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掐错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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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只好把目光往远了看,在太祖这个支脉往下看,慕容风的影子出现在张太后的脑海里。可惜啊!此人心术不正,里通外国,又惨死悬崖之下,否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其他的王爷都是吃喝嫖赌的货色,一个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张太后长长叹口气,难道我乾德的江山真的后继无人了吗?

也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慕容风回到了京城。你说人要是有皇帝命,老天也阻止不了。本来皇帝之位和慕容风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他的身上。

慕容风没有直接进宫,他是先回到桂王府。老夫人刘氏看到儿子竟然死而复生,高兴得老泪纵横,她抱着慕容风就不撒手了:“孩子,我的孩子,娘还以为你去了,真是苍天有眼啊!啊……”

慕容风怕母亲偌大的年纪承受不住,赶紧安慰:“娘,您别这样,担心身子。”

刘氏慢慢止住哭声:“孩子,他们不是说你摔下了悬崖吗?”

慕容风就把自己如何侥幸地落在树林之上,然后被猎人救下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刘氏听着不住的打颤:“真是太险了,太险了!”

郝萍和柳絮、李艳等妃子听说王爷回来了,一个个瞪着一双惊讶的眼睛看着慕容风,她们不相信自己的王爷还活着。柳絮更是紧张得不行,我会不会是在做梦,她赶紧掐了一下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哎呀!不好!不疼啊!莫非这一切都是在梦中?

站在她旁边的李艳一声尖叫:“哎呀!你掐我干什么?”

柳絮紧张之余竟然掐错了大腿,她拉住了李艳高兴得直跳:“这不是梦,王爷他真的还活着,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李艳也很激动,所以也不和她计较。慕容风也深情地拉着这些妃子的手,关切道:“本王这些年连累你们了。”

郝萍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皇上对我们很好,没有为难我们。”

一提到皇上,慕容风沉默了,对皇上他有太多的感受,是恨是恶是轻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皇上,他真的没有为难你们?”慕容风显然有些怀疑,他猜想一定是自己的妃子怕自己难过才这么说的。

刘氏点点头:“风儿,她们说得没错,皇上的确没有难为我们,虽然在你出事的那一阵对我们苛刻了一段时间,后来也就没难为我们,每月还照常给我们桂王府送银子,嗨!皇上也是好皇上,只是他的命也不好,竟然得了那种病。”

慕容风一愣:“他病了?皇上病了?他得了什么病?”

刘氏叹口气:“是失心疯,皇上自从皇子殁了以后就害上了这病,现在连上朝都没办法上了,太后娘娘把皇上关在一间屋子里,哪里也不让他走。嗨!说起来皇上也是可怜啊!”

慕容风也愣住了,只一年的时间朝廷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皇上疯了,皇子也没了:“那谁在主持朝政?”

刘氏道:“是丞相朱令武,不过大事还得太后娘娘做主,听说太后娘娘已经开始物色人选,她可能要另立新君。”

慕容风想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太后看上,他只是觉得必须把自己的冤情和太后说清楚,要不然自己这辈子就永远抬不起头来。虽然自己对名利已经淡薄了,可是这几个女人要是被自己连累了,那就是我慕容风的罪过了。

慕容风在府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就决定进宫找太后。

张太后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自从儿子得了失心疯,所有的朝政就落在这位铁腕太后身上。丞相朱令武是个好好先生,好好先生有个毛病,就是不愿意承担责任。所以张太后的工作就显得特别忙,她几乎承担了所有以前慕容寒所承担的任务。

张太后正批阅奏折,娄英战战兢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桂王爷求见。”

张太后一愣:“桂王爷?哪个桂王爷?”

娄英小心地道:“就是桂王慕容风,他没死,他又回来了。”

张太后脑袋“嗡”的一声:“你说什么?慕容风他没死,你不是说他掉下悬崖摔死了吗?”

娄英点点头:“是啊!慕容风是摔下悬崖,可是他没摔死,他又活过来了。”

张太后楞了半天,然后一点手:“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宫门口,侍卫不让进,说是慕容王爷还是待罪之身,没有太后娘娘的懿旨,不能进宫的。”

张太后想了想:“你立刻把慕容风带到哀家这里来!”

“是!奴才遵旨!”娄英说着就出去了。

来到宫门口,娄英再次见到慕容风:“王爷,太后娘娘让你进去。”

慕容风大步迈进宫门,娄英在后面紧紧跟随。慕容风见四下无人,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一句:“总管大人,您还记得紫月国那片树林吗?”

娄英一愣:“王爷,你这话是何意?”

慕容风微微一笑:“我希望你不要忘了那天晚上你在坑里说过的话。”

娄英闻言就觉得脑后直冒冷气,这是怎么回事?那天劫持我的只有黑衣人,桂王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黑衣人是桂王的手下?

慕容风见娄英眼珠子直转,呵呵一笑:“别猜了,那个黑衣人就是我!”

娄英一阵“嘿嘿”的傻笑:“王爷,什么黑衣人,老奴听不懂啊!”

慕容风把眼睛一瞪:“你是不是还要我把你活埋一次你才甘心!”

