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错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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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哐然落地,君海棠一颗心似喜非喜,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一旁好生待着,莫让我分心!”君惟明一掌绵力将她稳稳送到墙角圆桌上。她静静坐着,目光却痴一般追随那道矫健黑影。

十几招后,君惟明虽未占上风,但掌风沉稳,仍立于不败之地。

一名杀手发出尖锐的啸声,最边上的黑影扭身运剑朝君海棠当胸刺来。

窗外忽然跃入一人,逼退剑光,发掌又将君海棠送出更远。江遥回头快速打量她,“顾好自己”,转头和君惟明并肩战那四名月影阁杀手。

君惟明瞧见江遥脸上的黑泥先是一怔,颔首作礼,“阁下可是丐帮的朋友?”

窗外有丐帮弟子叫道:“帮主,他们是月影阁杀手……”

江遥旋身倒挂在梁上,“在下江遥,君少堡主,你我联手对付这几个阴魂不散的小子,如何?”说罢似笑非笑瞥向君海棠,嘴巴无声动着,似在说“帮主夫人”。

君惟明想起了江遥的另一个身份,微微皱眉,却仍道:“江帮主,请!”此时此刻,退敌要紧。

一黑一褐两条身影同时掠起,斜身贴壁游走。但见人影浮动,配合无间,将重重冷芒围在厅中央。待场中四名黑衣人跃成一线时,君惟明和江遥同时发掌。两股真力碰在一起相互激荡,厅内的剑影如中天皓日突碎,蒙面人中闪得慢的,当即长剑脱手,惨呼着鲜血狂吐。

君惟明冷声道:“怎只有四剑?我倒想看你们九剑齐出,是如何荡尽乾坤法。”

江遥笑着接口,“月下孤影,一剑丧命,九剑齐出,有来无回。哈哈,少堡主,今日联手,真是痛快!”

君惟明眉宇间意气风发,俯身抄起酒壶,又踢了另一壶与江遥。

江遥接了酒在手,向君惟明远远一敬。二人仰首将美酒饮尽,“痛快!”相视而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恶战中,木屑碎片散射四周。万里春有铁扇护脸,吸血魔则怒道:“打架小心些,我老人家若被破相,定要你们好看。”

他原就长得狰狞丑陋,哪还有相可破?谷月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吸血魔转头瞪她,露出森牙作势要咬。吓得谷月华花容失色扑入君海棠怀里,“阿海,那丑人好可怕。”

君海棠胸口被撞,当即脸色发青,气血翻涌,“我也中了毒……”话未落音,旁侧风声骇人,纤纤五爪飞袭而来,抓上她左肩。

崔凤仪将君海棠抓在手中,此时她眼神清明,行动敏捷,哪还有半分中毒迹象?

“原来是崔表姐下的迷香。”君海棠恍然苦笑。

崔凤仪翻出柳叶刀架在她脖颈上,“你家小弟如今落入我手,识相的便乖乖跟我走。”

君海棠脑中急转,“我兄弟二人初入江湖,和月影阁无仇无怨,只怕崔姑娘抓错人了。”

崔凤仪淡淡道:“在下只是请两位去月影阁做客,等见了我们阁主,一问便知。”熟悉的嗓音让君海棠猛然醒悟,原来日间花园里的男女对话,那女声便是崔凤仪。

谷毅面色难看,“崔凤仪,他是我女婿。”

崔凤仪不为所动,“他兄弟二人身份紧要,我须亲自押人呈禀阁主,谷掌门,抱歉了”,架着君海棠退出厅外。

谷毅无法,只得叫:“好歹将解药留下。”

崔凤仪掏出几颗丸子,用力朝厅内掷去。顷刻间青烟弥漫,一股奇臭散布全厅。

万里春破口大骂:“好臭好臭,比满厅人一起放屁还臭。我宁肯中毒也不愿闻这气味。”

崔凤仪的笑声又远去数丈,“方才那改良过的‘紫袖绯烟’里加了剧毒。谁要不闻解药,便等着武功尽废吧。”

吸血魔一听,赶紧深深呼吸,生怕少吸半口,自己武功便少恢复几分。

沈长老终于得以开声,“月影阁和逍遥宫从未有过交集,为何今夜却专跟我们过不去?‘紫袖绯烟’乃我派独门迷香,你们又从何得来?”门外声息全无,人似已远去。君海棠被崔凤仪挟着转过洞门,一蒙面黑衣人挟着江蝶从花丛蹿出,其后刀铮剑鸣不绝,并伴着萧无剑和荆无行的喝吼声。

冷无心率先从墙角闪现,一个燕子穿云飞身扑来。

崔凤仪“咦”了一声,锋刃贴近君海棠咽喉,“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这一喝止住了冷无心当头劈下的弯刀,他沉着脸紧跟不止。

