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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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说有点儿私事,让松思樵替他值会儿班。松思樵长叹一声,“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约妹子吃饭呐!全能大哥!”

全能拍着松思樵,“大哥会记住你的好,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下次,连妹子带你一起请。”

松思樵听了赶紧让他滚蛋。

难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清静坐会儿,窗外的车流声被玻璃挡住,将外面的吵嚷和屋子里的安静划了界线。下午的太阳金光斜照,宓橙桌子上的花盆投影斑驳在墙上的影子,让松思樵总是想起那个任浩装在黑袋子里的尸体。

松思樵突然想起,当时参预捞人的群众中有个老头,听人说他叫郑直。郑直郑直,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

松思樵想不起,起来伸伸胳膊到楼下转悠会儿,看门的老头也抽烟,松思樵就给老头发烟。男人如果生活正常,就喜欢群抽,一个人抽烟不是在厕所就是在失落。一老一少两男人蹲在门卫室门口聊天。松思樵说从来没见他休息过。

门卫老刘说,“人老了休息天能干嘛?还不如上班。”

松思樵真没忍住笑,难怪看门的都是大爷。“你这样好。今年我还没见你休息过。”

老刘说,“休息过一次,和老郑去钓过一次鱼。”

松思樵向天空喷着烟,看烟影消失到无踪,有些半睡半醒地问,“老郑?哪个老郑?”

“郑直。以前是咱们这儿的,后来调到别的地,又办了病退。”

“郑?直~”松思樵的声调非常奇异,以致于老刘用看那种半夜突然冒出来的怪物的眼神看着松思樵,“嗯。对,怎么?认识?那会儿你还没来呢。”

松思樵把烟头扔到门外的垃圾箱里,问老刘要了郑直的电话回到办公室联系老郑。松思樵记得听人说,当初郑直也参预过办理双雪松的案子,因为和全努力关系不好,就干别的事了。

老郑听说同事要问些情况,当然非常高兴。说立刻骑车去找松思樵,松思樵说该去拜访老前辈,结果两人约定在福源路的铁杆烧烤摊见面。

郑直老前辈看长相上就烙着我是好人这几个字。晒得黑黑的皮肤,方脸膛,剑眉,眼神里一股正气。人看不出多么老相,也感觉不到他会和身体宿疾有什么关系。

开场白的客气话已经说过,老郑也听得出松思樵为人正派,不耍小聪明,看得出松思樵举止大方对人真诚。很是对自己脾气。几杯啤酒下肚,老郑就由观望态度渐变为偶尔插几句牢骚话。松思樵少不得问到双雪松的事儿。

老郑放下酒杯,左右看看,咬咬牙像对自己下狠心一样,“反正我已经退休,不指望升官发财,现在时过境迁,也不怕打击报复。”

松思樵也看看左右俱是喝得脸红舌头打结嗓音赛鞭炮的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喝了喝了干了干了!让过路的吃瓜客看到经济的繁荣,也让收废酒瓶子的永远不失业,更让各路小打小闹的排档夜宵一个夏季赚一整年的工资,还让投资人觉得:只有酒和烟才永远不过时,永远是经济支柱。再鬼城的小地方,再没有支柱产业的小城镇,超市再不景气,总有挨着排开着卖烟的小杂货铺子。

确认没有认识的人!

松思樵笑笑,“看来当时记录有不详细的地方。”

郑直扶着小桌子,身板和名字一样挺得笔直,“双雪松的妻子,她是个细心人。当时让她来,她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立刻解开外衣扣子看里面的衬衣,别说,衬衣口袋上的扣子真是扯开的,扣子不见了。当时,她就哭了。趴在她老公身体上不让人动,说她老公是被人害死的。”

松思樵吓一跳,酒杯拿在手里酒都洒了出来。

郑直视而不见,自己喝了几口,“她后来被人拖走,尸体送走了。没人理她,我看她怪可怜的,就劝她几句,说没有证据的事很不好办,要证据。”

她说,她老公的证据就放在衬衣口袋里,每次都扣好扣子的。那天晚上才回家就接到电话说公司有应酬,必须来一下。她老公没来得收拾就走了。不可能人掉在水里,外套是好的,里面衬衫口袋上的扣子挣破。

松思樵放下酒杯,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烤串,好像那些不是肉也不是吃的,是双雪松的心肺是双雪松胳膊腿......松思樵觉得胃里一阵堵,心口要涌出东西,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后,老郑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小伙子酒量得锻炼啊!这年头,不能喝,好些事办不成。”

松思樵笑着摇头,“最近没睡好。”边说边给老郑酒杯倒满,“当时没有别的疑点吗?”

