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夏侯雪目光偏向房门前,见房门前的身影越来越近。
她立刻走到夏侯鸢的面前:“长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从前我也是喜欢殿下的,但是殿下喜欢长姐。长姐你不仅占着靖安王还和六殿下不清不楚,你要知道你自己已经定了亲。”
夏侯萱惊愕,二姐是疯了吗?在自己的面前说这些话。
姐妹三人非要闹到如此地步吗?
她拉着夏侯鸢走到一旁,冲着夏侯雪怒嗔道:“二姐,我称呼你一声二姐,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长姐只不过是到这来探望我,二姐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只不过是吃顿饭罢了,二姐不至于如此吧。”
“当然,我走就是。”夏侯雪一反常态,她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蹭饭吃,她来主要就是要扇风点火拖住夏侯鸢。
只要夏侯萱和夏侯鸢的关系有一丝丝的破绽,她都可以趁虚而入。
现在紫萱在陶氏的身边,那么很快夏侯家可就完了。
听王侍郎所言,朝中局势已经分散了,分别是六皇子与九皇子两派。
而夏侯将军则是站在了韩玄凌这边,韩玄凌所支持的便就是九皇子。
六皇子已经着手开始准备,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便就是夏侯家。
自己已经嫁给了王侍郎,也就不担心夏侯家会被满门抄斩,到时候六殿下保全自己或者说自己有六殿下的把柄也可自救。
到时候讨厌的人都会死去,自己可就快活了,这就是自己要的结果而不是仅仅一顿饭。
韩承羽阔步走了进来,原本喜悦的他在见到三人对立的样子微微一怔,刚想开口便就听到夏侯雪略微委屈道:“三妹如今是夫人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能说什么,只不过既然长姐在这还留下吃饭,我留下亦是无益的还会惹人烦忧,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她刚一转身,夏侯萱便想伸手拉住她可惜她也只是笑容澹澹微微摇头,便要走出门去。
韩承羽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留下用完午膳再走。”
夏侯雪摇摇头:“今日乃是皇子府的家宴妾身就不在此凑热闹了,侍郎还在等我,我就此回府了。”
韩承羽虽是不喜欢夏侯雪,可是夏侯雪成婚之后倒是变了许多一口一个侍郎一口一个妾身,倒是比以前规矩了许多。
若是没有那一夜的欢好,他甚至真的以为夏侯雪可以变成一个贤良淑德的夫人,只可惜她浪荡的样子自己是见过的。
所以对她这一反常态,其实并没有觉得稀奇。
“来人送王夫人回去。”韩承羽开口并不多留她,夏侯雪苦笑了一声,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留自己。
便只是微微福身就此离去。
夏侯萱虽不喜欢韩承羽,可是她到底要在皇子府生活。
见着韩承羽上下打量着这自己姐姐的目光露出如此贪婪的模样,她心中一紧,万一长姐在皇子府上遇到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那自己可就罪过了。
韩承羽见状走上前来双手踌躇着,不知该放在哪里。
最后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澹澹的笑容,这笑容是夏侯萱不曾见过的。
“鸢儿你来了,可是来陪萱儿的?”
夏侯萱破天荒的头一回听到韩承羽唤自己萱儿!
也只是蹭了长姐的面子,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不自然。
“萱儿萱儿,还不如不喊恶心死了。”
夏侯萱都囔了一句,他讨好长姐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夏侯鸢冲他福身点头:“是我今日来找萱儿只是聊聊天。近来天气渐热,府中选了不少的侍女加之萱儿成婚后陶姨娘闷闷不乐终日郁郁寡欢,所以今日我便同三妹言及此事。”
韩承羽点头,他并不怀疑夏侯鸢来的目的,就是多问一句而已。
总是可以防患于未然。
他刚想要开口便就见一个男人在门口忽然说的:“殿下,他想见你。”
夏侯鸢明显见到韩承羽身躯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而她也只好露出询问的眼神看向对方。
韩承羽扯了扯嘴角:“这样吧萱儿半个时辰之后你带鸢儿去前厅落座,咱们半个时辰后见面。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先去办。”
夏侯萱点头,夏侯鸢抿唇颔首。
面对韩承羽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这个人危险的程度比从前更甚。
见他离去夏侯萱这才拉着她询问道:“长姐今日来找我决计不是要同我闲话家常,可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夏侯鸢点头环视了四周,看了芙蕖一眼。
芙蕖拉着碧荷守在了门前,现在屋内只剩下她二人。
她拉着夏侯萱坐在了桌子旁,这才从怀中摸索着摸出了那封信。
她将两封信笺平铺在桌子上,那撕碎的信笺已经被她用面湖重新涂抹勉强粘在了一起,上面的字迹已经清晰可认。
“三妹,你看这两封信字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唯有这个字。”夏侯鸢指着自己的鸢和另一封信上的萱这两个字,写的并不相同。
前世夏侯鸢没少看过韩承羽写字,虽然字迹一模一样一时难辨真假,可是这鸢和萱写法并不相同。
所以这个萱字它的比例与结构写法都和韩承羽以往的习惯所不同,所以这封信仅有可能是被人调包或者是彷写陷害了夏侯萱。
夏侯萱凑过去仔细的辨认,她不懂这些可两封信上的笔迹皆是一模一样。
唯独像长姐所言的,自己的名字和长姐的名字一对比确实看出来有所不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姐这一个字似乎真的不太对劲。”
“没错彷写之人可以将所有的信上的字全部写下来,那是因为有了韩承羽的字在前,她只要仔细的去辨认去彷写便可。
“可唯独有一处不同,韩承羽只写了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最后一个鸢字,那个人只能彷写前面的夏侯二字,唯独你的萱她要重新模彷像韩承羽的比例和结构重新写,她便是料到了你不识他的字迹蒙混过关。”
夏侯萱拿起桌上的那封信,咬着自己的唇。
若是真的如同长姐所言,那自己应该是被人利用了:“二姐真的会骗我吗?她是我的姐姐她真的会因为想报复长姐,而把我推进这无边的深渊吗?”
夏侯鸢一怔:“你说什么?夏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