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渊

……

枯死的树没有遮荫。风过的声音也不使人放心，

焦石间没有流水的声音。只有

这块红石下有影子

……

在经过一番自认为最大的努力之后，杰森放弃了向这两个兄弟询问的打算，这样的想法就是问到下一个春季来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两个家伙简直油盐不进，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他们，而他们对自己也没有显露出敌意，杰森都狠不得又要动手了。

“既然你们不能说出为什么不进沼泽地得理由，那么你们就留在这里吧，但是不要阻止我的行动。”杰森最终无奈的选择在话语上挤兑两人，虽然自己也知道这样做的效果与直接打一场来的没有任何区别，自己在这两个变态的出奇的家伙面前没有机会打胜，而在他们看似傻瓜的说话方式下，自己的要求也必定得不到允许的。

绿芒这次似乎连说话的功夫都直接省略了，只和黄芒对视着。杰森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但是却又说不清楚，这样的情况自己以前绝对没有遇到过。

“好了，我们觉得既然你一定要进沼泽地，我们可以陪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一旦遇到沼泽地里的原住部落，一定选择避让，不要和他们有任何接触。”过了一会，绿芒才开口对杰森说道。再看他的神情，哪里还有半点的痴愚？

杰森看这绿芒，这样大的差异转变，使他一时之间不太适应。不得不说，人都是有先入为主得思想的。当他们习惯了某种事情以后，对于突然发生的改变会有不适应的心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接受，但是他们的心理上，却在地址新生的变化。最简单的比喻就是，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吃大米，突然有一天，要他开始吃白面，他就会觉得白面没有大米好，即使他知道，白面不是毒药……

杰森现在就是这样，这两个兄弟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比较智障的类型，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变了，他就感觉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杰森并不是一个完全不接受新生事物的人，但是短暂的时间内，对于突如其来的，差异太大的改变，他还是有些迷茫……

“你不用惊讶我们的身份，问了我们也不会说，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害你的。”绿芒的语气已经完全的改变了，充满了自信与智慧。黄芒也没有再入刚才般的去接绿芒的话，只是淡笑着，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杰森并没有惊讶绿芒为什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面对这样的改变，任何人的想法都逃不脱这套路。可是杰森还是有问题要问，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没有答案，但是许多人都还是要去做，也必须去做，这就是人心，人心里的想法，永远无法解释，但确实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寻。

“那么你们叫什么名字？”杰森并没有打算直接的去问他们，既然对方开始是装傻，又明确说过让自己不要问他们的身份，那么自己换个方法，知道他们的名字后，或许可以猜测到一个大概，如果以后遇到佛浮，还可以找他问问，佛浮是探险工会的会长，对于这样特殊能力的存在，应该比自己知道的要多的多，知道名字后，也许听说过也不一定。

“我说过，不要试图再对我们的真实身份做什么无谓的试探了，法师先生，等你该知道的时候，我们会说的。”自从恢复本来的面目以后，似乎都是绿芒在开口，黄芒始终微笑着，不说话。“叫我们绿芒，黄芒有什么不好？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杰森并不死心，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自己的事情不能把握在手中，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可是他问了就能知道答案么？杰森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他们如果能说，开始就不为留在自己身边，而去装傻。这两兄弟明显是高手，而且是那种很特殊的存在，有什么目的能让他们放下身份，留在自己身边呢？杰森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这样的身手，完全可以彻底的控制自己，让自己连自杀都做不到，又何必对自己动计策，如果他们没有目的的话，为什么又要阻止自己进入沼泽地？

绿芒这次直接选择了沉默，这让杰森觉得郁闷，对方居然连个借口都不用找，看来他们还是继续装傻的时候好，起码自己的问话，他们还能回应两句，虽然经常是答非所问，但是自己至少可以在他们的话语中推敲出来一些微弱的信息，现在连这个都做不到了。

