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凤竹也是去京城,温斯柳很是高兴,“姐姐,我们也是去京城。”
通过交谈,李凤竹了解到,原来温斯柳是谢老夫人的外甥女,她母亲正是谢老夫人嫁去京城的小女儿谢云溪,她们这次是回去参加谢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后返京。
李凤竹想起来,半个月前,柳氏代表祖母参加了谢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回来后说谢老夫人的小女儿从京城赶回来给母亲祝寿,还夸赞谢老夫人的外甥女活泼开朗。
第二天,李凤竹好多了,晚上停船之后,去温家的船上拜见谢氏。
谢氏听说李凤竹来访,亲自迎出来,“听说姑娘晕船,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温姑娘送药。”
“李姐姐,你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温斯柳欢快道。
在船上憋一天太无聊了,每天晚上是她的放风时间,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投缘的姐姐,就等着晚上停船后找李凤竹说话。
温斯柳发现,李凤竹和京城里那些假惺惺的高门闺秀一点都不一样,她诙谐幽默,爽朗坦荡,懂得很多。
温斯柳最喜欢听李凤竹讲些奇闻异事,她的声音温柔悦耳,听她讲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谢氏邀请李凤竹去船舱外间喝茶,她每天听柳儿在耳边念叨李姑娘多好多好,能让一向挑剔的柳儿如此喜欢,谢氏对李凤竹很是好奇。
李凤竹朝谢氏深施一礼,“夫人安好,我乃镇北王齐昊的未婚妻李凤竹,谢老夫人和祖母感情笃深,昨晚通过和温姑娘交谈,方才得知温夫人乃谢老夫人的小女儿,今天特来拜访夫人。”
“姑娘快请坐,原来你就是家母常常提及的李姑娘,家母对姑娘赞誉有加,每每说起姑娘对善庄的义举就感叹不已,同为女子,有几个能做到姑娘这样。”
“谢老夫人谬赞,我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
“姐姐,怪不得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自从听外祖母说了姐姐的事后,我就一直想见姐姐,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心声,满足了我这个愿望。”
“瞧瞧这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谢氏笑骂道。
“母亲,我只有在姐姐面前才这样的,在外人面前,我一定端庄稳重,端足了大家闺秀的架子,谁叫我是温阁老的孙女,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呢!”温斯柳一本正经道。
“你听听她说的这话,是一个闺阁女儿该说的吗?”
李凤竹含笑道:“我到觉得柳儿坦荡可爱,真性情。”
温斯柳挽着李凤竹的胳膊得意道:“外祖母可是很推崇姐姐的,连姐姐都这么说了,说明女儿是很好的,母亲就不必气恼了。”
从此以后,温斯柳甚至不在自家船上了,每天赖在李凤竹这里,尤其看到李凤竹画的图册后,“姐姐,京城也有卖图画的店铺,很是火爆,只是我没想到这些图册居然出自姐姐之手。”
温斯柳最爱看的是《软萌幼女傲娇爹》,“姐姐,这套画册为什么没有出版。”
“这套是私家珍藏,我没打算出版。”
“啊,好可惜啊!我的多看两遍,不然以后看不到了。”
六天之后,船到了洛阳,洛阳是运河的中心,也是南北交通的重要枢纽,很是热闹。
从洛阳在有十多天的行程就会到达京城。
齐昊打算在洛阳停留两天,让李凤竹好好休息一下,顺便逛逛洛阳城。
李凤竹也想“脚踏实地”的待上两天缓缓,她这些天觉得每晚都像睡在摇篮上。
温斯柳听说后央求谢氏也在洛阳停留两天,到时候和李凤竹一同出发。
谢氏想到女儿十五岁了,以后嫁人生子,受婆家约束,没有了做女孩的自由自在,趁现在让女儿多玩玩也好,欣然同意。
一想到还有十多天的行程,温斯柳经常跑到自己船上来,谢氏应该也很无聊,李凤竹吩咐石英去打制一副麻将。
在船上搓麻是最能消磨时间的娱乐方式了,石英愉快的去了,在巴里坤制作的那副麻将被十三猎鹰给带走了,他可惜了好久。
李凤竹带着焕颜和谢氏,温斯柳一起下了船。
心月跑出来跳到焕颜的肩上,“逛街是女人的最爱,人家也要去。”
“姐姐,让心月一起去吧!”,狐控温斯柳央求。
李凤竹含笑应允,询问了船夫,几人去了最繁荣的商业街。
街上大小店铺,琳琅满目,卖什么的都有,温斯柳很是新奇。
看到路边有一个扎糖人的,温斯柳跑过去,让老板给自己做了一个猴子捞月的糖人,“姐姐,你想要什么图桉的。”
李凤竹摇摇头,“我不要,你吃吧!”
“心月要不要。”
心月也一脸嫌弃的摇摇头,她是淑女,才不要在大街上当众吃东西,太不文雅了。
温斯柳刚要把糖人放到嘴里,看到几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孩子一脸渴望的盯着她手里的糖人。
温斯柳拿出一串铜钱给老板,“师傅给他们一人做一个,你们想要什么图桉赶紧告诉老板。”
“嗷,谢谢仙女姐姐”,几个孩子高兴的去选图桉了。
“姐姐,前面有卖艺的,咱们去看看”,温斯柳拿着糖人朝前走,一个二十多岁的瘦小男子经过温斯柳身边,突然拽下她腰间的荷包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