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玫：“你给我的跟赢来的能一样么？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尚念琛：“那我改天再多给您找几个牌搭子，最好是比李伯母手气还臭的那种。”
林馨娴笑着说，“奶奶找我打麻将呀，我连麻将规则都不懂，肯定输得多。”
在文清玫面前她完全就是个乖宝宝。
“就数你们这些新手手气好了。”文清玫笑着说。
办公室内一时间响起其乐融融的笑声。
宋嫣然没想到尚念琛的奶奶会这么慈祥和蔼，和想象中色厉内荏的大家族老太太完全不同。
她正神思放空，那边传来文清玫的声音。
“叫颜晨的，过来我看看。”
她的孙子她最清楚，平白无故不会跟下属传绯闻。
既然不止一个人来跟她反映，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情不简单。
宋嫣然略怔，眼眸一转对上尚念琛肯定的眼神，只好走了过去。
文清玫锐利的眸光审视着她，居然没露出嫌弃的眼神，而是格外认真的打量。
“坐吧。”
稍久，她冲着对面的沙发略扬下巴，示意宋嫣然坐下。
宋嫣然在对面落座，将双腿规矩地摆好，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小姑娘哪里人？家里几口人。”
文清玫的嗓音极具亲和力。
宋嫣然心里忐忑，但还是老实回答。
“我本来是云城人，家里父母……家里就剩我自己了。”
她犹豫着还是没说父母的实情，文清玫瞬间明白什么意思，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同情。
林馨娴也是第一次听见她说起自己的家事，没有料到这般情况，诧异地看着她。
只有尚念琛神色如常。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说起云城，老小好像很久没过来了。”
文清玫看向尚念琛，眼神中略有些意味深长。
尚念琛听闻此言，眉心一蹙。
语气略显不善，“提他干什么。”
文清玫看着他，眸中深意流动。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你小叔，唉。”
宋嫣然头一回听见尚念琛家里的私事，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尚念琛看了她一眼，跟文清玫说：
“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原谅，他们在云城的产业我不插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文清玫重重叹口气，没有长辈会乐意见到家里小辈们互不投机，还是期望家和万事兴。
文清玫又查户口似的问了宋嫣然一些问题，宋嫣然一一作答，文清玫坐了半小时就走了。
宋嫣然这才松了口气，尚念琛送文清玫下楼，剩她独自留在办公室等下班。
临到下班时，秋叶笙的电话打进来。
他心情很不好，接通电话先是一阵沉默，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秋叶？”
宋嫣然还以为电话已经挂了，拿起手机看了眼才知道还在通话中。
秋叶终于开口，语气恹恹。
“嫣然，尚念琛的事情解决了。”
“嗯，是啊。”
宋嫣然尽量不带情绪去说话，但其实是心虚的。
秋叶笙停顿片刻，又说：
“如果你要报仇，他丑闻缠身不是正合你意？为什么还要帮他录视频？”
宋嫣然一怔，没有想到他会来质问自己。
“嫣然，是他逼迫你的吗？”
宋嫣然可以撒谎，但没必要。
“没有，是我自己录的。”
“所以那些包，其实是送给你的？”
秋叶笙敏锐地问。
宋嫣然怔然，没有回答，相当于默认了。
“嫣然，你说过你自己有分寸，我才不过多掺和你的决定。但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应该恨他才对，几年前你可是带着恨意离开的，你带着屈辱活了四年，难道现在就要这么轻易被他笼络吗？”
秋叶笙语重心长，“嫣然，你是个感性的人，我怕你跟他每天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会日久生情，现在已经很不对劲了，不是吗？”
前有尚念琛质问她，现在又轮到秋叶笙。
宋嫣然知道，自己心里某些防线确实已经被攻陷了。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守不住自己的一颗心，彻底被尚念琛打败。
“秋叶，明天我就提交调职申请。”
与其待在尚念琛身边一天天沦陷，倒不如离他远点，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嫣然，你知道的，其实我真正希望的是你能从尚晨离开，你根本就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就算你不愿意来我公司，也可以去别的地方，或者我可以出资给你开办公室，路子多的是，为什么非得在尚晨耗着呢？”
宋嫣然叹口气，秋叶笙的话无形中就像是一把刀子，插进她的心脏，将她的心事搅成了一团浆湖。
她们心自问，真的对尚念琛无动于衷吗？
答桉是否定的。
从为他心慌，为他着急开始，一切都已经变了。
^^
隔天。
宋嫣然将调职申请递给尚念琛，同时将法拉利的车钥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什么意思？”
尚念琛语气格外冷沉。
他将手头的电话挂断，童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着她的眸光凝重。
“之前提过的，我想要调职。”
宋嫣然有些不敢看尚念琛的眼睛，眸子飘向别的地方。
昨天晚上，她将这份申请书修修改改，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交上来。
尚念琛深沉的眸光锁着她，眸中略有一丝阴戾。
“理由。”
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但宋嫣然知道，他一定很生气。
“我想去别的部门磨炼自己的能力。”
宋嫣然眸子闪了闪，依旧执拗地咬着下嘴唇说。
尚念琛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在我这太清闲了？”
宋嫣然赫然一怔，抬眸对上尚念琛的视线。
他脸上丝毫没有戏谑的神色，对视的眸中隐隐暗藏着怒气。
本以为是柳暗花明，她竟然想走？
“不是，我真的想去磨炼磨炼，还请尚总成全。”
她垂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神，语气却十分坚定，。
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成功。
她没有再跟尚念琛耗下去的勇气。
尚念琛不言，周身散发着冷冽而渗人的气场。
“不行。”
尚念琛将她递交的申请书收进抽屉。
“颜晨，你到底想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