娄英这才从慕容风的口气中判断出那个黑衣人确实就是慕容风:“王爷,您,您怎么和奴才开这么大一个玩笑,那天老奴真是吓死了。”

慕容风正色道:“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那天说过的话,等下太后问起来,你怎么说你心里明白,不过如果你乱说,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我这个人做事就讲究快意恩仇,你若要想给自己找不自在,你尽管试试看!”

“奴才不敢,奴才一定照实说。”娄英嘴上说着,心里盘算开了。我要不要说实话,我要是说了,太后会不会杀了我?太后娘娘正在物色新皇上人选,如果桂王得到平反,那他很有可能登上皇帝的宝座,如果桂王登基,那我娄英会有好日子过吗?不行!我不能让桂王得逞,可是,那天的事情似乎透露出去了,慕容风要是另外找到证据,那我可就死翘翘了。

娄英不愧是老狐狸,他眼珠一转:“王爷,如果老奴照实说,您可得保证不找老奴的麻烦。”

慕容风哈哈一笑:“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一个王爷不至于和一个奴才一般见识,只要你好好说实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娄英有些不信任地看着慕容风:“王爷空口无凭,你必须对天发誓!”在那个年代对诅咒发誓是相当慎重的,当时的人一旦发下重誓一般不敢轻易违背。

慕容风知道娄英在担心什么,他是怕自己万一当上皇帝会对他不利:“好!我慕容风对天发誓,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决不为难你!”

娄英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哎哟!我说桂王爷,您就放心吧!老奴知道怎么说!”

当张太后听完娄英的一番陈述,内心的惊诧不亚于见到慕容风复活,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楚梦语竟然做出如此卑劣的勾当。她此时的心情除了愧疚还是愧疚:“风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哀家以前真不知道这些,哀家要是知道,决不会让皇帝胡作非为的!”

慕容风赶紧客气道:“娘娘,臣受点委屈这没什么,只要皇上和太后好就行。”

张太后看了一眼慕容风:“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你以前的妃子楚梦语已经被哀家送去了紫月国,本来哀家想,那楚梦语顶多就是做个妃子,最了不起也就是做个皇后。可是你想都不会想到,这妮子竟然阴差阳错地坐上了紫月国国王的宝座,风儿,这世间的事真是难以预料。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成为一代君王!”

慕容风故作惊讶:“这,这臣确实没想到,没想到。”

张太后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楚梦语还会不会记恨哀家,她做了皇帝对我们乾德王朝是祸还是福?”

慕容风当然心里也没底,所以也不好乱说:“对了,太后娘娘,听说皇上病了,有这回事吗?”

张太后点点头,然后叹口气:“真是作孽啊!皇上自从失去了他的皇子就得了失心疯,最近是越发的厉害了,有时连哀家他都认不出来,可能这是报应,之前他那么对你,现在他自己也尝到了苦果,看来这坏事终究是不能做的。”

慕容风赶紧施礼:“臣不敢,皇上洪福齐天,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张太后苦笑一声:“但愿吧!但愿皇上还能有康复的一天。”

“那臣能去看看皇上吗?”慕容风问道。

张太后点点头:“难道你还这么惦记他,他以前那么对你,你却不记恨他,他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娄英,带王爷去看看皇上。”

“奴才遵旨!”娄英答应一声,低头等着慕容风。

慕容风对张太后一抱拳:“那臣先告退了!”

来到慕容寒所住的房间,娄英嘱咐道:“王爷,等一下见到皇上,要是皇上有什么异常举动,王爷可得担待着点,皇上现在病得厉害,说不定会是什么样子。”

慕容风点点头:“总管放心,我会注意的。”

娄英对看守房子的一个太监道:“王爷来看皇上,你们把门打开。”

太监顺从地把门打开,慕容风大步走了进去。他刚走进屋子,只见慕容寒穿着脏兮兮的龙袍,从角落里跑过来,他拉住慕容风的手一个劲的摇晃:“哎呀!朕的皇儿来了,你现在当皇上了吧!哎呀!你一当皇上就长这么高了。”

慕容风虽然有心里准备,可是看到此情此景还是惊诧不已:“皇上,臣不是太子,臣是桂王慕容风。”

“你胡说,慕容风怎么会是朕的儿子?你快坐下,让朕好好看看朕的乖儿子。”

慕容风长长叹口气,他没有想到皇上会变成这样一个废人,怪不得太后要把他锁在这里。

“哦!皇上,那臣告退了,臣明天再来看望皇上。”慕容风说着客套话就想开溜。

慕容寒摇摇头:“以后不许叫朕皇上,朕现在是太上皇,你才是皇上,你记住一定要好好处理朝政,明白没有!”

慕容风自然没听明白,他朝皇上拱拱手,转身离开了房间,两个太监立刻又把门锁上了。慕容寒在里面大叫:“喂!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干嘛锁门?”

一个太监赶紧道:“太上皇,是皇上吩咐的,皇上说外面坏人很多,太上皇出来不安全。”

里面立刻没声音了,这些太监真是有招,他们知道只要皇上发脾气,他们就把太子搬出来,皇上一听说太子让他做的,立刻安静了。

慕容风再次来到张太后跟前,张太后木然地看着他:“怎么样?有点惊讶吧!”

