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小勇走进来。

“你特么又……”

阿发狠狠举起手，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硬生生的收回。

“怎么又胡说八道？”阿发咬牙切齿，“你娘不知道在外面多快活，怎么可能死了？”

“谢芳的娘家在哪？”我问。

“也是南和县的，但十年前过世了。家里除了我们，没有别的亲戚。”

看阿发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谢芳死了。

纵使死了，也不会给谢芳立牌位的。

可小勇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南和县，为什么说谢芳死了？

看他的表情是陈述，而不是怨恨的咒骂。

“独孤！”

刚出门口，便看到陆偏偏迎了过来。

“我去了梁华家，梁华的妻子已经改嫁了。她和梁华之前没有孩子，梁华自小是孤儿入赘到的妻子家，自己没有亲戚。祠堂和祖坟都看过了，没他的牌位和坟墓。”

没有？

那么谁给他们立的牌位？

忽然，我的脑海中闪过小勇的脸。

想起自己还没有过问，阿发就就急忙证明小勇和他的亲生父子关系。

证明意味着，或许曾经有人怀疑过。

借口带小勇处理伤口的由头，我们将小勇带了出来。

“小勇，为什么说你娘她死了？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小勇的眼神四处乱瞟，没有着陆点。

于是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望着我。

“小勇，告诉我！”

“是……是我娘！”小勇结结巴巴道。

“你娘？”陆偏偏瞪大眼睛，“你娘告诉你她死了？”

小勇点头，又摇头。“是我做梦娘跟我说的！她……她……我告诉你们，千万别告诉我爹！否则，他会打死我的！”

“我保证！”我坚定道。

“娘做梦告诉我，她死了。没有人给她立牌位，他被其他的灵欺负。所以……所以哭着求我给她立牌位。”

小勇的话，让我和独孤寒面面相觑。

“就这么多？”我疑惑道，“你只立了一个牌位？”

“两……两个……还有干爹的！”小勇小声道，“娘告诉我，她和干爹很辛苦，很可怜，让我做了两个！为了不让爹发现，我按照娘的吩咐把牌位埋在了城外乱葬岗里的一棵老槐树下。”

独孤寒曾经说过能立牌位的，只有至亲。

所以，小勇是梁华和谢芳的孩子？！

阿才下手那么狠，想来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

他没有抛弃小勇，怕就是为了留着泄愤。

亦或者让他替两人赎罪，将来给自己养老送终。

将小勇交给了凌峰，我们前往乱葬岗。

一颗枯死的老树，孤寂的树立在起起伏伏坟堆里。

拿出铁锹，没挖多久便看到两块捆绑在一块的灵牌。

仔细一看，正是谢芳和梁华的。

“现在该怎么办？”陆偏偏问。

“毁了！”

“等等！”陆偏偏刚拿起灵牌，独孤寒短促开口。

见他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土上，陆偏偏急忙挖了起来。

没几下，便又看到两个捆绑的灵牌。

上面，写着‘梁华、谢芳’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