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裸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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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毛娘接过石臼,看了看石臼里的韭菜泥儿,抬头吩咐赖毛再去灶房里把挂在墙上的香油瓶子拿过来,韭菜泥儿里的香油放得少了,这样糊在手脖子上容易干,再说了,香油也有消炎止疼的本事,多放点儿香油,能滋润得时间长些,这样多放点儿香油,赖头的手脖子就能不那么疼了,也会好得快些。

赖毛依着娘的吩咐从灶房里取来了香油瓶子。赖毛娘接过香油瓶子,没有多想就往石臼里倒了不少的香油,这些香油可够一家人吃上好几顿的,不过,再咋的还是孩子的手脖子要紧,几顿不吃也没啥。孩子的手脖子拖延不得,拖出脓水来就麻烦了,那就不是这点儿韭菜香油的事儿了,孩子还得受罪。她把手里的香油瓶子递给赖毛,一根手指把韭菜泥儿和了和,然后拽过赖头的手,嘴里往赖头的手脖子上吹着气儿,手里开始往赖头的手脖子上小心地糊韭菜泥儿。她轻轻地给赖头糊了一个手脖子,让赖头平举着胳膊别往下放,然后自己翻箱倒柜找了一根布条子,轻手轻脚地缠在赖头的手脖子上。缠得妥当了,她才发现忘记找系的绳儿了。她捏着缠在赖头手脖子上的布条头儿,让赖毛帮着找根线绳过来:“去活计篓子里给娘找根线绳子,找不到线绳就找根细布条儿也成。”

赖毛找了两根长短不大一样的细布条交给了娘。

赖毛娘小心地试着松紧把赖头这个手脖子给系上了,然后开始给赖头糊另一只手脖子。

“这叫啥事儿呀?”赖毛爹大声嘟囔着进了院子,“弄个女人赤身溜光的在那儿跪着,围着一屋子的人在那儿看,这不是在糟践人吗?”

听到赖毛爹这样气气乎乎地大声嘟囔,赖毛娘停下了手里的韭菜泥儿,往门外看了一阵,冲着门外就说了话:“你这是咋的了呀?跟谁值这个气儿呢?”

“跟鸡宿眼他们这一大家子人。”赖毛爹听到赖毛娘的问,仍旧火气不消,“你过去看看那样做合适吗?拿个女人出气儿也不能这样啊!鸡宿眼的女人脱得一条线也没穿,光着身子在那儿跪着,老少爷们都围着看,大人也好,小孩也好,看西洋景似的,整个院子里站得满满的。”

“你在那儿说啥了?”赖毛娘见赖毛爹这副模样,心里唯恐他会在那个场合说出啥子得罪人的话来,她紧盯着已经走进堂屋的赖毛爹,问。

“我啥也没说,就是觉得他们这样做太不像话了,心里憋气儿,这就回来了。”赖毛爹还是不解气儿,他哆嗦着嘴唇说,“就是鸡宿眼的女人做的再不好,也不能这样折腾她吧。当着全村的老少爷们儿的面让光着身子跪在那儿,这让她以后在这个村子里还咋的活下去!鸡宿眼这家人也是,只想着给鸡宿眼解这个气儿,就没有想着鸡宿眼的女人顾着这张脸,一赌气也寻思上吊咋的,他们那两三个孩子咋整啊?”

“就你想得多,别人想不到?那女人是那种顾脸的人?要是顾脸,她还会跟三神经扯这狗恋蛋的事儿?”说着,赖毛娘回过头来,接着为赖头糊手脖子。

“就是她再不要脸,也不能这样折腾她吧。我就是有一点想不透了,你说吧,咋的会这两个人扯到一块儿去了呢?三神经有啥好?这女人又比他小了不少?”赖毛爹皱起眉头。

“王八瞅绿豆,对眼了。”赖毛娘给赖头糊好了这个手脖子,缠着布条儿,说,“这事儿,没有谁能说得清,就是仙人下凡,也说不清这事儿。”

“不知道他们把三神经弄回来会不会把三神经也脱得净光。”赖毛爹琢磨着说,“要是那样,就更热闹了。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咱这老鸹窝可就响亮了,外面的人说到老鸹窝,其它的啥也不会说,一准说的就是这事儿。这两个人,给咱这个村子丢人了呀。”说完,他很心疼地摇了摇头,又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事儿出来了还怕别人说?”赖毛娘缠好了赖头手脖子上的布条儿,抬头瞅了一眼赖毛爹,撇着嘴说,“事儿出来了是捂不住别人的嘴的,除了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晓。话说过来了,谁再有能耐也逃不开神的眼,人不知道天知道。”

“是,人不知道天知道,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传出去了,好像咱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这样似的,都没有伦理了。”赖毛爹叹了口气,“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这话说的,一个人是一个人,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谁身上有疤儿在谁身上,长不到别人身上去的。”赖毛娘小心地给赖头系好手脖子,看着赖毛爹,撇着嘴,说,“谁做的事儿谁担着,跟别人有啥牵扯呀?”

