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一个怪龙是很好对付的,那么面前这一个显然是不好对付的终极版。
“你是谁?”
我很无奈地向后看一眼宵炎,你终于看得到它们了么?不过可不可以现在问出这句话来啊,感觉很郁闷啊。
“哈哈!我是谁?你们这些粗鄙的人类还不配知道!”那庞大的头颅转向我的方向,“幻界之女帝,我要用你的血来为我的妻子祭奠!!!”、
话音未落,那龙就向我横冲而来,全身红得像血,无比的威胁力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
“小心!”一把将我推开,宵炎挡在我面前。
无奈地叹一口气,我飞速地伸手前抓,将他扔到一边。
现在已经很乱了,宵炎乖,不要再添乱了。
一旁的戗风观望许久,然后在我狠狠地瞪视下,讪笑着抓出自己的武器上阵。
血红色的长刀与血红色的龙,看起来真是相得益彰。戗风的眼中闪过流光,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而那些人中绝对不会包括我。
金黄色的眼睛直盯着那巨龙,戗风的眼中已经找不到另一个目标。
抱臂站一旁,非我不帮忙,而是以他的实力,足够。
悄悄示意月影把轨祭拖回来,我偏着头盯着战局。
戗风已经明显占了上风。
血红色的长刀上附加了吞噬力量的灵力,只要划过一处那巨龙的身体就缩小一点儿,而它在几次受伤之后也明显的发现了,所以之后的攻击都尽可能避开了戗风的刀。
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我摸着自肩膀垂下的红发,眯着眼盯着那龙的身体看。
之前的那只可是摸不到的,任何物理攻击都无效,而这一只,却不是。
转过头看看自己这边,战斗力只剩下月影跟矅斗,还有涯际,不过他帮不帮忙却在未知之中。
“矅斗。”伸手招来矅斗,一心放在斗争中的我并没有注意到矅斗听到我喊他时那深幽的眼神。
“帝。”单膝跪地行视,矅斗仿佛永远一板一眼决不废礼,即使我已经免了他的礼数也一样。
抓着他的肩膀令他起身,我贴向他的耳边。
矅斗全身一僵,脸色微微发红,而早已经注意到矅斗之前异常的涯际则靠在墙壁上偷偷地乐。
哈哈!又一个掉入爱之陷阱的男人!
视线转到还自昏迷着的蝶梦身上,涯际的嘴角抽了抽。
似乎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的样子。
良久,我放开他,却发现他的脸似乎……红得惊人?
“你没事吧?”现在再倒一下,战斗力就没剩下几个了。
当然不会误解静荻飒关心的意思,矅斗暗自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哦,就照我刚刚说的做。”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笑自己的乱想,我低低地笑了一声,引来赫拉的注目。
小手向着我伸过来,我愣了一下,然后在她黯然抽回手之前握住。
这个敏感可爱的孩子,对知道自己能力的人总是怀着一份恐惧,因为人总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就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拒绝,即使曾经被接受。
小小的身体在一瞬间颤抖,那仰起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情。
我淡淡的笑,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来揉乱她青蓝色的头发,刚刚她是听到了我心里的想法吧,所以才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来,真的是……好可爱啊。
把她娇小的身体抱到怀中,我随意地一挥手,水蓝色的水漾结界凭空罩住了所有的人,呃,除了那两个还在打的。
“怎么了?”低头才发现怀中的小不点儿已经皱起了眉,我伸手戳了戳她粉嫩嫩的小脸儿,轻声问。
“很……奇怪。”歪了歪头,小小的清秀的眉依旧皱得紧紧的,赫拉青色的圆圆大眼眨一眨,“那条龙身上没有之前那一条的生命气息,什么都没有,好像个幻影。”
小小的指头纠结地勾在一起,赫拉的小脸皱得跟个小笼包子似的,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光滑润嫩的触感真好。
“没有……生命气息么?”那么看来,我猜得就没错了。一条是封印,而这一只则是守护,不需要任何的生命气息,因为它本来就是非自然产生的,无妄之物。
“嗯。”赫拉的小脑袋点一点,然后突然眯起了眼睛。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我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有一个……不,是一群什么东西涌上来了!”
话音未落,刚刚那颗核炸开的地方,无数的白色灵魂飘起来,一会就充满了整个屋子,却并不嫌得拥挤。
“那些就是冰城之人的灵魂了吧。”我长叹一声,果然如我所想。
“帝。”赫拉怕得直抖,把整个小小的身体都埋入我的怀中。
“没事了,别怕。”饶是赫拉贵为一族公主见到不少大风大浪还是见不得这么多凄惨的灵魂。
每一个人的面容都狰狞可怕,像极了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鬼煞。
“这是……怎么回事?”宵炎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目光转向我。
“这就是所谓的冰城之密。整个城里的人每到夜晚便会灵魂离体,被之前那只白色的烟龙所封印于此,忍受着痛苦,然后在白日的时间再归体,忘记夜晚所遭受的一切。而那只血色的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的责任大概就是守卫。”
“怎么……怎么可能?”宵炎震惊地张大了嘴,长长的刘海下眼睛瞪大。
我看得直想要笑,似乎宵炎从来到冰城之后就一直处于非正常状态中,一直做以前固执的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情,无论是被附身还是现在的震惊失态。
“可是他们的身体呢?”涯际敏锐地提出关键点。
“就在这屋子里啊,你再好好的看看。”我轻嘲着笑。
涯际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屋内,可是什么也没有异常,所谓的身体到底在哪里,他陷入了迷茫。
而此时,一只白玉样的手指伸了过来,然后抓住了他的衣角。
“我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