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谈动了。
衣袖滑落一柄匕首,抓在手中,反手猛的向侧面一刺。
血,染红了白袍。这一刺,刺在了总队长东方一海的腰间。
东方一海一脸不敢置信的低头看过去,那鲜血此时已经染红了腰间的白袍。
“江谈...”东方一海猛的低喝一声,大手向江谈一抓。
而正在此时,江谈松开手双脚一蹬,轻飘飘的向一侧退去,落在地面上。
东方一海刚想发作,突然脸色一变,他察觉到,在他体内,腰间的位子,这刺进自己身体内的不止是匕刃,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元力。
那股元力猛的无比狂躁,好似要炸裂开来。东方一海脸色一沉,那体内不属于他的元力被他强制的压了下去。同时,他将匕首拔出。
江谈带着一脸笑容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只见那匕首拔出后,那伤口内出现一个白点。见它没有爆炸开来,他缓缓开口道,
“不亏是总队长。”
“理由!”东方一海沉声开口,双眼之中尽是愤怒。
如果不是他全部的心思和心神放在夜的身上,他绝不然轻松被江谈偷袭得手。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总队长东方一海如何都想不明白,江谈背叛的理由!同时间,也想明白了,第三队副队长,恐怕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你问我理由?”江谈笑了!“你还记得...19年前的那对被你们追杀的那个女孩吗?”
“19年前?”东方一海双眉一凝。
“不错~!19年前!”江谈突然面部扭曲嘶吼道,“19年了!我等了19年,那一天,每一天晚上我都重复着做着那一天的噩梦,每一日都活在那一天。在这我最恨的地方,我苟且偷生,面对我最恨的人,你,我每天还得笑着对你。笑着面对这里的每一个人。”
江谈嘶吼完,见东方一海一脸疑惑,他自嘲的笑了,“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在意那件事啊!哈哈~!”
江谈深呼一口气,面容一整,双眼透着无尽的悲戚,“戚微,她的名字,我想你们应该也忘了吧!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被发现的超能力者。”
东方一海瞳孔猛的一缩。一个绑着马尾辫,活泼开朗18岁的小女孩闪现在他脑海里。
“新哥!”
“新哥~!不要死啊~!”一个少女对一个少年喊道,而那个少年躺在大街上,小腹流血不止。因为少女的包被抢走,他拦住了抢劫犯,但却被匕首捅在了肚子上。
“我不要你死!如果你死了,我一个活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少女落着,不顾大街上围着的那一个个冷漠看戏的人群,她的双手摸在了少年的小腹。
下一刻,那双掌之下亮起一团温柔的白光,那伤口,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肉眼可见的恢复了。
当少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少女家里,醒来的第一刻,便发现少女坐在自己身边,惊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被刀捅了,摸了摸小腹,发现小腹别说伤口了,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你什么时候治好我的?”少年紧张的问道,
“新哥....我...”少女欲言又止,不敢看少年的眼睛。
“你在大街上用了那个力量是不是?”少年见少女的反应,就明白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别人面前用这个力量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少年冲着少女大吼道,少女听了,心都碎了,委屈道,“那个时候,你......”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别人面前用了这个力量会有什么后果?会被抓去当成小白鼠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对不起~!”少女哭着回道,
“我回去了!再也不管你了!”
“林新哥...”
少年离开了!只留下少女一个人静静的哭泣。没多时,门铃响了,她欣喜的抬起头来,当她看向大门时,那双眼直接透视穿过门,却见十多名头戴盔甲,手持冲锋枪的武装人员。
当少年来到公交车站时,突然一声爆炸响起,他被吓了一跳。就在这时,一架架武装直升飞机从他头顶飞过。
少年想起了什么,惊恐的回过头,看向远处,在那千米之外,有一个60多层楼高的大楼,其中第55楼,正是少女家。
而此时,少女家正冒着浓浓的烟。
少年惊慌了,嘴里喊着“微微。”拔腿就往那大楼跑去。
当少年跑到大楼,上了55层时,却发现大门没了,屋子里一片混乱。佳人早已不见,只留下一片狼藉。
这时,少年听到外面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呼呼”声,脑袋探出窗户正看到好多直升飞机围绕着大楼。
少年疯了一样跑出房间,奔上电梯,手指使劲的戳着顶楼的按键,心低呐喊着,快点,再快一点。
此时,在那大楼顶上,一架架直升飞机往下掉落,一架架直升飞机上机枪扫射。
在少女的身周围,有着一道防御罩,将她罩在里面。
就在这时,一辆直升飞机上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把破防狙击枪,对准了少女的胸口,扣动了手指。
这一枪,无声无息的在少女胸**出一团血花。在中年男人的一声命令之下,所有直升机上的机枪停了下来。
少女躺在了地上,血染红了天台的地面。
少年最终迟迟的来了,正见到少女被枪击中的那一幕。但却怎么也打不开通往天台的门,只透过一个墨色的玻璃,看向外面。他使劲的砸着门,但门上面却有着一层保护膜,少年怎么砸,都砸不到门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躺在血泊之中。
“佛祖”少女双眼皮无力的半垂下,“我的人生如何都已经无所谓,至少,让林新哥有个美丽的人生吧!”
“啊~~~~~~~~~~~!”
充满莫名悲戚旋律的悲嚎。
演绎着名为悲伤的旋律。
——为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
少年似乎哭的失去了气力,弓着身子抽涕着、哭咽的任由眼泪打湿膝盖。
一种痛入骨髓的疼痛感,如电动钻子一样,撕开他的血肉,钻进他的骨髓。
此刻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灵魂,扭曲的、疯狂的、歇里撕底的坠入了黑暗之中。
“好冷~!”躺在地上的少女,双眼缓缓闭上,“好冷~!”
此刻,少年仿佛对所有的一切丧失了信心,从此永久地远离了对人世生活所抱有的全部期待、喜悦与共鸣。
只留下,无可遏制的悲伤之痛。
甚至对世间所有的一切。
开始绝望。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毫无希望可言。”江谈淡淡开口道。“从看见你抱着她上直升机那一天起,林新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只为复仇的江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