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妞妞哭,虎子也哭起来。
李凤竹扶了扶额,给他擦擦眼泪:“虎子不哭了,晚上姑姑给你做好吃的。”
虎子一听,哽咽道:“我要吃肉。”
“好,姑姑给虎子做红烧排骨。”
“妞妞,晚上有肉吃,咱们去下跳跳棋吧!”
孩子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李凤竹笑了笑,看着两个孩子手拉手去玩了。
一只耳:“吱,吱,我是不是闯祸了。”
小黑:“你说呢!”
小白:“自作孽,不可活!”
“一只耳,过来!”,李凤竹沉着脸喊道。
一只耳慢慢地爬过来举手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吱,吱,主人,我错了,我罪该万死,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但罪不至死,你就原谅鼠这一次吧!鼠以后再也不敢了!鼠发誓!”
“既然罪不至死,那今晚罚你不许吃饭。”
“吱,吱,主人,今晚有排骨呀!能不能换个惩罚。”
李凤竹沉默以对。
“吱,吱,鼠知道了”,一只耳心灰意冷的朝外面爬去,一边爬,一边唱: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今天晚上,不好过呀。
她们吃肉,我没汤呀。
……
李凤竹:“……”
小黑:“!!!”
小白:“。。。”
吃完晚饭,虎子被铁蛋接走。
齐昊拿出3张银票交给李凤珠:“画册两个月的提成。”
李凤竹看了看惊讶道:“300两,这么多啊!”
“娘子的生意越做越好,我也不能落后。
“这只是开始,我会把你的画册卖到平城,甚至大祁国各地,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只管等着数银子!”,齐昊笑到。
“景哥哥,你好厉害,我相信你,加油!”,说完,在齐昊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给你的奖励”,渣男好不容易悔改,一定要及时给予赞扬、肯定和鼓励,增强他的信心,李凤竹暗想。
妞妞捂着眼睛:“娘亲羞羞。”
一只耳:“吱,吱,妈呀!辣眼睛,屋里还有未成年鼠!”
小黑:“糖衣炮弹。”
小白:“反攻。”
李凤竹抱起妞妞,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也给我们妞妞一个爱的亲亲。”
妞妞咯咯的笑起来。
看到妞妞如此高兴,李凤竹心血来潮,笑道:“娘亲教妞妞一首儿歌”,说完唱到: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齐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妞妞:“娘亲,老虎为什么也没有耳朵呀!多可怜。”
一只耳:“吱,吱,主人,你是不是又在讽刺鼠,鼠已经知错了,你居然还语言暴力!”
李凤竹:“……”,她招谁惹谁了,作为一只鼠,鼠心居然如此脆弱。
一只耳:“吱,吱,主人,鼠不是……”
“又要狡辩……”,李凤竹瞪着它。
一只耳:“吱,吱,主人,鼠没有,鼠只是……”
“你还敢狡辩……”
一只耳无奈垂下鼠头,闭上鼠嘴腹诽:“吱,吱,主人呀!总打断别鼠说话真的,真的是不礼貌的行为!”
“你是不是在心里滴咕!”
一只耳吓的捂住鼠心:“吱,吱,还让不让鼠活了,一点秘密都没有。”
齐昊无奈的看着一人一鼠。
一个不停的说……
一只结结巴巴抓耳挠腮的吱,吱……
这交流……
小黑:“鼠类总是自作聪明?”
小白:“吾是神兽耳鼠。”
小黑眨了眨蓝色的眼睛:“不还是鼠!”
小白慢吞吞道:“《山海经》有云:耳鼠,兽,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飞,食之不采,又可以御百毒。”
小黑傲慢道:“原来兄弟乃异兽,失敬失敬!不过,也只能解个百毒罢了!”
小白:“兽不与蛇斗。”
小黑:“我很像蛇吗?我是龙。”
小白:“主人说的。”
小黑:“她不是我的主人,我可没承认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小白澹澹道:“奥!原来你一直骗吃骗喝,都说狼心狗肺,原来也有龙心……”
小黑:“停,停,我是知恩图报的龙!”
可惜,李凤竹陷于和妞妞,一只耳的解释辩论中,没有听到一只一条的对话。
早晨吃过早饭,大憨兴冲冲的来找李凤竹:“凤妹妹,我找到合适的铺子了,是石老板介绍的,一个绸缎庄,老板要回老家,想把铺子兑出去,我简单看了看,二层楼,后面带一个大院子,位置也好,才要300两银子。”
“大憨哥辛苦了,四天后,我和你一起去县城看看,重新装修,年前年后,咱们把房子一点点收拾出来。”
4天后,路上的雪由于踩,踏,化得差不多了。
“我骑马带你去县城,你多穿点,两刻钟就到了”,吃早饭的时候,齐昊道。
李凤竹想了想,大憨哥还得先去镇上送货,在去县上,路面还是不大好走,等大憨哥他们到了,得快中午了。
吃完早饭李凤竹把妞妞送去郑大娘家,告诉大憨,送完货去文轩阁找她。
李凤珠穿上自制的雪地靴,棉外套,围上厚厚的围巾,带上棉手套,把自己裹得像一个臃肿的熊,虽然不好看,但是她怕冷,宁要温度,不要风度。
看到李凤竹的样子,齐昊嘴角抽了抽,也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记得府里有他以前猎的白色狐狸毛皮,正好让石墨找出来给凤儿做件大氅。
齐昊身穿一件青色儒袍,外穿玄色裘衣,玉树临风,英气勃发。
“长得好看,穿衣服都好看,怪不得招蜂引蝶”,李凤竹暗自腹诽。
把手里的针织棉线帽子和棉手套递给齐昊:“你的,戴上。”
齐昊犹豫了下,拿过手套:“帽子就不必了。”
李凤竹看了看手里的帽子,想着他戴上后的样子,确实不伦不类,不禁笑起来。
两人骑马出发。
李凤竹紧紧的搂竹齐昊的腰,脸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风呼呼从耳边刮过,她却感觉不到寒冷,内心一片火热。
这是自她穿过来首次感到安心。
不在彷徨,害怕,孤单。
她从小父母离异,又各自组建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每当过节的时候,她不知道去哪儿,无论哪儿,她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被人需要,没人在乎,没人关心。
她现在有妞妞,有景哥哥,有生意,有郑大娘一家那么好的人。
她体验到了被需要被呵护的感觉。
她的人生不在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