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废墟之五世界VS沙角村家族家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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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场并不是特别大, 这是晋级比赛的会场

从上方往下看,就能够看到这里是呈现鸡蛋形状的会场, 上方并没有任何遮挡物,如果一旦下雨, 这里的比赛就会中止。

由于一天的短暂歇息,已经让比赛双方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准备就绪。

接下来这一场比赛,将会是火角村家主与白陈再次比试。

之前的比赛, 由于因为“动桥”异变的缘故, 因此, 比赛被迫中止。

当火角村家主与白陈双方商讨后, 便提出重新比试。

《这一日称之为“辉煌的一日”,因为, 今日不止会举办白陈与火角村家主一场, 还会举办虚无家族的一场比赛,这一日, 被记载进历史的书籍里,永远被人们记住》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里, 天色微微变得阴沉,云朵从从散乱的状态,渐渐地朝中央聚集,这片阴云正好就在他们会场的右上角。

同时,也是舞台上方的右上角。

白陈所在的会场上所处的舞台上,除了比赛所必须的“动桥”, 以及过“动桥”后,不远处供人采摘的鲜花之外,还有就是供人把鲜花给插在“动桥”身上的宽广场地了。

这时的“动桥”,身上自带着一点泥土。

这是新的一个“动桥”,与昨日的完全不同,它的身上带着点泥土。

然而,由于举办方,之前并没有准备那么多“动桥”,因此,这“动桥”是花了半天时间从远方的古镇运过来的,这古镇又名为动桥镇,以贩卖动桥为名。

被运过来的“动桥”,正蹲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这“动桥”其实是他们摘花的唯一通道,若是“动桥”忽然站起身,转身跑了,那么,他们要到远方去摘花,就至少有百米远左右。

这么长的距离,若是跃至空中,是不可能办到的。

周围被树林所包围住,远边的鲜花也正摇晃着身子,静静地看着白陈与火角村家主他们。

这次由于上次的比赛发生事故,因此,白陈与火角村家主都更加谨慎。

从树林中,地面的石头里看去,能够看到,白陈正站在舞台边,正对着远边比赛场所的大门,而右手边站着的正是火角村家主。

虽然比较远,但还是听得到,他们交谈的声音,以及那模糊的表情。

不过,这也是远边的观众们与他们的距离,挨着前排的观众,往往都是这次比赛的家族的人们,而不是这次比赛的家族的人有些就站得比较远的地方开始观察。

以次挨得最近的是沙角村家族的祭祀与白灭,以及大长老与大长老徐沉与三长老徐稳,而四长老徐冷则不见了,四长老徐清则不知为何,远边的水角村家族的大长老聊天去了,似乎是在聊什么重要的事。

从这时候,从观众群中望去,就能够看到白陈朝火角村家主道:“火角村家主,真没有料到,我们竟然会再比一次。”

火角村家主往右走了两步,显然他是已经在调整状态了,正在热身,他豪爽地笑着说:“沙角村家主,我也没有料到会与你再比,这事故真是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白陈若有所思地说:“确实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否已经调查出来真相了。”

火角村家主伸了伸胳膊,双手便枕在脖颈后面,然后双手交合,十指相扣,他的眼神变得有点冷,“这场事故,恐怕得赛后才能调查出来了。”

白陈笑了下,“这事就赛后再说,不如我们先开始比赛?”

火角村家主面不改色道:“好。”

就这样,白陈与火角村家主开始比赛。

观众们的情绪都相当高涨,他们都十分激动,期待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有两三个火角村家族的人们就开始在一旁的角落里窃窃私语,而水角村家主一直都双手抱臂,正凝视着台上的二人,祭祀则也是如此,白灭更不用提。

白灭似乎有点担心,朝祭祀道:“祭祀,父亲会赢吗?”

