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被老太的阴气吹着,很不舒服,于是小声嘀咕着:“干汝先人!这老太是不是活腻了,是不是想连鬼也做不成!”
说着,突然回头瞪住跟上来的鬼老太。
鬼老太被东来的眼睛一瞪,身子骤然一颤,差点形魂飞散,知道了对方厉害,赶紧掉头就跑。
紫气看了眼东来,东来摊手无辜道:“你也看到了,我可没有动手,是鬼老太自己跑了!”
紫气嘟嘟嘴,不作理会。
萧君临循着小男孩气息,来到老小区最后一栋楼,七楼。
咚咚咚!
东来把门敲响。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把门打开:“你们找谁?”
只见开门的男人一脸病态,身形佝偻,好似正在经历着最为艰苦的生活,还经历着一场大病。
萧君临看着这男人,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但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他才确定,这中年男人就是当年给了秦轻轻一口水的小男孩。
没想到,当年还纯真无邪的小男孩,如今竟变成这般模样。
男人又问了一句:“你们应该是找错门了吧?”
他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尽管对方是三个相貌气质都惊艳人间的人才,但他的心思,他的情绪已经被糟糕的生活占满,实在无暇再去为什么事情而感到惊喜。
萧君临上前,道:“你好,我是萧君临,我们没有找错门,我就是来找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等待握手。
男人很懵,甚至眼神不耐烦,但还是礼貌地伸出手和萧君临握手。
萧君临一笑,这男人还是当初那个温柔纯真的小男孩,本性不变,所以即便再不耐烦,也还是保持着礼仪。
握手的时候,他悄悄给男人传渡了一丝鸿蒙紫气,帮助对方恢复身体状况。
只见,一丝鸿蒙紫气在男人体内的奇经八脉游行一圈后,男人顿感畅快,暗沉的气色顿时消散,还有患重疾的身体,竟然一下子恢复,满面红光,气色红润,重焕生机!
“啊~”男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他终于露出笑意,面对萧君临展露出曾经小男孩般的亲和与热切,道:“里面请,你们进屋坐坐。”
萧君临三人进屋,只见屋里的家具虽然老旧繁多,但都摆放得错落有序,井然有条;虽然窘迫,却不寒酸。
男人请萧君临三人坐在客厅,然后去打水。
萧君临借着客厅一册,透过卧室看到卧室里鬼气森然,阴气浓郁,想必那里肯定藏着鬼怪。
他立马断定,男人一定是被鬼物害了,才变成如今模样,心中也打定了注意,要帮帮恩人。
又见客厅后墙的墙上,挂着两张黑白人像,正是男人的父母遗像。
还有墙上挂的一些旧照片,照片里的那个小男孩,正是当初给了秦轻轻一口水的小男孩。
有一张照片上,在小男孩的头顶还写着歪歪扭扭的一个名字:赵司意。
赵司意,正是他的名字。
趁着赵司意去打水,紫气跟萧君临小声嘀咕道:“帝主,原来地球人的家里是这个样子,他们取水的方式真特别又方便,那个蓝色的水桶,咕嘟嘟一下就接满了一杯水。”
东来显摆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叫饮水机,按一下就出水。”
紫气崇拜地看着他:“东来,你懂得真多~”
东来:“那是!”
萧君临:……那本尊走?
男人拿来水,问萧君临:“你认识我?”
萧君临点头,道:“当然认识。”
说着,去到照片墙上指着小男孩的照片,跟赵司意问道:“这是你?”
赵司意点头,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又看到父母的照片,不禁感慨唏嘘,有些黯然神伤。
萧君临道:“那就对了,我是来向你报恩的。”
赵司意疑惑:“向我报恩?你们……你们确定不是找错人了?”
萧君临道:“当时你还很小,你和你的父母帮了我一位故人渡过难关,如今故人已逝,她特地吩咐我来找你们一家报恩。”
赵司意仍是很怀疑,但也不确定,因为他的父母也是热衷心肠的人,以前确实帮过不少人,所以他很纠结,不知萧君临是不是当初受过他们家恩惠的人。
正说着,卧室里传来一个女声呻吟:“司意……”
赵司意立马向萧君临表示稍等,而后赶去卧室。
当他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一股浓郁阴气瞬间涌出,涌向客厅里的萧君临。
同时,萧君临看到卧室的门里,站着两个光秃秃的男孩,就这么盯着他们。
赵司意却看不到男孩,因为那两个男孩是鬼物。
紫气和东来看到两个鬼童,立马皱紧眉头,跟萧君临道:“帝主,咱们这是闯进鬼城了,这么多鬼!”
萧君临道:“这些鬼物害恩人一家遭受如此磨难,你二人速去,把这里的鬼物全部除掉!”
紫气、东来点头,旋即出门离去。
于是老小区里,就看到一个穿着Jk短裙的灵气少女,和一个穿着休闲的飘逸少年,他们在小区里溜达着,见一个鬼物,灭一个鬼物!
紫气更是放出遮天绫围住老小区,让鬼物一个都逃不脱!
至于赵司意房间里的鬼物,自然是萧君临亲自动手镇杀。
赵司意进卧室,原来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那是他妻子于茗斯。
“老婆,怎么了?”赵司意握住于茗斯的手,想要给予帮助。
于茗斯被他一握手,竟仿佛被电了一样,瞬间打开他的手,吓道:“你的手为什么会这样!”
赵司意奇怪又焦急:“啊?我的手怎么了?”
其实是他刚才获得了萧君临传渡的一丝鸿蒙紫气,体质发生改变,可以驱凶辟邪;而于茗斯深受鬼物加害,身体已经大半属阴邪,所以害怕赵司意的辟邪体质。
萧君临走过去查看,卧室灯光暗淡,却见于茗斯所躺的床上,在她身后,还躺着一个阴沉沉的女人。
那不是人,而是一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