慕容风长叹一声:“没想到皇上会变成那个样子,太医瞧过没有?”

太后一摆手:“早瞧过了,该用的药都用了,没用的。哀家算是死心了,只是这皇位问题倒是让哀家很为难,我们慕容家自从太祖建国以来已经三代,可是我们慕容家就挑不出一个可以堪当大任之人,他们一个个不是沉迷酒色就是沉迷赌博,真是让哀家担心啊!”

慕容风一抱拳:“太后娘娘,我们慕容家第三代子嗣也有五六个,应该可以找出一位来。”

张太后摇摇头:“哀家早就找过了,都是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不过哀家觉得你还不错,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慕容风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娘娘,臣不敢,臣就是有千万个胆也不敢有这个想法。”

张太后一摆手:“你不要紧张,说起来你也是我们慕容家的子孙,完全有资格做这个皇帝。你不要说不敢,哀家要是一定要让你承担这个重任,你难道就不给哀家这个面子?就算哀家的面子不够大,你也得看在太祖太宗的面子上承担起责任,难道你要看着我们乾德王朝在你们这一辈毁于一旦吗?”

慕容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太后娘娘,臣实在没有这个能力,请太后娘娘另选贤明。”

张太后有些不高兴了:“你先起来,哀家今天只是问问你,还没定下来,你能不能做皇帝还得大臣们说了算,哀家也要仔细考虑考虑。”

慕容风惶恐地站起身:“太后娘娘,那臣就告退了。”

张太后点点头:“好吧!不过你最好也要有个思想准备,要是哀家让你承担大任,你一定要鼓起勇气,现在天下未平,令世达和单霸五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如果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有作为的年轻人来挑担子,难道要哀家来承担吗?”

慕容风低着头:“臣只是觉得臣不配,也不敢。”

张太后一笑:“你推辞是正常的,哀家知道你怕哀家疑心你,哀家知道你没有野心,不过事情紧急,你现在是为国分忧,听明白没有?”

“臣明白,臣告退!”慕容风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慢慢退出御书房。

回到桂王府,慕容风就失眠了,他想了很多很多,从自己的孩提时代到自己被封桂王,再到娶妃立业,还有这一年的传奇经历。慕容风真是感慨万千,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权贵不是金钱,而是健康和快乐。就像慕容寒,虽然他高高在上,可是他现在却一个可怜的人。

躺在身边的柳絮见慕容风满腹心事,不解地问:“王爷,今天进宫发生什么事情了,臣妾看你心事重重的。”

慕容风想了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太后娘娘让我做皇帝,你认为怎样?”

柳絮一听惊讶地张大嘴巴:“王爷,这不会是真的吧!”

慕容风道:“当然不是真的,只是太后娘娘有这个想法,我也不想当。”

“王爷,你干嘛不当啊!皇帝啊!那可是天下最大的官,你要是当了皇上,那臣妾最少也是贵妃吧!哎呀!你明天再去趟皇宫,你就说你想通了。”

慕容风呵呵一笑:“我要当了皇上,那三宫六院都是我的,你不吃醋?”

柳絮一愣:“我吃什么醋,你尽管干你的去,哎呀!以后你要是真的做了皇帝,那和我做这事的机会就不多了,那我今晚可得抓紧点!起码两回!”柳絮说完扑在慕容风身上使劲地扯他的衣衫。

慕容风乐了:“瞧你,哎呀!轻点,把我衣服都扯破了。”

“哎呀!快来吧!我都憋了快一年了,快,快,快。”柳絮边说边动手。

慕容风的激情也被激发出来,他也很久没有闻到女人的芳香了,他翻过身压住了柳絮,贪婪地吮吸着柳絮身上的香气。

柳絮已经不能自持,竟然开始*上了。慕容风也憋不住了,他立刻上马来个横扫千军。

慕容风睁开惺忪的眼睛,柳絮还躺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慕容风看了看外面的天,大约已是过了辰时。慕容风穿好衣衫走出卧室,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慕容风这一段一个人漂泊在外,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现在有人侍候着反而觉得有些不便。

刚吃罢早餐,就见一个宫里的太监急急忙忙走进王府:“王爷,太后让您去一趟。”

慕容风一想,可能又是让我做皇上那事,我到底做不做呢?按慕容风现在的脾气,他是真不想做皇帝。这要是在前几年,慕容风会高兴的晕过去。现在阅历多了,也厌倦了宫里的明争暗斗,他真的很想带上心上人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可看眼前太后这架势,自己的愿望怕又得泡汤了。

跟着太监来到金銮宝殿,大臣们已经早朝很久了。慕容风有些奇怪,皇上不是疯了吗,谁在早朝呀?那太监连忙解释:“今儿个是太后娘娘临朝,说是商议一件大事,这不,太后这才急着让奴才请王爷过来。”

慕容风猜测,太后可能又是在和大臣商量新皇上的人选,我是去还是不去,慕容风有点想打退堂鼓。可那太监却高声喊道:“桂王爷到!”

慕容风这气,你瞎嚷嚷什么!

那太监一猫腰:“王爷请!”

慕容风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大殿,殿里早已站满了文武大臣,皇上的宝座上坐的正是张太后。

慕容风是个懂礼数的人,他连忙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张太后满意地露出笑容:“你们看,桂王就是懂得礼数,哀家把江山托付给他,哀家也放心了。来!风儿,你到哀家这里来!”