祭祀:“会的。”

白灭:“是吗……”

祭祀的神情让人琢磨不定,他脱去了昨日的衣裳,换上了另一套祭祀服,这一套服装,是雪白色的,衣袖处绣有犹如飞鸟般的符纹,看起来相当繁杂,衣领处刺绣的类似于另一种语言的符文,看起来相当豪华与奢侈,让人看了一次,绝不会忘记。

这祭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下,当他扫了眼后,似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去。

树林那边传来了一阵清风,从树林那边看去,就能看到白陈那微微侧对着的背影以及火角村那微微正对着自己的身子,可以清楚地看见火角村家主正对白陈说:“这次比赛规则有所变动,你是否已经完全全部清楚?”

然后就是白陈的声音传来:“已经相当清楚了,直接开始。”

就这样,一场比赛正式开始了。

这一次比赛的规则有所变动,将会由之前的所有规则,变成“通过动桥”,然后“摘取鲜花”,最后再“鲜花雕像”。

这次的鲜花雕像,是改动过后的。

往年里,都没有这种鲜花雕像。

鲜花雕像,是指在摘完所有的鲜花后,就将鲜花给插进花瓶里,并且将鲜花给插出模样来,随后,再在木头上进行雕像,并且要求在五个沙漏里完成。

一共是十五个沙漏,容许采摘五个沙漏,进行插花五个沙漏,最后就是雕像五个沙漏。

若是常人,五个沙漏,绝对不可能是足够的时间,然而他们是超乎常人的强者,因此,他们都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比起雕像,更加担心的是,在中途中被人破坏鲜花,或者破坏雕像。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鲜花或雕像若是被破坏了,二者其一,被破坏掉,那么,这场比赛就宣布输。

因此,必须得保护好鲜花的同时,还得保护好雕像。

这也就是更加困难的事情。

这改动的比赛规则,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比赛出现事故,太过于凶残了,人们不敢再往“动桥”身上插鲜花了,因此,就没有反对这规则。

但同时,也许也是因为这比赛规则,就算他们反对也是无效。

比赛开始进行,上方的云朵渐渐地散去,不再那么密密地挨在一起,倒是分散开来,以两团大云团,影响着二人的比赛场,将二人给遮挡住,有一种压着他们的感觉。

就这样,比赛开始。

比赛刚开始,白陈就直接猛地一踢向火角村家主,这次白陈是采取猛攻,这一招,却被火角村家主用右腿挡住了,然后左手一翻,猛地化掌,拍向白陈,这一掌若是真落实了,不死也残。

这一掌可真是够狠的,然而,白陈却只是往左一侧闪,便躲闪开来。

火角村家主收拳往后退三步,他的双腿正摆出战斗姿势。

现在沙漏才刚开始,第一个沙漏渐渐地流着,他们便开始打斗起来。

火角村家主朝白陈笑道:“你可真是不错的对手,果然如我所料,能够顺利地躲开。”

白陈轻笑一声,然后就直接往前一迈,边迈边笑着说:“你也是可敬的对手,我绝不会做一些事情来辜负你的。”

说完,这白陈就直接猛地一挥手,再一翻手,便双手往前推,击向这火角村家主。

火角村家主自然不会被这拳头给打中,这招数太明显了,他毫不犹豫地往左一侧闪,正以为躲开时,脸颊却擦过一阵风,脸就流出了鲜血。

火角村家主变得更加认真,他的眼神更加冷了起来,他挥起右拳,就开始往白陈身上打去,在白陈以自己灵巧的身躯往后一仰头,他这是倒走,可他却倒走得相当顺畅,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他直接往后一奔,就直接朝“动桥”跑去。

白陈往前跑去时,他就看到了远边的鲜花,他正打算摘鲜花。

可这时候火角村家主直接从后方一跃,踩向白陈,白陈则是往左一滚,就顺势而滚到鲜花身旁,他浑身狼狈之极,眼神却冰冷不已。

白陈拍了拍浑身弄脏的衣裳,他拍了拍双手,似乎是觉得嫌弃,他笑着道:“火角村家主,不愧是你,能那么厉害,真是让我佩服。”