崔凤仪疑惑顿起,低声喝问君海棠:“你是何人?为何君家堡铁衣卫如此看紧你?”她口中忽出哨响,本来缠住萧无剑和荆无行的两名黑衣杀手凌空折回,直取冷无心后背。

冷无心大叫:“无行过来救人。”

萧无剑稍一打量,转头朝挟持江蝶的黑衣人杀去。

几个回合后,萧无剑看出门道,月影阁杀手欲挟持海棠小姐和那个小兄弟,需要留活口。他作势朝江蝶身上砍去,黑衣杀手果然急急避开。数次下来,那杀手顾全不得,被萧无剑一掌打在肩头,吃痛松开手,江蝶早被萧无剑一把扯了过去。

江蝶小脸涨得通红,“姐夫方才干吗砍我?”

萧无剑推她,“快走!”江蝶仍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她大小姐脾气发作,右手扇扬,要给萧无剑老大一个耳光。

“你疯啦……”萧无剑侧脸避过。方才被打离的杀手又猱身而上,剑尖已离二人不足三尺。萧无剑猛然伸手搂住江蝶伏低,双双朝侧数滚。二人最后停下不动,江蝶发觉萧无剑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呼吸可闻,她羞怒欲起,不料萧无剑此时回头,二人嘴唇贴个正着。

两人身子僵住,萧无剑眼睛大睁,缓缓撤离,“啪”的一声,这回真挨了江蝶一记重重耳光。

“卑鄙!下流!”江蝶羞怒跳起,失声大骂。

那边崔凤仪被冷无心锁住退路,单手难继,两泓刀锋相交数回,她手中短刃便脱手落地。

忽然一条夜鸟般的黑影当空掠来,右掌劈向崔凤仪脑后,左手去扯君海棠。那人身法快如鬼魅,崔凤仪骇得逼出了恶胆,五指猛收紧扼君海棠咽喉。不料指尖才陷下,她右眼已受重重一击。等她回神,那人早抱起君海棠越过重重花树远去。

这时恰好江蝶没头没脑冲来,崔凤仪心道:“跑了一个还有一个,这次可不能再失手。”箭步上前将江蝶扣住,随即翻上墙头。

萧无剑等欲上前营救,却被两名杀手截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蝶被挟远。君海棠不用抬头,便知抱着自己的那人是何人。到了一处林边,刚被轻放下地,她顾不得羞涩,一把扯住他前襟,“你心里放不下,专程来寻我,是么?”

君惟明双手轻拢她肩头,上下不停打量,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半晌后确定她安然无事,他才神色一松,“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君海棠想起谷月华那句:“若真心相悦,亲吻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血液涌上双颊。她咬牙,猛地闭起眼睛,仰头便以唇贴上。

双唇相接那一霎,天地仿佛静止。君海棠脑海一片空白,满心爱恋却如潮水般汹涌扑来将她淹没。

她这石破天惊之举,将君惟明大大震住。他颤着双手去推,推了好几次都推不开,好像力气忽被抽光一般。终于,那双手放弃原来的初衷,将她紧紧锁在胸前。

他鬼使神差低头,狠狠将她吻住,舌尖紧衔着她的唇瓣辗转吮咬。

君海棠满心欢喜迎着他,唇上奇异的感觉一波波荡漾开去,漫至全身。她神志渐迷之际,他的气息却变得灼热急促,大手已不知何时穿过她的秀发绕至脑后托住。

呼吸交缠间,微微嘤咛从她的唇边溢出,瞬间打破这旖旎谧静的光景。下一瞬,她被猛然推开,潮红双颊被夜风一拂,迷失的思绪渐渐拉回。

君惟明的脸没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我……我却是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避过她伸来的双手,不敢抬眼看她。

他猛地将身侧花枝掰下,手起臂落,指头般粗细的花枝半数没入他左肩。

君海棠急怒欲哭,“为何这样伤害自己?”扯他臂膀细看伤口,却被他再次推开。

“哥哥冒犯你,理该惩戒。方才那事……把它忘了吧。”一字一句宛如大锤,狠狠砸在君海棠心上。

她瞪着他,“我是真心喜欢你,亲你又有什么不对?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天经地义?”他低低苦笑,胸膛的震动牵扯肩上伤处,血汩汩而下。“说到天经地义,兄妹相恋不容于世,爹娘泉下有知,又当如何?旁人又会如何说?”

“我不在乎旁人如何说道!人生在世,岂为旁人而活?”君海棠愤愤不已,心下却是一松,只想大声告诉他:“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他定定看她,“我不能让旁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况且我……”他忽又不敢看她,转头犹豫一瞬后开口,“过不久我便成亲,你一人在外多加小心。”说罢身形一动,眨眼工夫已移上墙头。

君海棠如坠冰窖,心渐渐沉下。她茫然甩手,希望白绫能缠上他腰际将他挽留。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她的白绫在日间早已碎成片片,如今又如何能将他挽留?