慕容风恭恭敬敬地走到张太后面前,躬身施礼:“太后娘娘。”

张太后轻声说道:“方才哀家和众臣商议了一下,觉得由你继承大统是最合适的,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承担起这个责任。”

慕容风立刻跪倒:“太后娘娘,臣不敢,臣没有这个福分。”

张太后一摆手:“你不要再谦虚了,此事有哀家做主,下月初一禀告上苍和列祖列宗,正式登基。”

“臣不敢,臣真的没这个福气!”慕容风再三推辞。

张太后把脸一沉:“风儿,你要是再推三阻四,就是和哀家过不去,和满朝文武过不去,和整个乾德王朝过不去!”

慕容风见太后动了气,只得勉强地说道:“太后娘娘,那臣就试做一段时间,要是太后娘娘觉得臣做的不好,还请太后娘娘另选新君。”

张太后知道慕容风说的是客气话,她高兴地点点头:“好!只要你尽心尽力做好皇上,凭你的能力,中兴我乾德王朝是很有希望的。”

众臣纷纷跪倒:“太后英明!”

慕容风现在真是骑虎难下,看来这皇上是非他莫属了。

时间很快到了次月初一,乾德大殿一派喜庆的场面,太后一身隆装,文武大臣也穿上了崭新的朝服。在祭天大礼过后,太后领着慕容风和群臣又拜祭了列祖列宗。一切礼成之后,慕容风身着龙袍坐上了万人敬仰的皇帝宝座,群臣三呼万岁,乾德王朝终于翻开了新的一页。

不说慕容风怎么打理朝政,再说楚梦语,她可被繁琐的朝务忙得不可开交。什么西边发大水啊,北边闹饥荒啊!搞得楚梦语没有一天好心情的,她不止一次地央求梧桐子,让她离开一段时间。梧桐子是坚决不肯,他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你现在是一国之君,身份十分尊贵,如何能随便走动。”

楚梦语撒娇道:“爹,丞相,我不就想去趟濠州吗,来回一个月足够了。”

梧桐子摆摆手:“不行,不行,你不就想去看你的娘吗,派个人去把你娘接到这里来不就行了。”

楚梦语使劲地拉扯着梧桐子的袖子:“不行的,他们都不认识我娘的,你就让我去嘛!”

梧桐子想想也对:“要不这样吧!老朽亲自去一探,这总可以了吧!”

楚梦语惊讶地瞪大双眼:“这怎么可以,现在朝廷那么多事情,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梧桐子也为难了,说实话眼前在处理朝务的其实就是我梧桐子,楚梦语只是过过目而已,这要是让她单独处理朝务那还真会出乱子。梧桐子皱紧眉头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好办法。

楚梦语继续感情攻势:“爹,丞相大人,你还是让我去吧!要不回来之后封你做太师怎么样?嘻嘻!”

梧桐子真是拿楚梦语没有办法:“不是老朽不让你去,你知道去濠州要经过令世达的地盘,这万一要出点差错,如何是好?”

“出不了事情的,爹爹要是不放心,可以多派侍卫跟着。”楚梦语开始讲条件。

梧桐子还是摇摇头:“不行啊!还是太冒险。”

楚梦语想了想:“要不我在乔装改扮,我装成公子哥的摸样,这我可是有经验的。”

梧桐子摆摆手:“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哈!”梧桐子说完屁颠屁颠地走了。

楚梦语气得哼了一声:“做什么破女王,这么点破事情我都不能自己做主,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

梧桐子好像也听到了楚梦语的牢骚,可是他假装没听见,依然屁颠屁颠地走了。

楚梦语心想你装,你装我也装。他叫过一名侍女让她去厨房拿一点浆糊来,然后她又让一名侍女准备一套男装。那些侍女不知女王要做什么,又不敢多问,只得按她的吩咐做。

楚梦语拿着这些东西在屋子里折腾了一番,然后开门走出房间。两个侍女惊讶得目瞪口呆,我的天啊!女王陛下怎么成了一个后生了?

楚梦语呵呵一笑:“怎么样?朕这个样子,外人没人认出来吧!”

两个侍女同时摇摇头:“女王陛下,您这么打扮谁能认出来呀!”

楚梦语嘻嘻一笑:“你立刻去把丞相大人叫道朕这里来,你就说朕犯病了,叫他马上过来。”

“奴婢遵旨!”一个侍女笑着走了出去。

楚梦语对另一个侍女道:“等一下你就装成朕,你躺倒朕的龙榻上,丞相来了你不要吱声,只管睡就行。”

那侍女犹豫道:“奴婢不敢!”

楚梦语一瞪眼:“什么敢不敢的,朕下的是圣旨,你敢抗旨吗?”

那侍女吓得立刻脱衣服上床。楚梦语就这么呆在屋里等待梧桐子的到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梧桐子果然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他边走边对那侍女说:“陛下得点是什么病,刚才还好好的?”

