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燕君又没睡好,梦中自己回到了那段被囚禁在毓庆宫日子。面对那群拿刀的侍卫母妃紧紧的抱住幼小的她,明明自己被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拼命的保护她让她逃出了皇宫。
她被亲信带着不断的逃窜,躲避追兵突然画风一转她穿着金黄色的龙袍,头戴九旒冕高站在养心殿中,怎么回事儿?正在燕君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她面前飘过,带起真真扑鼻香粉。
“皇上。”
燕君转身一看,喝!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她的身后站满了一排丝不挂的美女,环肥燕瘦全部都有。在她们的站着一人,赫然是下午教她房事的嬷嬷。
“皇上这是老奴特意物色的年轻美女,皇上,请让她们服侍您,让您成为真正的帝王。”那嬷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波动,说出的话确实让燕君胆战心惊。
“皇上,就让贱妾伺候您吧!”
“皇上,皇上......”
“皇上请让贱妾为您更衣。”
燕君下意识的咽了一抹口水,惊恐的看着这群狼女:“别....别过来,别过来......谁过来朕诛她九族。”
她是女人,那嬷嬷弄这么多的女人做什么,如果她的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燕君后怕的一步步后退,她眼睁睁的那些女人一步步前进将她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谁...事儿干再过来朕,朕立刻杀了她。”可是似乎燕君的命令在面对这群女人时无效了。
“还不上前伺候皇上。”嬷嬷冷刀子摔在那些女人身上,那些女人吓得也顾不来那么多直直向着燕君扑过来,伸手在她身上上下乱摸,甚至撕扯她的衣服,那饥渴难耐的模样真真是将燕君吓呆了。
“滚开,滚。”燕君费力的挣扎,双目愤怒的看着那群狼女,真是太恐怖。
“皇上,皇上.....”
一声声皇上叫得燕君头都大了,燕君猛的踢开那些女人:“滚,滚滚,朕不喜欢女人,统统都给朕滚。”
“滚,滚啊——”
燕君尖叫着挥动着双手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额上细汗直冒,满脸的恐慌。
当目光触及到面前那明黄的丝绸被时燕君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啊!真是将她吓死了。
燕君转身掀开被子抬头一看:“啊————”
一声直冲云霄的尖叫惊动了殿外的侍卫,侍卫马不停蹄的霸道冲进来:“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玺千城黑着脸将改在自己脸上的被子扯下来,冷眼扫视一旁拔刀的侍卫。
那侍卫长瞪大眼睛,咽了抹口水后退两步:“臣.....臣惊扰圣上,摄政王,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处罚。”
燕君头疼的抚额,这事儿跟侍卫长没什么关系随即挥手道:“行了,下去吧!没你什么事儿。”
那侍卫行礼冲着大伙招手,安安静静的退下生怕动作太大有再次惊扰了两人。这次真是从鬼门边上捡回来一跳命,回头得向祖宗烧两柱高香,多谢他老人家保佑。
“皇叔怎么想着过来了?”燕君站起身,好在平时睡觉的时候她都未曾将束胸取下,怕的就是突然来了此刻什么的侍卫冲的捡来她岂不是就暴露了女儿家的身份了。
看来有些时候自己想的这些事情也并不是完全的没用。
“臣听闻昨日皇上心情欠佳所以特来探望。”玺千城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小言子。
“.....”他往,谁探望是大清早的。燕君嘴角抽搐两下,懒得去拆穿他那庸俗的借口。
玺千城看着小言子动作熟稔的为燕君穿好龙袍,伺候她洗漱,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燕君方才梦呓的话。
“皇上。”玺千城心里始终不放心,他得确认一番。
“何事?”燕君正了正头上的旒冕,虽然皇叔允许他戴紫金玉冠,可是那也不能每日都带,偶尔还是得戴戴这珍重的玩意儿。
“昨日嬷嬷教导皇上学习房中之事,不知皇上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砰!沉重的旒冕从燕君的头上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尤为刺耳。
所有人条件反射的看向那掉在地上的旒冕,再看看面色有些难看,动作有些僵硬的燕君。
玺千城眼中闪过一丝暗光,随即伸手将里面拾起放入她的手中。
燕君手指不自然的接过旒冕:“这旒冕太重,小言子还是换成紫金玉冠吧!”
燕君心中忐忑不安,一反面是因为玺千城的话,一方面是回想起了梦中那群恐怖的女人。她有些害怕是否会有那么一天皇叔真的就给她塞一屋子的女人。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皇上。”
“恩?怎....怎么了。”燕君扯扯嘴,她承认她有些害怕看见皇叔,害怕瞧见那嬷嬷了。
“你们都下去吧!”玺千城转头对着一旁伺候燕君起床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们吩咐:“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
养心殿内所有宫女太监纷纷躬身退了下去,最后出去的小言子贴心的将殿门关上。其实方才他也听见了燕君的梦呓,心里也十分的担心焦急,可是他玺千城的但有时不同的,他担忧的是昨儿下午燕君到底是看了什么,受到了什么刺激,担心玺千城看破了燕君的伪装。
平日里燕君的睡眠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却从未梦魇过。真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玺千城转着轮椅来到她的身边,直接开口问道:“皇上可是对房事厌倦排斥?”
燕君好不容易扯出的微笑再次龟裂:“皇叔何出此言?”
燕君袖袍下的手指紧紧攒紧,软润的直接陷入嫩白的掌心,传来阵阵刺痛。只有痛才能让她保持镇定,不至于慌了脚步。
“那皇上可是喜欢男人?”玺千城紧紧的逼视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什么。不过很可惜,如果说他是一只老狐狸,那么燕君就是他教养出来的小狐狸。
虽然有些害怕玺千城,可是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她即使再胆怯害怕也绝不能让玺千城看出什么,否则什么事都完了。
“皇叔只在与朕说笑吗?”燕君转身将手中的里面放在桌上,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还是说皇叔是想要羞辱于朕。”
玺千城微微皱眉,总觉得这样的燕君似乎是要与他划开界限一般。皇上你到底在心中藏着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连他都要防备,隐藏。
玺千城现在心情很不好,就好比有一天你好不容易将你最喜欢的宠物养大,结果这只宠物却背着自己藏了什么东西不愿主人发现一样。这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她的心目中并不是那么的重要,甚至是不重要。
“也罢!进皇叔提及那朕也就不妨直说了,朕现在无心男女之事,那嬷嬷也不想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面浪费宝贵的时间。”燕君穿戴整齐,侧眸看向玺千城:“皇叔可明白朕的意思?”
“皇上,这床笫之事你迟早是要明白的,臣怎觉着皇上您对这事儿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真是奇了怪了,从上次西周五公主给皇上下药这事儿后他就有些怀疑担心,后来有事那乐小王爷带着皇上去逛花楼的事儿。
西周五公主那事儿如果说是皇上不喜那不洁之人的触碰他能够理解,云春楼花魁的主动献身被拒绝他也能理解,毕竟那地方出来的女子没几个是干净的,就算是干净的那心思也不会简单到哪儿去。
可是他亲耳听见了那句那换男人的话,他是否可以理解为皇上其实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纳妃之事,并且对旁人的触碰很反感,身边却唯独留下言公公。
难道说,皇上喜欢言公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