“好……你走……你走……”她满心凄楚,手悬在半空,许久不曾放下。

也不知站了多久,谷月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海,原来你在这里。”君海棠转过身一把将她抱住。

谷月华察觉出异样,“是不是迷香的毒未解全?”她怀中的君海棠面上血色全无,身子僵硬,牙关咯咯打战。

君海棠摇头苦笑,此时是月圆午夜,体内的蚀心腐毒已然发作。她眼前大黑,意识渐渐抽离……却说方才被君惟明弃离,江遥一人独在厅中力撑数人,确是有些无力。他扣住两名黑衣人腕间,旋扭之下,他们手上的剑光反转朝自己双眼掠去。

二人大惊挣扎,“刺啦”两声,剑尖仅划他们的肩头。江遥暗道“可惜”,若不是他有伤在身,这两剑就可剜去二人眼珠。

墙角处一名逍遥宫女弟子暗出袖箭,射入左近那月影阁杀手的肩臂。那人痛极生怒,回身便是一剑。女弟子正是维姬,她急忙就地数滚,避至江遥脚下。

江遥拎起维姬后领扔到一边,“花魁姑娘还是安分坐着的好。”这女子惹祸的程度可不比江蝶低。

维姬疑惑抬头,待认出江遥,她面上顿时青红交替。

江遥打个响哨,须臾厅外闪入七八个残衣破衫的乞丐,许浩川亦在其中。

江遥脸色森冷转向厅中背靠成团的四名杀手,“月下孤影,一剑消魂……十三年前在长安西郊城隍庙,是你们哪一剑取了我师父之命?”

众丐个个神情激愤,目光中恨意大盛。场心四名黑衣杀手面面相觑,似不知江遥意指何事。

“月影阁的人记性不好?”江遥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师父,丐帮帮主,单、浩、庭。”

此言一出,众丐忍不住纵身出招,四名杀手被分隔开来。江遥趁机挥掌如风,几招便将一名黑衣人打得跌落于地。此时厅外传来急促啸音,其余三名杀手当即越窗而去。

那名杀手被江遥拎起时,双目圆睁,气息全绝,嘴角流出黑血,明显是咬毒自尽。

“好个月影阁!”江遥冷笑,纵身追去,赶到*院落时,却正好遇到君海棠蚀心腐毒发昏厥。迷迷糊糊中,君海棠脑子闪过一幕幕。眼前那个男人,一身淡墨青衫,长身玉立。他忽然举掌打在她心口,毫无犹豫,毫不留情。她在梦中大骇,他是何人?为何要打我?她努力睁眼想看清楚,却发现自己身体变小了,小得只有几岁娃娃的模样……

她不由大惊,我此时在何处?胸上之痛渐渐转成一股冰寒,冻刺心肺,痛彻心肺。她想叫叫不出声,想动动不了,双手徒劳地在身前抓舞,娘……你在哪里?

忽然间,双手被握入一双温暖的掌心,人也随即被抱住。不一会,热流从掌心缓缓传入她体内,行经全身各处。心口的疼痛和冰寒减缓,暖流驱走每一分不适,她静静躺着,唇边笑意渐扬。

坐在她身旁的江遥松了口气,眉头轻舒。他花了大半个时辰,用自身纯阳混沌内力输入君海棠体内,压制住蚀心腐寒毒。他疲惫不堪,正要放脱手,却被她反手扯住,“求求你,别走……”

江遥一愣,只道她梦呓,抬头却见她双眼已迷离半开,痴望着自己:“你别走……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江遥头一回见她如此温柔缠绵,不禁心中一荡,鬼使神差便移坐床沿将她密实搂在怀里,低头柔声说:“我当然要你,莫哭了,我不走,便在这里陪你。”一手抚上她的如缎青丝。

君海棠安静下来,涣散眼神重新凝聚,但眼内光彩却一点点暗下,最终沉寂。“原来是你呀?”她木然呢喃。

“不是我,还有谁?”江遥五指穿插在她发内,微有停顿,又若无其事一顺到底。

君海棠深吸口气,将身子移开,忽然面色微变。她衣下的束胸白绫被人从后割开,正松挂在胸前。“月华扶我上床的么?”

江遥却道:“我没让她知晓你是女儿身,横竖你已应了做帮主夫人,我帮你解衣疗伤又有什么打紧?”