那侍女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她使劲憋着:“奴婢不知,陛下就说她难受。”

梧桐子匆匆地走进楚梦语的寝室,楚梦语就站在那里,他竟然不认得。这其实也怪不得梧桐子,楚梦语打扮得真是太绝了,标准的公子哥打扮,再加上两撇胡子,还有楚梦语也不知从哪里挖下来的污垢,她把污垢搓成一团黏在脸上,形成了一颗痣。不要说梧桐子,就是楚梦语自己照着镜子自己也不敢认自己了。

梧桐子见一个后生站在楚梦语的卧室里,心里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楚梦语赶紧用粗粗的声音答道:“回丞相大人,小人是宫里的太医,刚才陛下传小人前来瞧病。”

梧桐子点点头:“那陛下得的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楚梦语摸了摸胡子:“哎呀!陛下可能得的是心病,此病可大可小,丞相大人可要劝劝陛下,如果她在这么忧郁下去,可不得了。”

梧桐子沉吟了一下,立刻往床前走去。那侍女躺在床上赶紧用被子捂住脸庞,生怕梧桐子看见。

梧桐子给她深施一礼:“陛下,老臣来看您了。”

女婢依然捂着被子,不敢出声。

梧桐子再次喊道:“陛下,老臣梧桐子来了。”

女婢在被窝里直笑,笑得被窝一颤一颤的。梧桐子大惊:“哎呀!女王陛下病得不轻,这哪里是什么心病,这是风寒症,你看把陛下冷得直发抖,太医,太医!”

楚梦语赶紧过来:“丞相大人,您叫小人?”

“你是怎么瞧病的,这明明是风寒症嘛,你是哪里的太医,怎么一点常识都不懂?”

楚梦语憋不住想笑:“不是,你从哪里看出陛下得了风寒?”

梧桐子一指被窝:“你看,陛下都冷成什么样了,你看哆嗦得被子都在抖,你看,现在抖得更厉害了!”其实哪是抖的,是被窝里的侍女笑得肚子都疼了。

梧桐子转身对另一个侍女道:“你赶快再拿一床棉被来,要大一点的。”

那侍女一直掩嘴笑,却不动窝。梧桐子急了:“还不快去!”

那侍女这才转身离去。

梧桐子着急地看了看楚梦语:“你倒是快给陛下把脉啊!愣在这里干什么!”

楚梦语“哦”的一声,然后对被窝里的侍女说道:“陛下,请您伸出您的玉手。”

被窝再次抖了几下,一直小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楚梦语装模作样地握住了侍女的手腕。梧桐子也是个颇懂医术之人,他紧张地看着楚梦语:“脉相如何?”

楚梦语微微点点头:“不错,会动!”

梧桐子惊讶地看着楚梦语:“你是哪里来的太医,怎么连卖相也不会看,什么叫会动,不会动那是死人!”

被窝里的侍女再也憋不住了,竟然呵呵地笑出声来。梧桐子更奇怪了,一把就把被子掀开了。当梧桐子看到被窝里的侍女的时候也吓一跳:“怎么是你?陛下呢?”

这时,那个太医笑呵呵地道:“爹,义父,丞相大人,我这样打扮你认不出我来了吧!”

梧桐子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指着楚梦语苦笑道:“你呀!你呀!真是太调皮了,你还别说,你这样一打扮,老朽真的认不出。”

“那答应我去濠州了?”楚梦语紧逼着问。

梧桐子长叹一声:“那好吧!看来老朽要是不放你走,你是不甘心的,这样吧!你去可以,不过可得秘密的去,对外一点也不能透露,就说陛下身子不爽,不上朝。还有,要多带侍卫,毕竟出远门,安全第一!”

楚梦语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爹,爹爹真好!”

梧桐子无奈地摇摇头:“老朽要是真有你这么个女儿,怕是早被你气死了!”

楚梦语终于踏上了南下之路,她此行的目的虽然是去看母亲,可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要和单霸五联合。当然了,楚梦语到哪里都忘不了贪玩的习性,这宫里实在太憋屈了,她太需要出去走走了。

楚梦语一行只带十个人,两个侍女,七个侍卫还有一个能言善辩的大臣。这个大臣是吏部出身,很受梧桐子器重,他叫荀伉。此人能言善辩是出了名的,所以梧桐子知人善任把他留在身边。这次楚梦语南巡外交,正好带上他。

还有七个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主要是为了保护楚梦语的安全,两个侍女自然是为了照顾梦语的起居。

楚梦语还是一身公子哥的打扮,脸上还是粘着两颗痣,一个在左脸上,一个在右脸上。楚梦语本来不想粘痣的,她说没关系,别人不会认出我的。可是梧桐子死活不让,本来还只是一个痣,现在好了,一下粘上两颗。远远地望去,这哪是什么美女,简直就是狼外婆。

他们一行也是生意人打扮,楚梦语自然是老板了,老板嘛就有老板的派头,她骑在马上,手里摇着折扇,可她不敢真摇,回头把胡子摇掉了。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令世达的地盘,那些侍卫很紧张,生怕出现状况,他们加快速度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倒是楚梦语镇定自若,以老板自居:“哥几个,慢点走,你们急什么,前面有个集市,老娘,哦不!本少爷要去看看。”

侍卫们不敢违抗,只好纷纷下马。

楚梦语最爱逛街了,尤其是集市,这里不但人多而且东西也丰富,要不是带着不方便,她肯定又要采购一番。

这令世达是个土匪出身,自从做了土皇帝就开始胡作非为,他首先把自己的亲戚朋友都封了大官,没有门路的读书人只有做个小官,甚至回家种地。像这样任人唯亲的官场肯定是腐败的,一个腐败的社会百姓总是很苦的。你看那集市上,插草卖身的就有好几个。楚梦语看不下去了,下令侍卫多给这些人银子。可是侍卫们都悠着,他们这次出来银子也不可能带很多,这么多人要吃要住,银子花光了怎么办?