“话是这么说,没有听别人说过吗,啥人跟啥人在一起,他们这两个人这样一折腾,好像咱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的一样。”赖毛爹无奈地出了口气,“嘴是长在别人头上,人家爱咋说就咋说呀,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就你会想。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说归别人说,事儿归自己做。”赖毛娘瞪了一眼赖毛爹,“人家也不一定就像你想的那样,谁心里没有一杆秤啊,啥事儿别人也会掂量着去想,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一刀切。就是你,你能说哪个村子里出了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成器?”

“那是,哪里都有好人有坏人。”赖毛爹点了一下头,忽地压低了声音问,“你真让毛妮她们姊妹几个在咱这个家呆着呀?”说着,他扭头向门外偷偷地瞄了一眼。

“是呀,咋的啦?”赖毛娘瞪着赖毛爹,眼光像锥子一样。

“没咋的,我就是这样一问。”赖毛爹瞅着赖毛娘的眼神,心里一个趔趄,嘴里也就没了力气了,他软不拉几地应承了一句。

“我就让这几个孩子在咱家呆着了,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来咱家闹哄。别看我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那是为了省事儿,在事儿头上,能躲?”赖毛娘放开了胆量说。

“那……”赖毛爹想说啥子,瞅了一眼赖毛娘,又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了。

“那啥呀?怕事儿啦?要知道毛妮她们姊妹几个选择跟咱是啥关系,三神经经这场子事儿一折腾,还会有精神?他一辈子在这个村子里别想抬起头来。这事儿也该着毛妮和赖毛这俩孩子是一家,要是三神经不出这事儿,你还别说,我的心也是悬着。三神经出了这事儿我倒把心放肚里了。”赖毛娘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别人想从咱们家找毛妮她们姊妹几个的别扭,这回我还真不答应了呢。”

赖毛爹一声也不言语了,他围着堂屋间的空场子转了两圈,回过头来看着赖毛娘,说:“这事儿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不管咋地,他们不能把三神经整死了吧。俗话说的好,好狗改不了吃屎,就三神经那德行,没皮没脸的,他知道啥是个丢人现眼呀,这事儿过去了,用不了几天,他还照样会在村子里招摇,不会有啥顾忌的。”

“不管咋说,他还是会收敛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赖毛娘撇着嘴,说,“人要脸,树要皮。我就不相信他三神经不要脸了。”

“老母猪吃黍稃,记吃不记打。他三神经能有那记性?”赖毛爹不相信三神经会因为这件事儿会有啥顾忌,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脸没皮是三神经的本性,能改得了?

“别嘚嘚了,毛妮她们姊妹几个还在这儿呢。”赖毛娘推了一把赖毛爹,说,“吃饭去吧,不管那边现在会咋的,咱这边还得让毛妮她们姊妹几个吃个安稳饭。”

“今儿早上这顿饭够吃吗,一下子添了这么五口人?”赖毛爹皱了一下眉。

“够不够都要先尽着毛妮她们姊妹几个孩子吃,等她们吃饱了咱再做一锅出来。”赖毛娘说着就出了堂屋进了灶房,简单地洗了洗手,就掀开锅盖,一股子热气腾上房顶,然后从房顶上又压下来,顿时整个灶房里罩满了热雾。

赖毛娘或许是被锅里的菜窝头烫着了手,她急忙把手放到嘴巴前,嘬着嘴吹了吹,这才想起来舀出一碗水放在锅台上,两手沾了水,这才从锅里往灶篓子里拾菜窝头。

三神经被人用绳子给五花大绑地弄回来了,整个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像看耍猴一样围着三神经,私下里说着些啥子公狗母狗的话,说着些啥子愿打愿挨的话。三神经倒不在意别人在说些啥子,头昂着像跩着步子的公鹅,稳稳扎扎迈着步子往村子里走。

“你看这人,不知道丢人,绑着了还这样不在乎,这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人群里有人指着三神经,撇着嘴小声说给旁边的人。

“就是,看他那德性!”旁边的人也是撇着嘴。

“听说在镇上几个人才把他给摁住了,要不用绳子绑住,还弄不回来他的。他还有理了呢,说是鸡宿眼的女人去找他的,不怨他。这是啥人呀?一拍屁股推得一干二净。”人群里有人很看不起地说,“这是老爷们儿干的事儿?”