这火角村家主则是直接摘起一旁的带刺的鲜花,就朝白陈扔去,将这鲜花给化为武器。

白陈右手一伸,就把这带刺的鲜花给捏住了,他慢条斯理地道:“鲜花配美人,宝剑配英雄,这样无故送我鲜花,可是会让我误会的。”

这火角村家主因为这话,有一时的失神,就趁这失神时,白陈毫不犹豫地一踢,将身旁的鲜花以及那些长了根的野菜野草踢在这火角村身家主身上。

若想取胜,则必狡诈。

火角村家主被这些给扑了一身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给拍开了,这火角村家主的掌风相当强大,只是往前一拍,前方就似乎有掌风似的。

白陈直接开始认真摘花,台下的白灭见了白陈与这火角村家主对话后,他面不改色,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他看向白陈的目光很平淡。

可至于他是真的平淡,还是假的平淡,就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才知道了,反正他保持这个动作与姿态足足有半个小时没有动弹。

祭祀则在一旁看着,他极快地扫了眼白灭,然后收回目光,收回目光后,祭祀也就继续盯着台上二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远边的水角村家主则不知何时,跟水角村家主的人挨在一起聊天,水角村家主的眼神很平淡,他似乎觉得这一战谁输谁赢都不重要,然而,只有他自己内心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了。

台上的白陈与火角村家主开始打起来了,待这火角村家主将野草与野菜给拍开后,他直接往这白陈扑去,白陈往左一侧闪,就右手撑着树干,冷淡地看着火角村家主:“何必如此心急?”

火角村家主只是笑了起来:“想跟你战斗的意志与想法,此刻也是无法改变的。”

白陈只是握住了手中的鲜花,看向这火角村性价比主:“你觉得鲜花……真的配美人吗?”

闻言,火角村家主有点愣住,他显然是没有理解到这话的意思,“不配美人,还能配设?”

“配少年?”白陈的回答让周围的人们出乎意料。

站在观众群中的白灭与祭祀看向他的目光也沾上震惊。

就在这时,许多鸟飞来,将他们的花种给咬走。

这些鸟并没有攻击白陈与火角村家主,然而,这些鸟却能拿走他们的花种。

也就是说,这些鸟是想要他们输。

然而,这时候却又新的规则追加,那就是,不准伤害鸟,鸟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趁他们粗心大意时,会把花种给拿走而已。

甚至,在某些时候,这些鸟主动挨着他们,站在他们跟前时,他们也不能攻击鸟,不能将鸟给伤害到。

这样的追加规则,听起来虽然很离谱,但实际上,确实是挺有趣的。

白陈与火角村家主对视一眼后,白陈就当机立断地跑去……摘花了。

《如今鲜花数量有限,鸟儿和白陈与火角村家主都会去采摘,如果他们来晚几步,那等鸟儿们摘完后,他们的比赛也就几乎完蛋了》

白陈一结束与火角村家主的厮杀,他就开始不断地摘花。

可白陈愿意结束,并不代表火角村家主就可以停下手,他这穷追不舍,挥起拳头就从天而降,袭击白陈。白陈往后一躲闪,然后就借着树干,将自己给掩饰住,边掩饰着的时候,边沿路采摘鲜花。

鲜花数量许多,鸟儿们也跟着上来,其中有五头鸟最喜欢跟着白陈,在白陈身旁一直都屁颠屁颠地跟着。

这鸟是普通的鸟,不能伤害他们,一不小心若是使用出过猛的招数,它们绝对是必死无疑。

被这几只鸟给盯着,白陈眉头微皱,然后他蹲下身来,与这些鸟的目光平视。

平视了一会儿后,东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树林比较大,一共有东南西北,而往大东边走,就是之前他们来这树林的方向,即回到舞台上的地方。

如今沙漏已经用掉了两个了,这白陈站起身来,就自言自语了一句:“可真是穷追不舍。”

鸟儿们依旧在那里看着白陈,它们的目光时不时盯向白陈的花种。

白陈将这一举止给看在眼里,白陈朝鸟儿们骂道:“你们这些鸟,可别想盯着我的花,敢拿走我的花,宰了你们煮来吃,懂不懂?”