君海棠瞪大眼伸手指他,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江遥不屑一笑,随即正色,“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么?”眸内黑潭深不见底。“你毒发呼吸不顺,绑这些劳什子在胸口,嫌死得不够快么?那时情势危急,又不好暴露你身份,我便亲自动手。但不该看、不该摸的,我可是一件都没做。”前面还是正经说话,到这里他忽转眸一笑,涎下脸来,“还是……正因我没对你怎样,此刻你在怨我?”作势要揽她肩头。

君海棠忍无可忍,伸手猛推,不料他真的被推得倒翻床下。江遥并未爬起来,索性躺地跷腿,以手枕头。

门外有人轻叩数下,君海棠赶紧低头整理自己,床下那人却仍悠哉晃着腿,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管。

叩门声停了一会,许浩川无奈的声音响起:“帮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这回轮到君海棠气定神闲,门外催促渐紧,江遥烦不过,翻身盘坐在地,淡淡道:“进来吧。”

许浩川等入内,向江遥行礼,对他盘坐于地的情形却毫无异色,仿佛这人无论做出何等惊世骇俗之事,都是最自然不过。

几人瞥了瞥君海棠,欲言又止。江遥却随意道:“都是自己人,无妨。”这让君海棠想起那句“帮主夫人”的戏言,她面上一红,低哼掩入帐后。

许浩川道:“那位小哥被崔姓女子劫持一路向北,属下带人追出百余里,见不到月影阁妖魔丝毫踪迹。”

“加派人手追查,务必将人救回!”

许浩川扑通一声跪倒,“请帮主允我带人北上,杀到月影阁老巢为单帮主报仇!”

江遥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而后慢悠悠问:“以你一人之力,能对付几个月影阁杀手?”

“对付一个绰绰有余……”

他话未说完便被江遥打断,“以你之能,只不过可抗一个月影阁杀手,其他八袋弟子至少三人才勉强抵挡一个。月影阁消魂九剑今日虽被灭掉其一,可仍剩有八人。更何况月影阁主深不可测,你们北上只会有去无回。许长老身经百战,理应知晓道理,为何今日却沉不住气?”

江遥一番话说得许浩川冷汗连连,“帮主教训得是,只是临近单帮主忌日,属下思及报仇一事已拖了整整十三年,忍不住心浮气躁。”

江遥声音变得低沉紧绷,“师父之仇固然要报,只是时机未到。当年月影阁为何要杀师父,此事也须探查明了。”

“当年单帮主遇难之际,武当凌元道长不日也惨遭月影阁毒手……”

江遥点头,“彼时丐帮、武当和少林的掌门高手先后被袭,只有少林的圆虚大师安然脱身。月影阁当年那次突袭让人费解莫常,若说他们欲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却偏偏没去骚扰峨眉、昆仑和华山。”

几人说了许久理不出头绪,徐浩川又想起一事,“武林盟主林剑南任期将满,各派商议召开武林大会,选取下一届武林盟主统领中原武林,帮主,你看这个……”声音越说越低。

江遥嗤笑一声,“这等麻烦事谁愿去揽?我性子如何,你们早已清楚。再啰嗦,索性我连这帮主也不做了!”

许浩川忽地语调一变,大声哀叹,“唉,单帮主,你不该去得太早,属下等无能,没统领好丐帮,更没教导好少帮主……”

“你又如此作态……”江遥瞬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许浩川更是捶胸顿足快要哭出来,“我丐帮自百年前鲁帮主创派以来,位列中原武林六大门派,弟子遍布天下,帮威远震四海,却从未曾问鼎过武林盟主。属下老矣,也不知能否在有生之年亲见我帮帮主统领武林的雄风壮举……”

江遥受不住,只得接口,“不必再用话拿我,武林大会我去就是了,只不过各派高手如云,我可不能担保能当上盟主。”

许浩川看目的已达到,嘿笑着告退。临行前回头,若有所思,“帮主内伤未愈,方才又耗去不少真力,属下留几名八袋弟子照应帮主。”

不料江遥面色一沉,使个眼色,“多嘴,还不快走?”

听了二人对话,君海棠心念一动,这人明明有伤在身,还耗费真力将她救助。不说旁的,这人对自己,着实不错。当下君海棠忍不住探头去看,见他仍盘坐于地,眉头皱起,似在忍受体内不适。

感激和愧疚之情涌上君海棠心头,“喂,你要紧么?”江遥充耳不答。

她忧心下榻,奔至面前,江遥却倏然睁眼,“鄙人不叫‘喂’,可是有名字的。”他笑吟吟地,“你这样是在担忧我么?”

君海棠低哼,扭头便走,手却被他拽住。她回过头愠目而视,却见他眉头微皱。君海棠心下微软,低道:“你明明有伤在身,又何苦为救我耗费这许多真气?”

江遥久久不答,只看着她,眼内情绪复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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