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雅间，云姐主座，汪梅和心语两边陪着，我坐在云姐的对面。

心语坐在云姐旁边好像有些不自然，云姐问：“怎么了心语，不舒服？”

心语：“不是云姐，让小宇哥坐我这儿吧。”

云姐道：“问问你小宇哥坐这儿不？”

我：“心语你就坐那儿吧，咱俩换位置，你连饭都吃不下去。”

心语问：“为什么？”

我道：“说不带你来吧，你偏来，小孩子就是事儿多。”

心语瞪我一眼，道：“好心好意跟你换，不换拉倒，我挨着云姐。”

我道：“这就对了。”

其实，座次这样安排挺好，没必要换。如果我坐在云姐身边，让心语坐到对面，丫头一定会感觉孤独，虽然坐在一张桌子前，总有一种多余的感觉。换下汪梅，她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如果汪梅和心语其中一个人坐到我身边，也不妥，那样一坐，就把我和云姐对立起来。

如果我坐主位，让云姐坐我的位置，更不妥，给人一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现在的坐法儿正好，要不说小孩子不懂事儿呢。

云姐看看身边的服务员，对我说：“小宇，今天吃海鲜吧。”

我：“行，我没意见。”

云姐看看心语汪梅：“你俩呢？”

汪梅道：“嗯，云姐您安排。”

心语点头。

云姐接着道：“汪梅开车，喝饮料。心语，你喝点儿什么？”

心语：“我也喝饮料。”

云姐：“小宇，你说，咱姐俩喝什么酒？”

我道：“吃海鲜，只有茅台五粮液匹配合适。”

云姐：“那就来瓶茅台呗。”

我：“茅台喝过了，五粮液没尝过。”

云姐：“那就五粮液。”

......

酒菜上齐，我道：“云姐，想不到您也能喝白酒。”

云姐：“喝个二三两没事儿，咱可说好了，一瓶酒剩下的都是你的。”

我道：“您放心吧，这么好的酒遭禁不了。”

酒瓶子打开，饮料她们自己倒，白酒就得我倒了。这活计不能让云姐干，也不能让汪梅心语代劳，人家的是饮料，跟咱两码事儿。

酒杯满上，云姐端起来，道：“小宇，来，咱四个先喝一杯。”

一仰脖，五粮液进肚儿，一条火线直冲下腹，烫的舒服，满口酒香，回味绵长。

放下杯子，云姐道：“来，吃菜。”

云姐和汪梅常在酒桌上混，海鲜知道怎么个吃法儿，心语瞅着螃蟹直皱眉头，云姐也看出心语的心思，伸手夹过一只螃蟹，用小锤敲开蟹壳，拿小勺儿挖里面的蟹肉。优雅的吃法儿，不服不行。云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心语看看螃蟹怎么吃。

人再小，也有自尊心，当着别人的面，教心语怎么吃螃蟹，好像人家不会吃，没吃过是的。即使真没吃过，也不能在饭桌上教。

再说了，云姐那种优雅的吃饭，不是看个一次半次就能学会的，那是心态气质的综合体现。

想到这儿，我带上塑料手套儿，抓起一只螃蟹，翻过来一抠底盖儿，金黄的蟹黄，白白的蟹肉，让人看着都眼馋。放到自己盘子里，开口道：“既然沾了手，帮你们一人弄一个。”说着又拿起一只，照例掰开，揪下两只蟹钳，放到心语的盘子里，拿过特制的不锈钢小勺，递给心语，又把蟹钳给她放到盘子里，这回她要还不会吃，那哥就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亲自喂她吧。

答对完心语，对着汪梅道：“汪总，给您也来一只？”

汪梅道：“不用，我嫌你脏。”

我道：“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扭头问心语：“你不嫌哥脏吧。”

心语拿着勺子不语，云姐道：“来，小宇，喝酒。”

又干了一杯，云姐道：“小宇，日本那边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我道：“还没给人家答复呢，正在考虑。”

云姐：“你先说说，去了之后怎么办？”

我道：“就是去也不能长时间的去，顶多几个月，媳妇快生孩子了，得赶在生孩子之前回来。”

云姐：“媳妇生完小孩儿你还去吗？”

我：“那就不能去了。”

云姐：“现在中国的按摩在韩国日本很吃香。”

我道：“嗯，我也听别人说过。”

云姐道：“小宇，要不看这样，你就去日本，以你的能力技术，几个月就能混开，如果日本那边儿需要中国的按摩技师，让日本方面发邀请函，姐给他们输送技师。”

我道：“那您的帝王皇宫就相当于按摩技师劳务输出中介机构呗。”

云姐：“嗯，可以这么说。”

我：“是个好买卖，可万一我在那边要是忽悠不开呢？”

云姐：“这点儿自信你还没有？”

我：“那就试试吧。”

云姐：“这就对了，如果事情办成了，媳妇生了孩子不想去日本，你就来姐的帝王皇宫培训劳务输出的按摩技师，待遇你放心，跟姐共事又不是头一回。”

我道：“云姐，您说这话就远了。”

云姐接着道：“你培训技师，至于日本那边需要的按摩技师资格证书什么的，姐来想办法，不行的话咱注册一个有资质的按摩培训学校。”

我道：“云姐，有捷径不走你弄得那么麻烦干啥？”

云姐：“什么捷径？”

我：“找辛老啊，挂靠省按摩协会，有什么事儿辛老就给办了。”

云姐：“辛老愿意？”

我：“您别看辛老岁数大了，他巴不得按摩协会弄出点儿动静儿，如果按摩协会下属的按摩技师能出国工作，辛老脸上也有光啊。”

云姐：“那也不能白麻烦辛老啊。”

我：“怎么谢辛老那是您和辛老的事儿，我想这样总比您注册按摩学校省事儿的多。”

云姐：“那是自然，等你去了日本，我就和辛老张罗这事儿。”

我：“云姐，您就那么肯定兄弟出去就能办成？”

云姐：“嗯，姐有信心。”

我道：“可我没信心，谁知道那边儿对按摩有什么要求。”

心语插话：“小宇哥，我对你有信心，我支持你。”

我：“吃你的螃蟹，你有信心就能成了？”

云姐道：“对了小宇，去日本需要钱，需要担保资金什么的跟姐说，姐也只能帮你这个忙了。”

我：“先谢谢云姐了，到时候肯定得麻烦您。”

云姐：“咱姐俩还谈什么谢字。”

我道：“对了云姐，如果我要去的话，还真得麻烦您一件事儿。”

云姐：“什么事儿，你说。”

我：“几个月不按摩了，手生，如果真去，在去之前得先道您的帝王皇宫练习几天。”

云姐：“这没问题，要多少工资你自己定。”

我：“给个饭钱就行，饿不死为准。”

云姐：“越说越没出息。”

我：“要不然您是老总，我是打工的？”

云姐：“行了行了，咱不说了，喝酒。”扭头跟心语说：“心语，不敬你小宇哥一杯。”

丫头也是人来疯儿，云姐那么一说她还真起来敬酒，连敬三杯，这酒得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