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使看不清面目也知道他是如何的瞠目。
我笑,温柔而美丽的。
不惹半分风情,不含半分嗔怒,单纯的笑,却已经让他提起十二分的警戒。
“怕了?怕了就乖乖的做我的圣术师。”嚣张跋扈让我演了个十成十,弯起唇角,看他的反应。
“你!”
又是一个字,惜字如金也不能这样吧。
等了许久,他似乎在压制自己的火气。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并没有臣服的?”
“感觉。”歪歪头,我吐出答案却感觉他似乎要气得吐血了。
“就……这个?”饶是他自制力再好最后一字声音也终于走调,我暗地里笑得肚子都疼了。
“对啊。”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我肯定自己现在是百分百的无辜与单纯。
——气死他的无辜与单纯。
“风——裂!”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上一世从涯际嘴里听多了现在换了个人还真有新鲜感。
不慌不忙地站在血红桃花组成的“花盾”之后,我笑着,温柔的,无防备的。
——我想任何人站在这近于绝对防御的盾之后都会无防备的。
全数挡回,然后再反弹。
我是不是忘记提醒他,这个盾是有“镜”的“反”作用的呢?
猖狂地旋转着的狂风撕裂了他的长袍,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本来是应该可以躲过的,可惜他并未想到竟然还会反弹,再加之“风裂”本身就是高速的攻击类法术,等他想要防御已经太迟了。
不违言,我想要给他个教训。
不服从于帝的“风中刀”没有存在的价值,甚至可能成为威胁,况且我对养虎为患并不感兴趣,也没那个耐心。
集中灵力于双手,大朵大朵翻滚着的灵力团自他手中冒出,紫色的光团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浓。
“做我的‘刀’,或者……死。”挥手散开花盾,我站立着,看他慢慢地积累力量一击必杀。
当力量到达顶点之时,他突然颓然放手散去所有积蓄,然后双膝跪地,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臣,服了。”
“不玩了?”轻笑着走近,我抚过他的发直到额头。
“臣,承认您是帝!”全然臣服的声音其实还是非常动听的。
在他看不到的头顶,我赶快揉了揉脸——真是的,为了保持神秘感我的脸皮还真是辛苦了。
“以帝之名,我正式任命你为我专属的暗杀圣术师。”我把手放到已经跪拜在我面前的他的头上并且念动咒语,一道红光从我的左手无名指窜出飞入他的头颅中,而一直不动如山的他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起来吧。”仪式完成,束缚结成,我抚起他,而他,顺从。
“你就跟我一起回帝宫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抬手就要使出“瞬移”而这里一直未出声的月影却喊住了我。
“帝。”
“何事?”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并未回头,因为我的脸……仍是诡异的抽搐着。
但是身后之人并不了解这一点儿,他竟然迟疑了。
“说。”忍住想要用手揉脸的冲动,我几乎在用牙咬字了。
“您之前是如何发现我并非真心臣服的?”
弄了半天还是在介怀这个。
不过,难道要我实话实说我根本就没发现,只不过是他的动作在我看来太慢所以我才能在他聚合灵力的一瞬间防御么?万一他知道这个乌龙答案后悔臣服于我怎么办?
“这个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可是……帝……”
“好了,走吧。”留下悬念才更让人疯狂不是吗?也更容易让人误入歧途臣服不反抗。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而且最好一直美丽下去。
“帝,您成功了。”宵炎在看到我身后之人之时终于长出一口气,惊喜交加。
“是啊。”成功得我的脸都快要抽筋了。
“宵炎,你先为他安排一下住处。”随意地一挥手,始终背对着月影以免他看到我已经笑不出来的脸,而此景落在他眼中却成为帝已经把后背交付于他的深刻信任,美丽的误会再次产生。
“……是。”帝的脸……
“快去吧,想来他也累了。”再不快点儿消失我就撑不住了。
“是。”在我的眼睛抽筋之前,宵炎终于似懂非懂地领着月影走了。
用灵力具现出松软的长沙发来,把自己扔上去。
“呼~!”用力揉了揉脸,终于把“清新”术施了一个到脸上来帮助放松肌肉。
——总算舒服多了。
掰着指头数,八大圣术师自己身边只有两位,剩下的六位也会慢慢的诞生,该不会——每一个都如同月影般麻烦吧?那我宁愿不要!
可惜天意总是弄人,历来帝的身边所必须的八大圣术师既然存在就一定有他存在的理由,未来的六位圣术师们着实也给了我不少苦头吃。但那也是后话了。
不过现在的性格还真是好。
轻轻地合上眼,我幸福地笑。
可以明白感情,可以感受感情,甚至可以利用感情,这种感觉真好。
原本的自己真的是太缺情了,不是无情,只是缺少。心脏上缺了一条名为感情的血管,活着都好像冰冰的石雕。
现在这样自在多了,也快乐多了,想笑就笑,生气就使坏,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人了。
恍然惊觉——原来我之前并没有把自己当作人来看么?
呵呵……
之前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也没有必要记清。
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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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家女儿之后会慢慢因为前世的记忆变得像个感情丰富的人的,大人们不觉得之前她冷冰冰的么?那是因为她虽然长得快但是实际年龄还小不一丁点儿啊!
如果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们请回头看前几节,谢谢。
PS:其实是偶比较懒……懒得放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