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古拉送走其其格后,回到自己的大帐后左思右想,坐卧不安,本雅石对莫顿的态度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她此刻深深的明白,如果她不采取行动,她图谋了一辈子的事将彻底破灭。
海古拉喊来自己的心腹侍女,换上侍女的装束,偷偷从后门出去,来到了尹稚颉的府邸。
尹稚颉看到海古拉如此装束大惊,“母亲,出了何事?你要如此装扮。”
“为了以防万一,万事还是小心点好,你现在亲自去邀请朱标,就说我想见他,在派人去请嘎乐的父亲塔塔族长过来,共商大计。”
“儿子和朱标有过一次接触,此人心机颇深,母亲想与他合作,儿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失势的凤凰不如鸡,他在瓦靼不受可汗重用,又无兵无卒,还不的靠我们,我相信许以重利,他不会不心动,肯定会全力以赴帮我们。”
“儿子遵命,这就去请朱标。”
两刻钟后,两辆马车先后来到了尹稚颉的府邸。
朱标下了马车跟着尹稚颉进了前院,“大王子,不知道哪位贵客想见我。”
尹稚颉看了夜一一眼,“朱大人,你的这位护卫就留在前院吧!”
朱标看了尹稚颉一眼,见他目露坚持,料想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朝夜一点点头。
二人来到主院,尹稚颉把朱标带进书房,“大人稍做。”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走进来一位女子,一身华服,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很年轻,气度雍容。
“朱大人好,我是尹稚颉的母亲,今天请大人过来有要事相商。”
朱标一听,立刻起身拱手见礼,“原来是海古拉阏氏,久仰。”
“大人请坐,我早就听说过大人的威名,传闻先生文韬武略,样样不输于人,在北疆却一直郁郁不得志,尤其是八年前,齐恒之父子三人死后,留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齐昊,要不是你一直提携帮衬他,他怎么能稳住北疆的局面,做稳镇北王的位置,可最终你得到了什么?是他的忌惮和追杀。
大人如今来到瓦靼,却不受可汗的重用,我相信大人胸怀大志,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大人面前,大人将来是碌碌无为过一生,还是功成名就,就看大人怎样选择。”
哈哈哈。
朱标大笑,“早就听闻阏氏乃聪慧灵秀之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阏氏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大人果然爽快,如果大人与我们合作,让尹稚颉登上汗位,事成之后,我会让大人做右丞相,参与处理政务。”
朱标用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摆,慢慢道:“承蒙阏氏看的起,我孤身一人,既午兵士,又午良将,能为阏氏做些什么?”
“大人不用妄自菲薄,大人的才智抵的上众多强兵良将。”
夜一守在前院门口,心里沉思,不知道尹稚颉找主子商谈何事。
门外又来了一辆马车,夜一听到侍卫的恭迎声,“塔塔族长,里面请,大王子在主院书房等您。”
夜一抬头看去,见到一位五旬老者走了进来,脸色晦暗,步履蹒跚。
“大王子,塔塔族长到了”,侍女禀报。
尹稚颉迎出门外,“族长,里面请”,转身吩咐,去院门口守着,任何人不的入内。
“是”,侍女应声而去。
“族长,这位是父汗的客卿朱大人。”
“朱大人,这位是瓦靼第三大家族的塔塔族长。”
尹稚颉为双方引荐。
两人互相行礼问好后各自落座。
“不知阏氏邀老夫前来所谓何事?”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说正事,塔塔族长,你就不想为嘎乐报仇”,海古拉问道。
“我怎么不想,我恨不得把莫顿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我曾去拜见可汗,让他为我主持公道,可汗却一心维护莫顿,我也无可奈何。”
“如果我们联合起来,把可汗拉下马,让尹稚颉继承汗位,事成之后,我保证替族长报仇雪恨。”
“阏氏,此话不可乱说呀!”塔塔族长胆战心惊道。
“怎么,族长怕了,我们两家是姻亲,将来我们出什么事,你塔塔族也逃不脱,况且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等将来莫顿继承汗位,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你们都好好想想吧!”
“阏氏可是有什么想法?”塔塔族长道。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还有半个多月就是秋狩了,我们最好再秋狩那天动手,大家一起想一个万全之策。”
“不知道大王子手底下有多少人可用”,朱标问道。
“侍卫一千。”
“塔塔族长呢?”
“有兵丁五百。”
“莫顿的万户里,大王子有没有可用之人。”
尹稚颉斟酌道:“有一个,千户敖凳,此人爱财,许以重利或许能用。”
“好”,朱标道,“那我们就双管齐下,“秋狩那天,大王子主动向可汗提出做安保工作,然后暗中都换上自己人。
狩猎开始后,阏氏要想办法把可汗留在大帐,并且让他死在大帐之内,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相信阏氏定能做到。
让那个敖凳想办法提前把莫顿身边的人都引开,然后大王子去通知莫顿,就说可汗有请,等他一来到大帐,立刻万箭齐发,我就不信射不死他,两人一死,剩下的事就随大王子怎么说了。”