们创造了一次了解世界的机会，开阔了我们的视野，让我们学到了跨国企业先进的管理模式。回去后余秘书长一定会向市长好好做个汇报，给此次考察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党耀祖说，看看余茂才，自从那晚的长谈之后，余茂才似乎有了许多变化，人好像随和多了。

贱，早这样不就不用费那么多周折了吗，对这样的人就只有捏住他的三寸才行。党耀祖暗自高兴。

黎炜现在胸有成竹了，相信党耀祖已经被自己牢牢地抓在了手里。只是余茂才还拿捏不定，他比党耀祖城府深，心眼也多，凡事都留着退路，一定要想个决定性的办法，在回国前让他就范。

河内冬天白昼时间比滨海长，晚饭后好半天了天还亮着。闲在房间里无聊，党耀祖便拉上余茂才走出宾馆，沿剑湖边的绿道漫步着：“听说越南一夫多妻，男人可以找七个老婆，越南不也是社会主义国家吗，怎么制定出这样的国策呢？”党耀祖问。

“你说的是过去的事了，89年以前越南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度，现在不行了，也是一夫一妻。当年定这样的国策也是没办法，长期的战争造成越南社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不这样就后继无人了。”余茂才答。

“你对越南很熟悉呀，过去来过是吗？”党耀祖问。

“不来怎么知道呢，三年前随发改委的考察团来过一次，那时的越南比现在要落后，除了法国殖民时期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几家豪华宾馆，连家像样的宾馆都没有呢。”余茂才答。

“还是在市府机关好，有这么多机会出去看看，哪都跑到了，真是上下有别呀。咱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可在越南这两天怎么没见安排啥活动呢？除了参观就是参观，有点扫兴哦。”

“河内可不同于曼谷、马尼拉，这里和咱们国家一样，禁赌、禁娼，能安排什么活动呀。河内的警察整天就指望着抓嫖抓赌捞外块呢，你可别又异想天开，闹出什么事来哦。安安稳稳呆一晚上，明天就到家了。不过越南许多地方和咱们国家一样，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像咱们住的这家五星级宾馆一定是有背景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警察查什么也不会查到这里来，警局也要靠着宾馆老板交的红利增加收入呢。”余茂才说。

“你老兄真是见多识广，啥都知道。耀祖今后要多跟秘书长出来走走，向你学习。”党耀祖说。

“反正今晚没事，一会我带你去夜市逛逛，越南的夜市挺有意思，五花八门的稀奇东西都有。越南人会汉语的很多，小商贩大都会几句汉语，人民币在越南挺管用，不用兑换成美元、越南盾，也畅通无阻，看看有啥需要的带几样回去。”余茂才说。

“秘书长，我听人说越南女人对男人可好了，比日本女人还好。他们说越南女人个个皮肤都像凝脂一般细腻爽滑，你老实跟我说，沾过越南女人没？”党耀祖馋猫一般盯住余茂才问。

“老党呀，让我怎么说你呢？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女人身上去了呢？除了女人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余茂才憎恶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