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军说了会儿话,准备上楼休息,转过走廊,见惠华站在我房间门口儿,我道:“惠华,你不干活儿去站我房间门口儿干啥?”
惠华:“我以为你在房间呢?”
我:“找我有事儿?”
惠华:“嗯,有点儿事儿。”
我:“找我啥事儿,你说吧。”
惠华:“给客人做保健刮痧,刮两肋的时候,用不好刮板,客人老喊疼,你教教我怎么刮两肋吧。”
我:“行啊,你把刮痧板拿来,找个按摩间,我教你。”
惠华道:“那好,我去拿刮板,上来叫你。”说完,惠华小跑着下楼,时间不大又跑了上来,道:“小宇哥,走吧。”
我:“去哪儿?”
惠华:“二楼有个按摩间空着,我们到二楼去。”
跟着惠华到二楼,推门进按摩间,打开房间的灯,我道:“说吧,想让我怎么教。”
惠华:“你是师傅,还问我怎么教?”
我:“那你脱衣服躺下,我给你刮两肋,一边体会一边学。”说着,走到按摩床边铺展床单儿,惠华站在门口儿一言不发,我抬头一看,丫的脸憋通红,诺诺的问道:“小宇哥,你,你给我刮?”
我:“嗯,不行吗?”
惠华:“不是不行,只是,我不习惯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我:“那你就当哥不是男人。”说完这句,我忽然想起惠华的话有毛病,扭头有道:“在你老公面前脱衣服也不习惯?”
惠华脸更窘迫,急着道:“我老公不算。”
我:“也不算男人?”
惠华:“小宇哥,你到底教不教?”
我:“好好好,不用你脱衣服了,我脱,你在哥身上刮。”
惠华扑哧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脱掉上衣,光膀子躺在床上,惠华拿着刮板,一点一点儿的刮两肋,不怨客人不满意,刮的是疼。我说道:“惠华,拿刮板的手放松,手腕也放松,力度均匀,动作柔和些。”
惠华:“嗯,好。”
我又道:“刮两肋,刮板稍微倾斜,顺着肋骨的缝隙运刮板,感觉刮板碰到骨头了别生刮,改变方向,绕着骨头刮过去。”
惠华:“嗯,记住了。”
我:“还有,刮痧油稍微多放点儿,肋部的皮肤敏感,别干涩着刮。”
惠华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我说着她刮着,慢慢的手法儿熟练起来,不像刚开始刮的那么生硬那么疼了。我道:“对,就这样儿,比刚刮的时候舒服多了。”
惠华:“就这么简单?”
我:“简单你还问我。”
惠华:“我不是那意思小宇哥。”
我:“不是那意思是啥意思?”
惠华:“我是想说,我做不好的事情,你说起来挺简单的。”
我:“不用解释了,哥明白。”
惠华刮着,我闭着眼睛享受,肉呼呼的小手在胸前抚来拂去,热热的像一团火,熨烫的惬意。
突然,惠华道:“小宇哥。”
我:“嗯?”睁开眼睛,看惠华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道:“有啥事儿就说呗。”
惠华:“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神神秘秘的啥事儿啊,你说吧,哥不生气。”
惠华挺了挺身子,手继续刮着,嘴里说:“小宇哥,你是不是和韵姐那个了?”
我:“哪个了?”
惠华说话有些急:“就是那个,夫妻间的那个事儿。”
我:“你听谁说的?”
惠华:“别管我听谁说的,有没有吧。”
我:“没想到,你对别人的隐私也感兴趣啊。”
惠华停下手,辩解道:“不是我,我才没功夫打听这事儿呢,我是听日本技师私下里议论的。”
我:“草,日本人也喜欢私下里传播小道消息?”
惠华:“你没有做别人不可能瞎说。”
我:“那你也认为我和韵姐有那事儿了?”
惠华:“我不知道才问你呢。”
我:“说这些话的人是男技师还是女技师?”
惠华:“女技师们说的,男技师不知道。”
靠,这我就放心了,一个多月的了解,日本女人相互之间就爱谈论这些事儿,她们之间谈论没事儿,只是私下里打发无聊的时间,绝不会宣扬出去,我的客人里,有不少日本女人在按摩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一些事情,说起这些,她们的表情不是气愤,更多的是羡慕和向往,私下里谈论这些,是家常便饭,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日本男人一般只当笑话听,过耳了事儿。
国内的女人和日本女人不一样,国内的女人要是知道哪个男人和哪个女人之间有事儿,非闹的满城风雨不可,似乎不弄死几口子,不拆散几对儿不解恨是的,你说人家的私事儿碍着她什么事儿了?国内的女人就这毛病,假装的气不公,假装的义愤填膺,其实骨子里是怨恨老天不公平,咋就没有男人看上我?相反的国内的男人要是听说这些男女私事儿,表现的淡定多了。
见我不说话,惠华道:“小宇哥,你倒是说,有没有啊。”
我没直接回答,反问道:“如果你老公喜欢别的女人呢?”
惠华眼珠子一瞪,道:“他敢。”
我:“如果他真敢呢?”
惠华:“让我知道了,回家掐死他。”
我:“完了。”
惠华:“什么完了?”
我:“哦,没事儿,你老公肯定喜欢你一个。”
惠华:“那当然。”
我心里话儿,就冲这脾气,你老公有事儿也得瞒的天衣无缝,男人有几个不偷腥的?就是没胆量偷,心里也有几道花花肠子。这世上还有惠华这种‘傻女人’,如此坚定的相信自己的男人,这样的女人不多了。可她既然如此的相信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还大老远的跑来日本打工受罪的看着自己老公?这种矛盾的心态,惠华心里应该明白,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我道:“惠华,刮好了吗?”
惠华:“刮好了。”
我:“刮好了擦擦油脂,我该休息了。”
惠华:“小宇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回答你什么?”
惠华:“到底有没有那事儿?”
我坐起来,道:“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
惠华道:“我希望没有。”
我:“那就没有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