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在末日病毒爆发之前，玉蝴蝶的职业是警察。”

看着杨旭怔怔的表情，曹红珠不由得颓然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末日爆发后抛开警察的身份转而投向守墓人这个邪教组织吗？”

“不、不知道。”

杨旭确实没有想到在蝴蝶的身上会发生反差这么大的事情。

他虽然猜到玉蝴蝶的身上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苦衷，但却始终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会从正义转投黑暗。

“是因为正义让她作出了牺牲。”

曹红珠像是看出了杨旭心中的疑惑，便善解人意的解释道：“守墓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与其说它是个邪教组织，其实还不如说它是觉醒者的乐园更合适。”

杨旭的身形微不可查的顿了顿，显然是被对方的话题吸引到了，眼神中不禁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曹红珠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守墓人组织的崛起大概是在半年前，几乎是末日爆发同一个时间段，它横空出世并在一瞬之间于众多幸存者中间打响了名气。”

曹红珠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她沉默一阵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回忆当中，大概过了四五秒才在杨旭的干扰下恢复神智。

她抿了抿嘴，又神色莫名地看了杨旭一眼，才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守墓人组织是由一个代号为粟的神秘人发起创建的。刚开始的时候，守墓人是打着团结互助，共御末日的口号从而在短暂的时间内吸收到大量的幸存者加入他们的组织。”

“也就是那个时期，守墓人吸纳了许多现在名气很响亮，但当时尚未觉醒的幸存者加入组织。其中不乏势力强势但性情乖僻的人，比如神之行者李爱国，送葬人洛青山以及原罪骑士中的红绿蓝黑四人。”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守墓人真的是幸存者相当不错的选择，有许多利民的条款到现在都非常吸引人，比如说它免费提供三个月的食物住所，无条件开放觉醒者修行指南，而且普通幸存者无论是谁一旦觉醒异能，地位和权限会瞬间提高几个档次，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家人也会享受同等级别的优渥待遇。”

“这不是很好么？”

杨旭越听越糊涂，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曹红珠会认定被其描绘的如此美好的守墓人会是邪教组织。于是，他就忍不住突然打断道：“你口中的守墓人更像是不求回报的福利局，我并没有看出来它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曹红珠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说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问题所在吗？守墓人的福利只会对新加入的幸存者开放三个月，而三个月过后，如果幸存者并没有顺利开启异能的话，你知道他们将会面临着怎样的双向选择吗？”

“离开或者留下。”

杨旭注意到了曹红珠的面色不善，知道对方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不明就里的杨旭不敢莽撞的触怒对方，便为自己的回答小声辩解道：“我想，那些没有顺利觉醒的幸存者如果选择留在守墓人组织中，一定会付出巨大的劳动力来换取他们生存的资本吧。毕竟守墓人会对所有人开放三个月的免费福利，这笔大开销是任何人都不能在末日当中无偿提供的。”

“你还算有点脑子。”

曹红珠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但仍是冷峻异常，她轻轻额首，用一副冷冽的语气说道：“...但你说的太过天真。留给他们的双向选择并不是去或留...”

说到此处，曹红珠忍不住抿了抿嘴，红润的脸色变得一阵青白，似乎有些害怕，她沉默良久才嘴角嗫喏的说道：“...留给他们的选择...是死或者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