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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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曼熙感冒好了之后便进行了补赛,结果不出意料,曼熙胜了雪晶,于是皓宇组排第二,杰思组排了第三,大家俱各接受,慕柔也松了口气,准备在恰当时候便给他们举行婚仪……

这桩心事虽了,但慕柔心里仍然有一块石头久久难以放下,那便是她心里边时常涌动起来的后悔……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上次回忆暂时被打断的地方……

那就是昭熳提出要暂时终止在各试验地的爱心帮助与自治试验行动,全部人员返回西明津和北烈岛休养生息,屯田守业,发展生产,再求厉精图治一事,飞龙说要找珮洁和奕璨来商量,结果珮洁临时有事没能按时赶来,只有奕璨率了本部一些人马先行赶来……

于是飞龙就将这个事情和当前所面临的局面俱皆告诉了奕璨。奕璨一听说昭熳要阻止那些难民饥民和穷人到来,并且还要将已收留的人员进行遣返,心里顿然大光其火,甚为不悦,但见她对昭熳说道:“现在他们这么艰难,你却还要赶他们走,你到底还有没有同情心啊?”

“不就同情心吗?同情心起个什么作用啊?得要学会自立自尊自强。与其乞求同情,不如去争取机会,不如去学得谋生的技能。我们现在在给了他们谋生的机会,也交给了他们谋生的计划技能,还想要我们怎样?”昭熳说道。

“你这是在任性乱来。你这样做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赶吗?你还真的是心硬如铁,毒如曼蛇呀,你难道要忍心看到在你面前满是躺倒在地的难民的尸体才感到心中满意吗?这个时代究竟变得怎么了?人们为什么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无情?我听父辈们曾讲起,他们那个时代曾经是何等的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时的人真的是人品很好,理想也崇高,信仰也坚定,真诚。现在的人真的是变了,变化太大了,待人也不真诚了,信仰也不纯净了,以至于铸成今天的普遍性的败坏,腐烂……我们现在首要做的不就是重拾人们的信心吗?你却现在要这样无情的赶人走,留给人们的印象和收获是什么呢?是冰凉,冷酷,刚硬和寒意……”奕璨说道。

“以前的人的人品的就好?现在的人的人品的就不好?以前的人就行?现在的人就不行?我觉得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性的问题。固然,人的信仰发生了变化,但这种变化乃是因为以前与现在的时局不同,环境已变……以前的人要是搁现在照样不行,现在的人要搁以前也照样行,因为说穿了人不过就是时局与环境的产物嘛。有什么样的时局环境就容易催生什么样的人。所以不是人性人品的问题,而是时局环境的问题。而时局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又是社会制度的产物,因此,有什么样的社会制度就有什么样的时局环境。一个糟糕的社会制度在其一开始的阶段往往是表现得很好的,势头很强劲,气势如虹……然而随着时间与进程的推进它就愈来愈显示出其糟糕的一面出来,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糟糕……而一个良好的社会制度在其一开始的阶段往往是表现得非常吃力与艰难的,而随着时间与进程的推进它就愈来愈显示出其良好的一面出来,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顺,越来越优良,越来越完善,越来越越步入正轨……为什么?飞龙夫君告诉我们了,这是因为一个良好的社会制度总是具有一种自我纠错性,所以随着错误与纰漏的逐渐得到弥补和纠改它会变得越来越好……而一个糟糕的社会制度由于其自身缺乏自我纠错性,所以错误和纰漏在得不到纠改和弥补的情形下只能变得越来越差……”昭熳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现在还是在反对我们当前的这种做法。认为我们这是在以一种专制极权独裁的方式来试图打造一个人间天堂,来试图实现一种桃源梦想。”奕璨说道。

“可不是吗?这正是我要反对你们的地方。一个是反对你们的这种方式,另一个是反对你们的这个梦想……恕我直言,你们这是在以专制集权独裁的方式去试验所谓的无为而治与分权制衡的试验,这本身就是一种畸形和充满矛盾的做法,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为而治与分权制衡。”昭熳说道。

“可是在如今的局势之下,昭碧双雄竞争激烈,各诸侯国彼此之间暗地里也各怀鬼胎。我国国力并不算强大,倘若不实行专制集权的方式,无以调动举国之资源和兵力,那么,我们将在这场对抗竞争和博弈当中彻底输掉,彻底被他国吃掉。国既已灭,还有其他东西可谈吗?还有其他的发展余地吗?”奕璨说道。

