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止黑，以狠对狠，思想缘于天心，但真正能将这个法则演绎到极点的，在东方心皇集团里也就只有七心魔女海心留香了。

因此，鬼冢在海心留香出现的刹那，惊呆了。因为海心留香打出的隔在他和紫月之间的一条上中下黄白红三色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法器，而是包括鬼冢世家六位仙人级神榜高手在内的百十位神榜高手的人头。黄色是散乱的头发，红色是血迹，白色是未被血腥覆盖的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

列成一排，横在空中，百十颗人头散荡着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息，在万电峰跺一下脚、地都要抖三抖的、几千年来无敌的神榜高手这么快玩完，连人头都被对手摘下，这让鬼冢惊骇了。

“天呐，你杀了他们！”鬼冢如丧考妣的叫道。

“这就是想要魔姑奶奶性命者的下场，”海心留香脸色平静，粉脸稍现汗迹，略显苍白，双眼血红，高空风鼓，衣袂飘飘，长发早已散了，临风吹直，在百十颗人头的映衬下，七心魔女的真正面目遗显无遗。

“其他人呢？”而对这一付诡异景象，鬼冢只觉头皮发麻，强抑心中的无力感问道。

“在我师兄的紫铁剑下，他们已成废地亡魂，”海心留香清冷的声音淡淡，如此窄小的打斗范围，发生的一切，她的九识探索得到。

“你师兄？”鬼冢心头一股冷气升起，“该死！”暗骂已神魂俱灭的鬼冢家主鬼杰，这不知他的多少代玄孙给的情报资料里，海心留香是东方心皇集团的最高领导人，且与万电峰的任何组织，甚至大宇星域的任何国家都没有关系，要不他岂会如此“冒失”，带这么“少”的人手来找这鬼女人的麻烦。

“对，现在轮在你这罪魁祸首了。你是否要像你那家主玄孙一样，享受机械战士的制作过程，然后神魂俱灭，还是自个儿将颈上的头颅摘给我，图个痛快。”

“臭婊子，我和你拼了，”鬼冢知道今日无幸，咬牙切齿，骂出久违了几千年的话语。

“拼，那就是选择享受机械战士的制作过程了，也罢，你这样的老家伙也该重拾一下敬畏天地之心，力量用错了地方，不仅是他人的灾难，也是自己的灾难。”海心留香面无表情，缥缈森寒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域外，空洞无一物，叹道，“唉，我怎么越来越像师兄了，喜欢说教？哎，老家伙，提前给你打声招呼，我的飞剑没有师兄的紫铁剑锋利，你要忍忍，痛苦总会过去的。”

“你，……”鬼冢闻言如见了鬼似地看着海心留香，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女人攻心狠呐！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从你为你子孙出头这事看来，你对你的后辈们惨绝残毒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现在只不过是让你尝尝那滋味，你就知道你鬼冢世家为什么该绝了！残人者，人亘残之。”

鬼冢正欲再说点什么，眼前彩光大作，一只彩色大手向他抓了过来，自始自终他都在吃这玩意儿的亏，忙不迭使出瞬移躲避。可是这回，他惊恐地发现，他的闪躲不起任何作用，那彩色大手紧跟着他，云气缭绕的空中，无论他遁向哪里，彩色大手总能找到他。

“疾”，空中一声银铃冷哼蓦地响起，他身形一窒，疾速移动的身体突然被五彩大手抓住，在紫月小妮子手中奈何不得他的五彩灵符，在海心留香手中化成了摧命捆仙符。别说他已经受伤，功力丧失了一半，就是全盛之时，对上修为远超他的海心留香施展的五彩灵符，铁定是上天无路，遁地无门。

五彩大手劲道将发未发，鬼冢脸色已是一片死灰，五彩大手是如此的有力，他竟然挣不动，而从五彩大手里逸出的气劲，正蚀透他全身，他体内的仙婴一下子衰弱下去，开始萎缩。更要命的是，他的脑海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完完整整的机械战士的制作过程。

