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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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苏言。

“参见王爷,夫人!”苏言向他们作揖行礼。抬起头,他的脸上正挂着浅浅的笑容。

“苏大人不必多礼!”刘堰淡笑着说。在这个时候碰到这个人,他的心情顿然沉下一截。

原来他就是现任国监苏言呀!胧兮在一侧暗暗打量。

“王爷好雅兴,微臣真没想到会在此处幸遇王爷。”

刘堰神色不改:“今日真是凑巧,苏大人也是为赏秋而来的么?”

“回王爷,微臣是有事外出。王爷风华正茂,而微臣年纪却已大了,春花秋月之事自是比不得王爷雅兴。”苏言笑呵呵地回话。

“哦……”刘堰侧过身,步上小道。指着前方成片成片的金装秀叶,道:“苏大人此言差矣,秋色甚美,任谁辜负了都可惜。”

苏言携笑应和:“王爷所言极是。”

二人似乎无话可聊。

刘堰悠然转身,道:“那么苏大人,本王先行一步。正如方才所言,负了良辰美景,乃是人生一大憾事,告辞。”

胧兮上前,跟着他走了。

“恭送王爷,恭送夫人!”苏言立于原地,直到刘堰夫妇策马而去才起步离开。

斗智斗勇斗心计。

一生一世一双人。

墙内,明争暗斗。

墙外,波谲云诡。

秋风萧瑟必然引来严冬。

远方,一展无际,充满着自由的未知变数。是否只有远方,才可以岁岁在年末听到充满喜庆的爆竹声?

枝头,落叶谢尽。西风掠过城顶,空中飘起了雪花。

曲梁城内,无论大家还是小户都已开始张罗着辞岁过年。平干王府自是不例外,虽不需掩饰任何寂寥之意,但刘堰仍是花了大把钱财,将平干王府布置得喜庆热闹,任手一掬,皆是阖家的欢乐。

除了面上的布置,可口的美酒,上好的食材,过冬的炭火皆是准备得样样齐全。

成对成对的家丁一坛一坛地搬着菊花酒。酒香溢入庭院之中,与雪共舞,刘堰站在门口看着,满意地点着头。

卧房内,心兰与萧儿正忙着为刘堰和胧兮更换被褥,炭盆里添了新炭,香炉里装了新香料,婢女小厮进进出出,打理着屋子。胧兮在一侧,含笑着,将几束红梅插在新摆的陶瓶里。

年三十夜,城上空除了呼呼飘动的雪花外,还有那引人注目的火树银花。“砰”的一声,无数绚烂在城上绽放,而于城下呼应的,是一群欢乐的呼声。

然而,这个过程是不间断的,重复的。

刘堰与胧兮在吃完年夜饭之后也出来凑热闹。户外,处处热闹处处喜悦。爆竹声、鞭炮声、笑语,迎着新岁,将所有的悲伤深埋雪下。

街头巷闾,到处都有放爆竹的孩童。胧兮身披一袭纯白的毛氅,人像白瓶里的一朵素梅。

路口处,有孩童点爆竹玩,竹子在火光里发出阵阵噼啪声。孩童们嬉笑着,捂着耳朵躲在远处,等着那几声惊天动地的炸响。

刘堰和胧兮还未走远,竹子便爆开了。两人愣是吓了一大跳,接着,只见那几名孩童笑嘻嘻地跑出来,连蹦带跳,天真无邪。刘堰胧兮看着他们,也笑了。

一路逛来,两人来到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大家正团在一块看烟花。一道火光喷向天空,瞬间散开,灿烂夺目。四周之人,皆随之拍手叫好。

胧兮亦是一手拉着刘堰,一手朝空中的烟花指指点点。登时,笑语如花,蕴着兴奋与喜悦:“你看那,再看那。。。。”