白陈这样说着,就上前揉着鸟,可鸟却下意识就抵抗住他的揉。

白陈只好失望地收手,站起身来,就继续摘花。

背对着身子的白陈,他的背影,足以见得他是一个修养极好的人。

鸟儿们似乎挺喜欢白陈的,就直接飞到白陈身旁蹲着,一个个都“啾啾啾”地看着他。

白陈朝它们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家伙,不知道比界云好上多少倍了。”

说着这话,白陈身旁就突然冒出个界云来。

白陈的眼神在界云出来的瞬间变得冷了一度,“有什么事吗?界云。”

界云:“白陈,你赶紧获胜,别浪费时间了。”

白陈若有所思地说:“好了,我明白的,别担心太多。”

界云与白陈不过聊了大约十多句的样子后,就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之前的那个火角村家主。

火角村家主走路相当缓慢,他每走一步路,都带着一点杀气。

偏生白陈还能露出如往常般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这样的语气,真像是遇见自己的老朋友说的语调。

火角村家主的脸色很冷,眼神更冷:“这场比赛,我不会输的,就算是为了火角村,我也会赢了你。”

白陈的笑容淡了下来,“啊,我知道。”

火角村家主挥起他的拳头,朝白陈袭来,大喝:“所以!就这样败在我手下吧!不要再挣扎了!你并没有我厉害!”

一听这话,白陈却只是猛地一跃,踩在树干上,再轻轻一跃,就跃至树的上方处,他正稳稳当当地坐在这树的分枝上,这分枝相当结实,他坐在上面,也绝不会掉落,周围的鸟儿们个个都吓得到处乱跑,但他们还是围着白陈转,他们似乎觉得白陈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确实,白陈没有去伤害他们,只是看了眼它们,就把目光收回来,看向远边的火角村家主:“你想要为火角村家族赢得胜利,我明白,现在我们正在树林当中,外面的观众们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我们还在摘花,因此,你想趁这个时候,就警告我,让我不要再赢下去了。”

火角村家主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的眼神比较冷,他正站在白陈的对面,他的身子微微往右站。

侧身看去,他相当帅气迷人,相当高大英俊,他的目光相当坚定,他朝白陈道:“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你也应该知道,有许多人都觉得你很不对劲。”

白陈轻笑出声,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就算怀疑又如何?”

火角村家主微微皱眉:“如今我们在树林里,这是树林的深处,他们很难赶过来看我们,因此,我们应当在这里就解决。”

从白陈的背面可以看得出来,白陈的右手正微微抬起,撑着自己的下巴,然后他就发出了一个拉长了的声音:“嗯……原来你是想要跟我这里解决掉。”

不远处的界云,正站在火角村家主的身后,完全就是盯这着火角村家主看。

火角村家主不爽被界云看着,猛地扫了眼界云,界云像是察觉到危险,连忙飞到了白陈的身旁。白陈指着界云,拍着掌,发出“噗哈哈哈”的笑声,他显然是在为界云下意识害怕火角村家主的事而笑,笑得肚子都有点疼了,双脚翘起,他整个人都在靠着树干,他微微昂着头,他正坐在树上,笑得泪花都快掉下来了。

见白陈笑得那么夸张,界云的眉头皱起,不高兴地盯着白陈。

被盯着的白陈,只是双手微微上举,靠着树干,就对下方的火角村家主道:“你想让我输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啦。”

