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对话又出现在山豪的脑海里。
若是说及二公子去怡红院,又似乎也不是无迹可循。
那日在假山之上的对话,他听得心生疑惑。
“淼淼,今日我去医馆了…”
“那…二郎,今日你可同大夫可打探清楚了?”
“唔,淼淼,大夫说,这些并不是他所认知范围之内的事儿。”
“不过,大夫给我指点了个方向…”
“大夫让我前去怡红院瞧瞧…”
“二郎,那你可是去了…”
“淼淼,勿怪,勿怪,我只是去查探一番,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真?”
“真!二郎诚不欺淼淼…”
他左思右想,也不过是这几句话。
其中他们二人害羞带怯的语气,山豪也不是傻子,断然是能够听得些懂。
话说,二公子的变化也许是从去怡红院开始的。
所以去怡红院的诱因大抵是从鲁家妹妹开始的。
又或许,那个大夫也出了问题?
大抵也不是二公子不行,若是如此,也不可能脚还没进怡红院的门槛,就左拥右抱一手又一手浓妆艳抹的娼妓。
思量间,等山豪再回过神来之时,鲁家妹妹也不知何时离开了人群。
山豪瞧着她前去的方向,心中了然,大抵该是内急之类的事儿,等她回来再去查探一番也不迟。
可让山豪没有想到的是,他等了许久,
许久都未曾见鲁家妹妹回来,却也算是已经消失不见。
只留下昏昏欲睡的春喜一人。
山豪瞧着元英,想不通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元英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表现也还算正常,挑不出任何的错误与漏洞。
环顾四周,寂寂无声。
是她了吧,他内心无比清晰浮现出了她的名字。
可是她已经悄无声息的逃了,无人对证。
也只能是止步于揣测。
这么久没回来,山豪急急忙忙绕过山坡,朝着鲁家妹妹离去的方向。
这一回,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惜,等他再过去之时,环顾四周,早已看不见她人影了。
在事实的真相和前去越嗤之间,山豪选择了前者。
所以,只得下山,离开元英她们一行人作罢。
他一路小心翼翼瞧着周遭的痕迹,试图找到鲁家妹妹离去的方向。
也不知她瞧见她挂在树枝之上的布条作何感想。
正好,此番也好去瞧瞧那给二公子瞧病的大夫究竟是何人?
病没治好,整个人还越发萎靡不振了。
还能将人瞧见怡红院去?
嗬,这庸医,他倒要去瞧瞧。
加之二公子看病的地,也好找,南街仁寿堂是也。
他从包裹里拿了个干饼,自顾自咀嚼了起来,可脚步也未曾因此而慢下半步。
听他讲着,我真怕他人没找着,反而给自己一口气给噎死了。
其实,他最怕的是,此刻的鲁地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
大不了追本朔源,撬开那不会说话的嘴也算是好不了得的。
等他重新出现在街道之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不由自主走到了怡红院面前。
若是如此,鲁家妹妹倘若她重新回到鲁地,她会选择去哪儿呢?
既然来到此地,那便从这开始吧。
此刻的怡红院也不知是不迎客,还是人已经逃完了,大门紧闭。
索性,一把推开了怡红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