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永安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下方。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文武大臣左右两列恭声问安。
总管大太监王恶高声宣告: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徐御史出列手持奏折,“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准奏。”
“臣弹劾右丞相王彦纵子行凶,光天化日之下无故围殴左丞相李权之子李子峻,情节恶劣,必须严惩。”
“王爱卿,可有此事?”
“皇上,冤枉啊!犬子慈善仁义,性情温和,绝不会做出此等恶事。”
王彦转身怒视徐御史,“不知徐大人受了谁的挑唆,居然在朝堂之上污蔑我儿,混淆圣听,意欲何为。”
“王丞相,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孰是孰非一查便知,相信皇上自有明断。”
李权一看两人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吵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徐御史受了什么刺激,今天居然主动站出来挑衅王彦,虽然是拿自己的儿子做筏子,但是机会难得,只要能打压王彦就绝不能错过。
“皇上,徐御史向来刚正不阿,秉公执法,不畏权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臣相信徐御史绝不会污蔑他人。
臣还曾听闻,右丞相之子王统经常调戏良家妇女,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有些女子不堪受辱,寻了短见。
受害者家属去官府报桉,但查办官员碍于右丞相却包庇罪犯,使死者含冤,死不瞑目,望皇上明查”,礼部侍郎柳震痛心疾首。
李权出列声泪俱下,“徐御史和刘大人所言句句属实,王统之所以对犬子下如此狠手,就是因为他调戏妇女之时被犬子撞见,坏了他的好事,他便打击报复,欲置犬子于死地,如此罔顾礼法,心狠手辣之徒,皇上一定要严惩不贷。”
“王爱卿可还有话说”,永安帝冷冷道。
王彦头上冷汗直冒,诚惶诚恐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口说无凭,皇上万万不可尽信。”
“你是想要证据,好,朕给你证据”,永安帝把一份报告扔到王彦脚下。
“朕本想给你个坦白的机会,你却死不承认,这是锦衣卫搜集的证据,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王统做了多少恶事,你又为他抹平了多少。”
“皇上,老臣罪该万死,犬子年幼无知,皇上就饶他一命吧”,王彦匍匐在地,老泪纵横。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香茗慌张道。
“何事如此惊慌”,王琴悦眉头微皱。
“刚刚在朝上,老爷连降三级,被皇上贬为户部侍郎,三少爷被流放西州。”
“怎么会这样”,王琴悦腿脚一软坐到地上,“皇上说会给我一个交待,这就是皇上的交待,不行,我要去找皇上问个明白。”
王琴悦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香茗拦在她面前,“娘娘你不能去,皇上正在气头上,万一娘娘触怒了皇上,皇上一气之下废了娘娘,那王家就真完了,只有娘娘好好的,王家才有起复的机会。”
听了香茗一席话,王琴悦慢慢冷静下来。
“你打听清楚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皇上突然间这么震怒。”
“奴婢听小喜子说,徐御史,礼部侍郎柳大人,还有左丞相一齐攻讦老爷,说老爷纵子行凶,追杀李子峻。”
还是因为李家的事情,好像自从这个李凤竹出现以后,王家就处处不顺,如今父亲被降职,弟弟被流放,她简直就是王家的克星,“李凤竹,我会让你不的好死”,王琴悦恨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两根长长的指甲齐根断裂。
“娘娘,你的手”,香茗惊呼。
王琴雅举起手,看看断裂的指甲,这点疼和她心里的恨比起来不值一提。
凤仪宫里,巧墨高兴道:“娘娘,奴婢听到一个好消息。”
李秒娥看到巧墨兴高采烈的样子,笑道:“什么好消息,值得你这么高兴。”
“淑妃的父亲被皇上连降三级,兄弟被流放千里,娘娘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巧墨,以后见了淑妃,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切不可因为她落魄了就出言讥讽,或落井下石,她以前虽然受皇上宠爱,但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娘娘,您就是太心慈了,她以前哪次见了您不是趾高气扬的,从来不把您放在眼里”,巧墨愤愤道。
李秒娥看到巧墨不愤的样子,含笑摇摇头,宫里的女人都不容易,喜怒哀乐都系在皇帝一个人身上,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都愿意与人为善。
右丞相府,王统听说他被判流放后大哭大闹,“父亲,我不去,你去求求皇上。”
“畜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平时为父告戒你多少次,让你不要胡来,尤其不要招惹那些管家女子,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为时已晚。
你先去西羌呆一段时间,为父会为你打点好一切,我会想办法让你尽快回来的。”
“西羌苦寒,儿子不去,我要进宫去找大姐,皇上不是一向宠爱大姐吗?让大姐替我求求皇上。”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悔改,圣旨已下,你说不去就能不去吗,你还想去祸害你大姐。
来人呀!把少爷关起来,把他看好了,哪也不许他去。”
“是。”
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架起王统,把他关到了房间里。
“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呀!”王统哭喊着不停拍打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