火角村家主放松了瞬,他整个人不再那么紧绷,身子微微放松,他说:“我不是很想与你对上,如今你肯认输,我这自然是……”

“但我有条件。”这白陈忽然就从上方的树枝上跳了下来,当他下来时,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原本正转身往外走,对着白陈的火角村家主,迅速地回头,发现不知何时,这白陈就已经凑到他跟前,只有五厘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相当危险,火角村家主站在那里僵住了,白陈的双眼正眯着,完全看不到眼睛,就像是眯眯眼一样,很快眉头微微皱住,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很快,眉头却舒缓了,睁开双眼,露出温柔的目光,他朝火角村家主道:“我可以输给你,但是我的条件就是……你得告诉我,究竟当时是谁暗杀我。”

火角村家主沉默了,他没有说话。

白陈与火角村家主是面对面着,从之前白陈所待的树干,可以看到火角村那微微皱眉的表情。

树的身旁,有着零散的蘑菇,这些蘑菇都是野生的,不知是否有毒,有些是雪白的,有些则是灰白的,还有些是纯黑的,所有的蘑菇都相当奇怪,更别提在树干上那疑似被谁给刻过文字的树身了。

这里一共有二十九棵树,前方有八棵,后方有九棵,左边有五棵,右边则是有七棵,这些树都掩饰着他们,将他们给包裹住。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树是奇怪的稀有品种树,因此,虽然他们的体形跟普通的树是差不多,然而,它们却是圆润的,是属于超级圆润的那种,而且拿起叶子时,会觉得相当轻,轻到只要轻轻地一捏,就会碎的地步。

同时,这里的树干都相当结实,比较壮,而这些树也比较高,每棵大约都至少有二十米高,而分出来的分支,又恰好有十米高。

因此,刚刚白陈竟然能到那个树支上去,而且还是一踩树干跃上去的,不得不说,实力相当深藏不露。

白陈对着这火角村家主,等待答复,火角村家主正沉思着,沉思良久后,这火角村家主便勉强地吞了下口水,对白陈道:“好,我告诉你,但你得输给我。”

白陈点了点头,他现在是笑眯眯地说:“当然没问题,你放心。”

火角村家主松了口气,便擦着冷汗,对白陈道:“当时真正派人暗杀你的就是……我!”

这句话不知真假,弄不清楚,只见他大喝完后,火角村家主毫不犹豫地出狠招,一拳打向眼前的白陈,白陈在那刹那却没有动,就当这拳挥下去时,这火角村家主得意了一瞬,可不过半息,得意全数不见,留下来的仅是恐惧。

因为火角村家主打到的是虚影,这一招出神入化的虚影,把火角村家主对白陈的警惕度变成了一万,高度警惕。

白陈的脚步声没有响起,火角村家主在那里感应着一切,他没有动弹,他的动作正和之前差不多,就在那里站着,他周身的气息散发出来,相当具有恐怖的压倒性,远远地看去,这些鸟儿们就被这气息压得无法动弹,更别提那些近距离观察的人非们了。

这火角村家主的目光也相当锋利,他正寻找着白陈的身影。

《由于白陈与火角村家主在里面厮杀博斗,又因为处于树林深处,他们二位为了摘花,同时又为了躲避对方,因此找了相当隐秘的地方搏斗,因此,在外面的各位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在外面正等待着他们二位从树林中出来的各位,开始变得骚动,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从观众中传来。

有些人说,这是他们在树林决斗了。

有些人则说,这肯定是火角村家主单方面地把沙角村的家主给打了,将他给打败了。

这些人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从四方传来。

站在人群中的东边而又靠近树林里的一帮人,即白灭与祭祀,还有水角村家主,他们三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挨在一起了。

水角村家主温和地笑了下:“祭祀大人,你认为白家主会出来吗?”

