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从一进来开始,就感到了一种若隐若现的亲切感,而且还忍不住想要去抚摸那块白石。
我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然后看向了蓝月,眼中求证的意味不言而喻。
蓝月看着我,点了点头,眼神中的凝重还是没有散去。
我不解,明明这件事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可是看蓝月的样子,却仿佛并不为这件事感到高兴啊。
“怎么,难道是有什么难处吗?”我主动开口询问道。
蓝月点了点头“想必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这白石和白石台本来是同宗同源的东西。”
“但是,这一点我们却没有办法利用到,反而需要警惕,因为白石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同宗出手,也就是说,我们从这里开始,如果想要对付面前这块石头的话,白石是帮不上忙的。”
听了蓝月的话,我大吃一惊,我看了看我手腕上的白石,又看了看面前的白石台。
“既然白石没有办法帮到我们,那么面前这个白石台碍于白石的存在,应该也不会对我们出手了吧?”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应该也不算亏。
谁知听了我这话以后,蓝月的脸色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是更加沉重起来的样子。
“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也看到了,仅仅是我们手里的这一块这么小的白石,它的威力就已经这么大了,更别说面前的这块白石台。”
“也就是说,这白石是以体积来判断实力大小的,体积越大,实力也就越大。相对应的,体积大的白石,是不允许比它弱小的白石挑战自己的尊严的。”蓝月苦笑着看着我。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然后我也突然感觉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黑袍道人说的石头,却因为它下面的白石台,而没有办法接近它,而且还损失了以前我们一直认为很强大的白石。
我和蓝月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眼前这块白石很明显是用来保护那块黑石的,不然它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要毁掉黑石,我们就必须要先解决白石台才行。
可问题是,光是我手中的这块白石,就已经那么厉害了,现在这一块白石台,按照蓝月所说,力量是相当大的。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将面前这块白石破坏掉,所以即便面前是一座大山,我们也必须一往无前。
我看了看面前的蓝月“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去摸一摸那块白石台,你又为什么会突然拉住我呢?”
蓝月还是一脸凝重的样子“我之所以拉住你,是因为我担心这上面有保护机制,如果你触到它的话,会被里面传出来的力量反弹,会因此而受伤。”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她的担心“可是,如果我们一直害怕,我们就没办法刺探到它们的虚实,也就没有办法达到我们最终的目的,破坏黑石了。”
这正是我发愁的地方,连白石台都碰不得,那毁掉黑石就更遥遥无期了。
我一手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两块石头,若有所思。
万物相生相克,白石里面满含的,都是来自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
白石在这个世界,只和一种东西相生相克,也可以说,它生来似乎就是为了克制这个东西。
只不过因为它的作用并没有被人类发现,所以它更加不为人所知而已。
白石克制的,自然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鳞玉。
鳞玉能将世界上的邪气和正气很好地平衡在自己的体内,而且能够无止境地吸收这两种能量,前提条件便是没有外来物质破坏这种平衡。
据我所知,除了白石,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破坏鳞玉内部平衡。
而那黑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目前为止,邪教手里所掌握的最大的鳞玉。
虽然这么久以来,除了张华伟家供奉着的那个小鬼像,我还没有见过其他的鳞玉。
但是凭借我的本能,我感觉这个和面前的白石保持着平衡的东西,应该就是鳞玉了。
既然它是鳞玉,而下面的是白石,但是那鳞玉还能保持着完好无损的状态,也就是说,这二者在邪教的想方设法的作用下,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鳞玉从白石里汲取着浩然正气,而同时也从外界吸收着邪气,并且在体内不断地循环着。
也就是说,要想破坏黑石,就要想办法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
我看着面前的白石台,又将视线转向了其他地方。
那四根烛台,以及徐徐冒出的黑烟,以及那块巨大的黑石。
我上前两步,想要观察的更清楚。
既然现在没有办法,而我唯一的大杀招白石已经失去了作用,那我便只能从细节处着手,以此来寻找突破之法。
蓝月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凑了过来。
“我们分头查看一下,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我就不相信,邪教的人把这里弄的天衣无缝!”我一边打量着面前的白石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蓝月答应一声,也随着我开始寻找起来。
于是乎,这个还算宽敞的山洞里,就出现了以下的一幕。
我和蓝月都弯腰看着这个白石台,不放过一丝微小的地方。
按理说白石和鳞玉互相吸引,同时吸收对方散发出来的气息,然后便可保证气息不会外泄。
但是面前的这块黑石,偶尔还是会露出一点邪气,这也是我们会发现这个地方的原因。
也就是说,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导致了这鳞玉和白石无法紧密地结合,这才会让邪气外泄。
我仔细查看着,突然,我的视线被一旁的四根烛台吸引。
这蜡烛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这用来支撑蜡烛的烛台,却是十分精美,而且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符文?
我突然发现,在那烛台上刻着的,居然是道教的符文。
至于是什么符,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看起来十分眼熟,似乎我还曾经学过,只是学过以后,我便很少用了。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起来我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符文。
然后我甩了甩头,准备暂时不去理会这件事情,继续寻找着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帮助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