楚梦语可不管这些,她看见一个乞丐就施舍一点,看见一个孤儿就想收养。后来发展到她的队伍壮大到将近二十人。

荀伉看看这样下去恐怕不行,他来到楚梦语面前轻声地劝道:“老板!依小人看您不能再收留孤儿了,不要说我们带这么多人很招摇,就是银子也不够花的。”

楚梦语想了想:“没事啦,到了地方银子自然就有了,他们都是可怜人,你难道要我轰他们走?”

荀伉为难地看着楚梦语:“老板,这真不行,银子倒是小事,你说我们一队人马,带着几个小孩,外人会怎么看?令世达的官军要是盘问起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楚梦语呵呵一笑:“你不会说是我们这些人的孩子。”

荀伉摇摇头:“不行啊!这也不像啊!我们几个都是年轻人,哪里会生出这么大的孩子!”

楚梦语想想也是:“要不就说他们是我们的弟弟妹妹,这总可以了吧!”

荀伉真是服了楚梦语,你以为官军是傻子啊!什么弟弟妹妹,这一群人,是做生意啊还是去游玩?

“老板,您真的不能留他们,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的。”荀伉哀求道。

没想到楚梦语急了:“你这个书呆子,能不能有一点同情心,你看他们多可怜,你忍心我可不忍心!”

荀伉见楚梦语发怒,也不敢多说,可是他心里却打开了算盘:不行!这样真的太危险,我得另外想个折子。

荀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趁楚梦语不注意,悄悄来到一个小女孩的面前,低低的声音说道:“小姑娘,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呀?”

那小姑娘呵呵一乐:“你那个不是老板说了,跟着他有吃有喝,还有房子住,我们当然跟着。”

荀伉故意叹口气:“小姑娘,你真是太老实了!难怪会上当。其实我也是个老实人,我不忍心看着你们受骗,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我们老板是个人贩子,他要把你们都给卖了。”

小姑娘直摇头:“不会的,老板人很和气的,他不会卖我们的。”

荀伉摇摇头:“你知道什么,我是跟着他做这行的,你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上一次我们老板就卖了十几个小孩,你们看我们几个有吃有喝的,没见我们做生意吧!那都是用卖孩子得来的银子。”

小姑娘这才傻了:“这么说,我真要走?”

“赶紧走!要是被我们老板看见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那小姑娘和身边的几个孩子嘀咕了一阵,便悄悄地离开了队伍。这些事情楚梦语都不知道,她就觉得孩子越来越少,最后竟然一个都没看见了。她奇怪地看着荀伉:“孩子们呢?”

荀伉把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他们大概都走了吧!”

楚梦语大怒:“肯定是你小子搞的鬼,你说,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荀伉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我真没说什么,是这些小孩看见你有点怕,所以……”

“看见我有点怕,我又不是老虎,他们怕什么?”楚梦语不解地看着荀伉。

荀伉看了看楚梦语:“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

“说 吧!”

荀伉犹豫了一下,瞎编道:“那些孩子说你长得不男不女,很想媒婆,八成要把他们卖给妓院。”

楚梦语一脸的怀疑:“不会吧!我看一定是你瞎编的,孩子哪里会知道什么是妓院?”

荀伉哭丧着脸:“我说老板,您就不要管他们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楚梦语朝四周看了看,知道找这些孩子也是不可能了,只好狠狠瞪了一眼荀伉:“下次再这样自作主张,我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小人怎么敢呢!”荀伉唯唯诺诺地说道。

由于荀伉的一路小心呵护,他们一行才顺利地穿过令世达的防区,来到了单霸五的境内。

荀伉问楚梦语:“老板,老夫人住在何处,您知道吗?”荀伉问得没错,没地址怎么找!

楚梦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我娘离开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地址,只是说她住在那里,大王会照顾她。”

荀伉一听,脸上有了笑容:“那就好办了,我们立刻去濠州见单霸五,到时问一下就知道了。”

楚梦语一笑:“还是先生有主意,那我们走吧!”

于是一行人朝濠州走去,大约又走了一天他们才走进濠州地界。这濠州比其他地方繁华多了,就单单人口而言就比其他地方强。看着路上一张张笑脸,楚梦语就断定单霸五是个不错的君主,起码比令世达强上百倍。

穿过一片闹区,楚梦语不住的点头,你看人家治理的,连乞丐都没有。这单霸五,也不弄几个乞儿让我收留收留,好嘛,她收留乞丐还上瘾了。

楚梦语边走边看,希望看到一两个需要自己帮助的人,其实楚梦语也很奇怪,自己过上好日子了,就想帮助别人,尤其是看到别人用感激的眼光看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感到无限的满足。可是事情偏偏又不能让她如愿,一整条街,竟然没有一个乞丐。

正当楚梦语失望之极的时候,忽见前面围着一群人,那群人还指指点点的,不知说些什么。楚梦语很是好奇,她凑上前去仔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她是几乎晕倒

楚梦语看见谁了这么惊讶,原来她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乔哼父子。楚梦语诧异极了,他们两个竟然在这里要饭了,乔哼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不是去投奔令世达了吗?