“固然,在各诸侯国惨烈竞争的时局状态之下,我们不吃掉人家,人家就会吃掉我们,这点我承认,这是基于人性普遍的贪婪共性,无论什么样制度的国家在对外问题上都是如此。然而在对内的问题上,专制极权独裁的制度,终归是对自己国家的一种伤害,终归是对自己国内民众百姓的一种伤害,终归是无益于自己国家的走向真正强大,终归是无益于自己国家的民众百姓走向真正的强大。为了应对外部势力的惨烈竞争,为了顺应和结合本国民情秩序与基础的特殊情形,故而不得不以专制极权独裁的方式来聚集举国之力,来激发出国民最大的战斗力,这点似乎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当这种一时之需结束之后呢?当这种惨烈的对外竞争战斗结束之后转为对内的国内建设的时候了呢?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延续和维持那种特殊战时一时之需的专制极权独裁的做法呢?”昭熳说道。

“特殊的历史境遇和环境造就特殊的民情基础与秩序,也造就特殊时刻的救亡方式。不顺应和结合这种现实特殊情形而一味以外来的价值观念与制度方式来行治理,就会脱离我国的现实国情,从而驴唇不对马嘴,只会酿成更大的错误,失败与混乱……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你急不可待地要干什么?”奕璨说道。

“所谓的特殊的历史境遇和环境,所谓的特殊的民情基础与秩序,所谓的特殊时刻救亡运动的迫使,所有这些都不是我们非要继续搞专制极权独裁的方式与制度不可的理由,都不是我们要拒绝限制绝对权利的理由,都不是我们要拒绝追求个体权利与自由的理由,都不是我们要拒绝对人性的必然幽暗裂伤贪婪悖逆等等进行正反制衡,对立监督和反向约束的理由……难道我们非要搞专制极权独裁才不会被人家吃掉吗?我们非要搞专制极权独裁才会使自己的国家和民众百姓自立自尊自强吗?说了那么多,你始终没有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专制极权独裁究竟是合理还是不合理的?是人道还是不人道的?是扼杀人的创造力还是不扼杀人的创造力的?没有任何一个所谓的历史特殊情况与特殊同情可以推定出专制极权独裁是合理的这一论断,专制极权独裁的不合理,不是基于什么历史的特殊情况与特殊国情,是基于人不能冒充上帝,代替上帝,僭越上帝,而是基于人根本就没有拥有象上帝那样可以制造天堂的能力。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怎么说,无论什么理由,无论什么状况,在人类中所行专制极权独裁都是既不人道也不合理的,而且悖逆天道,悖逆上帝。”昭熳说道。

“那我倒要想告诉你,外来制度的民主自由并不等同于德政与幸福美好本身,再好的制度也得要由人去执行,也得要由人去实施,若人不行,再好的制度也是白搭。所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要先把人心的向善和人性的美德树立起来。只要有这个基础在,无论是专制的方式还是民主的方式,无论是集权的方式还是分权的方式,无论是独裁的方式还是制衡的方式,都可以行出德政来,都可以给民众百姓带来幸福与美好。比如飞龙夫君,难道由他来专制来集权来独裁不会行出德政来吗?不会给民众百姓带来幸福美好吗……?倘若这样的人,你却要去分他的权,却要去对他形成制肘,那他还能干出那样轰轰烈烈的壮举和事业吗……?再说等到事成之日,再议再试别的方式和可能就不可以吗……?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先要建立起一个稳固,牢实与强大的命运共同体而其他的一切都等到之后再说吗……?”奕璨说道。

“但我认为所谓一个命运共同体的强大与美好也不是什么专制极权独裁的做法,方式与制度所能够建立得起来的。或者说先建立一个专制的统一的命运共同体之后再徐图法治共和,分权制衡?然而当一个专制极权独裁的做法,制度和传统开启以后它就不会再轻易放手了……”昭熳说道。