鬼冢的脸抽搐着，几千年来“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感觉不复，他甚至清晣地感到手臂掉了，掉到哪里他不知，因为手臂裂开那一瞬间的那种钻心的痛虽然短暂，已经让他失声大叫起来，他记起来了，这种叫声应称为惨叫，是人体遭受重创时不由自主的行为。不过，这好像才是机械战士制作过程中的第一步。

看着后面长长的步聚，鬼冢沉入痛楚的深渊之中，一如套牢在鬼冢世家机架下无法动弹的机械战士，浓浓的绝望油然升起，怨毒吗？也许，不过好像没有那个时间，刺心的痛一直没停过；后悔么？也没有时间，在这条通往灵魂祭台的路上，除了本能的挣扎和毫无用处的没有挪动任何方位的闪躲，就是剧烈的撕裂痛楚，一阵阵鼓荡全身，将脑神经的每一个角落占满。

高空，风猎猎，鬼冢惨烈的痛嗥纯之又纯，绝没有夹杂任何其他恨呀残呀毒的元素。海心留香神色剧变中，痛觉机械战士，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酷刑？让人除了本能的反应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识，遑论有什么怨恨和报复的念头。难怪走完痛路的机械战士自然洗脑！

她心念一动，黑日飞剑停在半空，很长时间，脸上血珠滚滚的鬼冢的意识恢复过来，眼色灰败，浑身剧颤，口鼻之中呼出长长的浊气，口中传出的痛哼声音稍小，这片刻的时间让他觉得比他几千年的岁月还要悠长。

“给个痛快吧！”看着神色平静、古井不波的海心留香，鬼冢直接要求道。眼前这女人是个比他鬼冢家族还狠的角色，任何求饶都不会有用，正如别人在鬼冢家族的刀俎之下，演尽屈辱的姿态，仍会被屠杀一样。

“痛快是给你鬼冢家族未曾参予恶行的其他人，凡是知道并参予了强兽基因战士合成和异能机械战士制作的鬼冢家族族人，必须在痛苦中死去。这是暗黑法则第一条。鬼冢，你慢慢享受吧！”海心留香冷森森的声音飘荡。

长长的痛苦声又起，鬼冢开始被执行机械战士下边的工序。远处，苍山如海，残阳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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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屯酒店。

宴席已经开始。刚下箸两筷，坐在霍里杰夫身旁的鬼野心里骤然升起强烈的不安，仿佛大祸要临头了一般，恍恍惚惚中，他似看见了一群血人飘来。紧紧眨了眨眼睛，幻觉消失，眼前依然欢声笑语，众宾喧哗，觥筹交错，热闹正紧。他摇了摇头，加入到吃客行列之中，丝毫没注意到偌大的宴厅里，悄然遁现一大一小两个紫衣女子。

应该说，鬼冢世家猎杀海心留香的行动，他这个修为不足的少主虽然没有资格参加，但行动计划还是了解的。满座宾朋，只有他才知道海心留香和紫月为何迟迟未到，先前与霍里杰夫的一番对话，不过是在做某种开脱秀。

他正宽心时，坐在他旁边的霍里杰夫却两眼放光，他们这一桌位置特殊，视野开阔，原是鬼野费了不少心思找到的，刚好抬头的霍里杰夫看到大厅中的异象，两女子无声无息凭空幻现，而那一桌恰好有两个空位，两女子自然入座。

霍里杰夫撞撞鬼野，悄声道，“偌，你不是要见损你家的美女吗？她和紫月学妹刚刚入席，真是好漂亮，把我的魂都勾去了。”轻轻低低的声音略带陶醉，但听在嘴里刚塞进美味的鬼野耳里却是晴天一霹雳，差点给噎住，心里惊骇道，“来了，那不意味着家族的计划失败了！”

食不知味！

与霍里杰夫的兴奋相比，他呈现的是如坐针毡的状态，想离开，没有理由，不离开，又觉不妥，一张俊脸，面上恒稳，心里却翻腾不已。隐秘的通信信号发出，都没有回应，他一颗心迅速沉下去，六神渐无主。饭局不知不觉在他的焦虑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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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与他的不安相比，万皇集月大楼，此际，对鬼冢家族的屠戮却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辩论。当事者天心正面临讨伐。

