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张杨观察的这么细致,或者说是心思这么缜密,居然连这都看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我的确有我的原因,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张杨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我们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
张二叔给的那两个人消失的地址,离我这里并不是很远,我们走了不到十分钟,穿过了一片十分稀疏的绿化带便到了。
说来也奇怪,这正值秋天,虽然说叶子也该落了,但是绿化带上种植的一般来说不是长青树,那也是落叶很晚的品种才对。
再看刚才的那片绿化带,活脱脱一副过冬的样子,不仅叶子掉的所剩无几,就连那枝条也是东倒西歪的。
我想到我出租屋附近的绿化带,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看着这不正常的绿化带,我停下了脚步,驻足看了起来。
张杨因为着急,本来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但是他看到我停下了脚步,他也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张杨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我看的只是绿化带“你看这个干什么?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点了点头“非常不对劲。”
我指着面前的绿化带“你看,现在明明还是秋天,但是这里的绿化带已经变成了这样。”
说完,我的手又指向不远处“你再看看那边,那边的绿化带都还是完好的。”
张杨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继续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一开始也和你想的一样,以为这只不过是普通的病虫害。但是你看,这片和完好的那片绿化带,中间有一条明显的界限。这就说明,绿化带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张杨听了我说的话,有所感悟,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那咱们就先从这里查起吧。”
说完张杨率先蹲下了身,开始在这片快要枯死的绿化带里查找线索。
我没有蹲,而是以俯视的视角看着这片绿化带,试图找到什么异常的的地方。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但是这句话在我这里显然不是很适用。
片刻后,一无所获的我,不得不和张杨一样,也蹲下身来,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
这一块不太大的地面上,杂七杂八地散落着绿化树的枝丫,只不过这些枝丫和绿化树一样,都隐隐的呈现出一种黑色。
我捡起一根树枝,正准备仔细地查看一番,突然,张杨背在身后的包开始躁动起来。
张杨每次出来都会随身带一个大大的背包,包里则装的是他的罗盘。
这动静就是张杨包里的罗盘发出来的,张杨的罗盘一般不会自己乱动,除非是有邪祟在附近。
我立马戒备地站了起来,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张杨则是从他的包里掏出了罗盘,试图通过罗盘判定那邪祟的方位。
罗盘的指针如同脾气暴躁的野马一般,完全不听张杨的指挥,无论张杨怎么试图去调整它,它的指针一直在飞速地转动着,速度堪比钟表里的秒针。
张杨见状,尴尬朝我一笑,然后低声念了两句咒语,他手中的罗盘这才平静下来。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张杨满脸窘迫“它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问题的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说着,张杨颇为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又轻轻地拍了拍手中的罗盘,仿佛是在惩戒不听话的顽皮小孩一般。
我心里也纳闷,按理说,张杨这东西是祖传的宝贝,应该最为灵验不过了,怎么会突然失控呢?
我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我又说不出来,只能作罢。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既然这里有东西引发了罗盘的暴走,那就说明这里一定有问题。
这个想法坚定了我留在这里寻找线索的念头,张杨一再强调可能是他罗盘出了故障,但是我还是坚持要在这里找线索。
张杨没办法,只能陪着我一起找。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们两个跪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地摸索了将近二十多分钟以后,终于在正常绿化带和干枯绿化带的交界处,发现了罪魁祸首。
一堆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石头,有规律地摆成了一个看上去很奇怪的阵型。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看到这个,一定会以为这是某个贪玩的小孩,用石头在这里摆出来的。
但是我和张杨都是修道之人,自然能够看见在这几颗石头之间缓缓流动的天地元气。
或者说,邪气!
只见那几颗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石头,周身无一不闪着乳白色的光芒,其中还缠绕着一丝丝的黑色光芒。
不对,在那黑色光芒的外部,似乎还携带了一抹绿。
想必那抹绿,就是周围这绿化带的草木之气吧。怪不得这一片的绿化带都枯了,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一个阵法!
“你认识这是什么阵法吗?”我在盯了一会儿地上的阵法后,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见过这种阵法。
我只好扭过头去,问一旁的张杨。
张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我也没有见过这种阵法,要不我问问我二叔?”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毕竟还有两个人等着我们去救呢。
张杨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给他二叔发了过去,然后我们便在原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张二叔的回复。
说起来,这里环境还不错,面前一条宽阔的大马路,极为干净整洁,对面则是一栋栋的高楼,堵住了视线。
不过在绿化带的另一头,就比这边漂亮多了。绿化带的另一头,是正在修葺的植物园,是黎市花了大价钱新建设的项目。
我和张杨坐在这里,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对面大片大片的常青树,还有很多我说不出来品种的植物。
我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个疑问,这个阵法故意设在这里,是无意的呢,还有有意为之?
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所以我们不敢贸然地破坏它,只能一边等张二叔的消息,一边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