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暴雨如倾盆般泄下。
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十二点刚过,王家北边西边两个大堂口的人,齐聚一堂。
单看人数,突然有两百四十多人。
不仅如此,他们每人的手里,更握有一根根不同模样的武器。
或钢管,或砍刀,或甩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港片里那些小混混的时代。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之中不仅有小混混,更有手上有命桉的流犯。
“笛哥,两百多号人都叫齐了,咱们可以出发了吧?”。
这两百号人的首领,乃是一名外号大暴的男子。
他身上,更是配了一把老式散弹枪。
而被他称作笛哥的男子,就是王北策手下的心腹,梁笛。
“嗯!事儿还办的不错,今夜你们若是能把杜家的会所断掉,每人十万块钱,老爷说的!”。
梁笛看着面前这两百多,模样如同凶神恶煞的人,显得很是满意。
“好!王老板威武!兄弟们都听好了吧?十万块!”。
“王老板大气!”。
“王老板牛掰!”。
……
一干人等听得有十万块的赏金,登即便和打了鸡血一般。
这些人都是最底层的混混,有的甚至为了一万块钱,都能要了别人的性命。
而王北策的十万,足以让他们豁出性命,去给他办事。
某种意义来讲,这些人也是悲哀,就像是王北策养的韭菜,不仅要被人割,还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嗯!时间差不多了,记得早点回来,别给杜家抓住辫子!”。
“放心吧!”。
大暴舔了舔手中的刀。
“笛哥,您还不懂我们吗?上次陈家那厂子就办的妥妥的,他们明知道是我们干的,可就是抓不到证据,只能干瞪眼!哈哈!”。
“行了!别给劳资嘴贫,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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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笛拍了拍大粗的肩膀。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杜易昨天带领杜家的人,去挑了王家的堂口,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
不到一会儿,杜家的会所前,突然蹿来了几十辆面包车。
他们整齐有致,浩浩荡荡的停成一排,而后纷纷下车。
但此时,杜家会所早已关上了门,甚至从外面,看不到一丝亮光。
“怎么回事?”。
大暴轻咦了一声。
据他所知,杜氏会所是24小时营业制,早班晚班都有人。
而今日,竟不到凌晨一点钟,就熄了灯。
和老虎不同,大暴为人要比较谨慎些,生性谨慎的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但由于他的身旁,有两百多个兄弟,这丝危险的直觉被他很快抛诸脑后。
“兄弟们,既然杜家的人当缩头乌龟,把店都给关了,那咱们今天就把他的店给砸了,十万块钱到手轻轻松松!”。
“好!”。
“暴哥威武!”。
……
轰的一声,杜家会所的门,被砸了开来,旋即这二百多人,蜂蛹进了店内。
会所内寂静一片,甚至针落可闻,没有半点儿声音。
“哈哈!劳资猜得没错,杜家的人果然当了缩头乌龟,给我砸!狠狠的砸!给虎子他们报仇!”。
大暴狂笑一声,旋即拿起一根钢管,就要对着会所的吧台砸下去。
卡!卡!
可他这一管子还没落下去,会所的灯突然便亮了开来,久未见光,如此明亮的光芒,仿佛要一瞬间戳瞎他的眼睛般。
冬!冬!
大暴略微遮掩了一下眼,便听见一阵阵冬冬的脚步声,只见会所四处,不断有人,从暗中走了出来。
“有埋伏!”。
大暴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打打杀杀这么些年,眼前的情况他若是还看不出来,那真是白活了。
可渐渐地,他发现原来杜家埋伏的人,也就五六十个,才刚刚够他带来人数的四分之一。
这时,杜易和大军黄猴儿三人,也从暗处出现。
“少爷,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今晚上会来的?”。
“是啊!还好我事先叫保洁阿姨收拾了下,把一些贵重东西都藏了起来,否则损失就大了!”。
大军黄猴儿看着面前的两百人,露出惊诧之色。
不过伴随惊诧而来的,是惊喜!
两百多人,相当于王家两个堂口的人数,竟然都进了会所里,倒是省了他们不少力气。
杜易也是在赌,他觉得王北策要么选择退,要么选择进,无论他选择哪一种,守株待兔都要比主动出击好些。
大暴听着三人的交谈,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大军,你特么就这么点人,也想埋伏劳资?”。
“呵呵。”。
大军也笑了一声。
大暴恐怕还不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进局里,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杜易神色自若,对杜家众伙计,做了个上的手势,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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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又一次重叠在了一起,大暴看上去有两百人,依然不是杜家众伙计的一合之敌。
同样的,在他拿出那把散弹枪时,还没开出枪来,便直接被杜易的六丁六甲将,给打翻在地。
二百多号人,不到一个小时,便被杜家的伙计给蚕食了。
但杜家这次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大概有二十个人,受了重伤。
由于是在杜家的会所里,和局里那边便好说了些,黄猴儿打电话过去,明说是有人到杜氏会所挑事儿。
两百多号人,一夜之间“光荣”牺牲!
就算是犯事儿最轻的,恐怕近半年内,也无法出来了。
……
反观另一方,在王家堂口内等待着的梁笛,看了看表。
他等了三个小时,依然不见王家的两百多人回来。
“三个小时了,我和大暴约定回来的最晚时辰,就是这个时候。”。
梁笛皱了皱眉。
“莫不是那两百人,也出了事?”。
就在这时,梁笛的嘴角,忽然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王北策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
为何王家损失了两百人,这梁笛却不忧反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