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房间里,温暖而舒适,没有开灯却不觉得暗,灰色调罩着温热未褪去的身体,窗外的各种灯光,似乎要来窥探什么,透过窗帘,一丝一缕的挤进来。
汪梅道:“你不是说按摩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旌摇曳吗,怎么不做做让我试试?”
我说:“已经心动了,还用得着按摩吗?”
汪梅:“又让你骗了。”
我道:“不是骗,故事本该如此。”
汪梅:“故事?”
我:“嗯,故事,咱俩的故事。”
汪梅:“我们之间的事儿只是个故事?”
我说:“嗯,动人的故事,传说里的故事。”
汪梅:“我要是强行改变故事情节呢?”
我:“那就不是故事了。”
汪梅:“是什么?”
我:“事故。”
......
看着透进来的光,点缀房间的色调,汪梅问:“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我心里清楚汪梅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反问道:“你觉得呢?”
汪梅:“对不起她。”
我说:“我也是。”
汪梅:“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道:“因为在意识中,我已经把你看做是我,你看我也应该一样。”
汪梅:“为出轨寻找借口?”
我:“就算是吧。”
......
汪梅沉默一会儿,轻柔的把手环过腰,轻声道:“你心中,我和她谁重要?”
我:“无所谓谁重要,谁不重要。”
汪梅:“为什么?”
我道:“你就是我,自己对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能用重要不重要还衡量,喜欢就行。”
汪梅:“那她呢?”
我:“爱人,爱着的人,注定两人不成成为一个人,思想成为一个人也不行,爱一个人,必须把她看做区别于你的另外一个主题,这样儿,你才能去宠着、爱着、包容着、让她笑、让她幸福、甚至让她伤心、让她哭泣。”
汪梅:“我就不需要你爱着、宠着了?”
我:“都说了,待你就像待我自己。”
......
汪梅似乎想起了什么,凑近耳边,问道:“你会不会跟她离婚?”
我:“也许会。”
汪梅:“什么时候?”
我道:“当我坐上帝王皇宫的副总。”
汪梅:“这又是为什么?”
我道:“做了帝王皇宫副总,对你,我必须做出补偿,就像补偿我自己一样。所以就得和她离婚和你结婚。”
汪梅:“终于知道你不想做副总的原因了,做了副总你就不能爱她了吗?”
我道:“在帝王皇宫这种地方工作,会让她变得多疑,猜忌,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汪梅:“现在你不是做了吗?”
汪梅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说:我已经在帝王皇宫工作了。另一层意思是:我和她已经做了。这句问话确实很难回答,我只能给汪梅说:“只是临时的。”说完这句话,心里涌起莫名的失落。
......
屋子里静了一会,汪梅幽怨道:“如果有机会,你和帝王皇宫那些美女会做吗?”
汪梅是想问我会不会和帝王皇宫其他美女上床,这问题,是一个极其普通的问题,大多女人都会问,但,却让被问的人难以回答。提问的人显得弱智。事实也是如此,床上的女人大多弱智,不弱智就不可爱了,哪怕是装,也必须弱智一点儿。
对汪梅说道:“和她们,我想应该不会做。”
汪梅怀疑道:“你能控制得住自己?”
我说:“不是控制不控制的问题,在这方面,我不喜欢和人交易。”
汪梅:“她们要是真心的爱你呢?”
我:“欣赏她们,喜欢她们,但她们的爱,我很难接受。至于逢场做戏,别的事情行,这事儿上我做不到。”
汪梅:“可你还是和我做了。”
我:“这不一样,要说做,那也是自己和自己‘逢场作戏’。”
......
相拥着,相互传递体温,等待再一次沸腾。汪梅道:“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说:“想不通就不用想,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就像对自己一样就行了。”
汪梅道:“你要是自残呢?”
我:“那我就没办法了。”
汪梅:“千山鸟飞绝?”
我回道:“万径人踪灭。”
丫头呵呵一笑,道:“还行,幼儿园里学的吧?”
我道:“什么还行,有了你,我才感觉到存在的价值,有了她,我才知道,创造的价值应该向谁付出。”
汪梅:“真的。”
我说:“真的,你的副总让我知道自己价值有多大。”
汪梅:“可副总的利益,你丝毫得不到。”
我说:“无所谓,至少我知道了自己能行。”
汪梅:“这辈子怎么就让我遇见你了呢?”
我道:“缘分吧。”
汪梅:“老土的理由。”
我:“除了这个老土的理由,找不出别的。
......
动了动被压得酸麻的胳膊,望着房顶,想努力的分辨房顶的颜色,以及各种装饰,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闭上眼睛,像是回忆,像是寻找,更像是品尝昨天的滋味儿,我说:“小梅,还记得我们曾经的三次见面吗?”
汪梅:“见面?不止三次吧。”
我说:“就是三次,第一次网吧聊Q,我去银座应聘见你。”
汪梅翻身压在我身上,道:“说说第一次见面,你对我什么感觉。”
我:“惊艳,心里想一定找机会把你拿下。”
汪梅:“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我说:“当初我最大的预谋就是通过你做上银座按摩中心的首席按摩师。”
汪梅:“可我没让你达到愿望。”
我说:“没实现当初的愿望,现在看来是正确的。”
汪梅拉了拉被子,侧身躺着,道:“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我说:“不知道。”
汪梅:“实话告诉你吧,我一见你,感觉你丫的就不是省油的灯,那时我才当上首席按摩师,能让你来跟我竞争?”
我说:“丫头家家的,说话文明点儿。”
汪梅回道:“跟你学的。”
我道:“这么说,我没留下,是帮助你保住了首席位子了呗?”
汪梅:“嗯,也可以这么说。”
我接着说:“第二次见面,云姐让让我培训银座技师双手足疗,那时你已经是银座的总领班了。”
汪梅:“我努力的不错吧。”
我道:“不错,真的不错。”
汪梅:“那时候云姐要把你留下来,你怎么不同意?”
我说:“我留下来,还得抢你的总领班位子,那时候我才发觉,我们俩实在太像了,你成功了就等于我成功了。”
汪梅:“所以你没留下来?”
我:“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汪梅问:“如果你当时要是留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伤害了你,也伤害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