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不再犹豫,立马走出了会议厅,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原路返回了那个洞口。
说来也奇怪,一路上我曾经仔细观察过,但是我发现只有在那个洞口才能看到那个山头。
至于其他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连那个山头的影子都看不着。
没办法,所以我只能原路返回,然后寻找到通往那山头的路,去一探究竟。
站在洞口处,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徐徐上升的黑气,以及从空气中分离出来的带着一丝灵气的黑气。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这两股本来水火不容的力量合二为一呢?
我不由得感叹着,然后我回过神来,看着遥远的山头,有些发愁。
刚才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这么远啊,怎么现在仔细一看,顿时感觉很遥远的样子。
没办法,路是用来走的,不是用来看的。
在短暂地无力吐槽后,我终于认命地踏上了前往那座看起来有点遥远的山头。
好在这黑石山比较险峻,因此一路上我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说是邪教中人。
除了偶尔冒出来的一些紫草以外,这一路上走的竟然是颇为顺利。
难道我这是霉运经历完了,要走好运了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一边带着自己怀疑的心情,一边往前继续走着。
眼看着那座山头越来越近,我终于不再怀疑,一路上躲躲闪闪地,终于接近了我的目的地。
如果忽略掉那漫天的黑气和灵力的话,这座山头和其他地方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路上走来,我都没有遇到一个邪教之人。
我本来还怀疑是不是这里的邪教之人本来就不多,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之前那路上的邪教之人之所以不多,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聚集到了这里。
我看着面前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内心复杂的心情。
这么多人,就算是用人海战术也把我耗死了,更别说我本身是道家弟子,如果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别说混进去了,不被发现就已经很不错了。
硬闯是不行的,那就只能想办法智取了。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要不要使一招调虎离山来支开这些人。
我好奇地看着面前的邪教之人,他们都聚集在一处,似乎在看什么热闹似得?
我心中疑惑顿生,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所以我决定还是先观察看看,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判断。
这样想着,我慢慢地凑了过去。
短短的几步路,我走的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被邪教之人认出来我的身份。
好在他们都是背对着我的,而且他们似乎看的十分入神,因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已经多了一个道家子弟。
我也装作围观群众,若无其事地探头看了过去。
不看还好,待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一股怒气直接冲上了我的心头。
他们怎么能如此的惨无人道!
难怪他们被称为邪教,看着面前的惨相,我瞬间对邪教的人有了新的认知,也明白了为什么世人会对他们喊打喊杀了。
只见被众邪教之人围住的地方,中间有着一大片空地,仔细看上去,那地面本来应该是白色的大理石板铺成的。
但是现在,它的上面却沾满了鲜血,复杂的花纹里,汩汩地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而在那满地的血液中间,一个个奄奄一息的孩童正排列的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夺魂的方法吗?那种先将小孩虐至濒死的地步,然后趁机将其魂魄取出,放到成年男子的体内?
我转头往一旁看去,果然,只见在那块大理石圆台的旁边,正摆放着一个个的铁笼子。
而那铁笼子里关着的,不是什么浑水猛兽,而是看上去十分健壮的一个个壮年男子。
和那些虚弱的孩童不同的是,这些壮年男子看上去十分的生龙活虎,以至于让人有一种错觉,总让人感觉那些铁笼子是困不住他们的。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错觉罢了,事实上是,那些壮年男子只能愤怒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却丝毫没有办法。
而且他们不知道的是,下一个遭此厄运的,将会是他们。
不同的是,他们并不需要被放血,他们需要做的,是吸血。
没错,是吸血!
正当那些壮年男子为那些小孩的死而感到愤怒的时候,那白色大理石圆台上的血液突然集中了起来,按照地上的的花纹,开始缓缓地流动起来。
它们流动的方向,刚好就是那群壮年男子所在的铁笼的方向!
很明显,那些壮年男子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们或站或坐,没有意识到生死危机已经来临。
我虽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碍于身份,我并不方便出声提醒。
我正想着我应该怎么提醒他们一下,或者是赶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将他们救下来。
谁知那血液只是初期的时候流动缓慢,就在我思考的瞬间,一声声的惨叫响起,我立马抬起了头。
我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笼子里的壮年男子,一个个的都被血液包裹着全身,不住地发出了嚎叫声。
甚至有的人,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痛苦,开始在地上打着滚,有的人则是不停地拿头撞着墙。
与此同时,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小孩的灵魂正在逐渐地被剥离出他们的身体,往铁笼子那边飘去。
这果然就是那传说中的新的养小鬼的办法!
我面色凝重,按道理说,这新的养小鬼的术法和鳞玉是分不开的,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这里有鳞玉的存在啊?
我尽力地让自己忽视掉面前的惨状,然后转头四下搜寻着鳞玉的踪影。
可惜的是,鳞玉本来就是自然的产物,而且在这邪气如此旺盛的地方,我根本找不到鳞玉的位置。
我的目光再次转向了人群中间那群被当做实验品的可怜的无辜人。
只见那些小孩已经完全没有了声息,灵魂已经完全剥离了他们的身体,正在和那些壮年男子融合。
而且我发现,灵魂的数量明显要比壮年男子的数量要多。
这又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是一个灵魂对应一个人吗?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