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头卢光,想摆下鸿门宴,却自作聪明的把援兵支走。
没了四面合围的压力,sky凭什么和你玩?
sky集结义军,和卢光的三支府兵在江边上打了起来。
这次大战,是攻营之战。
打头阵的还是陷阵营。
经过补充,陷阵营又增加了八千多人。
这八千多人全是义军中的老兵,整支军队中王牌中的王牌。
他们和疯癫的敢死队不同,敢死队做的往往是必死之局。
而他们更多的是要用自身的勇猛来攻城陷阵。
敢死队只要敢死就行,但陷阵营却需要一定的作战经验。
撕少身披战甲,一马当先,先一步攀上了敌军的营地。
撕少每战必身先士卒,每一场战斗,他都拿来当最后一战打。
用他的话说,就是只有亲身体验死亡,才能感悟死亡的真谛。
他要在死亡中绽放,要在血与火的厮杀中升华。
撕少一刀斩在敌军营地的箭塔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木柱瞬间折断。
三两顶门的士卒,围杀过来,撕少一记力劈华山,把三两官军斩得仰翻在地。
七八亲卫从上跳下,很快,营地大门之处就形成了一处相互争夺的绞肉场。
在比装备上,义军永远是落于下风的。
穷是游击战义军的主旋律。
但比狠斗劲,一般的官军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撕少一手顶着营门,忍受这大营匝门压下的巨力,还在不停的招呼门外的义军兄弟快快入营。
当主力部队压入官军大营,官军主将卢光见形式对不,撒趟子就跑了。
这家伙打仗不行,歪心思一大堆,打起仗来,二话不说,想说跑。
若不是卢光跑得太快了,义军也不可能这么快突破官军防线。
卢光跑路之后,义军乘势渡江,又回到了江淮之地。
自此,杨平布下的围杀阵,彻底告破。
义军此次回江淮,除了江南的选项,还有很多选项选。
杨平就算是会卜卦,恐怕也难猜到义军的去向了。
在临安,杨平早已在朝堂上等待,就等着卢光送来义军头头的头颅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义军已经突破包围圈,扬长而去了。
等待封赏的他,迎着各级官员的祝贺,那叫一个春光满面。
上朝之时,隋王看到杨平已经归来,便问道:“杨大将军!贼人抓到了?”
各地军报统一送到内朝,内朝诸公,会第一时间禀报隋王。
显然,隋王是知道目前的局势的。
而隋王会这么问,显然是对杨平有些不满。
战局未定,剿匪总指挥却先一步到朝堂之上等赏,这的确有些不像话。
杨平自然是听出了隋王的怒意,连忙道:“启禀我王,都指挥使卢光已传信于我。”
“贼人头子,已经被他斩于宴上。”
“想必此刻,都指挥使正抱着贼人的头颅回京的路上。”
隋王冷笑一声,那刻板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来。
片刻之后,一名太监在隋王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隋王的眼中,赫然涌现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意来。
或许别人瞧不出来,但伴君三十余载的杨平,瞬间就察觉到了大事不妙。
隋王眼中涌现杀意,只能说明前往战场起了变故。
杨平心中大急,却也只能佯装镇定。
他更不会去探隋王的口风。
若是前往战场出现变局,他现在只能装疯扮傻。
果然,隋王立即问道:“我的杨大将军,你确定贼人的脑袋已经被卢光斩了吗?”
杨平如被惊醒一般,回道:“这个……回大王,末将不能确定,是都指挥使在信中如此说的。”
“末将之所以回京,也是都指挥使来信,说大局已定……”
隋王怒道:“混账!他让你撤军,你就撤军了?”
“到底你是主帅,还是他是主帅?”
杨平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即跪倒在地,连忙告罪。
分列两旁听政的四王子,似乎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卢光是他的人,而杨平是卖了他的面子,才退兵的。
而眼下杨平被斥责,四王子自然是要帮杨平说两句话的。
四王子道:“禀父王,杨平将军这是在节省军费开支。”
“自各路府兵集结以来,国库消耗巨大……”
四王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隋王的脸色给吓到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隋王的脸都黑了一大截。
四王子这才连忙跪伏在地,低头不敢再言语。
四王子帮杨平说话,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性情中人。
而是在他看来,前往战局是有些变动,但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卢光都摆下了鸿门宴,斩下敌首,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卢光不但没斩到人,还兵败了。
兵败也就算了,还让义军突破了重围。
杨平布下的围杀大阵,竟然因为卢光的贪功给坏了。
为了支持杨平,隋王几乎是掏了国库一半的钱。
国库每年的预算,连他隋王过几次节,都要精打细算的。
隋王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竟然连一封捷报都换不到。
这么多钱粮,就算是丢到海里,起码也能听声响。
现在倒好,连个泡都没有。
你说隋王如何能不气?
隋王微眯眼眸,来到四王子的面前。
此时的四王子已经瑟瑟发抖起来。
隋王又最恐怖的表情,说着最温柔的话。
“昊儿,卢光是你的老丈人。算是我的亲家。”
“若是诛灭三族,恐怕也要连累到你吧?”
隋王此话一出,朝野震动。
众人纷纷在猜测,卢光到底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诛灭三族!
四王子代表的是世家集团。
世家之中,有五人是在九卿之列。
可以说,这个政治团体,起码把持了大隋近半的国之命脉。
有权在手,他们也刚了很多。
四王子身后一白冉老翁,此时站出来道:“大王,老朽实在不明白,卢光卢指挥使,到底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诛灭三族!”
隋王一挥手,让刚才那名太监来陈述事情的经过。
当太监说,义军击溃三支府军,已渡江北去时。
朝廷一片哗然。
隋王微微扬起嘴角,笑问道:“谎报军情!指挥不力!临阵脱逃!”
“你说,这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