“我前面就已经说了,对一个社会群体而言,什么样的民情基础与秩序适合什么样的搞法。驴唇不对马嘴,只会闹出笑话来。一种理念要得以施行,必须得有心理上的前定认同才可以成行。我们民众百姓的心理上的前定认同是类似大家庭的统一方式的,不是外来的西方的那种追求和强调个体权利与自由的东西。我们对这些东西还没有前定和先在的心理认同,因此它暂时还无法成为我们的选择。你要强行这样弄,只会引起他们的排斥。所以适合西方的不一定适合我们,而适合我们的也不一定适合西方。你怎样去信仰就会去怎样生活。我们信仰大家庭的模式就会去选择大家庭式的生活。观念决定文化,决定制度。我们的大家庭式的观念就会决定我们总会选择大家庭式的文化与大家庭式的制度。要想实行西方的那种自由民主和分权制衡,必须先要使我们的民众百姓的观念转变为那种与之相应的观念才行,必须先要转变为那种与之相应的前定认同才行,而这就需要时间……”奕璨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民情秩序与基础只适合专制集权独裁的这种治理方式,然而我觉得这仍然并不是表明专制极权独裁的合理性与正当性的理由。无论什么样的民情基础与文化传统,它都是不会排斥拥有个体权利与自由的,它都是热爱获得个体权利与自由的。你只要肯给,有谁不愿意要呢?所以保障个体权利与自由的法治共和,分权制衡也许根本就并不需要民众百姓一定非得要有什么观念的转变才能够得以水到渠成,一举实现。因为它是人性的本能的需要,仅仅依靠这一点就行了。总之一切任何理由都不能充当专制极权独裁可以正当合理的遮羞布,除了上帝,一切的任何理由都不能证明专制极权独裁是正当的合理的和正义的做法与制度。也许一个圣君明君贤君仁君也可以制定出一个符合共同体所有人利益的律法,也并不一定就会剥削人民压迫人民,说不定还真的是很亲民爱民悯民的,但这个圣君明君贤君仁君能活多久?就算他能活百岁,那百年之后呢?那他之后怎么办呢?是否能保证让他之后的每一任君主都能像他那样……?这显然是屡屡受到历史的无情事实的嘲笑的。所以我们与其寄望于这样的圣君明君贤君仁君能够代代薪火相传永不熄灭,还不如去寄望于一种能够制衡监督约束任何一个小人与无赖的制度。”昭熳说道。

“你这样一味听信外邦西方对我们的蛊惑难道就一定是明智的吗?别把他们想的太好太神圣了,他们才没对我们安好心呢……他们只会不断地给我们制造麻烦动荡和分裂,似乎越乱就对他们越有利……这些情形难道你就没有看到吗?”奕璨说道。

“他们可能会没对我们安好心,可能会不断地给我们制造麻烦,动荡和分裂,可能会寄望我们越乱就对他们越有利,这或许是事实,这或许不假,可这就是我们一定要搞专制极权独裁的理由吗?这两者完全就是两回事啊,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我们搞什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要搞的东西是能够使我们自己获得幸福美好的,他们对我们安好心也好,不安好心也好,都不会影响到我们该要去做那些对我们自己获得全民性整体性的幸福与美好有益的事情。他们一对我们不安好心,我们就要搞专制极权独裁去对付他们了吗?我们搞法治共和与分权制衡,搞对立监督与正反制衡,搞保障和捍卫个体权利与自由就不能应对他们对我们的不安好心了?”昭熳说道。

“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们现在要代表的就是我们的民众百姓,我们现在要代表的就是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的人,我们现在要代表的就是怀着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打造一个充满人性美德的美好与幸福世界的理想的人。你不能阻止这样的人到来,也不能赶这样的人走……”奕璨说道。

“谁能代表民众百姓?当然是由民众百姓真正自己作主选出来的人才能代表自己。如果民众百姓连真正自己作主选举的权利都没有,还代表什么呢……?不客气地说,你们现在这种杀富济贫的行善之举,理想化做法反而会逐渐滋生穷人的懒惰与不思进取,不求上进,从而丧失作为一个人应该具有的自立,自强,自尊,自重,自信等等……人性是有惰性的,是有任性的,是很复杂的,幽暗的,一言难以蔽之的……你们这种做法反而会造成贫者更贫,富者更富的贫富悬殊和两极分化加剧,从而减少中产者的比例。而中产者所占比例的多少是衡量一个国家一个社会是否健康稳笃磐实的基础和风向标。中产比例越多,社会均富程度越高,人人安居而乐业,衣食无忧,谁还有心思变态到想要去犯罪去抢劫去偷窃的程度呢?如果说这种人也有,那也一定是极少极少的。不要以为同情心就不可能会制造和产生出不幸和悲剧来。同情接济帮助援助救助慷慨过度慈善等等行为也同样会是造成社会不满,怨恨和腐败的原因。穷人的心态往往在过度福利与慈善的情形之下宁愿接受这些个好处,帮助与救济也不愿再去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自尊自强。因此减少这种泛滥的爱心与救济,转而变为多给人提供谋生工作的机会和提供,分享,传播,传授谋生的技术技能的帮助,这或者才是解决一个国家和社会的贫困的更好的途径与方式……过度的泛滥爱心,接济,救助与福利赐与,只会让被救助者逐渐丧失主动去寻求工作的的动力,积极性,勤奋与自强,令其丧失作为人之为人应该有的尊严与人格……而你们现在利用自己手中专制独裁的绝对权力去充当杀富济贫的角色又必然会破坏辛勤劳动工作的人们的积极性,打击人们追求自我实现的动力,激情与使命,甚至破坏这种勤劳的伦理与美德,同时还挫伤那些辛勤努力打拼奉献贡献的创造者创业者经营者的积极性,进而违背上帝之道要求每一个人都应该要处于公平竞争与相互制衡的法则……上帝给了每一个人管理这个世界的权利与智慧,你究竟把它管理的怎么样了?运用得怎么样了?袘给了你园子,田地和种子,你最终收获了什么?你最终去向上帝复命时,该怎样地对袘说道:我已经不虚此行,我已经竭尽所能,我已经不辱使命……?帮助人金钱不如帮助人去公平地获得工作与劳动的机会,帮助人去公平地学会谋生的技术与技能,而不是要逼得他们必须要去找关系走后门出钱行贿送礼给好处才能获得那些本应该公平获得的东西……我想要再次反复强调,改变贫困的面貌,不应该是去切开富人的血管来向穷人输血,而是给每一个人提供能够公平获得努力工作与辛勤劳动的机会及相应的技术技能,这样才是在真正培养穷人自立,自强,自尊,自重,自信的心理自豪感,并营造社会公平公正的氛围,形成公平公正的观念与共识。作为我个人,在面对给我提供金钱帮助和给我提供劳动工作机会以及技术技能帮助的两种人时,我更感谢后者。”昭熳说道。