闻言,祭祀只是侧头看了下水角村家主,然后就抬头,看向前方道:“白家主作为沙角村家主,哪怕之前改名,抛下了自己应当负的责任与义务,但是此刻他也必须得背下去,因为……这就是他的使命。”

水角村家主似乎对这话有所领悟,特地哦了下,白灭正好就站在祭祀的左手边,而这水角村家主又正好在右手边,于是,就成了祭祀在中央被夹着,而左边就是白灭,右边是水角村家主。

依次排列,却能够看到更有意思的组合,那就是水角村家主右手边的是水角村家的大长老。

水角村的大长老平日里鲜少与他人交谈,往日与水角村家主聊天,还有就是跟水角村族人相谈,与外来族人很少有任何交流,因此,水角村大长老,又被人称呼为“少言者”。

这样的少言者,如今他却爱站在水角村家主的身旁,引起了许多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们的深思。

他们正背对着观众,走着前边的人们,他们的周围虽然有许多人,但实际上,还是形成了一点点的真空带,让他们与周围的人无法触碰。

需要知道的是,这水角村家族的人们,一向都是洁癖,最爱干净,若是有人不小心弄脏了水角村的人们的衣裳,不说其他的,直接先废了这手再说。

有人肯定想问,水角村里的人都是那么温和的人,就连家主那么温和,怎么可能会废别人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不长眼的过来了。

准确来说,不是不长眼,而是这人与罗结家族的人们打赌打输了,他是罗结家族的世交七世家族的族人,是里面的普通族人,地位身份不上不下,他打赌失败后,就被罗结家族的人们一同推了出来,直接摔倒在水角村大长老身上,大长老身影一闪,就直接躲闪开来了。是水角村大长老最拿手的水分影,这样的水分影,是制作一个假象,让人们以为他还在那里,可当真正触碰时,却会被这水分影给戳到,浑身冰凉。

这人就一不小心地撞到了,撞到水分影后,他又朝水角村家主撞去了。

他整个人并没有调整好任何方向,就以他的姿势,他就是这么运气好地撞到水分影后,就直直地朝水角村家主倒去,水角村家主不过思考了零点一秒,他就微微侧开腿,然后,就绊到了他,让他直接摔在地面,摔了个狗吃屎。

这水角村大长老与水角村家主的反应完全不同,水角村大长老反射地想躲闪,迫使使出了这一招,水角村家主则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绊倒这人。

这样截然不同的行为,以及那快得惊人的反应力,引起了观众们的一阵惊呼。

水角村家主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惊呼,只是蹲下身,与摔在地上的那人平视,温和地笑:“还好吗?”

这声音相当温和,就好似他这个人般,给一种温和的感觉,犹如水般,温和无比,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人只是匆忙地低着头,低声地说了句,“对、对不起”后,就直接匆忙地冲进了人群当中,不敢再回头见人。

水角村家主见他这样跑走了,他的目光挪开,过了好一阵子,扫了眼周围那些人已经看完戏的表情,才缓缓地起身,不再蹲着,朝一旁的水角村大长老道:“大长老,可真是好身手,下意识就直接躲闪开了,这样的身手,可是我也不曾用的。”

水角村大长老道:“家主真是言过了。”

祭祀看了眼他们,就把目光重新放在台上,随后,似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说了句,“真令人疑惑,家主如今还不曾出来,莫非真的是……死在里面了?”

闻言,一旁的水角村家主只是笑了起来:“白家主福大命大,怎会如此轻易地死在里面?祭祀想太多了。”

祭祀看了眼,水角村家主那句话中装的信息可不少,让人无法解读,他极快就收回了目光,说:“但愿水角村家主所说的话是对的,是我想太多了……”

祭祀难得地会说这些担忧他人的话,如今说起来这些话来,完全毫无压力可言。

先前祭祀就是这样走着自己的人设,相当关心家主,只不过一些了解内部斗争的人们,就会知道,祭祀不过就是伪装出来的,祭祀完全不关心家主,否则,怎么会在家主不在之时,开始夺权夺势,还想把其他想要当家主的几位强敌给铲除掉?