这些东西本不新奇,只因逢年过节应景处,人人见之,人人欢喜。

刘堰听着她说,听着她笑,渐而渐之,注意力全部集中向了她。他紧握着她的手,就想这样,握一生一世……

月逐高升,人渐稀少。烟花通明全城,却终要将静谧,归还月夜。

雪花的呜咽声,渐渐清晰,不知是人少了,还是夜深了。

卧房内,盆里的炭火烧的通红通红,整个房间,暖烘烘的。胧兮走过房里所有的窗户,确定它们都已关好。接着她脱去了身上的大氅,准备就寝。

由于守岁,房内的灯儿通夜亮着,映得床帐被褥一副赏心悦目的焕然新色。

胧兮翻个了身,侧枕而卧,发现刘堰正看着她。

“新的一年,你有何打算?”刘堰展眉一笑。

“什么打算?”胧兮乏中含笑,声色低低地说。

刘堰拢了拢被子,搂她入怀,在她耳畔轻言了几句。

胧兮随即红了脸,自然而然地伸手抚上小腹,遗憾地叹道:“可是,都快一年了。这里,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言毕,她竟有几分尴尬。

刘堰摸索着握住她的手,玉唇贴在她耳畔,笑道:“不急,往后的日子还长呢。缘分到了,孩子,自然也就来了。”

胧兮瘫靠在他胸前,问:“你是想要儿子多一点,还是女儿多一点。”

刘堰回答:“都好,其实,我真想要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当然,儿子我也想要。”

胧兮将头深埋在他颈侧,不再言语。

“胧兮。”刘堰又似想起什么。

“嗯?”她抬头。

“前段时间你和我说溪音回南边去了。那他何时回来?”

言及溪音,胧兮眸色黯然,她说:“不知道,他不曾与我说过。”

“那你娘家可还有什么亲人?”

胧兮一怔,这个问题,他之前不曾问过,而今突然一问,倒教她不知如何作答。

她摇摇头。

刘堰居然叹了口气说:“既如此,溪音为何还要离开?若他留在曲梁,你身边还能多一个亲人。”

胧兮闻之有些意外,她抬头诧异地看着他。难道他从来不曾怀疑过什么么?

自己的来历,溪音的来历,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都不曾怀疑?这样的信任,令人受愧。

还是为了应诺当时的一句话---

“哪怕我来历不明?”

“哪怕你来历不明。”

当面的一问,携着试探,携着怀疑,更是携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而回答却果断有力,充满着诚恳与决心。

刘堰不是傻子,不是圣人,但这一切他看得出却忍了。然而自己又该如何回应他?

愣愣地看着他,胧兮在想。

刘堰见她不言语,只继续讲:“其实你们这样,不是很好么?他呵护你如同呵护一朵花一样,并无如世俗之人一般的庸俗情结。”

他坦言了。

胧兮忽觉心律漏跳一拍,心头悲悯缠绕,她似乎不愿直面这个话题。

“你说这话,可是发自肺腑?”她并非试图鉴别什么,只是不愿身边任何一人为难或受伤。

刘堰的回答再次令她震惊。

“若没有那次他从中天手中劫走你的事,或许我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他对你的一切,我会在意。只因他对你比我对你更用心,这一点,我承认,我不及他。”

“那为何现在不在意?”胧兮问。

刘堰垂眸感慨:“那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虽让中天亲自看着你,但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危。溪音带着你消失了,那么你就安全了,那个时候,我宁可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顿了顿,他继续说:“多一个人保护你不好么?他带走你,却又成全我们;他想保护你,我何不成全他?”

听着他说,胧兮脑海中倏然闪过溪音说过的一句话,霎时心头一阵颤痛。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的时候回来。”

……

房内灯火未曾弱去,夜深人静,雪花的呜咽声隐约可闻。胧兮半晌未语,直至感到心绪稍稍平复,才启唇言道:“你成全不了他,他要的不止这些。这与你我不可违背的意愿相违背,那还不如让他相忘于江湖,或许他做到了他想象中的知足,可这却是一种不见血的牺牲,代价是不见血的痛苦。”

这是个死结,世上无人能解。刘堰面对着这一真相,有些后悔,有些惭愧,他仿佛看见那为了成全他人而狼藉满地的残枝残叶,秋风一过何等萧条。

“对不起,我不该与你聊这个话题。”

胧兮笑了:“你在意什么?有些话,聊出来心里才会舒畅,我一直当溪音是最亲的亲人。”

刘堰重绽笑容,紧紧胧兮,转绕话题:“对了,你说你家在南边,是否是在吴越一带?”