“别胡说了好吗?我们现在动用的这些钱不是我国民众百姓的,而基本上是飞龙夫君在幽冥九万岭的碧天雄境的一处山洞里和带着我们在海上逃亡时在一个海岛洞穴中偶然发现的,以及在两股海盗自相残杀双双全军尽灭时在他们各自船上获得的……所以,这是我们自己的钱,用这些钱去帮助那些穷人算不得什么杀富济贫……不过从你口中说出这些话还是令我感到无比的震惊,你仿佛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这完全不象是你自已的风格啊……听起来好象是大姐在说话,难怪飞龙夫君现在是这样地宠爱你,百倍地顺从你和任由你,看把你都惯坏到怎样任性的程度?话说我们还从来没有享受过你现在这样的待遇呢……”奕璨说道。

“我现在不是和你在谈什么争风吃醋与争宠,我现在是在和你谈人性的复杂性。你以为你对人们奉献了爱心,他们就一定会对你们无比感激,终身难忘吗?你以为你曾经尽力卖帮助过的人就会真的很在乎你吗?他们回避你还来不及呢,说不是反过来还会怨恨你……就像我们面对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总是羞于再看见他们,总是从心里并不想期待再与他们相逢。这就是人性那挥之不去的可怜而又可笑的所谓自尊感,虚荣心,忌讳与忌妒啊……这就是人性的真实性和复杂性。可怜人也必有可恨之处。不要老以为一被贴上穷人的标签就值得去同情和可怜……我们现在要改变的不过是社会的公平,而不是显示我们自己无原则无限度的大方……你们现在这样搞,将来也一定会这样搞……”昭熳说道。

“这只是暂时的做法,并不代表将来我们也一定这样搞。而且我做这些事乃是心甘情愿的,要谁感激我呢?要显示什么自己的大方呢?实现社会的公平公正,这不正是我要去追求的奋斗目标和理想吗?你倒是说的满口云淡风轻的,说得好像你自己都已经脱离了争宠和争风吃醋的境界了……在这个问题上难道你就不为虚伪么?”奕璨说道。

“我爱我夫君,但我更爱基督和真理。离开基督我们就卷入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因为离开基督我们就会进入到由着自己的好恶的单向度的善恶判断之中,我们就不能整全地来看待善恶的关系与价值,不能综合地来判断善恶的关系与价值,而只拽一头,只执一端就往面前跑……而面向基督人就会把这一切自然看得理解包容,宽怀通豁,云淡风轻……面向基督,就把每个人带回到公平竞争与相互制衡的秩序之中来……这也就是上帝向我们昭示的法则,每个人都必须要居于这个法则之下。这个法则告诉我们,人间世界不是单向度地向前奔跑而是双向度多向度的冲突对抗的。所谓和谐,不是单向度的硬性规定与制造,而是双向度或多向度的对抗平衡。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冲突,对抗,竞争,博弈是常态,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且是必然性的,你逃都逃不了……事事都想做好人,当好人,回避这些冲突对抗竞争博弈,甚至都想消灭这些东西的存在,搞一团和气,难得糊涂,这种做法看是似良善,实际上是自己一种主观的任性与理性的自负自大,是心中缺乏对天道,天命和上帝的敬畏,甚至是对上帝的僭越。我们必须要尊重这种冲突对抗竞争博弈的天命,而这种冲突对抗竞争博弈必须是公平公正的,必须是互为正反,互为对立的,简而言之就是公平竞争,正反制衡。所以立场相反,跟自己的声音不同,不仅需要尊重,而且需要捍卫。在这个法则之上就是那起源和创生我们的造物主。要敬畏和遵循造物主就得要遵循袘所定造的这个法则。在这个相互公平竞争,正反制衡,对抗平衡而求得和谐的基础上,是我们面对上帝的纠错前行,是我们面对上帝的忏悔……”昭熳说道。