他们觉得祭祀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家主这个位置祭祀永远都坐不上去。

谁叫祭祀就是祭祀,永远都只能当祭祀,无法当家主,否则会名不正言不顺?

因此,祭祀就算打赢了那些想要取代家主、当上家主位置的人,得到了大部分实权,但那又如何?真正家主一回来,实权迟早还不是会回到家主手上。

更何况之前家主露的一手,更是让许多人明白这一点,那就是沙角村家主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会被击溃。

“祭祀,你如何想这场比赛?”这是水角村大长老说的话,他温和地问:“你觉得这场比赛,是有意义的吗?”

祭祀问:“水角村家主认为这毫无意义?”

水角村家主笑了下:“也并非是毫无意义,不过是觉得……每年这样比赛,每年这样元气大伤,就为了比个高低,如若真有什么危难的事来了,那么,恐怕想抵也抵不住,这样耗费着战力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祭祀沉默了下,才道:“大概是……为了当第一。”

水角村家主:“第一……吗?”

祭祀扭头看向火角村家族以及虚无家族,“许多人都想当第一,水角村家主之所以会突然产生如此感慨,大概是由于水角村家主你经常得第一,几乎每年都是你第一。”

水角村家主微微一笑:“说得也是。”他的双眼都闭上了,之前还睁开着,看得到眼神,如今闭上了,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只是散发的气息相当温和。

“水角村家主,比赛是有意义的,会一直都持续下去。”停顿一刹那,祭祀又添了句:“比起考虑未来的如何,不如思考当下该如何做。”

水角村家主被水角村大长老给看着,可他只是朝祭祀笑着说:“祭祀说得是,今日听祭祀一言,总觉得许多问题都豁然开朗。”

这祭祀微微皱眉,面对这张笑脸,以及那看不清楚的眼神,只有笑意的弯形眼睛,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前方。

水角村大长老悄悄地扫了眼祭祀与水角村家主,接着就用自认为不会被察觉到的方式收回目光,他这一举动,却被远边正挨着祭祀的白灭给收在眼里,白灭的表情比较冷淡,没有任何表情。

这场比赛还在持续中,观众们都无法看清树林深处所发生的事,他们并不知道树林里的二人究竟有多紧张,他们二人的战斗也越发地朝着激烈化发展,越来越精彩。

他们二人各战一方,对峙僵持,气氛凝固,风为之而静止般,眼不曾眨过。

就在刹那,风忽骤起,树叶飘旋,遮挡视线,身影一闪,二人皆动。

树林之中,在大树前,二人身影不见,他们都各隐气息,各藏一方。

相互观察,不稍片刻,仍然不见人影,大树树叶飘满地,此景似凝。

这时画面,疑似凝固,无人动之破坏,也无人出来惊扰,鸟皆停下。

就在“沙”一声落下,忽然有人动了,脚步声逐步传来,打破僵局。

藏匿于树林中的某人被揪了出来,“彭!”地一狠踢腹部,重摔于地。

“噗!”重摔于地的白陈吐血在地,火角村家主迈步猛地一踢,正欲击向白陈,白陈手掌一旋,往上一抬,身子往前倾,便将此人给顶撞在后,稍不留神,竟撞于树干上,“彭!”这般一撞,火角村家主吃疼发出闷声。

火角村家主身后的树干,正好有一根尖锐的树枝,刺进了火角村家主腰部,火角村家主朝白陈笑出声来:“好样的,竟是早已料好,故意布局等我踢你,让我被刺!

白陈倒是没有笑出声来:“何苦打成这般?”

火角村家主笑意淡了:“不打成这般,你又怎会让我赢?”

白陈:“我说话算话,你知道暗杀我之人乃谁,莫再装了,告诉我。”

火角村家主脸色冷了:“你怎会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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