不错,乔哼父子是带着几千残兵去投令世达。可是令世达根本看不起乔哼,只给他个御前校尉的小官。所谓御前校尉,就是给令世达站岗的,令世达上马,你还得弯下腰做他的上马凳,这乔哼哪里忍受得了。他想带着几千人马离开,可是人是带不走了。令世达早已把这几千人打散安置在各个军营里,乔哼根本无法靠近他们。父子二人一商量,只好孤身离开令世达的新都,他们想你不收留我,我到单霸五那里去,凭着以前的交情,他会给碗饭吃的。没想到单霸五更绝,直接就把乔哼赶出去,单霸五骂道:“你把几千人马送给令世达,却叫老子来养你,呸!”

乔哼这个后悔哦!他和儿子商量一下,打算再回到令世达的新都。可是盘缠不够了,乔哼父子不要说住了,就是吃都成了问题。人要是饿一顿没问题,要是饿三顿就受不了了。乔哼眼睛都绿了,他看到肉包,也不管兜里有没有银子抓起就吃。店老板当然不干了,立刻报官处理。那些衙役根本不管什么乔哼乔嗨的,按下就是一顿板子,打得乔哼躺在地上直哼哼。乔兰傲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抢东西吃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那就改成偷吧!可是偷是个技术活,没有几年的培训和锻炼是不能出来混的。乔哼父子哪里有这个潜质,一下子又被人家逮个正着,那个受害者也报了官,于是乔兰傲也挨了一顿板子。可怜这一对患难父子走投无路,上街做了乞丐。街上的百姓看到肥头大耳的乔哼,哪里会肯施舍东西给他吃,都说自己的营养还没你好,饿得乔哼都有自杀的念头了,就在这时楚梦语看见他们了。

楚梦语第一眼看见他们,本能地往后躲,生怕他们认出自己来。其实她是多虑了,此时的楚梦语打扮得太离谱了,不要说乔哼父子,就是自己也不会认出自己来。

乔兰傲用可怜的眼光看着大家:“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就可怜可怜我父亲吧!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求你们施舍点东西给他吃,我给你们跪下了!”乔兰傲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冰凉的土地上。

楚梦语一阵内疚,没想到堂堂的紫月国国王会落到如此境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虽然说乔哼罪有应得,可是乔兰傲是无辜的,我楚梦语真的对不起他。

楚梦语转身拿个两块大饼,亲手送到乔哼父子面前:“你们吃吧!”

乔哼接过大饼,像一只饿狼一般狂咬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谢谢,谢谢。”

乔兰傲也感激地看着楚梦语:“多谢这位小哥,我乔兰傲在此谢过了。”

这句平常的话几乎让楚梦语掉下眼泪,她赶紧转过身,掩住脸庞,然后对侍卫道:“我们走!”,于是这几个人悄然离开的集市朝单霸五的王府走去。

单霸五的王府虽然不大,却修得很有气派。单霸五处理完朝政正要下朝,侍卫进来禀报说紫月国使臣求见。单霸五很诧异,紫月国很少和我们联系,这回是怎么了?

单霸五立刻吩咐让使臣进来。不一会儿,荀伉迈着四方步走进大殿。单霸五冷眼看着荀伉:“你就是紫月国的使臣?”

“正是本使者!”荀伉不亢不卑地给单霸五施礼道。

“听说你们现在的国王是个女的,有这回事吗?”单霸五对楚梦语复国之事自然有所耳闻。

荀伉点点头:“大王说的不错,我们女王陛下雄才大略,而且是前国主的女儿,乔哼篡位成了紫月国的国王,我们女王陛下自然有权力收回它!”

单霸五沉吟了一下:“那你们女王派你前来有何贵干?”

荀伉顿了顿:“令世达残暴荒淫,大王可能有所耳闻,我们女王为了解救新都的百姓,想和大王你联合破令,如果大王以天下苍生为重,就请与我们合作,事成之后我们自然平分令世达的疆土。”

单霸五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女王想得太简单了,那令世达虽然荒淫,可是军备却没有荒废,我们两家就是联合起来也未必能够战胜他,除非……”

“除非乾德王朝也出兵?”荀伉随口说道。

“贵使说的不错,要是三方面出兵,那令世达就是有三头六臂,那也是必死无疑!”单霸五厉声说道。

荀伉呵呵一笑:“要联合乾德王朝,一点都不难,我们家女王和乾德皇帝关系非浅,只是事成之后,我们分到的疆土可又要缩水了!”

单霸五摸着卷曲的黑胡子:“那总比我们两败俱伤,一点土地也得不到强吧!”

荀伉哈哈大笑:“大王果然深谋远虑,本使者立刻回禀我家女王陛下,然后联合乾德王朝,三路进攻新都!”