“说的真是精彩呢,若不是亲眼看到是你在说,我还以为是在听珮洁姐讲课呢。真是不敢相信,究竟是我自己看错了,还是听错了,这些话竟然是从你口中所发出来的……不过说到忏悔我就觉得有点好笑了,说的好像我们大家都不懂忏悔似的,还需要你来教?不过我什么时候看到过你在忏悔?恐怕我们之中最心硬最不知忏悔的就是你吧……?”奕璨说道。

“这话你就说过分和主观臆断了,人是会变的嘛,而且这种变化未必就一定想要让你知道,想要被你看出来……”飞龙这时忍不住插话道。奕璨就恨了他一眼,他便收口不说了。

“我忏悔何须要你看见和知道?不过我倒还可以告诉你,忏悔也分两种,一种是急于向他人向公众表白自己证明自己的难处,隐衷与内心真实的忏悔,一种是独自面向上帝的诉说,呼告,吁请,祈祷的忏悔。无疑,后者的纯净性,纯粹性,真诚性,虔敬性要高出很多。我看你的忏悔恐怕更多是基于前者。”昭熳说道。

“就你是最纯净的,最纯洁的,别人都污秽不堪……真是大变天了啊,这毒花反倒变成善花了?这毒曼蛇反倒变成天使了?你可要知道,蛇可是魔鬼的化身啊,不管它怎么善于装扮和伪饰,蛇毕竟还是蛇,蛇终究还是蛇,毒蛇的本性还是毒蛇,魔鬼的本性还是魔鬼……”奕璨说道。

“你羡慕嫉妒恨怨什么呀?就因为我善于化妆,扮饰,配搭衣饰和熟稔一手易容变脸之术吗?你若想学可以请教我呀。我又不是那种舍不得分享自己经验和技术的人,只要你肯虚心向我请教和求教……不过,我看以你那么傲慢自尊,桀骜不驯的姿态,心态和心理,哪肯屈尊这样呀?好吧,我就是魔鬼,而你就是那天使,这样总可以了吧……?”昭熳说道。

“这话你又说过分了,我实在是忍不住,要说上两句……你怎么可以这样去形容和贬低自己的妹妹呢?你怎么就看不到他人的进步和改变呢?你怎么就总是不相信人是会变化的呢?”飞龙再次插话冲奕璨说道。

