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凭借区区一个秦氏就敢站在我面前，站在这场聚会上？”穆夜城此刻已经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千绾。

看到这样坚定而自信的秦千绾，穆夜城的眼中有怒意。

他恨极了这样的秦千绾，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个倔强的样子，就像是现在，明明他才是占据主权的人，但是，她就是能做出一副自信而坚定的模样，就像是早就料定了他肯定会妥协一样。

妥协吗？

穆夜城看着秦千绾，看到她眼中那自己太过熟悉的光，然后，他猛地转头，不再看她的眼睛。

他想起，从前她每每闯祸的时候，只要她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会用这样委屈而又倔强的目光看着他，只要他一看到她这样的目光，就立刻会心软，会帮她解决所有的难题，帮她收拾烂摊子，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就算是，明明是她在欺负人，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她！

后来她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是闯祸了，就一定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然后逼的他不忍心，只能帮她。

秦千绾是腹黑的，在穆夜城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直腹黑的小狐狸，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却依旧宠她，依旧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那个时候，战东野和司启臣甚至说他是昏君，不管秦千绾做了什么，他都会觉得她是对的，而且，总是觉得她会被人欺负，防着所有人。

每每听到他们两个这样吐槽他，穆夜城也不会觉得怎么样，都只是一笑而过，他当时想的是，他就是宠着怎么了？

他的小狐狸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其他的所有一切，都让他来帮她承受。

秦千绾的演技也是真的好，让很多的大人们都相信她是个乖乖女，也让很多朋友们都相信了这一点。

甚至，她的演技好到，穆夜城都是被瞒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发现她真正腹黑的一面的。

而真正腹黑的秦千绾也就只有穆夜城知道，他虽然会教训秦千绾，但是，每当她闯祸了，他也还是会给她收拾烂摊子，往往都是他拿她没办法。

如今想来，她的演技也是真的好，不然，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但是却能够骗了他这么多年，让他爱她到骨子里，甚至从未发觉呢？

穆夜城的眼底有着痛苦的光，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喝，但是，此刻却觉得，就连嘴里都有着苦味。

秦千绾不知道穆夜城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她看到穆夜城在看着她之后，猛地就转开了头，而且，她还看到他眼底的厌恶。

厌恶……她的眼底有泪光闪过，她眨了眨眼睛，逼下了自己想要流泪的冲动，如今，他甚至都已经讨厌她到看都不愿意看她了吗？

可是，这一切，全都是她自作自受，不是吗？

秦千绾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至少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镇静，不至于被人看了笑话。

她开口，“穆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