观看了屠杀全过程的度厄金薇、清泓婉波、冰阳峰灵心月、灵静月、灵明月、灵淡月四女，还有小万萱都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功成身返的天心。

“师兄，你好厉害哟！”小万萱扑近。

“厉害什么厉害，杀人狂魔一个，”在东方缥缈学院主修人事和心理学的灵心月首先发难。她可没有小万萱对天心的那种崇拜。天心回归万皇科武界，首先将她们重压下的紫月解放出来，进行另外的适度的特训，基本上把冰阳四月给紫月安排的课程废掉了。这当然让冰阳四月极度不满，紫月在她们心目中，可是未来的万皇救世主。这次，天心和海心留香对鬼冢世家族采取绝杀手段，过于惨烈的场景让长期隐在她们心中的不满爆发了。在她们看来，这两人太狠了，不怕跟着他们的紫月入魔吗？于是，灵心月便冷嘲热讽起来。

“师兄，我也觉得过分了一点，”度厄金薇作怪道。

“我也是，师兄，我们不希望你变成杀人狂魔。”清泓婉波附合。只有小万萱兴奋地道，“师兄，下次有这样的架，你再不让我打，我就跟你捣蛋。”

冰阳四月的反应，天心并不感到意外，但度厄金薇和清泓婉波作怪，就有点出乎意外了。现在的情况是六比一，他的境况似乎不妙。在斗嘴上，他的铁杆粉丝万萱是帮不上忙的。耸耸肩，他笑道。“不大开杀戒的话，那面临这种情况，你们说应该怎么办？我、留香、紫月总不能不反抗吧！”

“不能跑吗？”灵心月没好气地道。

“小姐，跑，怎么跑，你没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仙子被围得跟铁桶式的，怎么跑！”天心笑道。

“你那么厉害，救出她们不就行了，”灵心月披嘴着。“何况，留香姐姐根本不用你帮，你只要把救出紫月就行了。”

“就是就是，”度厄金薇和清泓婉波笑着，跟着起哄。

“灵心月小姐，你这种想法不对，”天心突然一字一顿正声道。“一年来，通过辅脑，你们也接触了无数文明，在这些文明的进程中，知道为什么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人之自然生死，时候到了，自然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鬼话，王朝的兴替，国家的更迭，用人之自然生死来解释，实在荒谬。任何一个王朝、任何一个国家，从理论上讲都是永生不灭的。王朝兴替，国家更迭，都是握有巨对力量的层层统治者私心作祟导致。”

“私心，”主修全息情报学的灵静月不解地问道。

“对，”天心肃然道，“私心是一切欲望的根源，如在单一的民众，不仅并不足怪，还是社会进化的基石。但私心如果在一切级别的管理者身上分态滋生，则利于社会运行的制度不能得到很好的运转，要知道，他们都是各自圈子内的强势者，一点私心会引出更多的私心，从而导致社会制度结上加结，最后导致王朝和国家就此衰落，到社会制度基本停止运转时，新的王朝和国家就在生灵涂炭的混乱中孕育。”

“切，这跟你的杀戮有什么关系，”主修宇宙军事科技的灵明月哼道。“生产力的发展，必然促进生产关系的改变……”

“小丫头，你从婴儿成长到现在，力量和智识发生了几何级数的变化，怎么没见你换了脑袋，”天心猛地打断灵明月的话，“一个王朝的永生性与生产力的发展没有关系。这个王朝可以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到更高级的社会，如果这个王朝的各级统治者不存私心的话，就犹如你可以从婴儿长到成人，脑袋还是那个脑袋，面貌还是那个面貌一样，而力量和智慧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想想为什么这样？”

“你是说……”灵明月若有所思地道。

“对，就是因为你的大脑中有个掌握了绝对力量的巨人在起作用，你的身体只要一产生有害的病菌，造成功能打结，大脑中枢便会下达清除病菌的指令，如果身体本身的力量不足，你还会寻找药物的帮助。所以你健康地成长到现在。”