“好啊,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放弃自己中立的位置和立场,开始来对我横加攻击和指责了。你这么偏袒和独宠她,难道就不觉得亏心吗?”奕璨恨视着对飞龙说道,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我这可是没有站在偏袒谁的立场上在说话,而是照自己本心的真实理解讲的话,对谁都一样。首先有一点,我们必须要尊重公平公正的原则。如果我不顾公平公正地偏袒你,惠待你,这就是对你的爱吗?如果我坚决捍卫公平公正地惩罚你,制裁你,这就是对你的不爱吗?我反倒认为前者是对你的侮辱,而后者才是对你真正的爱。因为真正的爱,只有建立在基督之道上才得以成立,而建立在私人情感上必定是自私和不公平公正的。而唯有坚决捍卫公平公正公义才是在捍卫基督的道。建立在基督之道上的爱,必定要先抛弃私人情感上的自私与不公平不公正,而且必须一定要先对你的所爱之人进行怀疑,就象你对自己进行怀疑一样,然后才是理解,然后才是有限的爱和同情的涌现……没有怀疑的爱是愚蠢的,没有爱的怀疑是冷酷的。我们作为有罪的有限的人来谈论爱,若不是藉着基督的参照,就必然要陷入自私,狂妄和无知的自我本性的泥潭之中,就必然要陷入一言难以尽之的人性的先在的欠然裂伤的复杂,幽暗和任性之中,就必然要陷入在一种纷纷乱乱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和恩怨纠葛的永无止境,没完没了与牵牵绊绊之中……上帝是道,爱,灵三位一体的存在。道对应着人的精神心灵渴望认识了解自己所处这个世界存在真相的求真,爱对应着人的精神心灵的情感性的渴望被关怀和被温暖的需要,灵对应着人的精神心灵情感的强烈迫切的自我认识需要,即认识我自己,我是谁?我的自我本质究竟是什么?因此所谓走向基督,走向十字架的真,绝不仅仅只是这其中任何的一个单一方面,而是综合这三者为一的整全乃至更多……这才是人作为人的价值意义的基础。你不能说你的全部价值意义就在于认识自己所处这个世界与存在的真相,你难道不需要认识你自己吗?你难道不需要认识自我意识,我之为我的本质吗?你难道不需要精神心灵情感上的终极性的被关怀与被温暖吗?人死不都还需要一个临终关怀吗?反过来对后面两者的单一性选择的情形,也是如此。至于上帝的公平公正公义就包含在上帝的爱之中。因此,允许人们公平公正公义的竞争博弈与对人施行公平公正公义的判决惩罚制裁并非是基于上帝的恨的本义与初衷,乃是基于袘的爱与善的本义和初衷。上帝对顽执为恶的人的烈怒与恨难道不是为了彰显和昭示袘的爱与善的真义和本义的初衷吗?人若悖逆袘的真义与本义的初衷,袘为何不烈怒与愤恨呢?所以制裁惩罚若是符合公平公正公义反而是更博大的爱与善,偏袒惠待与难得糊涂若有违公平公正公义反而是一种有罪有限之人的自私自利与幽暗暧昧而已……”飞龙说道。

“你可跟我扯得真远。我只不过跟你谈点争风吃醋的个人情感与心理方面的情形,你就跟我上升到什么绝对的超越的无私的基督之爱的层面,你可真是个思想家呀……可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个思想家对你自己所在之地的文明秩序产生过什么影响呢?”奕璨讥讽飞龙道。

“一个思想家要对一个地方的文明秩序产生影响,必须要符合一个条件,那就是他的思想建构必须要与这个地方的受众拥有一个共同的信仰认同的前提条件。假如这个前提条件不成立,那么无论这个思想家对他的受众怎么灌输与启迪,基本上也等于是在对牛弹琴……接受的条件必须是先要在内心里有一个简单的相信,有一个简单的认同,有一个共同的信仰前提,否则,观念永远也改变不了观念,观念永远也击败不了观念。假如受众的信仰认同不是基督耶稣,不是上帝,而是儒道释,那么无论如何对他们启蒙宪政民主,正反制衡,对立监督,分权法治,公平竞争等等这些东西,也不会起到引起他们内心共鸣和认同的作用。那么这个环节如果不先打通,讲再多的宪政民主,正反制衡,对立监督,分权法治,公平竞争等等东西也没有作用……因为宪政民主,正反制衡,对立监督,分权法治,公平竞争等等乃是上帝信仰这个先在认同前提之下推导和演绎出来的产物而不是儒道释信仰这个先在认同前提之下推导和演绎出来的产物。”飞龙说道。

“嘿,你这个说法不是正好印证了我刚才所说过的那个观点吗?”奕璨说道。

“我没有说过你说你全是错误,全是一无所取,全是一无是处呀,也没有说过昭熳全是正确,全是毫无悖谬之处呀……我完全是站在中立的旁观者的角度看你们争论的……”飞龙说道。

“中立的旁观者的角度?就你这表现?当我是瞎子呀?亏你还说得出口。你愿意跟她穿同一条裤子我没有意见,好不好?别再在那儿装好人,找平衡了,穷词狡辩,自圆其说干什么呢?反而更是欲盖弥彰啊……得了,你继续发表你的高见吧……”奕璨说道。

“而要在信仰观念上对耶稣基督和上帝形成先在认同前提而不是对儒道释形成先在认同前提,就必须要进行一个认识路径的方向性反转,即将个体之人的命运关怀与个体叙事提到首要位置,而不是将共同体命运关怀与共同体宏大叙事提到首要位置。共同体命运关怀与共同体宏大叙事都必然会遮蔽和湮没个体之人的命运关怀和个体叙事,从而以群体性的宏大理由建造自己先定先在的无可辩驳的正当性,合理性与心理优势,从而对个体之人的生命尊严,内心呐喊与灵魂渴求,诉说,呼告等等实施无情的碾压,蹂躏,践踏,奴役,压制,侵犯,伤害,摧残与吞没……因为只有个体之人的终极命运关怀才会直接与耶稣基督和上帝产生共鸣与对接,而群体共同体因着其本身的刚硬性和强大性存在,相对更不容易与耶稣基督和上帝产生共鸣与对接。”飞龙说道。