“其实，你根本不必去追究这些事情的，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自从转变以后，黄芒第一次开口，声音比以前更显浑厚，从音色中透露出一丝让人莫名的信任感。

沼泽地之所以叫‘死亡沼泽’，远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份荒凉，与道听途说的那份恐怖。这中间的危险，已经不是杰森所能理解的了，杰森想起那个商人的话，觉得‘易.枫林’似乎对自己说谎了，这样的环境根本不是一个行商能够生存下去的。

如果不是杰森的魔法护盾，几人甚至可以被蚊子抬走，如果不是绿芒黄芒两兄弟，杰森甚至连基本的分辨哪里可以安全的行走，哪里却是看着是实地，底下却是暗河。如果没有他们丰富的经验，杰森恐怕在进入沼泽之后，会寸步难行。

三人在沼泽地已经走了几天了，中间遇到过沼泽蜥蜴，遇到过毒蛇，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最大的困难，对于这些东西，只要观察仔细，小心戒备，以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应付。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危险的，却是杰森能够用魔法盾，轻易就可以阻隔的沼泽蚊子。这些蚊群来的时候，往往是铺天盖地，杰森的魔法运用虽然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但是他毕竟年轻，而且近几年，为了一系列的事情，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根本不能太长久的时间，支撑住魔法盾接受那成千上亿的蚊群的冲击，一只蚊子的冲击力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连续一天，甚至更长时间，一直面对着那样庞大的一群，不间断的撞击，是很恐怖的。

修炼魔法本就是一件费时费财的事，大陆上几乎所有的法师，都选择潜修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们需要时刻的研究魔法，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也没有兴趣去理会其他的事情。大多数法师由于修炼的时间，孤独的生活太久，都形成缺陷性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做领导人。这其中像接森一样的，也是不太适合做大场面的指挥，因为在法师的心目中，都是比较崇尚个人的绝对力量的。

“再走一段，大概就可以看见齐撒大山了吧。”绿芒远眺前方依旧是灰白一片的景色，口中呦呦的说道。

“齐撒大山？”杰森的话已经不是在问他们两个人了，自己再怎么问对方都不会说出实际情况的。这也是杰森依旧选择进入沼泽地内部，而不去冰原的原因。毕竟这兄弟两接近自己的目的，暂时还没有弄清楚。杰森知道他们以前肯定来过沼泽，并且还不是如他们所说的，前些年过来冒险。他们对于沼泽地的熟悉程度，绝对不是一个曾经来过一趟的冒险者能够比拟的。

“齐撒大山虽然叫做山，但是实际上只是一个地形的高低差异…”很难得的绿芒居然主动做出了解释，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回答杰森的疑惑吧。

杰森从他的话里，听得出绿芒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实际上是从一进沼泽地开始，这两兄弟就一直在担心着一些东西，却不肯跟自己说。只是杰森从黄芒那一句‘但愿不会惊动它……’的话里猜测到一点点。

杰森也不太在意这两个家伙的反应，他们开始是智障，转变后又变成了谜团，连他们的话里都带着谜。杰森在心里暗骂两人有病，这些天来一直照顾自己，看的出对自己的安危非常的在意，但是却又向自己隐瞒了许多的东西。

“杰森，如果我们真的见到‘深渊’，请你自己离开……”黄芒这几天来一直不怎么说话，他那浑厚的嗓音说出来的劝告，听上去总是比绿芒要使人容易信任，或许是他敦实的外表，和身上那黄土般的气质，给人的影响应该是非常的诚实可靠吧。

又是一个谜啊，杰森已经不再开口问他们了，他们愿意说的，纵使自己不开口，他们也会解释给自己听，他们不愿意说的，杰森是再怎么问也不会说，既然那样又何必浪费力气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呢。杰森虽然听了黄芒的话，知道那个‘深渊’肯定是个极端的危险的存在，可是心中却有一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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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拖到这个时候真的不好意思

下午小木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