“有,双雪板的胳膊上有淤青,像是被人拉扯猛拽的。”

松思樵刻卷宗里没写,老郑说,“当时全努力一手负责,很快就断定是酒后自己失足,那些伤啊什么的,他全都没提。”

老郑看松思樵不解地看着自己,长叹一口气,“我当时和全努力的关系不好。他什么都防着我。连我和双雪松的老婆说几句话,他都要和我吵,说我借着女人的手闹事。”

老郑又仰头自己咕嘟咕嘟喝下大杯,然后重重地把杯子放下,给自己倒上也给松思樵倒上,“可怜啊。我也不敢和双雪松的妻子多讲话。后来听说她去上面告状,人人都骂她是疯子。我见没人给她撑腰,她孩子又小,就劝她忍一忍,等孩子大了,想开了就好了。”

松思樵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崩溃,头晕得不行了。忍着和老郑又聊了几句,两人抢着付款,松思樵手快,掏出手机扫码付了。老郑就说下次请松思樵。

就在两人推拿客气时,马路对面传来震天响的嗵一声,这边吃喝在兴头上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起身看对面,一辆车撞在路边粗大的香樟树上,这边喝多的人不知道自己喝多,却很清醒地判断对面那人喝多了,顺带加上一个定语:“那傻X。”

松思樵头被吓得不晕了,郑直也是警察的职业习惯,两人绕过长长一段围栏走过去,交警已经在处理了。

松思樵和交警聊几句,多嘴地问道:“这人叫什么?通知家属了吗?”

交警拿着那人的驾驶证:“严荣。”

松思樵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是头更晕了还是被这两个字刺激了,不假思索地大声惊问:“严荣!”

小交警瞅着在车里歪着的人,看着松警官苍白的脸,小心地问:“怎么?逃犯?!”其实小交警是想说:怎么?你家亲戚?

救护车已经悲伤而疼痛地哎哟哎哟赶来。老郑推了推松思樵,“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松思樵摇摇头,不由抬头看向天,难道真有一个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围着的人都在看车,只有莫名其妙的松思樵看天。老天才懒得回应松思樵。天空被高楼阻隔,没看出天上有什么名堂的松思樵头晕倒好些了,立刻向周围看,越过围观吃瓜群众的头顶,除了路人就是过往车辆,离严荣车辆十米不到的垃圾箱边上,有辆环卫工人用的手推垃圾车,环卫工人不知去了哪儿。他又看向四周的建筑物,这边临街的是商住楼,有的人家灯亮着,有的人家窗口黑乎乎的。松思樵看见医护正把人往车上抬,突然扒开人群走到医护面前,严荣的嘴巴还在动,

“他在说什么?”

医护刚才问过这个神智不清的人一些话,所以就特别凑近他听,结果身心疲惫的医护只听到三个非常难以理解的字:鸡当死!

医护的心很受伤,这好好的人非要和鸡杠个什么劲!鸡太美就罢了,这边鸡当死。医护板着看尽人间沧桑的机器脸,大声回答这位警官:“鸡当死!”

松思樵呆立当场,什么玩意儿?他为了躲一只鸡撞到树上了?但,城市不许养鸡,这边没有炸鸡店没有鸡汤店没有白斩鸡没有黄焖鸡......

鸡当死!鸡当死!神啊!不是恶人当死吗?关鸡什么事?松思樵突然!想起那句:恶者即当死!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

松思樵看着关上的救护车门,难道是:即当死?是严荣这个恶者即当死?

松思樵了解到严荣升职后,对人很严苛,和部门女下属关系超出同事的范围,比亲密还亲密几等,带着这位女下属去各大景点出差,并给予这位普通女下属主管级别的工资,而这位女下属的日常工作无非就是接接电话。看来,接电话都分三六九等,人生下来就不平等了吧。

救护车悲伤地吟着哀痛咏叹调远去,有些无聊的人继续凑在一起捕捉名号叫八卦的风影。

松思樵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个傻子,平常自以为泂察力非凡的明亮大眼,只看到所有的人都是那样平凡,都不具有制造杀死严荣的手段,而大家都用审视、揣测的目光看着这位独立在街边发呆的帅小伙,大家在想:哦,他失恋了吧!

松思樵心里很矛盾:严荣该死,严荣不该死......

松思樵想不明白,那他嘴巴里念叨着鸡当死干嘛?松思樵虽然非常不想见严荣,但还是急切想了解一些情况。

不幸的是,松思樵没赶上问什么,严荣就西天取经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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