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十分偏僻的屋子,环顾四周,可谓是家徒四壁,可是奇异的确实这么铺就的屋子竟有一张上等花雕檀木香床,淡粉色的床幔随着微风微微飘荡,这应该是整个屋子中最昂贵的东西了吧!
那床上躺着一身穿白色锦袍,面带蝴蝶半面具的如玉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如同沉睡的墨莲,让人只是驻步观望便已满足。
“恩~~”
伴随着一声嘤咛,那少年缓缓睁开沉睡的眼眸,刹那间越云尘仿佛看见了那浩瀚无边的星空,当真是耀眼啊!
燕君捂着微微有些眩晕的脑袋坐起来,看着昏暗的房间浑身戒备。
“扑哧,呵呵!”越云尘坐在横梁之上俯视那从床上坐起的少年轻笑。
燕君目光警惕,寒脸看着横梁之上那身穿紫衣长袍,面戴银色面具,一双丹凤眼透着戏虐笑容的男子:“阁下何人?”
“抓你过来的人。”越云尘挑眉:“不愧是燕国少年皇帝,即使深陷囫囵却又临危不惧。”
越云尘从横梁上跃下几步闪身便来到床前与燕君面对面,忽而他红唇一勾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啊!”
“放肆。”燕君看着面前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猛的一脚扫向他腰际。
不过他这拳脚的功夫在他的眼中却是毫无杀伤力,他一把抓住她的小腿:“还是乖乖坐好,否则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说哦。”
燕君目光一沉不说话,很明显她在这人手下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这就乖了吧!”越云尘笑眯眼的松开她的脚双手一拍,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两黑衣人,手里抬着一黑梣木雕花椅子。
越云尘帅气坐在椅子上,与燕君对视。
燕君看着他在月光下反射晃眼银光的面具。
“燕君啊!”越云尘感叹:“原来都这么大了。”
“?”燕君心中一凛,难道说这人认识自己?
“不知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可喜欢?”越云尘帮躺在椅子上,陈泽头好暇的看着皱眉的燕君:“多大的孩子怎么就像个小老头皱眉,不好,不好。”
“你到底是谁。”
燕君冷笑,别以为几句套近乎就能让她放松警惕。虽然未曾感觉到敌意与杀意,但是听他的口气却不像是燕国之人,难道说有他国的奸细混入?
想到这儿燕君心一提,大意了。若能从此处脱身,她定然要将朝纲重整。
“燕君,可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越云尘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先前的问题。
“礼物?”燕君斜眼:“呵!朕从不收来路不明的礼物。”
“是吗?”越云尘对燕君的态度颇为意外。
啪啪!清脆的掌声在这破旧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的清晰。
这时候一个黑袍人提着一个麻袋跃进来,随手将手中的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那么一瞬间燕君清楚的听见了一闷哼声。
“打开。”越云尘此时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想着奴仆发号施令。
那黑袍人遵从的伸出干枯黑焦的双手打开那麻布袋子,一个黑黑的脑袋显露出来。
“宛凝。”燕君惊讶的看着那双手被粗大的绳索紧紧绑住,嘴巴被塞着破布的宛凝。
“你想怎样。”燕君冷眼看着越云尘,难道说宛凝就是他送的?
越云尘给那黑袍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的身后将宛凝打晕。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听闻你不是特别喜欢我送的礼物,所以我在考虑是否要将她毁了。”越云尘穿着白靴的脚踩在宛凝的脸上:“不能讨你欢喜的东西那就是废物,留着没有任何意义。”
调笑的话语中却又隐含霸气与杀意,让燕君十分不喜。
“不过.....”越云尘一脚将晕倒在自己面前的宛凝踢开:“不过我不会要了她的性命,毕竟是送给你的礼物,既已送于你,那么如何处置便是你说了算。”
“那还真是多谢了。”燕君对眼前这人丝毫喜欢不起来,有种自以为是的轻蔑感。
“看来你不怎么喜欢我。”越云尘没有错过燕君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被一个人厌恶不是应该很伤心吗?可是他却笑得越发璀璨:“我可是对你十分的感兴趣,你知道吗?我注意你很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让我想想。”
听见他这话燕君背脊莫名一阵,从心底升起悚然之感。
“想起来了,从你从燕皇皇宫逃离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你了,真是个有勇有谋的孩子啊!”说道后面他竟然自顾自的鼓掌。
燕君嘲讽的看着唱独角戏的某人:“朕腻了,想说什么直说。”
越云尘一愣,随后笑着拍掌:“爽快,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说话,甩费脑字去想着如何说才能让你明白。”
燕君挑眉,这是说她愚笨吗?真是个自大的男人,若是没有绝对的势力他终究有一天会死在他的自大之下。
“我最初送你的礼物得知你不喜欢,所以我特意准备了别的礼物,希望能在这一天亲自送你。”
一个晃眼,越云尘出现在燕君殿前。
看着面前无线放大的脸,燕君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她的生死被攒紧在他手中,生死皆看他的心情。
“我觉得......”越云尘突然笑着握着燕君有些冰冷的小手:“或许这个礼物会更加的讨你喜欢。”
砰!伴随着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皇上。”玺千城目光凌寒,手执那被染得嫣红不断往下滴血的匕首,犹如地狱之中的杀神。
在玺千城出现的瞬间,屋子里多了几个黑袍人。
“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来了,本想着多叙叙旧,现在看来没时间了啊!”越云尘有些不舍,有些失望的看着燕君:“燕君,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成长,不再这般弱小。”
燕君不语,看着与黑袍人厮杀的玺千城有些担忧。
越云尘瞧着她那恍神的面容,突然觉的有些不高兴。
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会在暗处紧紧盯着,看着你在黑暗中奔跑。”
燕君闻言面色一僵,真个人就像是被定住无法动弹一般。
“哈哈哈哈啊!”燕君的表情似乎愉悦了他的心情,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快乐。
“放开皇上。”玺千城奋力破开黑袍人的包围,手中匕首嗖的一声朝着床边的越云尘袭去。
越云尘松开燕君的手,一个后空翻落在破旧的窗台上:“这就到这儿吧!下次咱们再好好叙旧,找个没人能够打扰的地方,哈哈哈哈!”
越云尘一个跃身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玺千城杀气腾腾的看着那消失的人,一头银发因为内力外泄而飘扬,看上去有些骇人。
燕君有些僵硬的看着大拇指上有些松垮的玉扳指,想着那人离去时说的话,心中恐惧莫名腾升。
“皇叔。”
燕君有些慌乱的呼喊声唤回了玺千城的心神。
“皇上,可有受伤?”玺千城将手中的匕首放在床上,慌张却又格外小心的查看燕君,确认她是否有受伤。
“皇叔。”燕君猛的抱着玺千城的脖颈,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联想这宛凝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这样的感觉好可怕。
“不怕,皇叔在,皇叔在。”玺千城将燕君抱起,看着地上那群黑袍人眼中略过一抹深思。
“皇叔,那人似乎不是燕国之人。”燕君死死的抱着玺千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恐惧,她现在能相信的只有皇叔,能依靠的只有皇叔,她已经想不到还能有谁可以帮着自己。
玺千城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有皇叔在呢!咱这就回宫。”
燕君将头埋进他那散发着清香的发丝间,心中仍有余悸,良久她闷声道:“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