“你不会把自己比喻成大脑中枢吧，”灵明月吃惊地看着天心，仿佛不认识天心似的。

“我不是大脑中枢，但我处在大脑中枢的位置看待大宇星域，”天心笑道。

“变态，”灵明月哼出一声，转过头去看着大楼外翻飞的云彩，陷入沉思之中。除了万萱外的几女也陷入深思之中，如果天心真的是以这种心态俯首万皇科武世界乃至大宇星域，她们对天心绝杀的任何指责都是不对的。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这跟私心又有什么关系？”灵心月不甘心地道。

“刚才说了，私心放之于民众是绝对需要的，这时的私心是一态性的，有一种奋斗的属态。没有这种私心，民众将没有创造性，不能自强。但私心是变化的，放在一个管理人员身上，私心便拥有了三重态性，圈子外，圈子内，以及自身。圈子外的态性处于一种斗争的状态，在谨守大圈子规则的情况下，竭力争夺和维护地方性的利益；圈子内的态性处于一种职业道德的状态，让圈子内的一切自运行；自身的私心却处于一种掠夺性的状态，无时无刻不想利用手中的特权肥一把自己。三态性的私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产生阶段便开始激烈争斗，一旦自身态的私心占了上风，管理者便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手段破坏圈内圈外的规则。这种私心如果得不到扼止，时间一长，就化变为残毒的病菌乃至吞噬性的瘤块。”

“但也不至于将鬼冢世家全部杀尽呀！”一直没出声的主修宇宙通信的灵淡月插话。

“本来，扼止这种情况发生的最好体制是三制，可是万皇科武世界情况特殊，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最重要的是地盘太小，三制在最近两年内不可能实施。”天心没理会灵淡月，继续道，“对鬼冢这样的世家实施暗黑绝杀，一方面是他们自己找死，他们的太强太毒是他们的取死之道。吾以绝对优势，如果姑息这条毒蛇，我会没事，金薇会没事，婉波会没事，留香也会没事，但紫月和万萱，乃至东方心皇集团的员工就会有事，你冰阳四月美丽的脑袋哪天说不定在MM钻爆弹下化为碎末或被功力远超你们的鬼冢家族仙人级神榜高手摘下，制作成美丽的机械女战士。不要瞪眼看我，这是铁定会发生的事情。今天鬼冢家族上至老祖宗，下至无数天榜高手围袭留香和紫月便是确证，这个家族从上至下已经烂掉，成为了瘤块一样的东西，只有切除掉才会保障东方心皇集团所有人员的安全，只有切除掉才会让我有种做好事的感觉；二是威慑。万皇科武世界这样的黑势力触目皆是，这种灭族绝杀可以震住他们，更可以把一切烂好人、假道学震住，为三制的实行赢得时间和实力的准备。”

“也未见得震住他们，兔死狐悲，不要说万皇科武世界这样的势力大把，就是插了一脚的万国也很可能派出秘密杀手，天心大哥，你等着铺天盖地的反扑吧！”灵心月还是不服，冷冷哼道。

“随他们的便，”天心笑道，“用留香的话说，欲取我命者，我亦要他命。这恶人，在三制未实行前，我和留香将做到底。倒是你们，得赶快拿出你们的心灵鸡汤，万皇民众等着哩。”

“等等，天心大哥，还有一个问题，”宇宙军事科技工作者灵明月娇声道，“你为什么你对我师傅天下归于正道的理想不屑一顾呢？天下归于正道不好吗？”

“明月，你不理解的，正义和邪恶是人类文明史发展到今天最失败的两个词汇。你师傅所谓的正道不过是一些后世道学者的极端治世理念。人心千百万态，有多么亮靓悦耳的赞美，就有多么恶毒难听的诅咒。所谓的正道治世不过是削足适履，强抑人们的需要，压缩他们的心态，这本身就邪得紧。从这个角度看，正道亦即魔道，此古所谓道即魔，佛即魔，而在今天，对这种情况的描述有一个绝佳的词汇。”

“什么词汇？”

“变态。”天心笑出声来。

“天心大哥，你找死呀，把我师傅的理念竟视为变态。”冰阳四月齐嗔声道，“那你认为天下应归于魔道吗？”