“还有呢?你继续呀……”奕璨说道。

“还有一个认识路径的方向性反转是,即不是从结果出发来证明原因,而应该是从原因出发来证明结果。因为原因在前,结果在后,因而原因永远大于结果,而结果则永远小于原因。原因是个无限的先在,而我们所看到的结果只是它所产生的一些零星的事实,我们人类只是这些零星结果事实的目击者而已。所以从我们的这些有限观察到的零星结果与事实出发,我们就可以推导和演绎出产生这些结果与事实的那个原因的全貌吗?显然不可能。因此我们依据这些观察到的零星结果与事实所推导和演绎出来的并不可能是什么终极真理,而不过是那个终极原因所制造的无限浩大智慧中的一些碎片与渣粒罢了……因此我们与那无限浩大智慧的终极原因相联系的唯一渠道和途径就是简单相信其先在地存在,如果不先确立这一点,我们便会永远注定只会在一些偶尔发现的认识碎片和渣粒中沾沾自喜,狂妄自大,拾得了一点零碎便以为窥看和洞悉到了整个宇宙的秘密和真相。而且所谓体系,必须要有一个共同的先在的浩大原因作支撑。如果缺乏这个共同的先在的浩大原因做支撑,我们于一些零星结果和事实中的零碎发现,便无法指向一个共同的原因与统一的维系轴,从而无法去形成一个共同的统一的体系。为什么科学不是从我们这里率先产生,原因大概就是在这里。我们如果要使自己也能成为科学发现的原创者,就必须要改变我们认识路径的方向,变从结果去推导原因为从原因去涌现和梳理结果……”飞龙说道。

“继续,继续,不要断……”奕璨说道。

“而且没有那个精神心灵情感与灵魂的终极原因即上帝的先在前定认同假设,我们的精神心灵情感与灵魂便注定要么只是一场物质附属作用的虚幻,要么只是一些失去终极栖居之所的无家可归的匆匆流浪过客,注定更容易成为在自身精神心灵情感与灵魂失去一种敬畏之后的流亡之民,即流氓,注定只会在人当中,在自己的群体当中去寻找精神灵魂皈依的家园和崇拜的偶像与英雄,然后再把这些充满人性局限断裂欠然裂伤与悖逆的 偶像和英雄升格为虚假的神祗,把这些充满人性局限断裂欠然裂伤与悖逆的世界当做我们狂欢的天堂……于是我们注定再难逃出充满人性局限断裂欠然裂伤与悖逆的体系世界与泥潭苦海……”飞龙说道。

“再讲啊,怎么不讲了?我愿意在这里一直听你讲到天黑呢……”奕璨说道。

“我讲完了呀,今天暂时就讲到这里了,想听只有改天了……”飞龙说道。

“你讲了这么多,最后到底是支持他还是支持我呀……?”奕璨问飞龙道。

“不瞒你说,也不怕你生气,从理论的观点上说,从我自己本身的真愿上说,我是偏向更认同和支持昭熳的见解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前期已经投入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财力,人力,物力,精力,而且不顾一切地,豁出所有地,壮士断腕地,一去不复返地,开弓没有回头箭地,置之死地而后生地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为的就是要在以行爱心帮助救济之道同时实行无为而治,分权制衡的新政自治试验,现在嘎然而止,半道而废,未免太过可惜……”飞龙说道。

“而且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绝不可能是毫无自己的所图与目的的。这一路来,我们通过这些形式和方式,也笼聚和招募到了这些地方不少的民众百众加入到我们的阵营,成为我们新的军士和兵源的补充。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干?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能有充足的兵力和战力能够直捣昭京,彻底摧毁蓝氏政权和王朝,为我们含冤死去的亲人们报仇一雪前耻吗?现在突然停止,我们前期的一切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白折腾了?倘若总是这样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缺乏一种破釜沉舟的魄力,缺乏一种义无反顾的勇气,缺乏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缺乏一种哪怕前方是一条死路是一条绝路也要坚决走下去走到底的果敢刚毅的决决之心,则我们永远也别想成就大事,就在这里慢慢虚耗时光,混吃等死算了……”奕璨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么多时光都已经等待了,又何必要急现在的一时一地呢?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正陷入一种错误的泥潭之中,如果不在此时及时悬崖勒马,只怕会在这条错误的泥潭和道路上越陷越深,越走越钻进死道里出不来,到时再来后悔恐怕已经为时已晚……”昭熳说道。