“嗯。”胧兮点头肯定。

“那一定很美吧。”刘堰对此的憧憬来自于柳柔常弹的曲子,烟雨胧兮。

“是啊。”

“那你是比较喜欢住在那边呢,还是比较喜欢住在曲梁?”

“夫唱妇随。”

“不过若论山水,自是江南的灵动。”胧兮补充道。

“有空我带你回去,好么?”

“好。”胧兮在刘堰怀里打了个哈欠。

“唔……”刘堰突然意识到:“子时已过,早些睡吧。待你醒来,便是新年新气象,一天的开心能换一年的笑容。”

……

山谷,覆盖着皑皑的白雪,万物皆沉沉入睡,清醒的,唯有那一谷寒梅。

不知何处的清音徐徐绕来,回音荡开,更添几分空灵。原来,与寒梅同醒的,还有一人,那人正是溪音。

山水有孤独,花草也有寂寞。在白雪纷飞的冷夜,这天籁之音如春风忽临,一时间,煽动全谷的寒梅齐齐开放。

红的如血,白的如玉,草木知人性,它们的开放,只因读懂了他的寂寞。

溪音目露讶然,同时流露的,还有那份怔怔的惊喜。忽有花香扑鼻,溪音使力嗅嗅,这是梅香么?

“一曲笛子音就能使全谷的梅花开放。看来,你真的比我这个花神还管用。”

闻声,溪音微愣,转过来,诧异地叫出:“宓青?!”

宓青莞尔:“怎么样,我是不是第二个惊喜?”

溪音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笑道:“当然。”

宓青侧身,伸手托住一片雪花。然后,问溪音:“你如何会在这里?”

“和你一样,四处走走。”相比方才,溪音的笑容略显勉强。说完他转身,面向谷内成片成片的寒梅,迎面的雪花于他颜上飘融,湿冷的,他却全然不知。

宓青顿了顿,道:“子时已过,新年启始,气数已全然不同。”

“哎。”溪音不明出处地一叹。“唔……新的一年,那么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呢?”他侧眸看向宓青。

宓青的笑容突然变得很淡然,她说:“总之不会与你同行,我选择一个人启程。”

“为何?”

宓青道:“游历不是游玩,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用心思悟,这才是游历的目的。”

溪音听完点头认可:“嗯,你说的有道理。”

“对了,你如何会突然想要到处走走?”宓青似能猜到其中的原因,但她终还是问了,或许是出于无意,或许是她想借此了解更多。

“因为他想通了。”意料之外,有话刻薄地传来,冷冷的,似有人刻意挖苦。

溪音与宓青一惊,听这声音,不禁狐疑,这分明是----

他与宓青同时转身,皆愕然,只见无隐正悠悠地向他们走近。嘴上还携着一丝戏谑的笑,显然是因方才的挖苦而得到了乐趣。

“师兄?”溪音无比诧异,难不成他一路都跟着自己。

“无隐?” 宓青轻呼,她知晓无隐与溪音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他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就出现了?宓青看看溪音,又看看无隐,却感到他们两个人的相见并无想象中的尴尬。

“果然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嘴上说说的呢,看来真是想通了。”无隐昂着下巴,桀骜地看过溪音一眼之后,侧身。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溪音皱眉抱起手,偏头无奈地看着他。“还有,你无缘无故跟着我干什么,上一次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么?”

“原来是为了躲我,看来你还是没想通啊!”无隐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仿佛与溪音抬杠能令自己感到其乐无穷。

“你。。。。”溪音不想再与他说下去。师兄的反复无常,自己是知道的。但现在看来,还不按常理出牌。

无隐自得其乐,他托起右手化出只酒壶,突然一改自己方才一直倾斜的方向,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换了一种内涵。他晃着手中的酒壶,道:“千年的月华露,喝不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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