“这不是同样变态吗？”天心瞠目道。一年里接触了数个文明的四个妮子总走不到“平衡”这个关键词上来，让他有种失败的感觉，不行，得加强特训。

“什么，这也是变态？那怎么办？”冰阳四女怪声道。

“三制呀！不是让你们看过了。”天心故作惊讶道。

“哼，你那鬼制度，我们推演过了，弄个藏剑仙境玩玩可以，想要玩天下却不行，”冰阳四女大声道。

“为什么？”

“不行就不行，”灵心月口快，“我们研究了万国，发现单是犯罪情况，最先进的神经仪器也没办法提高办案效率，用你那鬼制度，光是这一项就可以上全星域人民警察累死。”

“你们真的清楚三制吗？”天心目光炯炯。

“难不成……，”明心月心惊。

“三制乃我手创，需要什么样的技术储备，我比你们清楚，”天心怪笑道，“你们四个丫头竟去推演，还真是难为你们了！”

“我们想什么，你知道？”这下子冰阳峰四女慌了。

“算了，我不会责怪你们对紫月的虐待的！”天心恶意将虐待两字加重了声音。

“怪物，我们不与你处了，”冰阳峰四女也不知想到哪去了，脸通红起来，扔下句话，忙不迭逃出，看得度厄金薇和清泓婉波好笑不已。小万萱追出。

“好了，五个碍眼的丫头走了，我们也该说说正事了，嗯，让我检查一下你们的混沌真灵彩力修到什么地步了。”说着，天心将度厄金薇和清泓婉波拉近怀里，手抚上两张百看不厌的吹弹得破的闪着明亮眼神的娇脸。

“师兄，三制真的可以在万皇科武世界实行吗？”度厄金薇伸手抓着天心在自己左脸颊上抚摸的手。

“需要时间，”天心反握度厄金薇的小手，“万皇科武世界的自由文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民众抗争的心理和手段都相当成熟，三制一旦实施，应能得到很好的贯彻。”

“那就好，”度厄金薇叹了一口气，她并不反对天心杀戮，但反对杀戮过多。三制中那种人人互制，由受害人执法的方式她非常欣赏，因为，那样做不仅增加行道者的功德，而且在行道者不用沾染血腥的情况下，让受害人的怨结得到彻底释放，这合乎她心中替天行道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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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屯酒店。

宴会过后，众宾客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宴席上多了海心留香和紫月两位美女，海心留香是首次公开亮相，没有多少人认识，但紫月却是无人不认识，媒体上炒了几年，紫月的很多情况，现场中的宾客很多都能倒背如流。紫月现身，那她旁边的让人惊绝的美女就一定是紫月的老板东方心皇集团的总裁，《大宇新闻周刊》的主编海心留香。一时之间，争睹美人绝代风华的狂潮阵涌。

与小小的人潮相比，大厅一隅的千寻世家和心叶世家的两位家主此时心里狂汗，他们知道海心留香要干什么？鬼冢世家被灭的景象，天心在开战之初就将影像送到了他们的识海，并知会宴会结束后，有一名鬼冢世家的成员将被伴随紫月到贺的海心留香斩杀。

鬼冢世家废墟空中和地上的绝杀场景让两位家主惊骇，开战之初，看着被围困的海心留香和紫月，两位家主还手心里困捏了一把汗，哪知片刻钟之间，战斗形势便逆转，形成一面倒的屠杀。无论是天心地上的紫光剑绞杀，还是海心留香空中的游斗猎杀，那惨绝的情景，两位家主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了。天呐，那么多神榜高手！

两位家主的心情迅速从不乐意转为感激，东方心皇集团将斩杀鬼冢家族成员之事放到了宴会结束后，总算是给了两个家族莫大的面子。两位家主暗示千寻南华和心叶华抱着满月儿子，拉着紫月离开，到别的雅间叙话。他们则留下来，以便作某种声明。不在邀请之列的鬼野少主乔装来参加宴会，这在东方府是犯忌的事。这样行装的鬼野少主被杀，无论如何是没有人会责备两大世家的，不过，解释一下应会比较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