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须杜绝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我必须加把劲了,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想要救张华伟才接近邪教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为了我所有朋友,以及所有的现世人类。
正当我独自在心里义愤填膺的时候,突然,我听到耳边传来阵阵起哄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咀嚼东西的声音。
这样的场合居然还有人吃东西?我的脑海中升起了这样的疑问,我转头向旁边看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吐出来。
只见我旁边刚好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一块带血的生肉,那生肉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这并不是我想吐的真正原因,我想吐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那块肉的来历。
看着那熟悉的形状,我很确定这个胖子吃的是一个人的手臂。
我将目光转向了场中的那个铁笼子,就在不久前,一个壮年男子在我的面前当场被体内的力量撑爆,变成了一堆碎肉。
而现在……我不用转头确认,也能猜到,这胖子手中的肉,是来自哪里。
更让我感到气愤的是,场中的其他邪教的人也看到了胖子的做法,但是他们的反应无一不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只见他们居然个个露出了贪婪的表情,有的甚至口中还流下了涎水,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美味一样,眼中的精光丝毫不加掩饰。
随着一个又一个按耐不住的贪婪的邪教之人,他们纷纷出手抢夺着场间的碎肉。
看着他们大快朵颐的样子,我又是一阵恶心,有好几次,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想要劈手夺下我身旁男人的碎肉。
好在我手腕上白石里的蓝月还是比较冷静的,她感知到我内心的波动,及时地喊住了我,这才避免了一场混战的发生。
我实在不想在继续看下去了,正准备悄悄地退走,谁知场间却突然安静下来。
不过这安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因为随着一群人的大快朵颐,其他没有抢到的人皆是面露精光,贪婪地看着场间笼子里有可能承受不住庞大的能量,将会爆体而亡的壮年男子们。
他们的等待是有原因的,因为没过多久,随着一声声的哀嚎,不断有新的壮年男子承受不住这强大的能量,逐一爆体而亡。
一块块碎肉飞溅着,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被迫不及待的邪教之人施以术法抢去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在场的人都加入了这场抢肉的争夺战。
这时候,就是靠实力夺得一份食的时候了,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够堪堪地抢到一份肉。
至于其他的人,则是只有干看着的份了。
更过分的是,有的人仗着自己法力高强,一个人抢了好几块肉,甚至还把别人即将到手的肉抢了过来。
这种做法遭到了众人的极为强烈的不满,于是,单纯的抢食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因为食物而引发的混战。
我看着因为一块肉而大打出手的邪教众人,不由得有点目瞪口呆。
只见他们个个都下手极狠,招招朝着要害而去,分明是抱着不要命的心思在打。
在感叹的时候,我不禁有点好笑,这邪教的人果然没有一点规矩可言。
不过说来也是,他们连杀人放火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了,丝毫不惧老天的惩罚。一群连上天的惩罚都不惧的人们,又怎么会乖乖地遵守规矩呢!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邪教都以强者为尊了,因为如果不强的话,估计没过多久,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眼看着这群人在这里混战,但是邪教负责维持秩序的人并没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甚至有些人还兴奋地大叫几声,加入了他们的阵营。
场间一片混乱,除了中间铁笼子那里,几乎处处都是混战着的邪教之人。
有一对一打的,也有一群人围攻一个的。
不一会儿,场间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个邪教之人的尸体,没错,是尸体。
邪教之人内部从来没有什么切磋,他们信奉的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生死间的抉择。
不得不说,他们在场间打的十分高兴,而作为旁观者的我也是十分的高兴。
因为我刚才一直在为我应该如何偷偷摸进去,然后获取一些鳞玉的信息,没想到他们就主动给我创造了条件。
我偷偷瞄了瞄四周,发现他们各自正打的火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放心地往前走着,时不时地址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在路过那些铁笼子的时候,我曾经犹豫了一下,但是我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打探鳞玉的消息。
希望你们能够坚持住,等我回来!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然后我立刻朝着对面那个唯一的山洞摸了过去,一路上还是比较顺利的,短短的几十米的距离,却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这个很明显的异类。
山洞口本来是有两个守卫把守着的,但是我刚才看到他们也是按耐不住,加入了混战。
因此现在的山洞口是处于无人把守的状态。
而那邪气,也正是从这洞口正中方徐徐冒出来的,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能够顺利进到这个山洞里,我一定能能够有所发现。
走到山洞口,看着里面散发出来的幽幽蓝光,以及那洞中极为浓烈的邪气我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邪教很重要的地方才对啊,为什么我进来的如此的容易?
我一遍走着,一边打量着山洞,心里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这就算是到了邪教最重要的地方了?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一开始我还是比较乐观的,觉得是我比较幸运,所以才来到了一个守卫最松懈的邪教占领的山头。
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是有多天真。
原来邪教之所以不在这里增设这么多的守卫,完全是因为这里占据着天时地利,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守卫。
我看着面前那个颇深的悬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么深的悬崖,邪教之人平时是怎么下去的?
而且现在的问题并不是纠结他们是怎么下去的,而是我要怎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