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子慌乱的疾驰在风雪之中,那来两滴鲜血刺红了他的双眼,让他忍不住的发狂。
玺千城是何等人,即便是双腿残疾也无法让人轻视,更何况他的身边有那么多的高手掩藏在周围,想要伤他谈何容易。唯有燕君是不同的。
再也等不及小言子嗖的一声跃上房顶,穿梭在层层宫殿之中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太医院。好在这是大晚上,天空中还下着大雪无人注意那屋顶上疾驰的身影。
“太医。”玺千城抱着燕君砰的一声踢开太医院的殿门:“所有太医统统给本王滚出来。”
“谁啊!这大晚上的。”
很不幸今晚又是*值夜,最让人心烦的莫过于被人从被窝里拽起来给瞧病。
“有病白日里不来,总是晚上前来打扰,真是让人心烦意乱啊!”*嘟囔着满脸不耐烦。
“太医。”玺千城看着磨磨蹭蹭走出来的*,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王,王爷。”
妈呀!看清楚来人*恨不得那根绳子自杀在这太医院中,他刚才的抱怨是不是被摄政王给听见了?
这样一想*就觉着脖子上有阵阴风扫过,凉飕飕的,让他身体一颤。
“快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玺千城将怀里的燕君轻轻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看着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儿,那还有那个空闲的时间去即将这些小事情。
“是,是是。”
*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贵妃榻上,伸手为燕君把脉。看着不断口吐鲜血,眉心紧皱面色苍白入纸的燕君,*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怎样?”
玺千城看着*奇怪的神情心里十分担忧。
*再次执起燕君的另一只手仔细的把脉:“奇怪了。”
玺千城眉毛一挑,眼中噌噌涌起一股怒火,在心里强忍住将他踢出去的想法。
“皇上脉象紊乱,似乎在身体里面有着两种力量在相撞。皇上身体本就羸弱,沉受不住这两股猛烈的力量,才会血气上涌,吐血不止。”
*扳开燕君的嘴巴,又瞧瞧翻起她的眼皮自己查看,在闻闻她吐出的鲜血眉头一皱:“墨香?”
“不可能啊!”*奇怪的看着受伤的鲜血,如果只是墨香是不会让人吐血不止?那量一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太医。”
“王....王爷。”
*差点儿忘记了旁边还有这么一尊煞神。
“皇上如何?”玺千城来到燕君身旁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眼中心疼毫不掩饰。
“皇上是中了墨香幻药,墨香出自莫月阁,是种让人陷入沉睡产生昏迷回忆起最美好的记忆的药,对人本身是没有多大坏处。待药效过去,人便会醒来。”
“既然如此皇上怎会吐血不止?”玺千城俯视跪在地上*,那如同千斤大石的压力让他险些跪爬在地上。
“皇....皇上他,他....身体里有着另外一种力量在抗拒,似乎是想要吞噬墨香,对就是吞噬。”
*这会儿也终于明白那诡异的拉扯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就是吞噬,那力量想要吞噬墨香壮大自己,像是有生命一般。
“两股力量的相持相扯在皇上身体里大肆破坏,沉受不住这两股力量的对抗,破坏,所以皇上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这是*凭着自己精湛的医术,以及多年的行医经验总结出来的结果,不过很显然摄政王十分的不满意这样的答案。
玺千城看着贵妃榻上身体开始抽搐颤抖的燕君急忙跑过去:“可有办法医治?”
*跪在地上摇摇头,他并不清楚另外一股力量到底是什么,无法对症下药,爱莫能助。
“不过臣有法子缓解皇上的疼痛。现在能做的只能等着皇上身体里的任一一股力量吞噬另外一股力量。”
*掏出一白玉瓶,赫然是就小言子时拿出的那小药瓶,给燕君喂了一颗,他看着越来越少的药丸那叫一个心疼。
不得不说这药的效果确实不错,至少燕君咽下之后那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弛开来。抱着燕君,感受着她不再颤抖的身躯心底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皇上。”
小言子冲的炮击拿来奔到贵妃榻旁,看着她嘴角,衣领处刺眼的红,心底忍不住一阵抽搐这到底是怎么了。
“言公公本王问你,皇上近日来的吃食可是你在负责。”
玺千城冷冽的眼神直逼小言子,映着一头银发竟是那般的骇人,无怪乎被人唤作妖魔。
“皇上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奴才在打理。”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小言子猝不及防的被玺千城胰脏拍飞,撞在后面药架上落下来。
*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他都没看清楚玺千城是如何出手的,就看见小言子是怎么飞出去,太可怕了。
“咳...咳咳!”小言子捂着发疼的胸口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废物。”
“奴才...咳咳该死。”小言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
*看着好友这般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说道:“王爷息怒,墨香此毒下在寻常的饭菜之中是没有任何效果,需混合酒水之中方能奏效。”
因为这药十分麻烦,也不能杀人所以很少有人会有这药,因为没用。
“酒水?”
“奴才想起来了,今日宛姑娘提了一壶自酿的木槿酿,说是与皇上对饮。”
小言子跪在地上,心中对宛凝更加痛恨。
“来人,去将宛凝给本王抓起来,大刑伺候。”
玺千城说着便抱着燕君站起身,这时候*和小言子才注意到他竟然站起来了,他的腿,他的腿不是残废无法行走吗?
小言子与*眼睛都看直了,久久不能缓不过神来。
摄政王竟非残疾,这,这这.....
玺千城管不了那么多,本想着这么一直瞒下去,可是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走在幽静的红漆长廊之中,看着每个十步挂起的大红灯笼,玺千城抱着有些轻雁的燕君,忽然觉得若能一直这般静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皇叔。”
燕君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扫过自己脸颊的白发,看着那近在咫尺严肃的面容莫名笑了。
当看见她那惨白的小欧让,面对自己身体出现的异常竟丝毫意外,不禁让他生出了一想法。
“皇上可是知道那酒有异?”
燕君靠着他温暖的胸膛闭上眼睛轻声说道:“也许吧!”
玺千城皱眉,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总喜欢棱模两可,让别人猜不透。
“为何那么做。”玺千城停下脚步,低头直直看着她,闪亮耀眼的银发在风中飘扬,让燕君忍不住惊艳,伸手抚上他的头发。
不知道为何她特别喜欢这与众不同的头发,很美呢!
勾着一缕头发放到眼前仔细观赏:“因为喜欢,所以不想伤害,即使明知道她不是她。”
“那是亏欠,并非喜欢。”玺千城抱着她尽可能将脚步放得轻缓,让她不至于那般颠簸,希望能舒服一些。
“我确实亏欠她不少。”燕君怅然道:“这亏欠一辈子也无法还清,也没办法偿还,如何不让人惦记。”
“所以想要在相似的人身上足协弥补吗?皇上何时如此愚笨。”
到底是孩子心性,即使分清真假也无法割舍那抹愧疚与情感。
“只是想要做什么,求个心里安慰。”燕君疲惫的躺下在他的怀中。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怪乎自讨苦吃。”玺千城讽刺人总是那么的洗礼,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确实呢!”
靠着他坚挺的胸膛燕君沉沉睡了过去。
“睡吧!”如沐春风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驱走了冬日里的寒意,暖暖的倍感温馨心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