单霸五摇摇头:“你们太自信了吧!你们怎么知道乾德王朝一定会和你们合作?”

荀伉神秘一笑:“乾德王朝新皇慕容风和我们家女王陛下以前曾经是恩爱夫妻,这大王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再说了这是对我们三方都有利的事情,他为何不做?”

单霸五想了想:“这样吧!贵使者暂且到馆驿休息,待本王和大臣们商量之后再答复你。”

荀伉一拱手:“好!那本使者就静待佳音,哦!还有一件小事本使者想向大王请教一下,不知大王方便否?”

单霸五一摆手:“贵使请说。”

荀伉一抱拳:“本使想向大王打听一个人,此人叫英弱紫,不知大王可认识?”

单霸五一愣:“你打听她做什么?她可是本王府里的保姆,正看管本王的幼子呢!”

荀伉眼睛立刻一亮:“哦!那本使者可不可以见见她?”

单霸五点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本王很好奇,贵使者为何要见本王府里的奶妈?”

荀伉心想单霸五可能还不知道英弱紫和我们女王陛下的关系,他含糊道:“哦!我们女王陛下和英弱紫有些亲戚,这次来濠州她托我顺便看看她。”

单霸五呵呵一笑:“这好办,回头本王差人把英弱紫送到馆驿于你见面就是。”

“那本使谢过大王!”荀伉说完施了一个礼,然后踱着方步走出大殿。

单霸五见荀伉走了,立刻转身问军师吴本道:“军师对联合这件事怎么看?”

吴本道摇着扇子,一脸的忧虑:“大王,商人觉得此事不妥。”

单霸五一愣:“这话怎么说?”

吴本道皱着眉头:“此事看起来是件好事,不过大王想过没有,灭掉了令世达,我们可就孤立了。大王请想,紫月国国王楚梦语和乾德王朝的国王关系非同寻常,没有了令世达,他们就把注意力转向我们,大王一定听说过唇亡齿寒这个典故吧!”

单霸五一拍桌子:“先生说得对啊!本王差一点干了糊涂事,那本王就回绝了他。”

荀伉回到馆驿,立刻派人通知楚梦语。楚梦语其实就在附近的客栈,于是她就以使者随从的身份住进馆驿。荀伉把和单霸五交谈的具体情况对楚梦语做了具体汇报,楚梦语很满意。合作的事情进展顺利,母亲也有了消息,事情似乎发展的异常神速。

过了半个时辰,王府的太监带着英弱紫走进馆驿。这英弱紫不是在乾德吗?其实,她很早就离开了那个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伤心地。儿子惨死在刑部大牢,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而自己的养女却深陷皇宫,难得出来几回。英弱紫思前想后,终究舍不得在濠州的老家,所以她给楚梦语留了封信就启程回到单霸五的地盘。

单霸五对英弱紫可真够意思,不但每月给她送银子,还派宫女来侍候她。英弱紫也觉得不好意思,希望能为大王做点什么。单霸五思考了片刻,就让她承担了自己幼子的保姆。单霸五这么做完全是看在昔日楚轩的面子上,兄弟做到这样的境界,自然无话可说了。

楚梦语卸掉了伪装,换上了女儿装,当英弱紫看到女儿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两行泪水又忍不住奔流而出。见到女儿英弱紫又想起了苦命的儿子,想起了他们儿时一起玩耍的场面。

楚梦语扑在母亲怀里诉说离别情怀,两人哭诉了一阵。慢慢的,楚梦语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希望母亲能够随自己到紫月国去居住。

没想到英弱紫却婉言拒绝了,她怜爱地看着楚梦语:“不了,娘在这里住习惯了,去了北方反而生活不习惯,大王对娘很照顾,娘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们正谈得融洽,太监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大王来了,你们快出来接驾。”

果然,单霸五带着几个随从来到馆驿。一来他是想看看英弱紫和紫月国女王是什么亲戚关系,最重要的是他要把联合的事情和荀伉摊牌。

当荀伉知道了这个结果,也不由得吓一跳,他没想到单霸五身边确实有能人。的确,灭了令世达对单霸五来说是相当的不利。乾德的慕容风和我们紫月国的女王的关系那几乎是一家人啊,我估计这两国以后都有可能并称一国。那单霸五就成了孤岛,慕容风要是再出兵收拾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荀伉还是不甘心失败,他继续劝道:“大王,我们女王之所以不远千里来和你联合,主要是看在大王是仁德之君,我们要是贪图地盘,那直接就和令世达联合,然后吃掉你们。”

单霸五一脸的不屑:“那是你们的自由,你们要是联合令世达,本王愿意奉陪到底!”

楚梦语在一旁忍不住了,她给单霸五深施一礼:“大王,容小女子说几句,大王雄踞南方,造福一方百姓,这世人都看得清。可是大王你也要以苍生为念,你辖区的百姓安居乐业是不假,可是你看到令世达百姓是怎么过的吗?这次小女子路过新都,那里土匪横行,饿殍遍野,百姓苦不堪言。令世达采取高压政策,百姓稍稍有点反抗就立刻处死。大王,就算看在那些可怜百姓的面子上,你也要考虑联合之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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