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第一次来感觉如何?”钟泽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花生豆,但那花生豆甚是调皮,还是掉落到了桌面上。
“其实你也是第一次来吧,还说带我长见识,倒头来还不是我带你。”星可然骄傲的说道,鼻孔都扬上了天。
“是是是,星可然大人,你能带小的来这,我可是深感荣幸。”钟泽也不理他,继续夹着他面前的花生豆。
虽说舞台上的舞伎舞蹈足够美丽,艺伎的乐器水平也足够高超,但这些看久了,还是会有些腻的。
“诶,赵沈,为什么你们会喜欢看这个呀?虽然的确是蛮好看的,但看久了,感觉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呀。”星可然奇怪的问道,还顺便喝了口茶,缓解下花生豆的咸。
钟泽瞟了眼星可然:“其实我们来这看,看的不是这些,而是旁人。”
“什么意思?”
“是蕴含在这些人的闲谈中的消息,这才是我们真正觉得有价值的。”
“但是除开这个,便是八卦了。”
听到八卦,星可然的耳朵就好像接收到什么一样,一动一动的。
“赶紧说。”
“我不知道什么八卦,我只是知道,这里集结了一堆人,真正来看台上舞伎跳舞的,其实是没有几个的,而是之所欲在这一直等待着,是为了这里的花魁,”
“花魁?”星可然不懂这些名词。
“你可以简单的认为是最美丽的人,当然,花魁可不是只要有没就足够的,还有会多种乐器,甚至诗词歌颂,礼乐射艺都要精通。”
“啧,真有这样的人嘛?有这样的人还会来这当花魁?”星可然好奇的问道,她也是贵族女,多少会些,知道这些的难度。
“所以这些花魁多是些落魄贵族或者落难贵族的女儿,其他人是当不来的。”
“那,既然她们也是这般的高贵,那有人能请的动她?”星可然好奇。
钟泽刚想开口解释,但这时却插进来一段话,打断了钟泽的思绪。
“当然可以,身为花魁,入乐籍,做为被低贱的一种,几乎等同于奴隶,可被转卖,赠与。”
“如果他们是在普通的乐坊还好,那些地方,总归是将你看作是伎,但这,你想不作为妓都难。”这是一位身着华丽的男子,手执檀木扇,腕带檀木车的珠子,虽然低调,但仍显其奢侈。
“这位小姐,不知可否请你一同入座。”那男子指向一处坐席,较他们现在坐的位置,更为靠前,风景也是更好。
“不了,我想我还是和我家相公一起。”星可然做低姿态,微微屈身。
“抱歉,是我唐突了。”那公子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星可然重新入席,但随即向钟泽问道:“赵沈,你觉得这人是怎么回事?”
钟泽将茶杯放在嘴巴边上,但没喝:“你觉得一个正常人看到我和你这样的亲密关系后,跑来插嘴吗?还邀请你去他们的那个席位上,眼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人,大概就连他表面上的礼貌,都是假装的。”
“好厉害......赵沈!你看人这么厉害的吗?”星可然惊讶道,眸子露出点点星光。
“经验罢了,独自一个人长大,不会看人,在这世道,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钟泽摇头。
还顺便加固了下自己是孤儿的这个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