“这人……”有人摇着头,说了句半截的话。

人群里就这样小声地说着些说疼不疼说痒不痒的话,没有哪个人敢站出来大声对三神经说一句三神经的不是。三神经依旧不羞不惧地被人用绳子拽着往前走,人们也在琢磨着鸡宿眼这一大家子人下面会咋样对付三神经,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绑着他三神经?或者放开绳子让三神经给鸡宿眼尽孝?绑着他也不是法儿,放开他也不是法儿,就他这副德行,放开他,还不把鸡宿眼这事儿闹得鸡飞狗跳的?不管绑着他还是放开他,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儿,也总不能把三神经就这样一直绑着吧。

“咳,别看他三神经现在这个样子,放开他,他也翻不了跟头,他就这德行,别看他外面显得多强多大,真的把他放开了,他也就霜打的茄子,蔫了。”有人不屑地说,“他就是纸老虎,外强中干。不信,现在放开他,他没啥尿性。”

“他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主儿,现在扇他几个耳刮子,他表面上还是这样不在乎,其实心里怕着呢。多少年了,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底细?”也有人毫不担心三神经会闹出啥子动静来,“挺能唬人的,只是他不该跟老少爷们儿摆这个架势。跟老少爷们儿摆这个架势,谁还不知道他的半斤八两?要不是给他留个面子,谁都可以上去扇他几个耳刮子,他表面上对你瞪眼,其实心里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他就这货色。”

不管三神经是啥货色,现在出了人命了,要说他不怕,那就扯淡了。自古都有这个说法,死人头上有鳔胶,再有能耐的人,只要出了人命的事儿,那也是扒拉不开的。虽然有些人有些权势可以脱开纠缠,那也要花费些银子和精力。三神经没钱没势,虽说鸡宿眼不是他亲手弄死的,这也跟他亲手弄死的差不了多少。他要是不粘鸡宿眼的女人,鸡宿眼就不可能喝药寻短。这中间的轻重,他三神经再混也能掂量出来。鸡宿眼虽说不是啥子达官贵人,他的死不能惊天动地,可对于鸡宿眼那一大家子人来说,也是命呀。还有,鸡宿眼一死,他这几个孩子以后咋弄?鸡宿眼再没有本事,有他活着,也是几个孩子的靠山。再说了,鸡宿眼的几个孩子现在要是都长大成人了,都能立事儿了,鸡宿眼没了就没了,可现在这几个孩子还都是吃屎的孩子,啥事儿也不知道,每天就张嘴等着要吃的,鸡宿眼这样没了,就等于孩子倒了靠山断了口粮,三神经总得给这几个孩子一个说法吧。

人群随着三神经往三神经家慢慢涌去了。

三神经被拽进了家,他咋的也没有想到鸡宿眼已经死了,并且尸身还被停放在自己的家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鸡宿眼的女人会被扒的一丝不挂地跪在鸡宿眼的尸身旁边。看到这些,他一下子就没了刚才的那种神气,整个人也一下子没了心神。

很快,三神经也被人按着跪到了鸡宿眼的尸身旁,并且有人找来了一把剪刀,把三神经身上的衣裳咔吃咔吃给豁开了扒了下来。三神经被五花大绑着,身上一条线也不剩了。

“老少爷们儿都看看呀,就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害得我家大兄弟喝药寻短了。”鸡宿眼的大堂兄安排着自家的堂弟们做完了这些之后,对着来看热闹的父老乡亲们喊了几句气愤的话,“他们不是喜欢勾搭吗?今天就让老少爷们儿看看他们这对狗男狗女的那营生。”

“给他那东西上系根绳子坠块砖头,看它以后还能抬头惹事儿不?”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这这么一嗓子,“要不就给他剌去了喂狗,免得以后还会惹出是非来。”

不管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还是对三神经不满,这一嗓子喊出来还真的招惹出了很多人的怒气来,纷纷嚷着要给三神经下身的东西系上线绳下面坠上半截砖头。大伙的嚷叫让与鸡宿眼八竿子打不着的二楞沉不住气了,大约摸他心里一直对三神经有气儿没出来过,今儿趁着这个机会解一解心里的恨。他在人群里转了几圈儿,还真的一手拎着半截砖头,一手捏着一根线绳子挤进去径直奔着三神经去了。

“给他系紧了,别让它掉下来。”有人冲着二楞的后背嚷。

二楞回过头看了一眼,将要完成一件伟大工程似的向人群里答应了一声:“好嘞!我给它系得让你用锥子也挑不开!”

这时候二楞的小媳妇从人群里冲出来,拽住了二楞,冲着二楞问:“你想咋呀?这碍着你啥事儿了?你装哪头蒜呀?让他们谁想系谁系去!”

二楞给自己的小女人拽了个趔趄,他定稳了步子,看着自己的小媳妇,想发火,还是给小媳妇堵住了嘴。小媳妇鼓着鼻子瞪着眼,说:“就你,也不动动心思,别人一宠你就不知道事儿的大小了,这是啥事儿?”

二楞琢磨了一阵,把手里的半截砖头往地上一扔,另一只手里的线绳子也丢开了。

“回家吃饭去,守在这儿还有啥子看头?看热闹能把肚子看饱你就在这儿看下去。”说着,二楞的小媳妇瞅了一眼二楞,拽着二楞的衣袖子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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