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4) :那些女人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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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晚上九点。

地点:卧室兼餐厅。

人物:我、小梅。

一桌子饭菜,哥的桌子小,所以显得很满乎儿。搬凳子一起坐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记得还有半截蜡烛,停电时候剩的,我说:“你等等。”站起来找蜡烛,掏出打火机点上,顺手关掉房间的灯,跟小梅说:“今天咱们来个烛光晚餐。”

小梅:“烛光晚餐用的蜡烛是红的,哪儿有用白色蜡烛的?”

我:“这还不好办?你等着,找张红颜色的纸包一下儿不就行了。”

......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那是一种朦胧的美。烛光下看美女,又是一种动人的美。眼睛里的烛光,跃动着希望,也燃烧着某种欲望。这个时间里,烛光下的人自然的会变得温柔起来,不管是男是女,是丑是美,是善是恶,他们的心底慢慢的升腾起一种爱,直到浸润整个心房。对方说出的话都觉得那么美妙动听,即使是责怪嗲怒,听起来也是那么悦耳。

小梅:“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到,你做菜这么好。”

小梅:“那当然。”

我:“不知道哪个傻小子有福气,将来能娶到你。”

丫头没说话,我赶紧说:“好了,不说以后,现在咱们吃饭。”

红酒没有,白酒啤酒厨房里有,可这环境儿喝不得啤酒白酒,不配套。一大瓶简装可乐,一人倒上一碗。高脚杯不在哥的屋里,应该在商场里或者是酒店里。可这些并不影响我们烛光下的愉悦。

一会儿相互的看着,一会说话,一会笑笑,时间就像小溪里的水,一会儿跃动着,一会儿又静静的从我们身边流过。

......

丫头看看手机,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今天别走了。”

小梅:“那不行。”嘴里说不行,可身子没动。

我:“别急着走啊,碗筷还没收拾呢?你看我屋里乱的,帮我拾掇好了再走。”

小梅:“你拿我当钟点工啊。”

我:“那也行,你说吧,三个小时多少钱?”话一出口,哥就后悔了,都这情况儿了,还谈啥钱,谈钱伤感情儿。连忙说:“你总不能看着我住‘猪窝’里吧。”

小梅:“好吧,先收拾床,看你床上乱的。”说着,起身到床边,扭头说:“你把灯打开。”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爱上一个人,也没有理由。占有一个人有理由,理由就是‘喜欢’和‘爱’。

管不了那么多,满脑子都是如何去‘占有’小梅的念头。哪怕是身败名裂,‘身败’有可能,‘名裂’轮不到咱,咱还没名儿。就算是小梅喊叫,哥去蹲监坐狱,也不会后悔。现在,小梅属于我。

没有开灯,走到床边,一把揽住,生怕失去什么,一股脑儿的都压在身下。

小梅:“你......碗筷还没收拾呢?”

心中释然,松了松拥紧的胳膊,在小梅的耳边说:“你答应留下了?”

小梅:“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

我:“这不是预谋,是阴谋。”

小梅:“等收拾完了吧。”

我:“不收拾了。”

......

烛光闪烁,灯芯上的火焰明快的跳动。一汪融化的烛水,浸润着灯芯,传输着燃烧的能量。灯芯的火焰一层一层包裹着,紧里面是白色,然后是黄色,然后是蓝色,最后是红色。焰火的光柔然四射,朦胧中才分清哪个是你,哪个是我。一截儿一截儿的燃烧,一点儿一点儿的吸取,才有这满室的柔和,才有这满室的明快。

烛光闪烁,闪烁的不是光,而是黑暗中存在的证明。烛水流落,那不是泪,而是滴出的幸福之泉。灯芯燃尽,火焰不甘的舞动几下最后光明,熄灭。桌子上,一汪烛水,似乎还想保持焰火带来的温暖,舍不得,又不得不把燃烧的灰烬凝固在心里。

......

拥着小梅,四肢缠绕在一起。静静的听着心跳,静静的数着呼吸,话是多余的,所有的话,所有的激情,都已经塞进了对方的身体。默默地等待,轻轻的回忆,等待下一刻来临,回忆......

喜欢的东西,舍不得放开,活动了一下身子,小梅也从回忆中走了出来,在我耳边轻轻的问:“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你是女人,现在属于我的女人。”

小梅下意识的抱紧双臂,又轻轻的松开:“你真不想听?”

我:“你说吧。”

小梅诉说着,原来丫头是个偏远农村的女孩儿,家里贫穷。这似乎是老生常谈,电视里报纸上那些失足被骗的女孩儿大多这么说,说的人多了,听的人也就麻木了,甚至有些怀疑,心里会想:‘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可想归想,在这个社会里,却是事实。

小梅是农村孩子,高中毕业后出来打工,来到这个省会城市,做过服务员,到过食品包装厂。看到一起来得的姐妹工作了几年,都穿戴得花花绿绿,也动了心思。

女孩儿嘛,就是容易把事情看得简单,把社会看得很美。在几个小姐妹的撺掇下,到歌厅上班,丫头只知道歌厅舞厅的女孩穿戴光鲜,赚的钱多。却不知道那里面的前台、服务员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光知道埋头苦干,挣的钱并不比在饭店工厂多。想多赚,你得付出别的东西,包括身体。这又是老生常谈,单纯漂亮的女孩儿被骗进那种场所,人们已经习惯了,习惯得不愿意去多想,这样的女孩儿,这样的事儿,在社会里每天都在发生,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何止千千万万?

后来,云姐带朋友去歌厅消费,碰巧遇上小梅,又碰巧云姐喜欢小梅,喜欢她的精明伶俐。再后来小梅就跟了楚姐到银座按摩中心,学习按摩,当按摩技师,当技师领班,又坐上了银座中心总领班的位子。这更是老生常谈,就像小说故事里经常看到的情节。但现实中这样的情节不多,绝大部分是继续堕落下去,小梅是个少数中的特例,因为她遇上了云姐。像武侠小说里说的,主人公被高手围在当中,命悬一线,突然一声长啸,武当、少林、峨眉或者是明教出了名的高人驾到,解困于危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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