“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还是等珮洁来拿主意吧……”飞龙说道。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搞的新政试验是分权制衡的治理吗?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由她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应该由我们家庭的所有成员来投票表决。”奕璨说道。

“看来我还是退出算了,由你们七个人来投票表决。”飞龙说道。

“我不同意,那你这个当家人都不来参与,我们还投什么票呢?”昭熳说道。

“你这不是要为难我吗?无论我赞成哪一边,无论我站在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边呀……我可不想破坏我们家庭目前为止还算的和谐融洽的氛围,我可不想叫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因此而感到伤心和难过。投票表决是公平合理的方式,我尊重这个法则。”飞龙说道。

昭熳见他这么说,自然也只好作罢。而奕璨也点头默认不再说什么。

这事摆到了珮洁的面前,她也颇为有些头疼。按说她是完全能理解并认同昭熳的那些说法的……可事情都已行进到如今这个地步,还真的是有些进退两难……

“若抽身而回,定然要遭到明津城里的云天玄云天洪云天虎等人笑话。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早已经把该得罪的各诸侯国都已经得罪了,就算现在抽身而回,也改变不了梁子已经结下,关系已经破裂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必定要遭到他们的联合起来的共同对付,一致讨伐,同仇敌忾,包围合剿的局面。他们现在的如意算盘是要么等侍我们继续给他们提供好处,给他们输血,为他们无偿地贡献捐献……要么等待我们知难而退,回身转返时突然对我们发动袭击,插上一刀,并迅速合围歼灭……而前方的昭碧超级双雄一旦得知这种情状,也必定会借趁这个难得的势头对我们进行一举歼灭,以了结他们的一直以来的迫切之愿……总之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众兽环伺,恶视眈眈,俱皆张开了一张张血盆大口等着要随时吞噬我们的局面和险境……”珮洁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就此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来它个绝路狂奔,绝地反击,置之死地而绝处逢生。”奕璨说道。

“不行,既然我们现在试验的新政是分权制衡,那这个事情就不能由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说了算,而是要由大家来共同投票表决,票数多的主张就是我们将要采纳的方案。不过现在说实话我也很矛盾很犹疑,两种方案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可以接受。所以我也选择退出,这样也表示我不偏向哪边,不对哪边有偏心。如果你们的投票结果是三对三,那我再出来投这最后一票吧。”珮洁说道。

见此情形,众皆同意。这样一来,事实上参与投票表决的就只有慕柔,绮榄,奕璨,昭熳,若窕,梦盈六人。绮榄由于报仇心切,加之又与奕璨关系更好,便与奕璨投了相同的票。梦盈也略微偏向奕璨这一边,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投了奕璨这边的票,若窕则平时与昭熳更亲近,加之对奕璨一向过度管束,干涉自己,素来早已对她有所不满,加之她的价值理念与很多看法均与昭熳更为相似,所以她也就投了与昭熳相同的票。因此此时投票情形为三比二,就看慕柔这一票投向何方,倘若投到奕璨这一边,则投票结束,倘若投到昭熳这一边,则就要等待珮洁出来投最后一票。

慕柔本来完全可以把责任和压力推到珮洁这一边,由她来最终定夺……但当她看到珮活那焦虑不堪的痛苦表情时,就决定为她分担去这一责任和压力。正如珮洁所说,既然返身而回会遭到各路人马包括昭碧双雄的人夹击,合围与剿灭,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迎难而上,虽然也是困难重重,危机四伏,但至少还有可以去孤注一掷地赌博这最后一把的一线生机和希望……就算最终还是不成,还是死路一条,至少也比仓皇回逃显得更加勇毅和刚烈,与其跪着死,不如站着死。想到这里,慕柔就把票投到了奕璨这一边……

如今想来,慕柔心里非常后悔与自责,还是怪怨自己当初太过鲁莽,草率和不够沉稳。正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票,使奕璨的方案得以成行,结果在那条不归路上越陷越深,至于最终触碰了昭王及蓝氏王朝的底线,遂最终痛下杀招,也最终葬送了飞龙夫君和珮洁姐的性命。倘若听从昭熳的主张,或许事情还不至于下滑到那样糟糕的地步……

慕柔收起回忆,禁不住又是一声长长的后悔的叹息……

静云见了,知道她又在为那事懊悔和自责了,便上前去对她说道:

“你也不必太过这样自责和难过了,当初就算是你赞成,支持和选择了昭熳的方案,也未必一定就比选择奕璨的方案更保险,不定结果还更糟,总之这种事事前都不好说准,又怪得了谁呢?可能这就是我们这些人必然要去面对的命运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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